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33]難問[1]
時[4],彌蘭王於夜明,太陽昇起之時,洗頭,頭上合掌,隨念過去、未來、現[P.134]在之正等覺者之後,受持八條之誓戒,「由今以後七日之間,予受持八德而行苦行。其予修苦行,為滿足阿闍梨以問難問。」
時,彌蘭王脫去一套之平常服,脫去莊飾,著袈裟,著頭巾於頭上,作牟尼之風,受持八德。「此七日之間,予不為政治。具貧之心不起。對任何人亦不忿怒。不依癡而行。對於下婢[5]、使役人應作謙讓之態度。身〔業〕語〔業〕應保護。六處亦應保護無餘。意業應向慈修習」,受持此等之八德,意〔業〕向此等之八德,不〔由家〕出外,過七日,為第八日,夜明之時,已用畢朝食,閉眼,節語,善堅持威儀,心不散亂,以歡喜、踊躍、淨信而近長老那先,以頭面禮長老之足,立於一面如是言:
「尊者那先!可與卿談議。其他之第三者亦不望任何人〔來〕此。問八支具足、[P.135]適於沙門之空處、遠離之阿蘭若。於其處對予,何事亦無秘密,何事亦無隱瞞。深入談議之時,予值聞秘密義。其問題依譬喻而可究明。尊者那先!譬如隱匿〔財寶〕之時,不能加大地隱匿其值,尊者那先!深入談議之時,予值聞秘密義。」
王隨師入林中如是言:「尊者那先!欲在此談議之人,應避八處,智者於此〔八〕處不談議問題。若談議者,於其處之問題崩潰不進行。何等為八?應避不平坦之處,避危險之處,避強風之處,避隱蔽之處,避神域,避道路,避橋樑,避水浴場,當避此等之八處。」
長老言:「如何是過不平坦處、危險處、強風處、隱蔽處、神域、道路、橋樑、水浴場耶?」
「尊者那先!若於不平坦處談議者,問題散亂、流動、低迷不進行。若於危險處談議,意則畏懼,若畏懼者不得觀察正確之問題。於強風處談議,聲音不能明瞭。於隱蔽處談議,人人必立而聽聞。於神域處談議,問題變為重苦。於道路之處談議,問題變成空虛。於橋樑將動搖。於水浴場則為庸俗。〔故〕如是言:
此等為談議應該避免之八處。
尊者那先!此等之八人於談議時,損害所談議之問題。何等為八?有貪之所行人,有瞋之所行人,有癡之所行人,有慢之所行人,貪慾之人,懶惰之人,專思一事之人,是愚癡之人。」
長老言:「彼等有如何之過耶?」
王言:「尊者那先!有貪之所行人談議時,為貪損害所談議之問題。有瞋之所行人為瞋、有癡之所行人為癡、有慢之所行人為慢,談議之時,損害所談議之問題。貪欲人為貪欲,談議之時,損害所談議之問題。怠惰人由利益之教而懶惰,談議之時,損害所談議之問題。專思一事之人,因專思一事,談議之時,損害所談議之問題。愚癡之人,因缺乏智慧,談議之時,損害所談議之問題。〔故〕如是言:
此等是毀損談議之八人。
[P.137]尊者那先!此等九人揭發所談議之秘密,不保持此。何等為九?有貪之所行人,有瞋之所行人,有癡之所行人,膽怯之人,重財之人,婦人,酩酊之人,黃門,幼兒。」
長老言:「彼等有如何之過耶?」
「貪人為貪揭發所談議之秘密,不保持此。瞋人為瞋揭發所談議之秘密,不保持此。癡人為癡揭發所談議之秘密,不保持此。膽怯之人為怖畏揭發所談議之秘密,不保持此。重財之人為財揭發所談議之秘密,不保持此。婦人因智慧之低劣揭發所談議之秘密,不保持此。酩酊大醉之人因貪蘇拉酒揭發所談議之秘密,不保持此。黃門因禁欲之過度揭發所談議之秘密,不保持此。幼兒因〔心之〕動搖揭發所談議之秘密,不保持此。〔故〕如是言:
此等為揭發秘密之九人。
此等為無秘密談議之九人[7]。
尊者那先!覺因八事而成熟、徧熟。何等為八事?覺因老熟而成熟、徧熟。覺因名聲之熟而成熟、徧熟。覺因問而成熟、徧熟。覺因與派祖之同住而成熟、徧熟。[P.138]覺因如理作意,因對談,因友愛之磨練,因住於適當之地而成熟、徧熟。〔故〕如是言:
此等獲得慧之八事。
尊者那先!此之地域八支具足。而予於此世最勝之論友,善護秘密,予於生崖保護秘密。又覺因八事而成熟,如予難得為正行道[8]之弟子。
一切之阿闍梨以阿闍梨之二十五德而正行道。阿等是阿闍梨之二十五德耶?尊者!於此阿闍梨對於弟子應確立常恆守護。應知〔弟子之〕習不習。應知〔弟子之〕放逸不放逸。應知〔弟子之〕睡眠時機。應知〔弟子之〕病。應知〔弟子之〕食得不得。應知〔弟子之〕特性。應頒與鉢食。應鼓舞:『勿怖畏,汝之學績進步。』與如是之人交際應知其所行。應知於村里之所行。應知於精舍之所行。不應與弟子作笑[P.139]戲。見過亦應寬恕。應正確教育。應不省略教導。應無秘密而教。應無保留教育。應確立『我於學藝而產此物』生〔父母〕心。應確立『此物不退失』令增大〔學〕之心。應確立『依我學力此物更有力』之心。應確立慈心。窮困之時,不可見捨,〔對於弟子〕應為之事不可放逸。〔弟子〕失敗之時,應正確督促勉勵。尊者!此等是阿闍梨之二十五德。卿以此等之德對予應正確行道,今日如予之弟子難得。
尊者!對予生大疑惑,有勝者(佛)所說之難問,依此未來生諍論。未來如卿覺慧之比丘者難得。對於此等予之問,與眼,令至於折伏反對者之論。」
長老允諾「善哉」而明優婆塞之十德。「大王!對優婆塞,有此等之十德。何等為十?大王!於此優婆塞與比丘僧伽同苦樂。善護身業語業,以法為導。喜頒與能限之施。努力知勝者(佛)之教。有正見。不貪圖僥倖瑞相。不為生活選擇他師。好[P.140]和合樂和合。專心不為詭詐而行教。歸依佛、法、僧。大王!此等是優婆塞之十德。此等一切之德存於卿。卿見勝者(佛)之教衷退,願增進者適當、相應、相當、適應於卿。我聽許於卿,如實問我。」
第一品
第一 般涅槃不望供養如來供養效無效之問
時,彌蘭王謂:「因尊者那先,予聽許。」以頭面禮師足,合掌言:「尊者那先!彼等異學如是言:『若佛望供養者,佛是不般涅槃,與世間結合,於內心有著,於世間與世間共通。是故,對彼供養是無效、無果。若般涅槃者不與世間結合,由一切之有脫離故,對彼不生供養。般涅槃者不望任何物,對於不望任何物之佛供養是無效、無果。』此兩刀論法之問。非心熟練人非〔可理解〕之領域,是大人〔理解〕之領域。尊者!破見網,令決定。此問向卿提出。與於未來勝者(佛)子之眼,令至於折伏反對者之論。」
[P.141]長老言:「大王!如來般涅槃。然,如來不望供養。於菩提樹下,如來之望已斷。何況於無餘涅槃界般涅槃之如來乎?大王!依法將舍利弗如是說:
王言:「尊者那先!或子稱讚其父,或父稱讚其子,此非至折伏反對說之所以。彼唯信之表示。然,確立自說,應至理解見網而語一切之理由。」
長老言:「大王!如來般涅槃。然,如來不望供養。然而人天以不望〔供養〕如來之馱都寶為基因,以如來之智寶為所緣,行正行之時,得三成就[1]。此義以譬喻應究明。大王!譬如大火聚燃滅。大王!彼大火聚還望枯草、如薪之燃料耶?」
王言:「尊者!現燃燒時之大火聚是不望枯草、如薪之燃料,況於無思〔火聚〕消滅之時者乎?」
「大王!其火消滅之時,於世間無火,凡欲火之人是無希望之人耶?」
[P.142]「尊者!不然。薪為火之燃料、素材。凡欲火之人依各自之精力、力量、精進而磨擦木,令生其火後,以其火而為火之用。」
「大王!然『對於般涅槃不望〔供養〕之如來所供養無效、無果』異學之言是邪。大王!譬如大火聚之燃燒,如是如來以佛光輝照耀十千世界。大王!譬如大火聚燃燒之後消滅,如是如來以佛光輝照耀十千世界之後,於無餘涅槃界而般涅槃。大王!譬如已消滅之火聚不望枯草、如薪之燃料。如是,對於世間饒益者(佛),其望斷、止滅。大王!譬如火滅無燃料之時,人人依各自之精力、力量、精進而磨擦鑽木、令生火之後,以其火為火之用。如是,人天是以般涅槃不望〔供養〕如來之馱都寶為基因,以如來之智寶為所緣而行正行之時,得三成就。大王!依其理由,如來般涅槃不望〔供養〕,〔對如來〕所供養不是無效是有果。
大王!若依此理由,卿之疑將不熄。大王!更以上之理由,如來般涅槃,雖不[P.143]奢〔供養〕,聞〔對於如來〕所供養非無效有果之所以。大王!譬如大風吹後將止。大王!其已止之風望再吹耶?」
「尊者!不然。無作意『已止之風再吹』之思惟。其所以風界是由於無思。」
「大王!彼已止之風得稱風耶?」
「尊者!不然。或多羅葉、或扇是令生風之資具。凡苦於暑熱、苦於熱惱之人或以多羅葉、扇,依各自之精力、力量、精進而令生其風,依其風而消暑熱,除熱惱。」
「大王!然者,『對於般涅槃不望〔供養〕之如來所供養是無效、無果』異學之言是邪。大王!譬如大風之吹。如是,如來送慈悲心之清風、薰風、靜風、微風於十千世界。大王!譬如大風吹後已止。如是,如來送慈悲之清風、薰風、靜風、微風於十千世界之後,於無餘涅槃界而般涅槃。大王!譬如已止之風不望再吹。如是,對於世間饒益者其望斷、止滅。大王!譬如彼之人等苦於暑熱,苦於熱惱。如是,人天是〔貪、瞋、癡〕三種火熱,熱惱所苦。大王!譬如或多羅葉或扇是生風之資[P.144]具。如是,如來之馱都寶與智寶,至獲得三成就之資具。譬如人人之苦於暑熱、苦於熱惱者,或以多羅葉或扇令生其風而消暑熱、除熱惱。如是,人天如來般涅槃雖不望〔供養〕,而恭敬〔如來之〕馱都寶與智寶,令生其善,依其善而消除止滅三種火熱、熱惱。大王!依其理由,如來般涅槃,雖不望〔供養〕,〔對如來〕所供養者非無效,是有果。」
「大王!令至於折伏反對者之論,更聽聞其以上之理由。譬如,大王!某人打大鼓之時,令生其音,因人令生彼大鼓之音〔不久〕消失。大王!彼音望再生耶?」
「尊者!不然。無作意『彼音已消再生』之思惟。一度生而滅時,彼大鼓之音已斷。尊者!然,大鼓是生音之資具。故人有必要之時,以己力打大鼓,令生大鼓之音。」
「大王!如是,世尊以依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而徧成馱都寶、法、律與[P.145]教誡為師之後,於無餘涅槃界而般涅槃。然,世尊般涅槃之時,三成就之獲得非斷滅。惱於有苦之有情以馱都寶、法、律與教誡為緣,若欲得三成就,令生三成就。恰如由大鼓生大鼓之音。大王!若有大鼓,有人打時,依大鼓為資具而打之人,令續生音,然者,有馱寶、有教時,馱都寶與教誠為緣,若欲三成就者,則生三成就。大王!依此理由,如來般涅槃,雖不受〔供養〕,〔對如來〕所供養者是有效、有果。大王!依世尊,未來者如是見、如是說、如是話、如是示:『阿難[2]!汝等有如是之思惟「師之言是過去矣,我等無師。」然,阿難!非應如是見。阿難!對於汝等,我所教示之法與律者,即是我死後為汝等之師。』是故,『對於般涅槃而不望〔供養〕之如來所供養者是無效、無果』彼等異學之言是邪,非實,非如,非真,相違,顛倒,齎苦者,結果苦者,應趣於惡生者。
大王!更有其以上之理由,如來般涅槃,雖不望〔供養〕,聞〔對於如來〕所供養者非無效而有果之所以。大王!此之大地者望『一切種子於予中而生長』耶?」
「尊者!不然。」
[P.146]「大王!何故其一切種子〔如是〕不望於大地中成長,生強根[3],確立幹與髓,擴展其枝,結成花與實耶?」
「尊者!大地雖不望,是彼等種子生長之基因,與緣。彼等之種子依止此之基因,依此之緣而生長,生強根,確立幹與髓,擴展其枝,結成花與實。」
「大王!然者,異學若言:『對於不奢望〔供養〕之如來所供養者無效、無果。』是自說於失脚、被擊、違背。大王!如來恰如大地,於此世不望任何物。大王!譬如其等一切種子依止於大地而生長,生強根,確立幹與髓,擴展其枝,結成花與實。如是,如來般涅槃不望〔供養〕,人天依止於其如來之馱都寶與智寶而生強善根,確立定幹與法髓,擴展戒枝,結成解脫之花與沙門果之實。大王!依此之理由,如來般涅槃亦不望〔供養〕,〔對於其如來〕所供養者非無效,是有果。
大王!更有其以上之理由,如來般涅槃,雖不望〔供養〕,聞〔對於如來〕所供養者非無效,有果之所以。大王!此等之駱駝、牛、驢、馬、羊、水牛、家畜、人是希望蛆蟲之發生於腹中耶?」
「尊者!不然。」
[P.147]「大王!何故其蛆蟲發生於彼等之腹中,依多數之子、子之子而繁殖耶?」
「尊者!為於惡業之強,雖然彼等不欲蛆蟲發生於其腹中,依多數之子、子之子而繁殖。」
「大王!如是,由於如來之馱都與智寶之強,如來般涅槃,雖不望〔供養〕,〔對於其如來〕所供養者非無效,是有果。
大王!更有其以上之理由,如來般涅槃,雖不望〔供養〕,聞對於如來所供養者非無效,有果之所以。大王!此等之人人望此等之九十八種病生於身耶?」
「尊者!不然。」
「大王!然者,何故其人人雖然不希望彼等之病生於其身耶?」
「尊者!由於前世所作之惡行。」
「大王!若前世所作之不善,於此世應有所感受者。大王!然者,善不善業雖於前世之所作,於此世所作亦非無效,是有果。大王!依此理由,如來般涅槃,雖不望〔供養〕,〔對於如來〕所供養者非無效,是有果。
大王!卿曾聞耶?名為難達伽之夜叉令長老舍利弗瞋怒而沒入於大地。」
「尊者!然。予聞之,此於世善所知。」
「大王!長老舍利弗希望於彼夜叉『夜叉沒入於大地』耶?」
「尊者!人天世界雖壞滅,日月雖落於地中,須彌山王雖顛覆,長老舍利弗亦不[P.148]希望他人之苦。所以如何?長老舍利弗憤怒、瞋恚、忿怒之一切因,長老舍利弗是斷、已斷。尊者!因所絕滅之故,長老舍利弗對於欲殺害者亦不忿怒。」
「大王!長老舍利弗不希望難達伽夜叉為大地所吞沒,何故難達伽夜叉沒入於大地耶?」
「尊者!由於不善業之強。」
「大王!由於不善業之強,難達伽夜叉沒入於大地者,對於不希望〔所罰〕之人所作之惡業非無效,是有果。大王!然,由於善業之強,對於不望供養所作之供養非無效,是有果。大王!依此之理由,如來般涅槃,雖不受〔供養〕,〔對於其如來〕所作之供養非無效,是有果。
大王!沒入於大地之人有幾何耶?卿曾聞耶?」
「尊者!然。予曾聞。」
「大王!請說令我聞。」
「婆羅門之女栴闍、釋迦族之斯婆弗多、長老提婆達多、夜叉難達伽、婆羅門青年難陀。予聞此等五人之事。」
「大王!彼等對誰作罪耶?」
「尊者!對世尊以及〔世尊〕之弟子。」
「大王!世尊或〔世尊〕之弟子希望此等之人『此等者沒入於大地』耶?」
「尊者!不然。」
「大王!然者,如來般涅槃,雖不望〔供養〕,〔對於如來〕所作之供養者不為無效,是有果。」
[P.149]「尊者那先!甚深之問是善解,闡明。秘義者顯現,結者溶解,深底者明,破反對者之說,破斥其謬見,為統率伽那者中之最勝者、最優秀者,遇卿其謬誤之異學則失去光彩。」
第二 佛一切知性之問
「尊者那先!佛是一切知者耶?」
「大王!然。世尊是一切知者。然於世尊智見非常恆現在,世尊之一切知智是依傾注者而傾注之後,如所欲實知。」
「然者,尊者那先!佛之一切知智若依尋求而生者,佛非是一切知者。」
「大王!於此〔各車〕[4]有七安摩那半百車之米,一見而〔計量〕有幾百萬粒,得盡不餘耶?
彼處有此等七種心。大王!有貪、有瞋、有癡、有愛、有煩惱而身不修習、戒不修習、心不修習、慧不修習之人,彼等之心生鈍重,轉應遲鈍。所以者何?心不修習故。大王!譬如竹葦密生[5],擴延,縺結,纏繞之枝拔出時,其出鈍,其動遲。所以如何?枝纏繞縺結故。大王!如是,有貪、有瞋、有癡、有愛、有煩惱而身不修習、戒不修習、心不修習、慧不修習之人,彼等之心生鈍重,轉應遲鈍。所以如[P.150]何?由於一切煩惱所縺結故。此是第一心。
其次,第二心者如是分別。大王!惡生已斷,見至而解師教之預流,其心於三處生而輕敏,亦轉應輕敏,於其以上之地而生鈍重,轉應遲鈍。所以如何?於三處心清淨者,其以上者煩惱不斷故。大王!譬如竹葦至三節而清淨,其以上枝所纏繞拔出時,至清淨之三節出為輕敏,其以上動之遲鈍。所以如何?下方雖清淨而上方枝纏繞故。大王!如是,惡生已斷,見至而解師教之預流,其心於三處生為輕敏,轉應輕敏,於其以上之地者生為鈍重,轉應遲鈍。所以如何?於三處清淨,其以上者煩惱未斷故。此是第二心。
其次,第三心是如是分別。大王!貪、瞋、癡微薄之一來,其心於五處生為輕敏,轉應輕敏。然而,於其以上之地生為鈍重,轉應遲鈍。所以如何?於五處雖是心清淨,其以上煩惱未斷故。大王!譬如竹葦五節為清淨,其以上者枝所纏繞拔出[P.151]之時,至清淨之五節出為輕敏,其以上者動之遲鈍。所以如何?下方雖是清淨而上方枝所纏繞故。大王!如是,貪瞋癡於微薄之一來,其心於五處者是輕敏,轉應輕敏。然而,於其以上之地生為鈍重,轉應遲鈍。所以如何?於五處者心清淨,其以上煩惱未斷故。此是第三心。
其次,第四心是如是分別。大王!五下分結已滅之不還者,其心於十處生為輕敏,轉應輕敏。然而,於以上之地生為鈍重,轉應遲鈍。所以如何?於十處心清淨,其以上煩惱未斷故。大王!譬如竹葦至十節是清淨,其以上枝所纏繞拔出時,至清淨之十節出為輕敏,其以上為遲鈍。所以如何?下方清淨而上方枝所纏繞故。大王!如是,一切彼五下分結已滅之不還,其心於十處生為輕敏,轉應輕敏。然而,於以上之地生為鈍重,轉應遲鈍。所以如何?於十處心清淨,其以上煩惱未斷故。此是第四心。
[P.152]其次,第五心是如是分別。大王!漏盡,梵行圓滿,所作已作,洗垢,斷煩惱,棄重擔,達真實義,盡有結,達無礙解,於聲聞地是清淨之[A1]阿羅漢,其心於聲聞境生為輕敏,轉應輕敏。然而,於其以上之緣覺地生為鈍重,轉應遲鈍。所以如何?於聲聞境雖是清淨,於緣覺境是不淨。大王!譬如竹葦一切之節為清淨拔出時,出者輕敏而不遲鈍。所以如何?一切之節清淨,不纏繞於竹葦故。大王!如是,漏盡,梵行圓滿,所作已作,洗垢,斷煩惱,棄重擔,達真實義,盡有結,達無礙解,於聲聞地清淨之阿羅漢,其心於聲聞境生為輕敏,轉應輕敏。然而,於以上之緣覺地生為鈍重,轉應遲鈍。所以如何?於聲聞境雖是清淨,於緣覺境不淨故。此是第五心。
於此,第六心是如是分別。大王!於緣覺之獨存、無師、獨行、於自己之境[6],清淨、無垢心,其心於自己之境生為轉敏,轉應輕敏。然而,於其上一切知之佛地生為鈍重,轉應遲鈍。所以如何?於自己之境雖是清淨,但一切知佛之境廣大故。大王!譬如人於自己之土地,渡小河而不恐懼,雖晝夜亦可隨心所欲;然而,彼見[P.153]深、廣、無涯底、無岸之大海耶!畏怖、驚懼、躊躇、驚駭而不得渡。所以如何?於自己之土地習慣,然而大海過於廣大故。大王!如是,於緣覺之無師、獨存、獨行、自己之境清淨、無垢心,其心生為輕敏,轉應輕敏。然而,於其以上一切知之佛地生為鈍重,轉應鈍重。所以如何?於自己之境清淨,一切知佛之境廣大故。此是第六心。
於此,第七心如是分別。大王!一切知者、十力者,達於四無所畏,具足十八佛法,無邊勝者、無邊知者之佛,其心於一切處生是輕敏,於一切處轉應輕敏。所以如何?於一切處清淨故。大王!力強之弓術師無結節,善磨,無垢,尖銳,以不枉、不曲、不歪之箭,柔射麻布、柔綿布、柔褐布,其箭是遲鈍耶?是添著耶?」
「尊者!不然。但,布是柔軟,箭是善磨,射手之力強。」
「大王!如是,一切知者、十力者,達於四無所畏,具足十八佛法,無邊勝者、[P.154]無邊知者之佛,其心於一切處生是輕敏,於一切處轉應輕敏。所以如何?於一切處清淨故。此是第七心。
大王!此等之〔七〕心中一切知〔佛心〕是超越〔其他〕六心,如是之計數,其清淨與輕敏不得以數而數。世尊之心清淨、輕敏故,世尊示現雙神變。大王!於雙神變,可知『世尊之心轉應如是輕敏』。對此,其以上之理由不得言。大王!彼等之神變依一切知佛之心故,不得作算、數、小分、分割。大王!世尊之一切知智依傾注者,傾注之後,如所欲知。大王!譬如人一方之手置於他方之手,以已開之口發語,用口吞嚥食物,閉已開之眼,開已閉之眼,伸曲腕,曲伸腕者比〔一切知智〕遲,一切知者更為輕敏,傾注者更為輕敏,傾注之後,如所欲知。〔其時〕以唯缺[7]傾注之故,佛者不可言非一切知者。」
「尊者那先!如何傾注是依尋求耶?然,此予以事例可理解。」
長老言:「大王!對於富裕、大富、大財而有許多之金銀、許多之財寶、調度、於有甚多穀類之人,以沙里米、維喜米、麥、米、胡麻、豆、生之穀類所料理之穀[P.155]類、酥、油、生酥、乳、[A2]酪、蜜、黑糖、砂糖之種種貨品[8]放入甕、壺、容器、器物。大王!其人適值饗應,希望饗應來客。然,彼家調理之食物全部食盡,〔為供來客〕,由壺取出米,調理食物。大王!彼大富之人〔其時所調理〕唯缺食物故非為大富耶?」
「尊者!何故如是言耶?雖轉輪王之家,於非時〔調理〕亦缺食物。況於長老之家耶?」
「大王!如是,如來之一切知智依傾注者,傾注之後,如所欲知。大王!譬如樹木之結實,負荷顆粒之重量,使〔樹枝〕壓彎。然,其處無落果實。大王!其處唯無落果實故,以其樹是無果實耶?」
「尊者!不然。〔落下之〕樹果可待自然落下,落下之時,可隨所欲而得。」
「大王!如是,如來之一切知智依傾注者,傾注之欲,如所欲知。」
「尊者那先!佛傾注之後,如所欲知耶?」
「大王!譬如轉輪王念輪寶『來,輪寶來』時,如念時輪寶即來。大王!如是,如來傾注之時,即如所欲知。」
「尊者那先!其佛是一切知者,以何確固其理由,予認受『佛是一切知者』。」
[P.156]第三 依大悲一切知智之世尊而提婆達多出家之問
「尊者那先!卿等如是言:『如來是一切有情之悲愍者、饒益者、哀愍者。』」
「大王!然。如來是一切有情之悲愍者、饒益者、哀愍者。」
「尊者那先!然者,提婆達多依誰而出家耶?尊者那先!請如實語。」
「大王!此等之剎帝利青年,即跋陀、阿那律、阿難、跋昝、金毘羅、提婆達多及第七之理髮師優波離,於師(佛)覺證[9]一切知智之時,倣效出家,而由釋迦族出家。世尊令彼等出家。」
「尊者那先!其中,提婆達多出家之後,非破和合僧耶?」
「然。出家之後,由提婆達多而破和合僧。在家、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亦不能破和合僧。真與比丘同住、同一結界者破和合僧。」
「尊者!破和合僧者受如何之業〔果〕耶?」
「大王!受一劫間持續之業〔果〕。」
「尊者那先!如來不知『提婆達多出家之後,當破和合僧,破和合僧後,應受一劫之間於地獄苦』耶?」
「然,大王!如來知『提婆達多出家之後,當破和合僧,破和合僧之後,應受一劫之間於地獄苦』。」
「尊者那先!若如來知『提婆達多出家之後,當破和合僧,破和合僧之後,應受一劫之間於地獄苦』,然者,尊者那先!言『佛為一切有情之愍者、饒益者、哀愍者』[P.157]是邪。若不知而令出家,然,佛非是一切知者。此兩刀論法之問,向卿提出。解此大難問,破反對者之說。於未來如卿有覺慧之比丘者難得。顯示卿之力量。」
「大王!如來為悲愍者,且是一切知者、一切見者。大王!如來以悲愍與一切知智見提婆達多之歸趣,見提婆達多作無終業,於百千劫之間,由地獄趣向地獄、由墮處趣向隨處。如來以一切知智知言:『彼無終之業若於我教而出家應終滅,前生所造之苦可終滅,出家此愚癡人將為一劫間〔受苦之〕業。』依悲愍令提婆達多出家。」
「然者,尊者那先!如來打彼之後,塗油〔於傷口〕,落於懸崖之後,與〔救援之〕手,於殺後而求蘇生。初與苦而後附與樂。」
「大王!如來以悲愍、饒益、哀愍打、落、殺,於有情附與饒益。其義可以譬喻究明。大王!譬如父打子而附與饒益。大王!如來為有情之饒益而打、落、殺,以[P.158]增大有情功德之方法,附與饒益於一切有情。大王!若[10]提婆達多不出家,為在家者,作更多墮獄之惡業,於幾百千劫間,由地獄趣向地獄,由墮處趣向墮處而受眾多之苦。如來知彼以悲愍令其出家。『若以我教出家,則苦應終滅。』以悲愍令減輕重苦。大王!譬如於財、名聲、榮譽、血緣而有權勢之人或血緣或朋友,因王而知受重刑,由自己之信任大[11]而令減輕重刑。大王!世尊知提婆達多於幾百千劫間受苦,令提婆達多出家,依戒、定、慧、解脫之力、能力令減輕重苦。大王!又譬如箭醫依重患有效力之藥而令輕快。大王!於幾百千劫之間,知提婆達多受苦,世尊知方法之故,以『令出家,依悲愍之法』有效力之藥,令減輕重苦。大王!如來是應受多苦而令其減少之時,犯非福耶?」
「尊者!雖於一瞬,但應不犯任何之非福。」
「大王!如來令提婆達多出家,認此理由為正確。」
「大王!更有其以上之理由,請聽聞世尊令提婆達多出家之所以。大王!譬如有人[A3]抓盜賊、犯罪者以示王:『大王!此是盜賊、犯罪者,科王之欲刑!』王對此人如[P.159]是言:『汝帶此盜賊於市外,於斬首臺斬彼之首。』彼等允諾『然』而帶此人往市外之斬首臺。然,曾於王所寵愛,得名利,重其言,作有益之言,實行所欲,得有力者欲見此人。彼悲愍此人,對彼等如是言:『汝等,停止!卿等何以斬此人之首,然者,斬此人手足之後,悲愍其苦,助盜賊之命!我為彼應向王辯明。』彼等依其有力人之言,斬盜賊之手足後,助其命。大王!作如是之彼人為其盜賊作應作之事耶?」
「尊者!彼人助其盜賊之命。命助之時,其他為彼有不作之事耶?」
「又彼人對此人為斬手足所受之苦受,犯何之非福耶?」
「尊者!其盜賊依自作之業而受苦受。助命之人應不犯何等之非福。」
「大王!如是,世尊言:『於我教而出家,彼苦當終滅。』以悲愍令提婆達多出家。大王!提婆達多之苦終滅。大王!提婆達多臨死
作終生歸依。大王!若劫以六分者,則提婆達多破和合僧為第一分之過時。所剩五分之間,於地獄受苦之後,由其處解脫,當為名阿提莎羅之辟支佛。大王!作如是之如來為提婆達多作應作之事耶?」
「尊者那先!如來與〔應與〕之一切於提婆達多。令提婆達多為辟支佛。依如來為提婆達多有不作之事耶?」
「大王!又提婆達多破和合僧之後,於地獄受苦。大王!如來對其苦受犯非福耶?」
「尊者!不然。提婆達多依自作業,於一劫間受地獄苦。令終滅〔彼苦〕之師(佛)應不犯任何之非福。」
「大王!如來令提婆達多出家,認受此理由為正。」
「大王[12]!再聞其以上之理由。大王!譬如父母生子耶?遠離〔子之〕非饒益,附與饒益,令生長。他日其童子欲作惡。大王!父母因子所作之惡業而染污耶?」
「尊者!不然。尊者!父母作多利益,遠離非饒益,附與饒益,令安樂,令生長。依彼等童子自身所作之業。」
[P.161]「大王!如是,如來以『提婆達多欲以無終滅之苦為終滅』令出家於釋迦之教。出家之後,提婆達多破和合僧。大王!其提婆達多因出家於釋迦之教,如來犯何等之非福耶?」
「尊者!不然。尊者!如來與父母相等,產出者而〔為出家〕而生,令提婆達多出家。出家之後,提婆達多破和合僧。惡業報應於彼。」
「大王!世尊令提婆達多出家,認受此理由為正。
大王!再聽聞其以上之理由。大王!譬如有箭醫,箭入於孔中,充滿膿與血之傷——風、膽汁、痰〔此等三者之〕和合,季節之變化,不規則之生活,受到激烈之傷害,如腐敗之屍,欲治癒充滿惡臭之傷口時,塗激烈、痛烈、灼熱、劇痛之藥於傷口,令化膿,化膿之後,以披針而破,令其柔軟,以針燒腐蝕。燒時,注入加里鹽液,塗藥而傷治癒,至患者痊癒。大王!箭醫有非饒益之心,塗藥,以針而破,以針燒腐蝕,注入加里鹽液耶?」
「尊者!箭醫有饒益心,欲令痊癒,作彼等之處置。」
[P.162]「大王!彼因用藥而生其痛苦,箭醫因彼而犯何等之非福耶?」
「尊者!彼之箭醫欲饒益,有饒益之心,欲令痊癒,作其等之處置。應不犯何等之非德。尊者!彼之箭醫生於天上。」
「大王!世尊如是以悲愍令提婆達多自苦脫離,而令出家。
大王!再聽聞其以上之理由。大王!譬如人為棘所刺,或為〔樹之〕殘株所打,欲饒益彼,欲令治癒,以銳利之刺或以披針徧破之後,因出血而拔出其棘。大王!彼人有非饒益心,拔出其刺耶?」
「尊者!不然。尊者!彼人欲饒益,欲令治癒,拔出其刺。尊者!若彼人不拔出其刺,彼應至於死,或應受等死之苦。」
「大王!如是,如來以悲愍令提婆達多由苦脫離,令其出家。若世尊不令提婆達多出家,則提婆達多應於百千劫之間生生世世於地獄苦。」
「尊者那先!如來令順行於〔煩惱〕流之提婆達多逆流〔煩惱〕而上,世尊令行迷路之提婆達多行於正路,世尊令落於懸崖之提婆達多與立足點,行於凹凸道之提婆達多上於平坦之道。尊者那先!除如卿有覺慧之人以外,依其他之出家,不得示[P.163]現此等之因,此等之理由。」
第四 大地震動所出現八因八緣之問
「尊者那先!依世尊所說:『諸比丘!大地震動之出現有此之八因、八緣。』[13]此無餘蘊之語,此無餘地之語,此決著之語。大地震動之出現無第九之因。尊者那先!若大地震動之出現有第九因,則世尊應語其因。尊者那先!又大地震動之出現無其他第九之因,故不依世尊所說。然而,大地震動之出現示第九之因。即依毘善達羅王[14]作大布施之時,七度大地震動。尊者那先!若大地震動之出現唯有八因、八緣,然者,『依毘善達羅王作大布施之時,七度大地震動』之言是邪。若依毘善達羅王作大布施之時,七度大地震動,然者,『大地震動之出現唯八因、八緣』之言是邪。此為兩刀論法之問。微妙、宏大而難解、迷闇。此向具眼之卿提出。除如卿有覺慧之人以外,依其他者,不能解如是之問。」
[P.164]「大王!依世尊如是說:『諸比丘!大地震動之出現有八因、八緣。』依毘善達羅王作大布施之時,七度大地之震動,其乃非時、偶發之物,八因者是別故,與八因俱不可數[15]。大王!譬如於陸地可數三雨,即雨季之雨、夏季之雨、冬季之雨。若由此三雨有別降他雨者,其雨即所謂與雨俱不可數,而數為非時之雨。大王!如是,依毘善達羅王作大布施時,七度大地之震動,其乃非時、偶發之物,而八因者是別,與八因俱不可數。大王!譬如由雪山流出五百河。大王!其五百河之中,唯有十河可數為河數。即恆伽、搖尤那、阿夷那跋提、薩羅浮、摩企、信度[16]、沙達度、毘達、匹拍西、查達巴吉。其他河之不可數為河。是故,彼等即無恆常之水。大王!如是,依毘善達羅王作大布施之時,七度大地之震動,其乃非時、偶發之物,而八因者是別,與八因俱不可數。是故,無恆常之震動。譬如大王!王之臣有百人或二百人,其中唯六人可算為廷臣之數。即將軍、司祭、法官、財官、持傘者、持[P.165]劍者。唯此等可數廷臣之數。是故,〔唯此等〕與王德相結合。其他不可數,一切可算為王臣。大王!如是,依毘善達羅王作大布施之時,七度大地之震動,其乃非時、偶發之物,而八因者是別,與八因俱不可算。
大王!於勝者(佛)之教,精勵者於現法感受其樂,其名聲如揚於人天中之業,卿曾聞耶?」
「尊者!然,予曾聞。」
「大王!聞幾何之人耶?」
「尊者!聞此等七人。」
「大王!其為誰耶?」
「尊者!造華鬘之須瑪那、婆羅門之約加沙達伽、奴僕之芬那、王妃之瑪利加、王妃之伍波羅瑪達、優婆夷之須洹耶、下婢芬那,曾聞此等之七人於現法感受其樂。」
「又更曾聞,於過去世對世尊作恭敬而得人身,行於三十三天界者耶?」
「然,尊者!曾聞。」
「大王!其為誰耶?」
「尊者!樂王俱提羅、查提那王、尼彌王、曼陀多王,曾聞此等四人之事。彼等得其人身,行於三十三天界。聞長時間作善業,不作惡業。」
「又大王!曾聞卿於過去世或於現在世作如是之布施時,為一度或二度或三度大地之震動耶?」
「尊者!不然。」
[P.166]「大王!我未曾聞知傳承、了解、通曉,有所聞,有學力,好聞,作問,仕奉於師,作如是布施之時,或一度、二度、三度大地之震動,唯除王中之牛王毘善達羅之最勝施。大王!釋迦牟尼世尊與迦葉世尊,超越此二佛間之數過無數年,作如是布施之時,或一度或二度或三度大地之震動,我未曾聞說,尋求亦不可見。大王!單依精進與努力亦不能震動。大王!大地擔負功德之重擔,不得支持一切清淨行之功德時,為之動、震動、震、搖動。大王!譬如車子載荷過重之時,其轂、輻、輞動搖,軸折。大王!大地擔負精進功德之重擔,不得支持一切清淨行之功德時,為之動、震動、震、搖、振動。又大王!譬如空中被暴風所掩,擔重擔,於極暴風所動搖,咆哮號叫,轟發聲嚮。大王!大地擔負毘善達羅王布施力廣大之重擔,不得支持之時,為之動、震動、震、搖、振動。是故,大王!毘善達羅王之心不為貪所動,不為瞋所動,不為癡所動,不為慢所動,不為見所動,不為煩惱所動,不為忿[P.167]怒[17]所動,不為不喜所動,唯布施大大震動:『願未來之乞者到我之處,已來之乞者隨心所欲,得施物,喜施物皆越來到。』大王!毘善達羅王之意常恆住立於十處。即調御、自制、忍辱、律儀、制御、不忿、不害、真實、清淨、慈悲[18]。大王!毘善達羅王捨棄愛欲之希求,止滅有之希求,唯梵行之希求熱心而行。大王!毘善達羅王捨棄守護自己,於一切時,唯守護一切有情熱心而行:『願此等之有情能和合、無病、富裕、長壽。』唯向此專意。大王!毘善達羅王布施亦非為得樂而作其布施,非為財富而作,非為應酬而作,非為宣傳而作,非為壽命而作,非為美容而作,非為幸福而作,非為力量而作,非為名聲而作,非為子而作,非為生命而作,為〔成為〕一切知者而作,為一切知智寶而作如是無比、廣大、無上傑出之布施。達一切知性之時,彼敘述此偈:
大王!毘善達羅王由於不忿而勝於忿者,由於行善而勝於不善者,由於布施而勝於慳貪者,以真實而勝於言虛妄者,由於行善而勝於一切之不善者。
[P.168]彼如是布施追求正法時,由於〔布施生〕廣大、廣宏[20]之力、活力,大風於地中震動,徐徐而吹,狂亂而吹,向上向下向橫,葉凋落之樹木倒。雲一團一團行於空,含塵之風強烈,天空荒暴。風狂暴而猛烈。生大而恐怖之音。此風激動之時,水徐徐震動,水震動之時,鰐、帝彌、魚、龜[21]各走,一雙宛之水波現,住於水中之動物動,生波浪之咆哮,生可怕之泡沫,泡環生,大海水增高,水狂奔於四方,潮流澎漲、逆流。阿修羅、金翅鳥、龍、夜叉皆怖畏:『為何耶?何故耶?海將回轉。』心生恐怖,探尋逃路。見潮流之奔騰、激動,此之大地與河、大山、海皆俱震動,須彌山回轉,山頂之岩石轉下。蛇、大黃鼠、貓、豺、豚、鹿、鳥恐怖,大地震動之時,無力之夜叉哭泣,大力之夜叉微笑。
大王!譬如充水入米於大鍋,置於竈,由下焚火時,首先釜熱,釜熱時水熱,水熱時米熱,熱米上下奔騰,泡立,泡環之生。大王!如是,毘善達羅王捨世人所[P.169]難捨之物,由捨棄其難捨布施本性之果,地下之大風不得支持而激動,大風激動之時水動,水震動之時大地震動。大王!由此,風、水、大地此等三者由於大布施而生廣大、廣宏之力、活力成為一。大王!如於毘善達羅王之施捨如是大威力也他人之布施無。
大王!譬如地中甚多諸種之摩尼。例如帝釋青、大青、星色、毗琉璃、溫麻普巴、西利莎普巴、瑪那哈羅、須利阿康達、姜達康達、金剛、迦究婆加瑪迦、赤琥珀、珊瑚、車渠此等之一切,謂此轉輪王之摩尼勝、最勝。大王!轉輪王之摩尼光徧滿方一由旬。大王!如是,存於地上布施無比、最勝之一切物不比毘善達羅王之大布施為優異、最勝。由於毘善達羅王作大布施之時,令七度大地震動。」[22]
「尊者那先!甚深之問為善解、開闡。叢林芟除,結縛能破,稠林明之。能破反對者之說,使光彩滅失。」
[P.170]第五 尸毘王施眼之問
「尊者那先!卿等如是言:『由尸毘王眼施〔於乞眼者〕,為盲之時,生天眼。』此言有難點,有過失,有結縛[23]。因給芟除,無因、無基因之時,天眼不生於經所說。尊者那先!若由尸毘王眼施〔於乞眼者〕,然者『天眼生』之言此是邪。若天眼生,然者『由於尸毘王眼施〔於乞眼者〕』之言此是邪。此兩刀論法之問。此比結節更結,此比結縛更結,此比稠林更稠密。此向卿所提出。於此,卿起折伏反對者說之志願。」
「大王!由於尸毘王眼施於乞〔眼〕者。對此,卿勿起疑惑,又天眼生。對此亦勿懷疑。」
「尊者那先!因芟除,為無因、無基因之時,天眼生耶?」
「大王!不然。」
「尊者!有如何之理由,因芟除,為無因、無基因之時,天眼生耶?以事例令予領會。」
「大王!語真實者因以所作誓言之真實存於此世耶?」
「尊者!然。真實存於此世,因此語真實者作誓言,令天降雨,令火消滅,令毒無效,令大海退潮,令大恆河逆流,作其他種種之所業。」
[P.171]「大王!然者,由於尸毘王之真實而天眼生者是相應,是相同。大王!為無基因之時,亦由於真實而天眼生。真實是天眼生之基因。
大王!譬如魔術師唱『降大雨』呪文,彼等唱呪文同時降大雨。大王!於虛空有蓄積降雨之因,由彼因而降大雨耶?」
「尊者!不然。尊者!最勝呪文即是因。呪文不外是降大雨之因。」
「大王!如是,天眼生非有自然之因。真實即不外基因。
大王!又譬如魔術師等唱『消滅炎燒、極炎燒之大火聚』呪文,彼等唱呪文之同時,炎燒、極炎燒之大火聚,於其剎那間消滅。大王!於其炎燒、極炎燒之大火聚有基因之蓄積,由於其基因,炎燒、極炎燒之大火聚消滅耶?」
「尊者!不然。尊者呪文即不外其炎燒、極炎燒之大火聚立即消滅之基因。」
「大王!如是,天眼生非有自然之因。真實即不外基因。
大王!又譬如魔術師等唱『猛毒成為阿伽陀藥』呪文,彼等唱呪文之同時,其剎那之間猛毒成為阿伽陀藥。大王!基因蓄積於猛毒之中,猛毒依此基因成為阿伽陀藥耶?」
[P.172]「尊者!不然。尊者!呪文即不外消除猛毒之基因。」
「大王!如是,天眼生非有自然之因。真實即不外於基因。大王!覺證四聖諦無其他之基因。真實即不外於基因。真實為基因四聖諦被覺證。
大王!又於支那之地有一支那王。欲遊〔水〕[24]於大海中,作四月間之誓言,與車俱入大海中一由旬,於彼車前部之先端,大水聚為之退流,彼離去之時,再次高漲。大王!彼大海以人天世界,亦依自然之體力而得令退流耶?」
「尊者!以人天世界,亦依自然之體力,水盈滿池水亦不得退流。尊者!況大海之水者乎?」
「大王!依此之事例,真實力可以知。依真實無有不達。
大王!阿育法王於巴蓮弗城為市民[25]、地方民、近臣、軍隊、大臣所圍繞,於大恆河作水遊之時,見水之盈滿長五百由旬,寬一由旬之大恆河水流,對近臣如是言:『有誰可令此大恆河得於逆流耶?』時,彼等近臣言:『大王!難。』
立於其恆河岸邊名頻陀瑪提之娼婦聞王言:『有誰得令大恆河逆流耶?』
[P.173]彼女如是言:『妾是住巴蓮弗城市之娼婦,因美貌以美貌為生活之資,作底下之生活。請王先見妾之誓言。』為誓言。彼女作誓言之同時,其剎那間,注意其大恆河,其常恆之水流卻於大群集之面前逆流。時,王因聞大[A4]恆河之旋流、波[A5]濤之勢所生騷音而驚訝、驚異,對近臣如是言:『此大恆河之流如何向上逆流耶?』彼等近臣告娼婦之誓言於王。
時,王感動至[A6]極而自行詢問娼婦:『汝依汝之誓言令此大恆河之流為逆流是事實耶?』
『大王!然。』
『對汝如何而有如是之力耶?又受容汝言者是誰耶?是夜叉耶?是龍耶?又汝依如何力令大恆河之流逆流耶?』
彼女言:『大王!妾依真實之力而令此大恆河之流逆流。』
王言:『是不實、自墮落、奸詐、惡德、放蕩、放縱而令人目暗奪財為賊,汝有如何之真實力耶?』
『大王!妾如是者是事實。然而,妾有誓言,若欲時,依此亦得回轉人天世界。』
王言:『汝,然者,於汝有如何之誓言耶?予之前得聞!』
『大王!與財於妾者,雖是剎帝利、婆羅門、首陀羅、毘舍或其他之任何人,妾皆一樣仕奉。對剎帝利無特別之尊敬,對首陀羅無特別之輕蔑。離愛好與嫌惡之[P.174]心而奉財主。如是,依此誓言而令大恆河之流逆流。』
大王!若不住立於如是之真實,此最勝之行是不存在。大王!由於尸毘王眼施於乞〔眼〕者而天眼生。其依誓言之故。經言:『肉眼芟除,無因、基因之時,天眼不生。』是有關依修習而言眼生。大王!如是了解。」
「善哉,尊者那先!問者善解,難點者令巧明,破反對者之論。彼然,予如是認受。」
第六 入胎之問
「尊者那先!依世尊如是說:『諸比丘!三事和合而有入胎。此處有父母交會,母已有經水,香陰現在。諸比丘!此等之三事和合而有入胎。』[26]若缺任何之一,入胎不生。此是無餘蘊之語,此是無餘地之語,此是結束之語,此為無覆藏之語。坐於人天世界之正中間而語此語。然,知依二事和合而入胎。睹庫羅苦行者於怕利迦苦行尼有經水時,以右手之拇指摩觸其臍。由睹庫羅苦行者以手之拇指摩觸其肚臍而生蘇凡那沙瑪[27]。又摩登伽仙人於婆羅門女有經水時,以右手之拇指,摩觸其[P.175]臍。由於摩登伽仙人以手摩觸其臍而生曼達普耶童子[28]。尊者那先!若三事和合而有入胎,然者『蘇凡那沙瑪與曼達普耶童子因臍之摩觸而生』之言是邪。若彼等依其所作而生,然者『三事和合有入胎』之言是邪。此亦為兩刀論法之問。甚深微妙而有覺慧者〔可解〕之領域。此向卿提出。卿斷疑惑之道,揭智之明燈。」
「大王!依世尊而如是說:『諸比丘!三事和合而有入胎。此處有父母交會,母已有經水,香陰現在。諸比丘!此等之三事和合而有入胎。』」
「然者,尊者那先!以得善明解[29],請以事例令予理解。」
「大王!又卿曾聞耶?刪企奢童子與伊希新伽苦行者與拘瑪羅迦沙婆長老者皆如是而生。」
[P.176]「然,尊者!曾聞彼等出生之現。即二隻牝鹿有經水之時,行於二苦行者放尿之處,飲入苦行者之精尿,由其精尿之入而生刪企奢童子與伊希新伽苦行者。優陀夷長老[30]行於比丘尼之止住處,心興奮而見比尼之生支時,漏精於袈裟。時,尊者優陀夷對其比丘尼如是言:『妹!去持水來,欲浣內衣。』『尊者!否,我應洗。』依此,其比丘尼於經水時,以口取精〔一部分〕,〔一部分〕置於生支。然而,唯置彼於生支,其比丘尼姙娠。不久生下拘瑪羅迦沙婆長老。此等之人等如是。」
「大王!卿信其言耶?」
「尊者!然,『依此理由而生』,予充分得信其理由。」
「大王!如何之理由耶?」
「精落於善所準備之歌羅邏[31]立刻生育。」
「然,大王!」
「尊者!如是,彼經水之比丘尼之歌羅邏確立,血流出,經水定之時,取彼精而置其歌羅邏。因此,彼女姙娠。如是,彼等出生之理由。」
「大王!然。予如是認受,『依胎而姙娠』。然,大王!卿認受拘瑪羅迦沙婆長老之入胎耶?」
「尊者!然。」
「善哉,大王!然者,卿歸著於我領域。只語一種入胎之時,卿不從我。又二隻牝鹿飲尿而姙娠,卿信彼之姙娠耶?」
[P.177]「然,尊者!凡所食、所飲、所嚼、所嘗者雖任何皆至歌羅邏,得處而生長。尊者那先!譬如一切之河川皆注入大海,得處而增大。如是,凡所食、所飲、所嚼,所嘗者雖任何皆至歌羅邏,得處而生長。我依此之理由而信:『亦依入口而有入胎。』」
「善哉,大王!卿更近於我之領域。雖依口而飲亦有二者之交會。大王!卿認受刪企查童子、伊希新伽苦行者及拘瑪羅迦沙婆長老之入胎耶?」
「尊者!然。為至於和合。」
「大王!蘇凡那沙瑪與曼達普耶童子彼等二人皆屬於其等三事和合者,與前者同一味。對此明我事由。大王!睹庫羅苦行者與帕利迦苦行尼彼等兩人俱是阿蘭若住者,專心遠離,追求最上義,依苦行之威力而令熱至梵天界。爾時,天主帝釋朝夕侍彼等來。帝釋對彼等以畏敬之慈熟慮,於未來見彼等皆失兩眼。見彼等如是言:『尊者!從我言。尊者!卿等生一子為幸。其子應是卿等之侍者、扶助者。』『帝釋![P.178]止。勿如是言!』彼等不受納彼其言。哀愍、悲愍,欲饒益之帝釋即二度、三度言:『從我言。尊者!卿等生一子為幸。其子應是卿等之侍者、扶助者。』三度對彼等言:『帝釋!止。勿陷我等於無益。何時不壞此身耶?此身壞。壞法現壞,〔未來亦〕壞,大地破壞,虛空亦隕,巖石之頂亦隕,日月亦隕故,我等不樂世間法。以後卿勿再來我等之面前。若來者是認卿為不饒益者。』從此,天主帝釋不得彼等之心,畏敬合掌而乞言:『若不得從我言者,苦行尼有經水,有月華之時,卿以右手拇指摩觸其臍。依此,彼之苦行尼姙娠。此之和合(摩觸)以致入胎。』『帝釋!我得從卿之言,依唯彼之所作,我等之苦行應不破。然』而承認。然其時,天界有一天子。彼增修善根,壽盡,為壽盡之時,雖於轉輪王之家,亦得所欲而生。時,天主帝釋近於其天子,如是乞言:『汝,然,日輝映於汝,汝目的成就之日到來。我為汝趣於近侍,[P.179]汝欲居住於彼歡愉之場所,欲再生於適當之家。由於美麗之父母所生育。然從我之言。』二度、三度合掌於頭上而乞。依此彼之天子如是言:『卿!卿之再三再四稱讚其家者何耶?』『是睹庫羅行者與帕利迦苦行尼。』彼聞其言而滿足、承受,如是言:『卿!卿之望處為佳。我正思索或卵生、或胎生、或濕生、或化生——思惟再生於如何之家耶?我再生於所希望之家。卿!我願再生於胎生之家。』
時,帝釋考量再生之日而告苦行者言:『某日苦行尼有經水,有月華。尊者!其時,卿以右手之拇指摩觸其臍。』大王!是日,苦行尼有經水,有月華。又天子於彼處現在而有。苦行者以右手之拇指摩觸苦行尼之臍。如是有此等之三事和合。由臍摩觸而苦行尼欲望生。然而其欲望唯依臍之摩觸。卿勿思交合其和合。嬉戲亦致〔三事〕和合而有,饒舌亦致〔三事〕和合而有。熟慮亦致〔三事〕和合而有。因以前之欲望,依摩觸〔三事〕和合而生。而依其和合而有入胎。大王!無交合依摩[P.180]觸而有入胎。大王!譬如燃燒之火不接觸而除去近物之冷。大王!無交合亦依摩觸而有入胎。
大王!依四有有情入胎,即依業、依胎、依家、依請願。然,一切彼等有情者是由業生,由業而現。
大王!如何依業,而有有情之胎耶?大王!增修善根之有情者或剎帝利大家、或婆羅門大家、或長者大家、或天、或卵生、或胎生、或濕生、或化生——再生於所欲處。大王!譬如有富貴、大財、大富而金銀多、調度資具多、財穀多、親族多之人,或下婢、或下僕、或材里、或聚落、或鄉、或地方、或任何於心所望支付二倍之財而買。如是,大王!增修善根之有情者或剎帝利大家、或婆羅門大家、或長者大家、或天、或卵生、或胎生、或濕生、或化生——再生於所欲處。如是,依業而有有情之入胎。
如何依胎而有有情之入胎耶?大王!雞依風而有入胎。鶴依雷鳴而有入胎。一切之天者是不宿胎之有情。彼等有情依種種之方法而有入胎。大王!譬如人人住於地上有種種之風姿。有人由前而被,有人由後而被,有人裸體,有人結髻[32],有人[P.181]穿上白布,有人結華鬘,有人著黃色之袈裟衣,有人著袈裟衣結髻,有人結螺髮而穿樹皮,有人以獸皮為衣,有仙人著樹葉,有人掩樹葉。一切彼等之人以種種之風姿住於地上。大王!一切彼等有情,如是,於彼等依種種之方法而有入胎。如是,依胎而有有情之入胎。
如何依家而有有情之入胎耶?大王!家有四家,即卵生、胎生、濕生、化生。若香陰由何處而來再生於卵生家,其卵生……乃至……再生於胎生家……濕生家……化生家,其化生。於各家,相應於彼之有情生。大王!譬如任何之獸鳥,若近於須彌山王[33]黃金所成之北側,彼等一切失去自身之色而為黃金色。大王!如是,香陰由何處而來宿於卵生者,失自性而為卵生。……乃至……宿於胎生、濕生、化生,失自性而為化生。如是依家而有有情之入胎。
[P.182]依如何請願而有有情入胎耶?大王!此處無子而有多財、信具足、持戒、善美、勤儉之家。而且又增修善根而死去之一天子。時,天主帝釋哀愍其家而請願其天子言:『卿!願〔生〕於彼家大妃之胎。』彼依其請願而願〔生〕於其家。大王!譬如祈望福德之人,請意修習之沙門,以『若此人來者,為全家之幸福』令來家。大王!如是,天主帝釋請彼之天子來其家。如是,依請願而有有情之入胎。
大王!蘇凡那沙瑪請天主帝釋入帕利迦苦行尼之胎。大王!蘇凡那沙瑪作福業,父母持戒、善美而請願者為堪能者。依三者之心願,蘇凡那沙瑪生。大王!譬如巧於〔播種〕方法之人植種於良田。大王!彼回避種子障礙之時,種子之發育有何障礙耶?」
「尊者!不然。不害種又將迅速發育。」
「大王!如是,蘇凡那沙瑪脫離出生之障礙,依三者之心願而生。大王!卿曾聞耶?由於仙人之意污穢,繁華、繁榮而住民多,破滅彼大地方。」
「尊者!然。予曾聞。檀達迦森林、梅奢森林、伽陵迦森林、瑪檀迦森林[34]是一切森林,為森林。其等一切之地方依仙人之瞋意而滅。」
[P.183]「大王!若繁華之地方依彼等之瞋意而破滅者,任何之物依彼等之淨意而生[35]耶?」
「尊者!然。」
「大王!如是,蘇凡那沙瑪依有力三者心之清淨而生。即依仙人而化作,依天而化作,依福業而化作。大王!憶此。大王!此之四天子依天主帝釋之所請願而生於良家。何等之四耶?即蘇凡那沙瑪、俱沙王、摩訶帕那達、毘善達羅王。此等四之菩薩依請願而生。」
「尊者那先!問者善說示,入胎者依卿而善說,叢林令芟除,黑暗令光明,結令解,反對者之說失光。此然,予如是認受。[36]」
第七 正法隱沒之問
「尊者那先!依世尊而如是說:『阿難!今正法唯存五百年。』[37]然,又於般涅槃之時,對普行者須跋陀所問,依世尊如是言:『須跋陀!此等之比丘正住者,應無世無阿羅漢。』[38]此是無餘蘊之語,此是無餘地之語,此是結束之語。尊者那先!若依如來言:『阿難!今正法唯存五百年。』者,『應無世無阿羅漢』之言是邪。若依[P.184]如來言:『應無世無阿羅漢。』然者『阿難!今正法唯存五百年』之言是邪。此亦為兩刀論法之問。此比稠林更稠密,比起有力者更有力,比結節更結節,比結縛更結縛。此向卿提出。此處,卿恰如行於大海正中央之摩竭魚,請示智力之宏大。」
「大王!依世尊說:『阿難!今正法唯存五百年。』又於般涅槃之時,對普行者須跋陀言:『須跋陀!此等之比丘正住者,應無世無阿羅漢。』然,大王!世尊此言者義異,文亦異。一者是教法存續期間,一者是行道之說示。如是,此等兩者互相遠距。譬如大王!天比地遠距,地獄比天界遠距,善比不善遠距,苦比樂遠距。大王!如是,此等兩者互相遠距。大王!然,卿之問非無益。由其本性有所關連,應對卿說。世尊言:『阿難!今正法唯存五百年。』者說示〔正法之〕滅盡,尚存有限之期間。〔即謂〕:『阿難!若比丘尼不出家,正法存一千年。〔阿難!女人於如來所說之法與律出家故〕。阿難!今正法唯存五百年。』大王!如來如是言者或言正法之隱沒,或呵責現觀〔正法〕耶?」
「尊者!不然。」
「大王!宣示已失,說示尚留下之有限期間。大王!譬如有失財之人,取剩下而[P.185]表示人:『我財失去甚多,此為剩餘。』大王!如是,世尊宣示已失而言:『阿難!今正法唯存五百年。』對人天說尚存者。大王!依世尊言:『阿難!今正法唯存五百年。』者,是教法〔存續之〕期限。然而,於般涅槃之時,對普行者須跋陀言:『須跋陀!此等之比丘正住,應無世無阿羅漢。』對沙門說示而言者,是為行之說示。卿以〔行之〕說示與〔正法之〕期限為一味。若卿欲者,我一味而說,意無困惑,善聞,作意。」
「大王!譬如有湖,新水盈滿,滿水至邊,極度漲滿,堤防將築,其湖水不減,大雨更連續下者。大王!其沼之水有完盡耶?」
「尊者!不然。」
「大王!何故耶?」
「雨相續故。」
「大王!如是,最勝勝者之教、正法之湖是正行、戒德、作務之行無垢、清新之水滿。水之盈滿道之修習更依世尊所說。其處之諸佛子令正行、戒德、作務之行雨[P.186]連續下者,最勝勝者之教湖長時久存,應無世無阿羅漢。於此意義,世尊言:『須跋陀!此等之比丘正住者,應無世無阿羅漢。』
又譬如大王!大火聚燃燒之時,人等逐次投入乾草、薪木、牛糞。大王!其大火聚消滅耶?」
「尊者!不然。尊者!其大火聚愈燃燒,愈光輝。」
「大王!如是,最勝勝者之教依正行、戒德、作務之行,燃燒光輝於十千世界。大王!若其上之諸佛子具足五支精勤,恆精勤於不放逸,愛好修學〔戒定慧之〕三學,作持止戒持戒圓滿,如是此最勝勝者之教愈長時久住,應無世無阿羅漢。於此意義,世尊言:『須跋陀!此等比丘之正住,應無世無阿羅漢。』
又譬如大王!若不斷光滑、平坦、善磨、有光澤、無垢之鏡,以柔軟、精細之磨紛以磨之者。大王!於其鏡生垢、泥、塵、埃耶?」
「尊者!不然。必更無垢。」
「大王!如是,最勝勝者之教者本來無垢,遠離煩惱之垢、塵、埃。若諸佛子依正行、戒德、作務之行、〔煩惱之〕損減、頭陀支而修學最勝勝者之教,如是此最勝[P.187]勝者之教長時久住,應無世無阿羅漢。於此意義,世尊言:『須跋陀!此等之比丘正住者,應無世無阿羅漢。』大王!師(佛)之教以行為根本,以行為精髓。只行不隱沒即存。」
「尊者那先!卿言正法之隱沒,其正法之隱沒者何耶?」
「大王!有三隱沒。何等為三耶?即證得隱沒、行道隱沒、外相隱沒。大王!〔正法〕證得隱沒時,善行道者亦無法現觀。〔正法〕行道隱沒時,學制度隱沒,唯〔正法〕外相存。〔正法〕外相隱沒時,相傳斷絕。大王!此等是三隱沒。」
「尊者那先!甚深之問者善明、開闡,結者解除。反對者之說破滅,率伽那者中之最勝者,遇牛王之卿,〔彼等之說者〕失其光。」
第八 世尊無餘滅盡〔一切〕不善而達一切知性耶之問
「尊者那先!如來是滅盡一切不善而達一切知性耶?或不善有餘而達一切知性耶?」
「大王!世尊滅盡一切不善而達一切知性,世尊無餘不善。」
「尊者!苦受曾生於如來之身耶?」
「大王!然。於王舍城,世尊之御足為石之破片所傷,又生赤痢,又秘結之時,耆婆用下劑,又風病之起時,隨侍之長老〔為如來〕求熱湯。」
[P.188]「尊者那先!若如來滅盡一切不善而達一切知性,然者『世尊之御足為石之破片所傷、生赤痢』之言是邪。若如來之御足為石之破片所傷,又生赤痢,然者『如來滅盡一切不善而達一切知性』之言是邪。尊者!蓋無〔不善〕業者,非所受(苦痛),一切之所受是以業為根本,依業而感受。此亦為兩刀論法之問,對卿提出。此應依卿而解。」
「大王!一切之所受(苦痛)者非以業為根本。大王!依八因而生所受。多人依其因而感受其受(苦痛)。何等為八?大王!以風為因,於此或生所受。大王!以膽汁為因,於此或生所受。大王!以痰為因,於此或生所受。大王!由〔此等三者之〕和合,於此或生所受。大王!由季節之變化,於此或生所受。大王!由不規則之生活,於此或生所受。大王!由激烈之傷害,於此或生所受。大王!由業之異熟,於此或生所受。大王!甚多人依此等八因而感受其受。此中,一切〔宿〕業[39]為苦痛之有情,除外〔宿業以外之〕因,彼等之言是邪。」
「尊者那先!風、膽汁、痰〔此等三者〕和合,季節之變化,不規則之生活,激烈之傷害,此等一切以業為因,此等一切依業而生。」
「大王!若此等一切以業為因之疾病,區別此等之標識者應不存在。大王!風動[P.189]亂之時,依十種〔之因〕動亂,即冷、煖、饑渴、過食、起立、過勞、疾走、傷害、業、異熟。此中,最初之九種於過去與未來皆不生起,唯於現在生起。是故,不應言:『一切受(苦痛)者由業而生。』大王!膽汁動亂之時,依三種〔之因〕動亂。即依冷、煖、異常之食。大王!痰動亂之時,依三種〔之因〕動亂。即依冷、煖、飲食。大王!風、膽汁、痰動亂而混合,惹起彼等之受(苦痛)。大王!由季節之變化而生受是依季節之變化而生起。大王!由不規則之生活生受是依不規則之生活而生起。大王!由激烈之傷害生受是依〔偶然〕所發生之事,依業之異熟。大王!由業之異熟生受是依前生所作之業而生。如是,大王!由異熟而生者少,由其他之物者多。愚者言:『一切唯依業之異熟而生。』者是過言。無佛智而不能示定其業。
大王!世尊之御足是石破片之傷所受(苦痛),非以風因,非以膽汁因,非以痰因,非由〔此等三者之〕和合而生,非由季節之變化而生,非由不規則生活而生,非由業異熟而生。不外由激烈傷害而生。大王!提婆達多幾百千生之間,對如來懷憎惡。彼由其憎惡,取大重石,想:『落於〔如來〕頭上。』而放之。然[40],爾時其他[P.190]二石頭來,其石不達如來之前,受止之,恰如兩手受止。由二石頭之衝突,石斷片碎破,落於世尊之御足而出血。大王!世尊此受(苦痛)或由業異熟而生,或由〔偶然〕所發生。除此以外無其他受(苦痛)。譬如,大王!或由田之惡種子不能發育耶?抑或由種子惡而種子不能發育耶?大王!如是,世尊之此受是由業之異熟而生耶?抑是由〔偶然之〕所發生耶?除此以外無其他之受。大王!譬如或由於胃之惡而食物不能消化耶?抑是或由食物之惡而食物不能消化耶?大王!如是,世尊之此受是由業之異熟而生,或由〔偶然〕所發生。除此之外無其他之受。然,大王!世尊無由業異熟而生之受,無由不規則生活而生之受,由餘他之因而生之受不生。然而,不僅如此,依其受不能奪世尊之命。大王!於此四大所造之身體,其快、不快、淨、不淨之受是隨之到來。譬如,大王!投於空中之土塊落於地上。大王!其土塊依前世所作而落於地上耶?」
「尊者!不然。尊者!對於大地,大地所感受善不善業〔果〕之因是不存在,尊者!彼等之土塊落地上者,非〔前世之〕業,即依現在之因。」
「大王!如來恰如大地,如是應見。恰如彼等之土塊落大地非依前世之所作。大[P.191]王!如是,其石之破片落如來之御足非前世之所作。大王!譬如人人耕掘大地。大王!彼等之人人依前世之所作而耕掘大地耶?」
「尊者!不然。」
「大王!如是,落於世尊之御足令出血之石非依前世之所作而落於世尊之御足。大王!赤痢生於世尊其病非依前世所作而生,唯依〔風、膽汁、痰三者之〕和合而生。大王!世尊亦生任何肉體之病,其病非世尊之業所生,由其等六因中之一而生。大王!依天中天之世尊,相應部之最勝寄與,於對尸婆耶之解答,如是所說。『尸婆[41]!於此,以痰為因,某所受(苦痛)生。尸婆!於此,以痰為因,或所受之生由身亦可知。尸婆!於此,以痰為因,或所受之生於世間亦以事實確認。尸婆!然,沙門婆羅門有如是之說,有如是之見,言:「人士之感受,或樂,或苦,或不苦不樂其全部以前生之所作因。」此乃越過自己之所知,認為超過於世間之事實。是故我言:「邪是於彼等沙門婆羅門。」尸婆!以膽汁為因,於此或所受(苦痛)生。……乃至……[P.192]尸婆!以風為因,於此某所受生……乃至……尸婆!由三者之和合,於此某受生……乃至……尸婆!於此,由季節之變化,於此某所受生……乃至……尸婆!由不規則之生活,於此某所受生……乃至……尸婆!由激烈之傷害,於此某所受生……乃至……尸婆!由業之異熟,於此某所受生。尸婆!於此,由業之異熟,某所受生由身亦可知。尸婆!於此,由業之異熟,某所受之生,認為亦世間之事實。尸婆!然,沙門婆羅門,有如是之說,有如是之見,言:「人士之感受,或樂,或苦,或不苦不樂者,全部以前世之所作為因。」此乃越過自己之所知,認為越過世間之事實。是故我言:「邪者於沙門婆羅門。」』大王!如是,一切之受(苦痛)非由業之異熟而生。大王!滅盡一切之不善後,世尊憶達於一切知性。」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認受。」
第九 如來更作彼以上事之問
「尊者那先!卿等言:『如來一切應作之事於菩提樹下皆圓成,如來更無應作彼以上之事,又無已作之增益。』然,知其此三箇月之宴坐。尊者那先!若如來一切應[P.193]作於菩提樹下皆圓成,如來更無應作彼以上之事,又無已作之增益,然者『三箇月宴坐』之言是邪。若三箇月之宴坐,然者『如來一切應作於菩提樹下皆圓成,〔如來更無應作彼以上之事,又無已作之增益〕』之言是邪。應作已作者無宴默,尚應作者唯有宴默。譬如患病者之需醫藥,而無病者不需醫藥;空腹者需食物,而非空腹者無需食物。尊者那先!如是,應作已作者無宴默,尚應作唯有宴默。此亦為兩刀論法之問。對卿提出,此依卿而可以理解。」
「大王!如來一切應作於菩提樹下皆圓成,如來更無應作彼以上之事,又無已作者之增益。而且世尊有三箇月之宴坐。大王!宴默有許多之功德。一切之如來亦宴坐而達於一切知性,隨念其善功德尚習宴默。大王!譬如有人,由王賜所賜物,雖[P.194]受財富,隨念其善功德而繼續隨侍王。大王!如是,一切如來亦宴坐而達一切知性,隨念其善功德尚習宴默。大王!譬如病苦陷於重態之人服用醫藥而痊癒,隨念其善功德而繼續服藥。大王!如是,一切如來亦宴坐而達一切知性,隨念其善功德尚習宴默。
大王!宴默之功德有此等二十八,諸如來見彼等功德習宴默。何等為二十八耶?大王!於此,宴默而守護宴坐者,增長壽命,附與體力,阻止罪過,除却不名聲,持來名聲,除遣不樂,附與快樂,除却怖畏,令其無畏,除去懈怠,令生精進,除却貪欲,鎮瞋,滅癡,滅慢,破却尋,令心專一,使意柔軟,令生欣喜,令有尊嚴,令生利得,令受尊敬,令得喜悅,令生慶喜,令見諸行之本性,令超脫有之結生,附與一切沙門位。大王!此等之二十八是宴默之功德,諸如來見其功德習宴默。然,大王!諸如來欲享受寂靜、安樂等至之樂,確立[42]思念習宴默。大王!諸如來依四種理由習宴默。何等為四耶?大王!諸如來為所住安樂習宴默,諸如來為無罪過功[P.195]德增大習宴默,為向無餘聖者之通路,故諸如來習宴默,為一切諸佛之讚歎、稱揚、稱讚、歎譽,故諸如來習宴默。大王!諸如來依此等四種理由習宴默。大王!諸如來如是修習宴默。尚非有所應作之事,又不為已作之增益。諸如來唯見殊勝之功德而修習宴默。」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認受。」
第十 四神足之問
「尊者那先!依世尊如是說:『阿難!於如來修習四神足、多修、熟達、究竟、修得、精通、善發企。阿難!如來若欲者,或可住一劫間,或住劫餘之間[43]。』然,又言:『如來從此過三箇月當般涅槃[44]。』尊者那先!若依世尊而言:『阿難!如來修習四神足、多修、熟達、究竟、修得、精通、善發企。阿難!如來若欲者,或可住一劫間,或住劫餘之間。』然者,限定三箇月是邪。若依如來言:『如來從此過三箇月當般涅槃。』然者『阿難!如來修習四神足、多修、熟達、究竟、修得、精通、善發企。阿難!如來若欲者,或可住一劫間,或住劫餘之間』此言是邪。諸如來無無處隨便放言者。諸佛不作虛妄之言,世尊作真實之言,作無疑義之言。此亦兩刀論法之問。甚深微妙難解明。此向卿提出。卿破此見網,破反對者之說。」
[P.196]「大王!依世尊如是說:『阿難!如來修習四神足、多修、熟達、究竟、修得、精通、善發企。阿難!如來若欲者,或可住一劫間,或住劫餘之間。』然,又言:『限定三箇月,其劫是意味壽命之期間。』大王!世尊非如是宣稱自己之力。大王!世尊如是宣稱神通力:『阿難!如來修習四神足……乃至……或可住劫餘之間。』大王!譬如於王有迅速如風,速力之駿馬。王於市民、地方民、兵士、官吏、婆羅門、長者、近臣之中,稱揚其速力,如是言:『予有此優秀之駿馬,若欲者巡行於海周邊之大地,一瞬間可歸來此處。』而於眾中雖不示其速力,其速力仍存,而彼巡行於海周邊之大地,一瞬間得歸來。大王!如是,世尊如是宣稱神通力之廣大,坐於三明六通之阿羅漢,無垢、漏盡之人天中,如是言:『阿難!如來修習四神足、多修、熟達、究竟、修得、精通、善發企。阿難!如來若欲者,或可住一劫間,或住劫餘之間。』大王!而且,世尊其神通力仍存,世尊依神通力,得或住一劫間,得或住劫餘之間。然,世尊示神通力於彼大眾。大王!如來不欲一切之有,如來排斥一切之有。大王![P.197]依世尊如是說:『諸比丘!例如糞雖少量亦有惡臭。諸比丘!雖少量之有,我亦不稱讚。雖一彈指間,亦不稱讚之[45]。』大王!世尊見一切種類之有如糞,為神通力,令對有生欲貪耶?」
「尊者!不然。」
「大王!然者,世尊如是宣稱神通力,作如是之獅子吼。」
「善哉,尊者那先!彼然,予如是認受。」
校注
[0169001] 於底本之目次,入別問中為不可。尚且偈文之前「時,尊者那先雖還僧伽藍」,不可出於此處。續於二〇三頁。 [0169002] 取羅馬字本之 saniggahe。 [0170003] dīpayissanti 羅馬字本為 uddisissanti。 [0170004] 此之一行從羅馬字本。 [0171005] 從羅馬字本。 [0173006] 從羅馬字本。 [0175007] 從羅馬字本。 [0176008] sammāpaṭipanno 於羅馬字本入次文。 [0179001] 人、天界、涅槃之三。 [0182002] D. III. p. 154。 [0183003] 與羅馬字本異。 [0187004] 底本於五、四、三、二、阿儒哈加量,羅馬字本亦有疑問之地方,今以英譯、德譯本譯之。 [0187005] 從羅馬字本。 [0190006] 羅馬字本次有 khaggavisāṇakappā。 [0191007] vekalla 羅馬字本 vikāla 於譬喻之文有 vekalla。 [0192008] 與羅馬字本異。 [0193009] 與羅馬字本異。 [0195010] 底本闕而依羅馬字本補正。 [0195011] 從羅馬字本。 [0197012] 以下十三行羅馬字本無。 [0200013] D. II. p. 107。 [0200014] Vessantara 之本生話出於 J. no. 547(漢譯南傳第四二卷五四七、一七四頁)。對巴漢梵之文獻而言,漢譯南傳藏四二、小部經典一七、三三九頁註[01]參照。 [0201015] 從羅馬字本。 [0201016] 以下之河名與羅馬字本異。 [0203017] 羅馬字本是「尋」。 [0204018] 與羅馬字本不一致。 [0204019] J. VI. p. 570; Cp. p. 81。 [0205020] vitthārena 羅馬字本為 vihāreṅa。 [0205021] 以下與羅馬字本不一致。 [0206022] 其次於羅馬字本有一文,而底本無。與次文之語亦不一致。 [0206023] sagaṇṭhiṁ 與羅馬字本異。 [0209024] 與羅馬字本異。 [0209025] 讀為 negana-janapada。次之「大恆河為水遊時」,羅馬字本無。 [0211026] M. I. p. 265。 [0211027] Suvaṇṇa-Sāma 之本生話出於 J. no. 540(漢譯南傳第四一卷)。 [0211028] Mandavya 之本生話出於 J. no. 497(漢譯南傳第三十八卷)。底本其次記為伊希新伽苦行者、刪企奢童子、拘瑪羅迦沙婆長老之事,照次頁之文無較好。羅馬字本無。 [0212029] 底本之 na suviññāpito 應除去 na。 [0212030] Vin. III. p. 205 此話出於(漢譯南傳第一卷)。 [0213031] kalala(歌羅邏)為術語是胎內五位之第一位。然而以下所出之歌羅邏是關於受胎前之事,故指受精之器官。 [0217032] 以下與羅馬字本不一致。 [0217033] 羅馬字本有「雪山中之須彌山」。 [0218034] M. I. p. 378 中阿含一三三(大正一、六三〇a)。 [0218035] 底本為 sukhaṁ āpajjeyya,依羅馬字本而改為 nibbateyya。 [0219036] 與羅馬字本不一致。 [0219037] Vin. II. p. 256。 [0219038] D. II. p. 151 底本之 sammapaṭipattī 與羅馬字本及長部一致而改為 sammā。 [0224039] 底本文意不通,從羅馬字本。 [0226040] 與出於 Vin. II. p. 193(漢譯南傳藏第四卷)J. V. p. 333(漢譯南傳第四〇、小部經典一五、五三三)之故事稍有不同。 [0227041] S. VI. p. 230 雜阿含九七七(大正二、二五二c)、別譯雜阿含二一一(大正二、四五二b)。 [0230042] pariyositasankappā pariyosita = pari + ava + sri(Dic. PTS: pariyosita)。 [0231043] D. II. p. 103。 [0231044] D. II. p. 106。 [0232045] A. I. p. 34。【經文資訊】《漢譯南傳大藏經》第 63 冊 No. 31 彌蘭王問經(第1卷-第13卷)
【版本記錄】發行日期:2022-01,最後更新:2020-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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