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卷第五十九

三藏法師玄奘奉　詔譯

初分讚大乘品第十六之四

「復次，善現！空解脫門無來無去亦復不住，無相、無願解脫門無來無去亦復不住；空解脫門本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無相、無願解脫門本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空解脫門真如無來無去亦復不住，無相、無願解脫門真如無來無去亦復不住；空解脫門自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無相、無願解脫門自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空解脫門自相無來無去亦復不住，無相、無願解脫門自相無來無去亦復不住。何以故？善現！以空、無相、無願解脫門及彼本性、真如、自性、自相若動若住不可得故。

「復次，善現！五眼無來無去亦復不住，六神通無來無去亦復不住；五眼本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六神通本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五眼真如無來無去亦復不住，六神通真如無來無去亦復不住；五眼自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六神通自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五眼自相無來無去亦復不住，六神通自相無來無去亦復不住。何以故？善現！以五眼、六神通及彼本性、真如、自性、自相若動若住不可得故。

「復次，善現！佛十力無來無去亦復不住，四無所畏、四無礙解、大慈、大悲、大喜、大捨、十八佛不共法、一切智、道相智、一切相智無來無去亦復不住；佛十力本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四無所畏乃至一切相智本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佛十力真如無來無去亦復不住，四無所畏乃至一切相智真如無來無去亦復不住；佛十力自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四無所畏乃至一切相智自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佛十力自相無來無去亦復不住，四無所畏乃至一切相智自相無來無去亦復不住。何以故？善現！以佛十力、四無所畏、四無礙解、大慈、大悲、大喜、大捨、十八佛不共法、一切智、道相智、一切相智及彼本性、真如、自性、自相若動若住不可得故。

「復次，善現！菩薩無來無去亦復不住，菩提、佛陀無來無去亦復不住；菩薩本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菩提、佛陀本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菩薩真如無來無去亦復不住，菩提、佛陀真如無來無去亦復不住；菩薩自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菩提、佛陀自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菩薩自相無來無去亦復不住，菩提、佛陀自相無來無去亦復不住。何以故？善現！以菩薩、菩提、佛陀及彼本性、真如、自性、自相若動若住不可得故。

「復次，善現！有為無來無去亦復不住，無為無來無去亦復不住；有為本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無為本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有為真如無來無去亦復不住，無為真如無來無去亦復不住；有為自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無為自性無來無去亦復不住；有為自相無來無去亦復不住，無為自相無來無去亦復不住。何以故？善現！以有為無為及彼本性、真如、自性、自相若動若住不可得故。

「善現！故說大乘無來無去無住可見，譬如虛空。

「復次，善現！汝言『又如虛空前、後、中際皆不可得，大乘亦爾，前、後、中際皆不可得，三世平等故名大乘。』者，如是！如是！如汝所說。所以者何？善現！過去世過去世空，未來世未來世空，現在世現在世空，三世平等性三世平等性空，大乘性大乘性空，菩薩摩訶薩菩薩摩訶薩性空。何以故？善現！空無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別異之相，是故大乘三世平等。

「善現！如是大乘中，平等不平等相俱不可得，貪不貪相俱不可得，瞋不瞋相俱不可得，癡不癡相俱不可得，慢不慢相俱不可得，如是乃至善非善相俱不可得，有記無記相俱不可得，有漏無漏相俱不可得，有罪無罪相俱不可得，有染離染相俱不可得，世間出世間相俱不可得，雜染清淨相俱不可得，生死涅槃相俱不可得，常無常相俱不可得，樂及苦相俱不可得，我無我相俱不可得，淨不淨相俱不可得，寂靜不寂靜相俱不可得，遠離不遠離相俱不可得，欲界出欲界相俱不可得，色界出色界相俱不可得，無色界出無色界相俱不可得。何以故？善現！以大乘中諸法自性不可得故。

「善現！過去色過去色空，未來色未來色空，現在色現在色空；過去受、想、行、識過去受、想、行、識空，未來受、想、行、識未來受、想、行、識空，現在受、想、行、識現在受、想、行、識空。所以者何？

「善現！空中過去色不可得。何以故？過去色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色可得！善現！空中未來色不可得。何以故？未來色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色可得！善現！空中現在色不可得。何以故？現在色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色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色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色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色可得！

「善現！空中過去受、想、行、識不可得。何以故？過去受、想、行、識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受、想、行、識可得！善現！空中未來受、想、行、識不可得。何以故？未來受、想、行、識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受、想、行、識可得！善現！空中現在受、想、行、識不可得。何以故？現在受、想、行、識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受、想、行、識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受、想、行、識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受、想、行、識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受、想、行、識可得！

「善現！過去眼處過去眼處空，未來眼處未來眼處空，現在眼處現在眼處空；過去耳、鼻、舌、身、意處過去耳、鼻、舌、身、意處空，未來耳、鼻、舌、身、意處未來耳、鼻、舌、身、意處空，現在耳、鼻、舌、身、意處現在耳、鼻、舌、身、意處空。所以者何？

「善現！空中過去眼處不可得。何以故？過去眼處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眼處可得！善現！空中未來眼處不可得。何以故？未來眼處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眼處可得！善現！空中現在眼處不可得。何以故？現在眼處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眼處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眼處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眼處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眼處可得！

「善現！空中過去耳、鼻、舌、身、意處不可得。何以故？過去耳、鼻、舌、身、意處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耳、鼻、舌、身、意處可得！善現！空中未來耳、鼻、舌、身、意處不可得。何以故？未來耳、鼻、舌、身、意處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耳、鼻、舌、身、意處可得！善現！空中現在耳、鼻、舌、身、意處不可得。何以故？現在耳、鼻、舌、身、意處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耳、鼻、舌、身、意處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耳、鼻、舌、身、意處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耳、鼻、舌、身、意處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耳、鼻、舌、身、意處可得！

「善現！過去色處過去色處空，未來色處未來色處空，現在色處現在色處空；過去聲、香、味、觸、法處過去聲、香、味、觸、法處空，未來聲、香、味、觸、法處未來聲、香、味、觸、法處空，現在聲、香、味、觸、法處現在聲、香、味、觸、法處空。所以者何？

「善現！空中過去色處不可得。何以故？過去色處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色處可得！善現！空中未來色處不可得。何以故？未來色處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色處可得！善現！空中現在色處不可得。何以故？現在色處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色處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色處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色處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色處可得！

「善現！空中過去聲、香、味、觸、法處不可得。何以故？過去聲、香、味、觸、法處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聲、香、味、觸、法處可得！善現！空中未來聲、香、味、觸、法處不可得。何以故？未來聲、香、味、觸、法處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聲、香、味、觸、法處可得！善現！空中現在聲、香、味、觸、法處不可得。何以故？現在聲、香、味、觸、法處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聲、香、味、觸、法處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聲、香、味、觸、法處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聲、香、味、觸、法處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聲、香、味、觸、法處可得！

「善現！過去眼界過去眼界空，未來眼界未來眼界空，現在眼界現在眼界空；過去色界、眼識界及眼觸、眼觸為緣所生諸受過去色界乃至眼觸為緣所生諸受空，未來色界、眼識界及眼觸、眼觸為緣所生諸受未來色界乃至眼觸為緣所生諸受空，現在色界、眼識界及眼觸、眼觸為緣所生諸受現在色界乃至眼觸為緣所生諸受空。所以者何？

「善現！空中過去眼界不可得。何以故？過去眼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眼界可得！善現！空中未來眼界不可得。何以故？未來眼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眼界可得！善現！空中現在眼界不可得。何以故？現在眼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眼界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眼界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眼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眼界可得！

「善現！空中過去色界、眼識界及眼觸、眼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過去色界乃至眼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色界乃至眼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未來色界、眼識界及眼觸、眼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未來色界乃至眼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色界乃至眼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現在色界、眼識界及眼觸、眼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現在色界乃至眼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色界乃至眼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色界、眼識界及眼觸、眼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色界乃至眼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色界乃至眼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

「善現！過去耳界過去耳界空，未來耳界未來耳界空，現在耳界現在耳界空；過去聲界、耳識界及耳觸、耳觸為緣所生諸受過去聲界乃至耳觸為緣所生諸受空，未來聲界、耳識界及耳觸、耳觸為緣所生諸受未來聲界[1a]乃[1b]至耳觸為緣所生諸受空，現在聲[2]界、耳識界及耳觸、耳觸為緣所生諸受現在聲界乃至耳觸為緣所生諸受空。所以者何？

「善現！空中過去耳界不可得。何以故？過去耳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耳界可得！善現！空中未來耳界不可得。何以故？未來耳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耳界可得！善現！空中現在耳界不可得。何以故？現在耳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耳界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耳界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耳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耳界可得！

「善現！空中過去聲界、耳識界及耳觸、耳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過去聲界乃至耳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聲界乃至耳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未來聲界、耳識界及耳觸、耳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未來聲界乃至耳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聲界乃至耳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現在聲界、耳識界及耳觸、耳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現在聲界乃至耳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聲界乃至耳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聲界、耳識界及耳觸、耳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聲界乃至耳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聲界乃至耳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

「善現！過去鼻界過去鼻界空，未來鼻界未來鼻界空，現在鼻界現在鼻界空；過去香界、鼻識界及鼻觸、鼻觸為緣所生諸受過去香界乃至鼻觸為緣所生諸受空，未來香界、鼻識界及鼻觸、鼻觸為緣所生諸受未來香界乃至鼻觸為緣所生諸受空，現在香界、鼻識界及鼻觸、鼻觸為緣所生諸受現在香界乃至鼻觸為緣所生諸受空。所以者何？

「善現！空中過去鼻界不可得。何以故？過去鼻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鼻界可得！善現！空中未來鼻界不可得。何以故？未來鼻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鼻界可得！善現！空中現在鼻界不可得。何以故？現在鼻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鼻界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鼻界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鼻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鼻界可得！

「善現！空中過去香界、鼻識界及鼻觸、鼻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過去香界乃至鼻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香界乃至鼻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未來香界、鼻識界及鼻觸、鼻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未來香界乃至鼻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香界乃至鼻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現在香界、鼻識界及鼻觸、鼻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現在香界乃至鼻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香界乃至鼻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香界、鼻識界及鼻觸、鼻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香界乃至鼻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香界乃至鼻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

「善現！過去舌界過去舌界空，未來舌界未來舌界空，現在舌界現在舌界空；過去味界、舌識界及舌觸、舌觸為緣所生諸受過去味界乃至舌觸為緣所生諸受空，未來味界、舌識界及舌觸、舌觸為緣所生諸受未來味界乃至舌觸為緣所生諸受空，現在味界、舌識界及舌觸、舌觸為緣所生諸受現在味界乃至舌觸為緣所生諸受空。所以者何？

「善現！空中過去舌界不可得。何以故？過去舌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舌界可得！善現！空中未來舌界不可得。何以故？未來舌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舌界可得！善現！空中現在舌界不可得。何以故？現在舌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舌界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舌界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舌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舌界可得！

「善現！空中過去味界、舌識界及舌觸、舌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過去味界乃至舌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味界乃至舌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未來味界、舌識界及舌觸、舌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未來味界乃至舌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味界乃至舌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現在味界、舌識界及舌觸、舌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現在味界乃至舌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味界乃至舌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味界、舌識界及舌觸、舌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味界乃至舌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味界乃至舌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

「善現！過去身界過去身界空，未來身界未來身界空，現在身界現在身界空；過去觸界、身識界及身觸、身觸為緣所生諸受過去觸界乃至身觸為緣所生諸受空，未來觸界、身識界及身觸、身觸為緣所生諸受未來觸界乃至身觸為緣所生諸受空，現在觸界、身識界及身觸、身觸為緣所生諸受現在觸界乃至身觸為緣所生諸受空。所以者何？

「善現！空中過去身界不可得。何以故？過去身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身界可得！善現！空中未來身界不可得。何以故？未來身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身界可得！善現！空中現在身界不可得。何以故？現在身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身界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身界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身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身界可得！

「善現！空中過去觸界、身識界及身觸、身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過去觸界乃至身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觸界乃至身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未來觸界、身識界及身觸、身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未來觸界乃至身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觸界乃至身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現在觸界、身識界及身觸、身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現在觸界乃至身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觸界乃至身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觸界、身識界及身觸、身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觸界乃至身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觸界乃至身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

「善現！過去意界過去意界空，未來意界未來意界空，現在意界現在意界空；過去法界、意識界及意觸、意觸為緣所生諸受過去法界乃至意觸為緣所生諸受空，未來法界、意識界及意觸、意觸為緣所生諸受未來法界乃至意觸為緣所生諸受空，現在法界、意識界及意觸、意觸為緣所生諸受現在法界乃至意觸為緣所生諸受空。所以者何？

「善現！空中過去意界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意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意界可得！善現！空中未來意界不可得。何以故？未來意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意界可得！善現！空中現在意界不可得。何以故？現在意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意界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意界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意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意界可得！

「善現！空中過去法界、意識界及意觸、意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法界乃至意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法界乃至意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未來法界、意識界及意觸、意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未來法界乃至意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法界乃至意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現在法界、意識界及意觸、意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現在法界乃至意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法界乃至意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法界、意識界及意觸、意觸為緣所生諸受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法界乃至意觸為緣所生諸受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法界乃至意觸為緣所生諸受可得！

「善現！過去地界過去地界空，未來地界未來地界空，現在地界現在地界空；過去水、火、風、空、識界過去水、火、風、空、識界空，未來水、火、風、空、識界未來水、火、風、空、識界空，現在水、火、風、空、識界現在水、火、風、空、識界空。所以者何？

「善現！空中過去地界不可得。何以故？過去地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地界可得！善現！空中未來地界不可得。何以故？未來地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地界可得！善現！空中現在地界不可得。何以故？現在地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地界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地界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地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地界可得！

「善現！空中過去水、火、風、空、識界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水、火、風、空、識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水、火、風、空、識界可得！善現！空中未來水、火、風、空、識界不可得。何以故？未來水、火、風、空、識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水、火、風、空、識界可得！善現！空中現在水、火、風、空、識界不可得。何以故？現在水、火、風、空、識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水、火、風、空、識界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水、火、風、空、識界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水、火、風、空、識界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水、火、風、空、識界可得！

「善現！過去無明過去無明空，未來無明未來無明空，現在無明現在無明空；過去行、識、名色、六處、觸、受、愛、取、有、生、老死愁歎苦憂惱過去行乃至老死愁歎苦憂惱空，未來行、識、名色、六處、觸、受、愛、取、有、生、老死愁歎苦憂惱未來行乃至老死愁歎苦憂惱空，現在行、識、名色、六處、觸、受、愛、取、有、生、老死愁歎苦憂惱現在行乃至老死愁歎苦憂惱空。所以者何？

「善現！空中過去無明不可得。何以故？過去無明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無明可得！善現！空中未來無明不可得。何以故？未來無明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無明可得！善現！空中現在無明不可得。何以故？現在無明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無明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無明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無明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未來現在無明可得！

「善現！空中過去行、識、名色、六處、觸、受、愛、取、有、生、老死愁歎苦憂惱不可得。何以故？過去行乃至老死愁歎苦憂惱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過去行乃至老死愁歎苦憂惱可得！善現！空中未來行、識、名色、六處、觸、受、愛、取、有、生、老死愁歎苦憂惱不可得。何以故？未來行乃至老死愁歎苦憂惱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未來行乃至老死愁歎苦憂惱可得！善現！空中現在行、識、名色、六處、觸、受、愛、取、有、生、老死愁歎苦憂惱不可得。何以故？現在行乃至老死愁歎苦憂惱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有現在行乃至老死愁歎苦憂惱可得！善現！空中過去未來現在行、識、名色、六處、觸、受、愛、取、有、生、老死愁歎苦憂惱不可得。何以故？過去未來現在行乃至老死愁歎苦憂惱即是空，空性亦空，空中空尚不可得，何況空中[1]有過去未來現在行乃至老死愁歎苦憂惱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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