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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是救世之光

三論宗風簡說[A1]

三論宗依鳩摩羅什三藏所譯的——龍樹的《中論》《十二門論》及提婆的《百論》得名在西元五世紀初什公因秦王姚興的迎請從姑臧到長安來當時南北的優秀法師都慕名來到長安從什公學習也協助他翻譯什公的譯品中包括了大乘與小乘經律論三藏所以他不是專弘局部的學者而是一位全體佛教的大通家但他的教學中心無疑是般若經論特別是龍樹與提婆的論典後代的三論宗可說以什公的譯傳為根源但在什公時代並無三論宗的派別意義這是不可不知的

什公去世以後接著是姚秦的亂亡什公的弟子們各各帶了新譯的經論(三論也在內)分頭去弘傳由於各人的愛好不同什門的教學形成了不同的發展其中追隨什公十幾年被稱為「解空第一」的僧肇不幸的早死了向東南弘傳的如彭城的僧嵩壽春的僧導都著重《成實論》到江南的僧叡從重視《法華》而信受涅槃常住的教說尤其是「中途還南」的道生獨抒機運而與《涅槃》的佛性說相契合慧觀他們熱心於經典的譯傳建立起南方的判教說——頓漸二教漸分五時也歸宗於《法華》《涅槃》所以嚴格說起來什公的教學中心——《般若》與三論雖多少講說而實際是並沒有受到尊重宋代重頓悟與《涅槃》齊代漸偏重於《成實論》的弘揚到梁代更是成論大乘的黃金時代《般若》真空以三論為中心的法門幾乎被遺忘了

在這樣的佛教發展過程中首先發揚關河(什公時代的)古義而興起三論宗風的是齊梁間的遼東僧朗大師那時遼東屬於高麗所以也稱「高麗朗」齊建武(西元四九四——四九七)年間朗大師到江南來被稱為「華嚴三論最所命家」[A2]畢生隱居於攝山(即棲霞山)應機示導專精止觀梁武帝派了僧詮等十人去向他學習三論三論也就因僧詮的繼承而日漸光大起來關於朗大師的傳承三論宗的大成者——嘉祥大師說他在北方學得什肇山門的正義實際是傳承不明僧傳說朗公是攝山法度的弟子法度是一位專精的淨土行者《中論疏記》說朗公從曇慶學曇慶也許是曇度的訛寫吧近人境野黃洋推論為法度就是成實論師曇度然從學行來說朗公的三論大義難以說是繼承法度法師的日僧凝然的八宗綱要說朗公是繼承道生曇濟的法門那更是想像無稽的傳說了

朗公三論學的師承雖缺乏明確的文證但多少可以看出他是受到南方的[A3]啟發而給予深度闡發的這可先從《三宗論》說起《三宗論》是齊代周顒所作的三宗是不空假名宗空假名宗假名空宗論中先以不空假名破空假名次以空假名破不空假名然後以假名空雙破二宗成立假名空為大乘空義的正宗周顒《三宗論》的弘傳與高昌智林有關[A4]梁《[A5]高僧傳智林傳》說「智林申明二諦義有三宗不同時汝南周顒又作《三宗論》[A6]既與林意相符」智林去信請周顒將《三宗論》公布出來信中說到「此(三宗)義旨趣似非初開妙音中絕六十七載理高常韻莫有能傳貧道年二十時便[A7]忝得此義年少見長安耆老多云關中高勝迺舊有此義傳過江東略無其人」[A8]考什公門下被稱解空第一的僧肇有〈不真空論〉也就是假名空為三論空的正義這可見長安舊有的宗義絕少人能理解是江南佛教一向所不知道的到智林周顒才互相倡導而揭示出來智林有《中論》及《十二門論》的注解可說是三論宗興起的先聲智林是廣州大亮(《僧傳》作北多寶寺道亮)的弟子而大亮說「二諦為教」也是三論宗的特色所在這樣看來說大亮與智林(還有周顒)對三論宗的興起給予非常有力的影響是誰也會同意的了古代的三論學者有一傳說遼東朗大師到江南來將三宗義傳授了周顒周顒才作《三宗論》但這是難以信受的周顒應卒於齊永明七年(西元四八九)前智林得了《三宗論》回高昌去也卒於永明七年二人的年齡都比朗公的老師法度還要年長(智林長三十八歲)朗公到南方來(建武年間)周顒智林都已去世呢所以如解說為朗公受到大亮智林周顒論義的[A9]啟發而加以高度的闡揚應該更合理些

《中論疏》說「假名空原出僧肇〈不真空論〉論云[A10]雖有而無[A11]無而有雖有而無所謂非有雖無而有所謂非無如此[A12]即非無物也物非真物[A13]物非真物[A14]於何而[A15]物」[A16]肇公以物非真物故物是假物假物故即是空這與不空假名及空假名的確不同如參照西藏的中觀學那不空假名是不及派空假名是太過派假名空才是中觀的正義但肇公為關河古義即假為空是著重於「初重二諦」——假有為俗即空為真的而朗公(參照廣州大亮)立二諦為教有他對治的意義成實論師們都說有是俗諦空是真諦流露了執有空有二理的見解所以依《中論》的「諸佛依二諦為眾生說法」[A17]立教二諦二諦都是攝化眾生的方便說有說空都只是世俗的假名說真實是不落於有空的不二中道這等於說二諦為教中道為理就是「第二重二諦」——有空為俗非有非空為真的立場也就是有空為假名非有非空為中道的「中假義」因此關河古義與南土新聲雖意趣相同而立說已多少差別了

僧詮住攝山的止觀寺也是畢生不下山而專於教學修持的弘揚《華嚴》《大品》三論等門弟子請講《涅槃經》他一直不允許末了只講了「本有今無」一偈詮公的弟子中有名的是興皇法朗長干智辯禪眾慧勇棲霞慧布到了這三論宗才向外發展從山林而走向都市也可說分為山林與都市二流攝山朗與詮公都是教觀總持寧可說是重於行持的傅縡說「彼(攝山大師)靜守幽谷寂爾無為凡有訓勉莫匪同志從容語默物無間然故其意雖深其言甚約」[A18]道宣曾稱讚詮公說「攝山僧詮受業朗公玄旨所明[A19]惟存中觀自非心會析理何能契此清言而頓迹幽林禪味相得」[A20]又說「詮公命曰此法精妙識者能行[A21]無使出房輒有開示故經云計我見者莫說此經深樂法者[A22]不為多說[A23]由藥病有以不可徒行」[A24]可見三論學風原是恬澹篤行而不是專重講說的也就在這樣的學風中孕育出深厚的力量而流演為大宗繼承攝山固有學風的是慧布時人稱之為「得意布」[A25]他「常樂坐禪遠離囂擾誓不講說護持為務」[A26]曾遊歷北方訪禪宗二祖的可禪師可師讚他為「法師所述可謂破我除見莫過此也」[A27]又訪(智者的老師)思禪師日夜論道思以鐵如意拍桌說「萬里空矣無此智者」[A28]他又與邈禪師(與思禪師齊名的是慧命禪師的師長)相契合「邈引恭禪師建立攝山[A29]栖霞寺結淨練眾江表所推」[A30]這可見慧布維持攝山家風的一流與禪宗及天臺宗本來互相契合

另一流是在詮公去世以後興皇朗等多少傾向於教學的弘傳興皇朗是詮公門下最得力的大師他到楊都弘法一直二十五年門下「眾常千餘」上首弟子稱「朗門二十五哲」僅僅二十多年使三論宗風遍布大江南北一直到巴蜀成為陳代佛教的主流不能不說是希有的興皇[A31]稟承了攝山朗詮的宗義作《山門玄義》(為嘉祥的《三論玄義》所本)展開破邪顯正的工作嘉祥曾引述說「彈他釋非顯山門正意彈他者凡彈兩人一彈成論二斥學三論不得意者」[A32](其實還評破外道與毘曇不過重心在兩家而已)對於《成實論》的非難主要是論斷為屬於小乘成實的空義與大乘不同這對於風行梁代的成論大乘師是一項有力的難破成論大乘也就迅速的衰落下來當時大心暠法師不滿於興皇門下的評破諸家著《無諍論》興皇的在家學者傅縡因此作《明道論》以說明不得不如此朗公的被稱為「伏虎朗」正說明他降伏他宗的威力

興皇朗公不但呵斥有得的大乘對同門的長干智辯禪眾慧勇也評破為「中假師」也就是「學三論而不得意者」從遼東朗公立「二諦為教」就宣示有空(無)為假名非有非空為中道的教學拘滯於文句的會誤解為非有非空的中道超拔於有空以外類似天臺家的「但中」但這決非攝山朗公的本意嘉祥傳述山中師(止觀詮)說「中假師罪重永不見佛」[A33]可見「中假師」一名由來已久大抵智辯他們偏重於中假的差別所以被譏為中假師從嘉祥的傳述來看非有非無為體中而有而無為用中非有非無為體假而有而無為用假銷融了中與假的歷別的執著從四重二諦說這是進入「第三重四諦」——有非有非無為俗非有非無非非有非無為真探尋三論宗的主意二諦的關係是即俗而真(即真而俗)的那即俗而真的又是泯絕無寄的如解得這一意趣佛說有為俗空為真已恰到好處了這是第一重二諦也可說是根本的二諦但有些人不得佛說二諦的意趣別執真俗二諦不即又不泯佛這才又說說有說空是俗諦非有非空為真諦(第二重二諦)但這非有非空是有空相即而泯絕不是離卻有空別有什麼非有非空的如著相而不相即——不得意佛又不得不說第三重二諦非有非空為俗非有非空非非有非空為真如不得意還是無用的總之凡言思所及的(落於相對界)是俗言忘慮絕的是真三論宗四重二諦的建立是通經的對治當時執見的也可以依此而說明三論宗學發展的程序如關河古義是初重二諦(言說邊近於天臺家的通義)攝山的南土新義是第二重二諦(言說邊近於天臺家的別義)興皇以下的圓中圓假是第三重二諦(言說邊近於天臺家的圓義)但方便立說不同而三論宗意始終是一貫的

興皇朗的弘闡三論著重破邪顯正與《中論》「青目釋」的意趣相近即破為顯的學風充分的發揮出來朗公的講說《中論》不像臺家的五門玄義等形成一定方式而是應機無方的傳說有三十餘種勢說明《中論》的八不有三種方言(可能從攝山傳來)而著重於第一方言的洗破一切《中論疏》說「師云標此八不攝一切大小內外有所得人心之所行口之所說皆墮在八事中今破此八事即破此一切大小內外有所得人故明八不所以然者一切有所得人裁起一念心即具此八種顛倒今一一歷心觀此無從令一切有所得心畢竟清淨故云不生滅乃至不來不出也師常多作此意所以然者三論未出之前若毘曇成實有所得大乘及禪律師行道苦節如此之人皆是有所得生滅斷常障中道正觀既障中道正觀亦障假名因緣無方大用故一向破洗令畢竟無遺即悟實相既悟實相之體即解假名因緣無方大用也」[A34]三論宗的但破不立即破為顯(與西藏所傳的中觀應成派相順)如以語言說出(「吐之於口為論」)就是中論開顯了不共世間的八不中道如專在言論上用力容易落入競辨是非的窠臼而受人誤解如應用於自心(「存之於心為觀」)就是中觀觀破一切有所得人的種種執見就是觀破自心的種種執著所以三論的遍破一切就是「遍呵自心」[A35]《勝鬘[A36]寶窟》說「家師朗和上每登高座誨彼門人[A37]常云言以不住為端心以無[A38]得為主」[A39]可見興皇雖傾向於論理的辨難他宗的破斥被譽為「伏虎朗」而著重於自心的無得正觀還是繼承攝山的一脈

止觀詮門下得意布維持了攝山的固有家風而興皇朗卻光大了三論的門庭被稱為傳承止觀詮的法統同樣的興皇門下由嘉祥吉藏而使三論宗的義學大成而能延續攝山宗風的卻是茅山明法師明公大智若愚在興皇門下是被稱為「癡明」的興皇臨終時授以領導學眾的重任明公「即日辭朗領門人入茅山終身不出」[A40]宛然是攝山的風格明公門下如慧暠慧稜法敏等都是傑出的人物尤其是牛頭山法融法融是牛頭禪風(他創建禪房)的建樹者不問他是否受過禪宗四祖的化導總之牛頭山的學眾後來與禪宗的關係極深而被人稱為禪宗的一系興皇門下還有智鍇曾從天臺智者習禪所以他是一位關涉於三論天臺兩家的他到廬山造大林寺「二十餘載足不下山常修定業」[A41]禪宗四祖道信在沒有住雙峰山以前曾住大林寺十年這對於智鍇的門風不能說沒有影響達磨禪本是以《楞伽經》印心的而以後演化為般若實是道入南方受到了般若三論的融冶這可見興皇門下而重於禪觀的與天臺及禪宗都能相互契合也可見三論宗不僅是教學的弘傳

三論義學的大成者是嘉祥吉藏大師七歲時從興皇朗出家朗公卒於陳太建十三年(西元五八一)那時藏公還只三十二歲他是朗門的少年英俊而不是承受三論法統的上座等到「隋滅百越」(西元五八九)藏公住會稽的嘉祥寺著作了《法華玄論》開皇末年晉王召入楊都的慧日道場藏公受命作《三論玄義》不久北上長安住日嚴寺在長安二十多年(約西元六〇一——六二三)卒於唐武德六年

三論宗本不是局限於三論的研求三論是大乘的通論(《[A42]大智度論》是別論約文別義通說合名四論)三論宗是以三論而通釋一切大乘經義的所以三論學者對《大品》(般若)《維摩》《法華》《華嚴經》等都普遍的給予弘揚在這以三論而通一切經的立場上嘉祥大師有了更大的發展主要是與唯心大乘的貫通在印度龍樹的空宗無著世親的有宗(唯心論)是有諍論的在中國也曾經如此真諦三藏在廣州譯出了無著世親的論典——《攝大乘論》《轉識論》等當時(光大二年)真諦的門人想請真諦到楊都來那時楊都的大德們主要是朗公等三論學者奏請陳帝而拒絕了他理由是「嶺表所譯眾部多明無塵唯識言乖治術有蔽國風不隸諸華可流荒服」[A43]因此真諦的唯心大乘不能在陳代流通但在嘉祥到長安時攝論宗已流入北方而且相當興盛了還有十地論師面對這唯心大乘的顯學嘉祥就依真諦的攝論宗義而給予貫通嘉祥引用了十八空論的「方便唯識」與「正觀唯識」認為無境唯識是方便而心境並冥的都無所得為正觀這證明了無境唯識的宗極與般若畢竟空義一致特別在《百論疏》的〈破塵品〉中增入「破塵品要觀」發揮無塵說與三論的空義相通還有真諦的正觀唯識本就是玄奘傳的證唯識性但真諦卻稱之為阿摩羅識或自性清淨心因此嘉祥作《勝鬘經寶窟》貫通了如來藏與自性清淨心的宗義不只如此嘉祥曾引用真諦所譯的(已佚)羅睺羅的《中論釋》——以常樂我淨釋八不這樣龍樹的八不中道貫通了《涅槃經》(《勝鬘經》)的大涅槃真諦所譯的《無上依經》明如來界(如來藏的別名)《佛性論》說佛性(還有勒那摩提譯的《寶性論》)都說到為四種人——闡提外道聲聞獨覺除四種障——憎背大乘我見畏生死不樂利他事修四種因——信樂大乘無分別智破虛空三昧大悲成四波羅蜜果——常嘉祥引述羅睺羅的八不說完全相同這是如來藏法門傳說為提婆弟子的羅睺羅果有這樣解說八不的《中論釋》嗎然而嘉祥確是引用這樣的真諦譯而使三論的八不中道與如來藏說常樂我淨的大涅槃說相貫通了因此詮公所不願多說的《涅槃經》嘉祥也為他作《涅槃經遊意》總之在唯心與涅槃盛行的時代嘉祥是本著三論宗義引用真諦論而盡著融通貫攝的努力晚年在長安時由於北方的尊重《法華》嘉祥也就多說《法華》而且引用世親的《法華論》來解說所以三論宗到了嘉祥的時代已超越了攝山的本義而成為性空與唯心融攝貫通的教學了嘉祥大師的三論宗是中國佛教的綜合學派

到了盛唐三論宗顯然的衰落了一分重於止觀篤行的學者由於與達磨的禪風相近多數被禪宗吸收去了一分重於教學的學者多數失去了攝山的風格(嘉祥大師也不免如此)落入成論大乘師專重玄辨的覆轍義學本是都市的佛教陳代風行長江上下的三論宗雖然盛極一時由於梁陳的覆亡政治中心北移日漸衰落下來(天臺宗也衰了一個時期)傳到北方的北方是唯心大乘的化區不但是舊有的攝論與地論接著來的是玄奘的唯識賢首的華嚴著重「極無所住」的三論學對於但破不立的特質又沒有嚴密的論理組織在以嚴密見稱的唯心大乘前顯然是不免貧乏而難以弘傳的所以綜合三論的教觀自有他獨到的精義如予以嚴密的論列精勤的篤行那是會永遠光輝法界的但在當時教與觀由偏重而分離那怎能與諸宗並存呢等到會昌法難以後三論宗也就消失於中國的佛教界了


校注

[A1] 民國二六年撰
[A2] 《高僧傳》卷8(CBETA, T50, no. 2059, p. 380, c17-18)
[A3] 啟【CB】啓【印順】
[A4] 梁【CB】[-]【印順】
[A5] 高【CB】梁【印順】
[A6] 既【CB】[-]【印順】
[A7] 忝【CB】參【印順】(cf. 《高僧傳》卷8(CBETA, T50, no. 2059, p. 376, b5-11))
[A8] 《高僧傳》卷8「此義旨趣似非初開妙音中絕六十七載理高常韻莫有能傳貧道年二十時便忝得此義常謂藉此微悟可以得道竊每歡喜無與共之年少見長安耆老多云關中高勝迺舊有此義當法集盛時能深得斯趣者本無多人既犯越常情後進聽受便自甚寡傳過江東略無其人」(CBETA, T50, no. 2059, p. 376, b5-11)
[A9] 啟【CB】啓【印順】
[A10] 雖有而無雖【CB】雖無而有雖【印順】(cf. 《中觀論疏》卷2〈1 因緣品〉(CBETA, T42, no. 1824, p. 29, b29-c3))
[A11] 無而有【CB】有而無【印順】(cf. 《中觀論疏》卷2〈1 因緣品〉(CBETA, T42, no. 1824, p. 29, b29-c3))
[A12] 即【CB】則【印順】
[A13] 也【CB】[-]【印順】
[A14] [-]【CB】故【印順】
[A15] [-]【CB】可【印順】
[A16] 《中觀論疏》卷2〈1 因緣品〉(CBETA, T42, no. 1824, p. 29, b29-c3)
[A17] 《中論》卷4〈24 觀四諦品〉(CBETA, T30, no. 1564, p. 32, c16-17)
[A18] 《正史佛教資料類編》卷4(CBETA, ZS01, no. 1, p. 258, a10-12)
[A19] 惟【CB】唯【印順】(cf. 《續高僧傳》卷7(CBETA, T50, no. 2060, p. 477, c5-7))
[A20] 《續高僧傳》卷7(CBETA, T50, no. 2060, p. 477, c5-7)
[A21] 無【CB】莫【印順】
[A22] 不【CB】莫【印順】
[A23] 由【CB】以【印順】
[A24] 《續高僧傳》卷7(CBETA, T50, no. 2060, p. 477, c9-12)
[A25] 《續高僧傳》卷7(CBETA, T50, no. 2060, p. 480, c13)
[A26] 《續高僧傳》卷7(CBETA, T50, no. 2060, p. 480, c19-20)
[A27] 《續高僧傳》卷7(CBETA, T50, no. 2060, p. 480, c22-23)
[A28] 《續高僧傳》卷7(CBETA, T50, no. 2060, p. 481, a1)
[A29] 栖【CB】棲【印順】(cf. 《續高僧傳》卷7(CBETA, T50, no. 2060, p. 481, a12-13))
[A30] 《續高僧傳》卷7(CBETA, T50, no. 2060, p. 481, a12-13)
[A31] 稟【CB】禀【印順】
[A32] 《二諦義》卷2(CBETA, T45, no. 1854, p. 102, a19-20)
[A33] 《中觀論疏》卷2〈1 因緣品〉(CBETA, T42, no. 1824, p. 25, c1-2)
[A34] 《中觀論疏》卷2〈1 因緣品〉「師云標此八不攝一切大小內外有所得人心之所行口之所說皆墮在八事中今破此八事即破一切大小內外有所得人故明八不所以然者一切有所得人生心動念即是生欲滅煩惱即是滅謂己身無常為斷有常住可求為常真諦無相為一世諦萬像不同為異從無明流來為來返本還原出去為出裁起一念心即具此八種顛倒今一一歷心觀此無從令一切有所得心畢竟清淨故云不生不滅乃至不來不出也師常多作此意所以然者為三論未出之前若毘曇成實有所得大乘及禪師律師行道苦節如此之人皆是有所得生滅斷常障中道正觀既障中道正觀亦障假名因緣無方大用故一向破洗令畢竟無遺即悟實相既悟實相之體即解假名因緣無方大用也」(CBETA, T42, no. 1824, p. 31, b6-21)
[A35] 《中觀論疏》卷2〈1 因緣品〉(CBETA, T42, no. 1824, p. 31, c19)
[A36] [-]【CB】經【印順】
[A37] 常云【CB】[-]【印順】
[A38] 得【CB】著【印順】
[A39] 《勝鬘寶窟》卷1(CBETA, T37, no. 1744, p. 5, c8-10)
[A40] 《續高僧傳》卷15(CBETA, T50, no. 2060, p. 538, c13-14)
[A41] 《續高僧傳》卷17(CBETA, T50, no. 2060, p. 570, b22-23)
[A42] 大智度論【CB】智論【印順】
[A43] 《續高僧傳》卷1(CBETA, T50, no. 2060, p. 430, b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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