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73]第十二品 神變之解釋
今對於世間之諸神通,如斯說:「[1]定之修習有神通之功德。」欲成其等神通,於地遍等證得四禪之瑜伽者,當為瑜伽(修行)——然,如斯〔為瑜伽〕,彼其定之修習,證得功德且更為硬堅固,彼證得功德且更為堅固而具備定之修習,容易至成就慧之修習——故先始論神通。即世尊對於證得第四禪之諸善男子,為示定修習之功德,又更為示殊勝之法,彼[2]如斯心等持徧淨、淨白而無穢,離隨煩惱,成柔軟適業而住止,達不動時,令引導心趣向於神變。〔如斯〕彼體得種種之神變,〔即〕一身而為多〔身〕等之表現而說:(一)神變[3]、(二)天耳界智、(三)他心智、(四)宿住隨念智、(五)有情生死智之五世間的神通。
〔一、神變論〕
〔由十四行相調練心〕
其中,欲行「一〔身〕而為多〔身〕」等神通之初學瑜伽者,至於白徧〔地、水、火、風、青、黃、赤、白之〕八徧,令生各八等至,(一)[P.374][4]由徧之順,(二)由徧之逆,(三)由徧之順逆,(四)由禪之順,(五)由禪之逆,(六)由禪之順逆,(七)由禪之跳過,(八)由徧之跳過,(九)由禪與徧之跳過,(一〇)由支之超越,(一一)由所緣之超越,(一二)由支與所緣之超越,(一三)由支之確立,(一四)由所緣之確立,以此等十四行相調練心。然,此中,云何為徧之順……乃至……云何為所緣之確立?
(一)於此有比丘,如在地徧入定於禪,由此於水徧〔入定〕於禪,順次於八徧百回、千回之入定,此言:「徧之順。」
(二)次由白徧始,與前面同樣於逆之順序入定,言為「徧之逆」。
(三)由地徧始至白徧,由白徧始至地徧者,由順與逆數數入定,言為「徧之順逆」。
(四)次由初禪始,順次至非想非非想處止,數數入定,言為「禪之順」。
(五)由非想非非想處始而至初禪止,數數入定,言為「禪之逆」。
(六)由初禪始至非想非非想,由非想非非想處始如至初禪,依順與逆數數入定,言為「禪之順逆」。
(七)次於地徧入定於初禪,同〔於地徧〕入定於第三禪,由此同除去其〔地徧〕而〔入定〕空無邊處,由此如〔入定〕無所有處,無跳過徧,唯跳一禪,言「禪之跳過」。如斯以水徧等為基礎〔定〕亦可推知。
(八)於地徧入定初禪,更於火徧同〔入定初禪〕,由此於青徧〔入定於初禪〕,由此於赤徧〔入定於初禪〕。依此方法無跳過禪,唯跳過一徧,言為「徧之跳過」。
(九)於地徧入定於初禪,由此於火徧〔入定於〕第三〔禪〕,除去青徧〔入定〕於空無邊處,由赤〔入定於〕無所有處,依此方法跳過禪與徧言為「禪與徧之跳過」。
(一〇)次於地徧入定初禪,同於其〔地徧〕入定其他〔之第二禪、第三禪、[P.375]第四禪〕,言為「支之超越」。
(一一)於地徧入定初禪,於水遍同〔入定其初禪乃至〕於白徧同〔入定於初禪〕,於一切徧唯入定一禪,言為「所緣之超越」。
(一二)於地徧入定初禪,於水徧〔入定〕第二禪,於火徧〔入定〕第三禪,於風徧〔入定〕第四禪,除去青徧〔入定〕空無邊處,由黃徧〔入定〕識無邊處,由赤徧〔入定〕無所有處,由白徧〔入定〕非想非非想處,超越一支與所緣,言為「超越支與所緣」。
(一三)次於初禪令確立五支,於第二〔禪〕有三支,於第三〔禪〕有二支,同於第四〔禪〕、空無邊處乃至非想非非想處〔亦令確定二支〕,唯令確立禪支,言為「支之確立」。
(一四)同樣令確立此是地徧,此是水徧乃至白徧〔而令確立〕,唯令確立所緣,言為「所緣之確立」。
或人人主張「確立支與所緣」。然,諸義疏所不述故,確實此無修習門。
若以此等十四行相不調練心,不作預〔其〕修習之初學瑜伽行者,可得成神變者是無道理。然,初學者甚至要〔得〕徧之徧作〔準備定〕亦困難。百人又千人中或一人能得〔準備定〕而已。作了徧之徧作〔準備定〕者,令生起〔似〕[5]相亦困難。百人又千人中或一人能得〔生起似相〕而已。生起似相時,令其增大而證得安止〔定〕是困難。百人又千人中或一人〔能證得安止定而已〕。證得安止〔定〕者,以十四行相調練心是困難。百人又千人中或一得〔調練心〕而已。以十四行相調練心者,得神變者亦困難。百人又千人中或一人得〔成神變〕而已。得神變[6]者即座顯現神變是困難。百人又千人中或一人於即座顯現神變而已。
即於具神變三萬人之中來看〔阿奴羅達城之〕提蘭巴達羅〔寺〕之摩訶魯哈那[P.376]屈多長老之病,如法臘八歲之〔佛〕護長老。彼之威力於地徧[7]解釋中既說。見彼之威力〔摩訶魯哈那屈多〕長老言:「諸賢!若〔佛〕[8]護不在者,〔具神變之三萬人〕不得由〔金翅鳥王〕保護龍王,一切者皆被責難。故自執〔禪定神通之〕武器而行者,以淨除〔煩惱之〕垢而行者甚重要。」彼等遵守長老之教訓三萬之比丘亦成「即座現神變者」。
雖至即座現神變,〔救危害而〕令住立他人是困難。百人又千人中或一人得[9]〔令住立他人〕而已。
於山[10]上燈供養之際,惡魔令降火雨之時,於空中化作大地而防火雨之長老。
然,宿世強積修行之佛、辟支佛、最勝聲聞等,雖無如上所述修習次第,但由阿羅漢果之獲得,必成此神變及其他〔四〕無礙解等之諸德。
故猶如欲作裝飾品之調金匠,由吹火等而柔軟黃金,易鍛練而作〔裝飾品〕,猶如欲作容器之陶匠,善捏柔粘土以作〔容器〕,如斯之初學者,以此等十四行相調練心,以欲為主、心為主、精進為主、觀慧為主而入定,又依轉向〔自在〕等之〔五〕自在[11],心成柔軟、適業而作神變之成行。然,具宿世之因者,〔無須修諸四禪〕唯得諸徧第四禪之〔五〕自在,得作〔神變之修行〕。
〔神變修行之方法及聖典之句義〕
然,如何而應作此〔神變之〕修行耶?以示其方法,世尊宣說:「[12]彼如斯而心等持徧淨、淨白而無転穢,離煩惱成柔軟,適業而達住立不動時,引導令心趣向神變,得體得種種之神變。〔即〕〔一〕一身而為多身。〔二〕多身而為一身。〔三〕顯身。〔四〕隱身。〔五〕穿璧串牆、穿山無障礙如行於空中。〔六〕出沒地中猶如〔出入〕水中。〔七〕履水不沉如行於地上。〔八〕行往結跏於空中猶如有翼之鳥。〔九〕以手把觸拂拭彼大力、大威力之日月。〔一〇〕現自在之身至梵〔天〕界之〔範圍內〕。」等。隨順〔右之〕聖典文句,〔示神變之〕決定論如次,其中[13]:
「彼」是證得第四禪之瑜伽者。「如斯而」,此是示第四禪次第〔證得第四禪〕。由此初禪證得等之次第而言獲得第四禪。「等持」,是由此第四禪為等持。「心」者,是色界心。
[P.377]次「徧淨」等之文句中,由捨念之徧淨故「為徧淨」。因徧淨故即是「淨白」。云鮮白之義。
樂等之〔起〕,由諸緣之害破而離貪穢故為「無穢」。因無穢故,即「離隨煩惱」。然[14],由穢故而彼心令染転。
〔心〕善修習故,〔心〕「成柔軟」。言〔心〕得自在之義。然,自在活動之心,言為柔軟。柔軟故「適業」。〔適業〕言堪忍於業相應於業。然,柔軟之心是適業。如善吹〔火易練〕黃金。其〔柔軟與適業〕兩者皆善修習〔心〕故起。所謂:「[15]諸比丘!我不見修習、多所如斯柔軟,且適業其他〔任何〕一法,諸比丘!即心也。」
住立於此等徧淨性等故,為「住立」。住立故即「達不動」,〔不動〕者是言不動搖、無動之義。又依柔軟、適業之狀態,〔心〕住立自己之自在,故為「住立」,由信等而攝護〔心〕故,而「達不動」。然,信所攝之心,由不信所不動,精進所攝護之〔心〕由懈怠所不動,念所攝護之〔心〕,由放逸所不動,定所攝護之〔心〕,由掉舉所不動,慧所攝護之〔心〕,由無明所不動,具〔智之〕光明〔心〕,由煩惱暗黑所不動,此等六法所攝護之〔心〕能達不動。
如斯具備〔等持、徧淨、淨白、無穢、離煩惱、柔軟、適業、住立不動之〕八支〔之第四禪〕心,適合引導神通作證以令作證神通之諸法。
更有其他之〔說明〕法。〔即〕依第四禪而「等持」,由遠離諸蓋而「徧淨」。由超越尋〔伺〕等而「淨白」。由禪之獲得無諸惡行而「無穢」。離貪欲等心之隨煩惱故而「離隨煩惱」。而此〔無穢、離隨煩惱之〕兩者,當知由無穢經[16]、布〔喻〕經[17]。由得自在而「柔軟」,由近神足之狀態而「適業」。為修習之完成依近殊勝之狀態而「住立不動」。如達不動住立之義。如斯具備八支之〔第四禪〕心,適合引導神通作證以[P.378]令作證神通諸法。成為〔神通之〕其礎〔禪〕及足處〔直接原因〕。
「令引導心趣向神變」之句中,由成之義[18]為「神變」,又依成就之義、由獲得亦言為〔神變〕。然,所成就所獲得者言為成。所謂:「[19]以有願望為希求者,若[20]於彼而成者。」〔云云〕。又成[21]出離故為神變。〔言示導神變之事〕。示導故為示導。望求阿羅漢道故而神變,示導〔阿羅漢道〕故為示導。
更有其他之〔說明〕法。〔即〕[22]由成之義而神變,此方便成就之同義語。然,方便成就者為目的之果生故而〔所願〕成。所謂:「[23]此質多居士具有善法。若彼『未來世〔我〕欲為轉輪王[24]』其所願。然,具戒者之心願是清淨故。」
更有其他之〔說明〕法。諸有情以所成其〔所願〕者為神變、成者成也。榮是至優位之義。
其〔神變〕有十種。所謂「神變是十神變」。更曰:「[25]云何為十神變:[26](一)決意神變,(二)變化神變,(三)意所成神變,(四)智徧滿神變,(五)定徧滿神變(六)聖神變,(七)業報生神變,(八)具福神變,(九)咒術所成神變,(一〇)彼彼處正加行成神變。」其中:
(一)〔決意神變〕「[27]本來一〔身〕而顧念多〔身〕,〔即〕或以百〔身〕或以千〔身〕,以智決意『我為多〔身〕』。」如斯分別而示神變,由決意而成就故言為「決意神變」。
(二)〔變化神變〕「[28]彼隱本來之姿態而現為童子,或現為龍姿……乃至……現種種軍隊」,如斯所述神變,是隱本來之姿,由變化而起故,言為「變化神變」。
[P.379](三)〔意所成神變〕如說:「[29]於此有比丘,由此身意所成之有色〔物質〕化作他身。」由表現所述神變,是由〔自己之〕身體內生起意所成之他身體故言為「意所成神變」。
(四)〔智徧滿神變〕其次〔阿羅漢道〕智之生起以前或生起以後,又其〔生起之〕剎那智之威力而生起殊勝之〔作用〕,此言為「智徧滿神變」。即如斯所說:「[30]由無常觀捨斷無常想之義成故是智徧滿神變……乃至……由阿羅漢道捨斷一切煩惱故是智徧滿神變。〔一〕於尊者薄拘羅有智徧滿神變。〔二〕尊者僧其闍有智徧滿神變。〔三〕尊者普達巴羅有智徧滿神變。」其中:
〔一〕[31]尊薄拘羅幼時,於吉日在河沐浴,因乳母之放逸而落入流水中。魚吞彼而至波羅奈〔城〕之河津,於此漁夫捕其魚而賣給長者之妻,彼女對魚而起愛好〔心〕,「我自作此料理。」破割〔魚〕時,於魚復中見如黃金像之兒,「我得子」而大喜。無事於此魚腹中,最後有者之尊者薄拘羅,由彼所獲得生起阿羅漢道智之威力故言為「智徧滿神變」。〔此〕故事詳細之說〔為所周知而今略之〕。
〔二〕其次僧其闍[32]長老之母懷孕〔彼〕後而命終。彼女置於〔火葬之〕堆薪上,以貫串又燒時,孩兒眼頂端受串叉之打擊哭聲。人人言:「孩兒生存。」而卸下〔屍體〕破腹而〔出其〕孩兒給與〔其〕祖母。彼受彼祖母養育長大而出家,得〔四〕無礙解與阿羅漢果。與上述〔尊者薄拘羅〕同樣,積於木堆上而無事,是言僧其闍之「智徧滿神變」。
[P.380]〔三〕其次普達巴羅之幼時,其父是王舍城之貪困者。彼為〔得〕薪木牽車至森林,〔車〕積上薪木天黑時至〔王舍〕城門之附近。時彼捨諸牛之軛而入〔王舍〕城。彼令兒子坐於車傍,追踪諸牛而入城市。彼〔得搜牛未出城門〕門既被關閉。於城外不僅猛獸、夜叉橫行,〔城外〕終夜此幼兒無事,此與上述〔之尊者薄拘羅之狀態〕同樣,言為「智徧滿神變」。此故事雖應詳述〔但為所周知今略之〕。
〔五〕〔定徧滿神變〕由〔初禪等之〕定以前或以後,依其剎那止(奢摩他)之威力而生起殊勝之〔作用〕為「定徧滿神變」。即如斯說:「[33]由初禪捨斷〔五〕蓋之義成故,為定徧滿神變……乃至……由非想非非想定捨斷無所有處想之義成故為定徧滿神變。〔一〕於尊者舍利弗有定徧神變。〔二〕尊者僧袛婆、〔三〕尊者羯那憍陳如、〔四〕鬱多羅優婆夷、〔五〕差摩婆帝優婆夷徧滿神變。」其中:
〔一〕尊者舍利弗與大目犍連共住迦布德〔伽藍〕,新剃髮於月夜露地而坐,有一惡夜叉雖練止友夜叉而〔不從之,給舍利弗剛剃好之〕頭上一擊。其〔一擊〕之音猶如雷[A1]鳴。其時,長老〔舍利弗〕被夜叉所打時正安止於禪定。此一擊不與彼何等之痛惱。此是彼尊者之「定徧滿神變。」而此故事既於[34]自說經所述。
〔二〕其次〔見〕僧袛婆長老入於滅盡定,牧牛者謂:「〔長老〕已命終。」集堆草薪、牛糞等而點火。〔然,火〕不燒長老之衣絲。此由彼之〔九〕次第定而生起正〔奢摩他〕之威力故為「定徧滿神變」。而此故事,於經中[35]既述。
[P.381]〔三〕其次[36]羯那憍陳如長老元作數數禪定。彼於某阿練若夜中安止定安止而坐。五百之盜賊盜去物品,欲息休卸下物品:「今無追蹤我等而來者。」〔見長老〕思為「樹[A2]樁」而從一切盜品置長老之上。彼等休息將離去,〔各自取其盜品〕,最初〔即置在最下〕最後者取上品物時,〔在定〕之時限到而長老出定。彼等見長老動起之樣怖畏而作叫聲。長老言:「汝等優婆塞!勿怖畏,我是比丘。」彼等來禮拜〔長老〕,對長老淨信而出家,得無礙解及阿羅漢果。此時重積五百物品,於長老無痛惱,此是「定徧滿神變」。
〔四〕[37]多羅優婆夷是富蘭那迦長者之女兒。名尸利摩遊女燃燒嫉妒,煮油鍋振灌波女之頭。鬱多羅其剎那入於慈定,〔熱〕油如荷葉〔落下之〕水滴,不附著〔彼女之身,不害彼女而〕落去。此是彼女之「定徧滿神變」。而此故事亦所詳說〔今亦略之〕。
〔五〕[38]差摩婆帝是優填王之第一夫人。摩健提婆羅門欲自己之女兒為第一夫人,令投入一毒蛇於彼女之琴中而言王:「大王!差摩婆帝欲試陛下,捉藏匿琴中之毒蛇。」王見毒蛇而怒:「欲試差摩婆帝。」取著弓及毒矢,差摩婆帝與〔五百〕侍女等共以慈徧於王。王不能放矢亦不能取下,戰慄而立。然,夫人言彼〔王〕:「大王!非甚疲倦耶?」「然,我疲倦矣」,「然者請放下弓」,箭即落於王之足下。彼夫人仍教誡言:「大王!不得迫害無邪惡者。」如斯不能放矢,是差摩婆帝優婆夷之「定徧滿神變」。
〔六〕〔聖神變〕其次對厭逆等為不厭逆想而住,謂「聖神變」。所謂:[39]「云何為聖神變?於此有比丘,若願『對厭逆為不厭逆想而住』者,〔彼〕對〔其所厭逆物〕為不厭逆想而住……乃至……對〔其厭逆、不厭逆〕有捨〔無關心〕、有念、有正知[P.382]而住。」然,此唯得心自在諸聖者生故言為「聖神變」。即具備〔此聖神變〕之漏盡比丘,對不好厭逆事〔對象〕而慈之徧滿,或作意界為不厭逆想而住,對於好不厭逆事〔對象〕為不淨之徧滿,或作意無常等為厭逆想而住。又對於厭逆不厭逆之〔對象〕同為不淨之徧滿,或無常之作意為厭逆想而住。其次:「[40]眼見色已而無意悅。」等所說之表現起六分捨而〔彼漏盡比丘〕對厭逆物對不厭逆物皆迴避此兩者,有捨、有念、有正知而住。即於無礙解道「[41]云何對厭逆物為不厭逆而住。對不喜好之事〔對象〕令徧滿慈,又思念其界」等之表現,正於分別此義。唯得彼心自在諸聖者生故言為「聖神變」。
(七)〔業報生神變〕其次如鳥等飛於空中等,言「業報生神變」。所謂[42]「云何是業報生神變?一切鳥類、一切天神、一部之人類、一部墮惡趣者之〔神變〕,此為業報生神變」。此中:一切鳥類無禪又無觀〔毘鉢舍那〕而飛行於空中。於同樣一切天神,劫初之一部之人類〔無禪又無觀而飛行於空中〕。又畢陵伽母夜叉女、鬱多羅母〔夜叉女〕、補沙蜜多〔夜叉女〕、曇摩崛多〔夜叉女〕亦同樣。如斯等一部之墮惡趣者飛行於空中者為「業報生神變。」
(八)〔具福神變〕其次如轉輪〔王〕等飛行於空中等,言為「具福神變」,所謂:「[43]云何是具福神變!轉輪王與〔象馬車步〕四種之軍乃至車卒、牛卒一起飛行於空[P.383]中。〔一〕於殊提居士有具福神變。〔二〕闍提羅居士具福神變,〔三〕於瞿師多居士有具福神變。〔四〕於文荼居士有具福神變。〔五〕於五人之大福者有具福神變。」略而言之,福之資糧〔原因〕於成熟時成殊勝之〔作用〕,為具福神變。此中:
〔一〕殊提居士於破大地而令涌出寶殿及六十四株之劫波樹〔如意樹〕,此是彼之「具福神變。」〔二〕[44]闍提羅〔居士〕生〔出高〕八十肘之黃金山,〔是彼之具福神變〕。〔三〕瞿師多居士且於七處被殺而無事,此是〔彼之〕具福神變。〔四〕文荼〔居士〕於一鋤之處所令出現七寶製之山羊,是〔彼之〕「具福神變」。
〔五〕[45]五大福者,是文荼長者,彼妻羌達巴睹摩斯利、〔彼〕子[46]達蘭闍耶、〔彼之〕息婦蔓那義及〔彼之〕佣人富樓那。彼等中,長者洗頭舉首見空中時,一萬二千五百之倉庫由空中〔下降〕充滿美味之赤米。〔彼〕妻唯取一那利[47]量之飯饗於全閻浮洲之住民食之不盡。〔彼〕子取千袋〔之金幣〕給與全閻浮洲之住民貨幣無終盡。〔彼〕息婦取一桶米頒發給全閻浮洲之住民其穀無盡。〔彼〕佣人以一鋤而耕左右之七〔畦〕,〔一次所耕合為〕十四畦。此是彼之「具福神變」。
(九)〔咒術所成神變〕其次如咒術師等飛行於空中,是「咒術所成神變」。所謂:「[48]云何是咒術所成神變?咒術師唱咒術飛行於空中,於空中現象〔軍〕……乃至……現種種之軍隊。」
(一〇)〔彼彼處正加行緣成神變〕其次由各各之正加行而成各各之業,是「彼彼處正加行緣成神變」。所謂:[49]「由出離斷捨愛欲之義成故,〔於〕彼彼處正加行緣成神變……乃至……由阿羅漢道捨斷一切煩惱之義成故,〔是〕彼彼處正加行緣成[P.384]神變。」而此時稱為行道說明正加行,前之〔定徧滿神變之說明〕聖典〔文句〕,似同聖典〔文句〕之所述。然於義疏,包括作車[50]形陣〔輪形陣、蓮華陣之軍隊〕等,所有工巧(技術)業,所有醫業、三吠陀之習得、三藏之習得、乃至耕耘播種等,其作各各之業已生殊勝〔之作用〕,所述彼彼處正加行緣成神變也。
以上此等十神變中,言:「神變。」於此〔上舉長部沙門果經之〕句,唯敘述決定神變。然,〔今於本書之問題〕於〔此神變之〕義,亦應論及變化〔神變〕、意所成神變。
一〔決意神變〕
「[51]神變」是神變類或神變種也。「令引導心趣向」,彼比丘如上述由〔十四種心調練及等持等八支之具備〕,彼心得神通之基[A3]礎時,為證得神變,〔神變之〕徧作(準備)引導心,由徧之所緣引離而令向至神變。「令趣向」是應證得令向神變趣於神變。「彼」是如斯引導心之彼比丘。「種種」是多種、多種類。「神變」是神變類。「體得」是體現、接觸、作證、得之意義。
〔一〕〔一身多身神變〕
今其〔神變〕示為種種而宣說:「於一〔身〕而且等。」其中,「一〔身〕而且者」,是行神變以前,元來不僅是一〔身之義〕。「為多〔身〕」,是欲於多〔人〕之處經行,又欲讀誦,或欲作質問,雖自百〔身〕亦可成為千〔身〕。
然,云何得其〔神變〕耶?神變之(一)四地、(二)四足、(三)八句、(四)令成具十六根本,(五)依智之決定而〔得神變〕。其中,
(一)「四地」應知是四禪。即依法將〔舍利弗〕如斯說:「[52]云何神變之四地?離生地之初禪、喜樂地之第二禪、捨樂地之第三禪、不苦不樂之第四禪。此等神變之四地,令得神變、獲得神變、變作神變、發生神變之〔功德〕、神變之自在、至神變之無畏。」
而此〔四地之〕中,〔於前三禪之瑜伽者〕依喜之徧滿及樂之徧滿而陷於樂想及[P.385]輕想,依輕柔適業之身得神變故,前之三禪由此經所說至神變之得故,當知是〔神變獲得之〕資糧地。而唯第四禪得神變之本然地。
(二)「四足」者,當知是四神足。即如斯說:「[53]云何是四神足?於此有比丘,具備欲定勤行以修習神足,〔具備〕精進〔定勤行以修習神足,具備心定勤行以修習神足〕,具備觀定勤行以修習神足。此等神變之四足是神變之得……乃至……至神變之無畏。」
[54]右之〔引文〕中,以欲為因,或以欲為主定是「欲定」。此是欲作其所欲為主而獲定之同義語。發精勤之行是「勤行」。成此四作用是正勤精進之同義語。「具備」者,是具欲定及勤行。「神足」,是成就〔語〕之異門,依成之義而成故,又由此諸有情成光榮至優位故,依此教說而有神變之名稱——依決意之義而相應於神通心,為欲定勤行之足——〔欲定勤行以外〕其餘心心所聚之義。即如斯說:「[55]神足,〔是獲得欲定等〕之如斯受蘊、〔想蘊、行蘊〕、識蘊。」或由此而行故為足,即到達〔神變〕之義。神變之足是神足。此是欲等之同義語。所謂:「[56]諸比丘!若有比丘,若依止於欲而得定,即得心一境性,此言為欲定。彼於未起之諸惡〔不善法為令不起而努力生起欲,以勤精進策勵心。為捨斷已起之諸惡不善法而欲生……為令不起未起之諸惡不善法而欲生……已起之諸善法令存續、不逸失,為使之增、增廣、修習、完具,努力欲生,勸精進以策勵心〕。此等之努力言為勤行。如斯此欲、此欲定、此等之勤行者,諸比丘!此是具備欲定勤行之神足。」如斯對其餘之〔精進、心、觀之三〕神足.亦應知是此義。
(三)「八句」,應知是欲等之八。即如斯說:「[57]云何是神變之八句?諸比丘![P.386]若有比丘依止於欲而得定者,是得心一境性。欲乃非定,定亦非欲。欲與定是互相相異。若有比丘依止精進……若有比丘依止於心……若有比丘依止於觀而定者,是得心一境性。觀乃非定,定亦非觀,觀與定乃互相相異。此等神足之八句是變之得,即〔神變之獲得、神變功德之發生、神變之自在〕、至神變之無畏。」然,此時,欲令生起神變之所欲,是與定合為一起而至得神變。精進等亦同樣。故應知說此等之八句。
(四)「十六根本」,應知是依十六行相心之不動。即如斯說:「[58]神變有幾根本耶?有十六根本,〔即〕心不下向,是對於懈怠而不動故為不動;心不上向,是對掉舉而不動故為不動;心不染著,是對於貪而不動;心不拒斥,是對於瞋而不動故為不動;心不依止,是對於見而不動故為不動;心不結縛,是對於欲貪而不動故為不動;心離脫,是對於愛貪而不動故為不動;心不相應,是對於煩惱而不動故為不動;心離限界,是對於煩惱之限界而不動故為不動;心一境性,是對於種種性之煩惱而不動故為不動;於信所攝護之心,是對於不信而不動故不動;於精進所攝護之心,是對於懈怠而不動故為不動;於念所攝護之心,是對於放逸而不動故為不動;於定所攝護之心,是對於掉舉而不動故為不動;於慧所攝護之心,是對於無明而不動故為不動;俱光明之心,是對於無明黑闇而不動故為不動。以此等神變之十六根本是神變之得……乃至……至神變之無畏。」此〔不動之〕義實〔於前所述〕「如斯心等持」云云〔之句〕而其句中「[59]達不動」之語故,雖既成就而〔於前句唯關於第四禪之得者而言。然,今為示〕初禪等〔之前三禪〕乃神變之地、足、句、根本,更說〔不動也〕。前者於諸經中所之理趣,後者是於無礙解〔道〕中〔所述之理趣〕。為使如斯兩者不混亂而再說也。
(五)「依智而決意」,彼〔比丘〕令成具此等神變之地、足、句、根本之諸法[P.387]〔即前三禪〕已,入定神通基礎禪〔之第四禪〕入定而出定,苦欲〔一身而〕為百〔身〕,行〔念〕「為百〔身〕、為百〔身〕」之徧作,更入定神通之基礎禪〔之第四禪〕出定已而決意〔為百身〕。決意心便為百〔身〕。千〔身〕等之時亦與此同樣。
若[60]雖如斯亦成〔神變〕者,更為徧作(準備),再入定而出定已當決意。即於相應〔部〕義疏所說:「可一回二回入定。」其時,基礎禪〔之第四禪〕心以似相為所緣,徧作〔之前三禪〕心以百〔身〕為所緣,或以千〔身〕為所緣。而其等〔百千身〕為具體而非概念的。決意心亦同樣於百〔身〕為所緣,或以千〔身〕為所緣。〔然,其概念的而非具體之似相〕。其〔決意心〕,是如前[61]〔於第四品地徧之解釋〕所說之安止心,於種姓〔心〕之後唯於一〔剎那〕而生起,乃屬色界第四禪。即亦於無礙解〔道〕所說:「[62]本來一〔身〕而顧念多〔身〕。顧念百〔身〕或千〔身〕或百千〔身〕已,依智而決意:『我為多〔身〕』而為多身。猶如周利槃特。」
右〔於無礙解道之〕文,「顧念」是說由徧作(準備)〔心而顧念〕。「顧念已依智而決意」,是說依神通智而〔決意〕。故〔由徧作心而〕顧念多〔身〕,然後,入定於彼等徧作心之最後,由定而出更顧念:「為多〔身〕。」其後起三或四之前分心之後生起——為令定立,謂所與決定之名——依唯一〔剎那〕之神通智而決意。如斯當此狀態之意義。
其次,所說:「猶如尊者周利槃特。」此亦為多〔身〕者之實例而說。而且其〔例〕應相當於故事而說明。
據傳[63],彼等〔槃特〕兄弟生於路上故得名為槃特(路者)。彼等中之兄為摩訶槃特。彼於出家後得無礙解及阿羅漢果。成阿羅漢果而令〔弟之〕周利槃特出家。
給與此偈,彼以四個月亦不能〔諳誦〕通曉此〔偈〕。如是〔摩訶槃特〕長老:「汝不能〔入〕於〔佛〕教。」而由精舍逐出彼。
而其時,長老為監食者(典座)。〔醫王〕耆婆至長老之處言:「尊師,明日世尊共百比丘受我家之施食。」長老亦以「周利槃特除外,其餘者準許〔受耆婆之供養〕」而聽許〔招待〕。
周利槃特立於門屋外哭泣。世尊以天眼見〔此〕而近彼處言:「何故泣耶?」彼語其一切之始末。世尊言:「不能讀誦〔諳誦〕者,非不能入於我教。比丘!勿泣。」取彼腕而入精舍,以神變化作〔[A4]白淨之〕小布片,與其布片:「然,比丘!以此拭而數數誦[65]:『塵去!塵去!』」彼如是行作,其布片變成黑色。彼獲是想:「此徧淨之布無有過失。但過是於自己。」對五蘊而運其智增大觀〔毘鉢舍那〕而依隨順〔心〕[66]達近於種姓心。時,世尊對彼說光明偈,
[P.389]彼於〔說其〕偈最後,便伴四無礙解、六神通並獲得〔四向四果及涅槃之〕九出世間法。
師〔世尊〕翌日與比丘眾共赴耆婆之家。如斯〔食前之〕給水終了,給粥之時,〔世尊〕以手[68]遮塞〔自己之〕鉢。耆婆問:「何故耶?尊師!」「精舍有一人之比丘」。彼〔耆婆〕遣人[69]:「速往請上人來!」
而世尊〔其早〕出精舍時
如斯彼人往而見以袈裟衣光輝全〔菴婆〕園,回來言:「尊師!〔菴婆〕園充滿諸比丘,我不知何者是彼上人。」時世尊言:「汝往捉住最初看到〔比丘〕之衣端,言:『師〔佛〕叫尊師。』而帶來。」彼往其〔菴婆園〕捉長老之衣端。〔其時〕一切化作諸比丘立即消失。長老:「汝先去。」而彼去,終了洗面等之繕身,比〔使者〕早至〔耆婆之家〕而坐於所設[71]之座。對此言:「猶如尊者周利槃特。」
右〔周利槃特之化作〕時[72],所化作彼等多〔身〕,〔此容貌、年齡等〕無特別決定而所化作故,神變者〔即化作者〕與〔其容貌、年齡等〕完全相似。於立坐等或於語默之態度等,神變者所行態度〔多被化作者亦〕盡其同樣而行,然,〔神變者欲令被化作者作〕種種之容姿者——或為青年、或為中年、或為老年,〔又或者〕為長髮者、半禿者、禿頭者、半白髮者、半赤衣者、黃衣者,〔或者〕行作誦句、說法、唱聲、質問、返答、染衣、裁縫、洗衣等,或以他者欲〔化〕作為種種之類者——彼〔神變者〕由基礎定而出定,依:「唯此比丘為青年。」等之方法而徧作〔準備〕,更入定而出定決意〔為青年等〕。與共決意心,便各各如其所欲,成種類〔之被化作者〕。
〔二〕〔多身一身神變〕
右之方法於「多〔身〕而為一〔身〕」等之〔神變〕亦所〔應用〕。然,〔由多身為一身等狀態〕之不同如次。此〔神變〕之比丘,如斯化作多身已,更思:「我成一〔身〕經行、讀誦、質問。」又:「此精舍之比丘是少數。然,[P.390]若有誰來者,『如何有此等多同似之比丘在耶?正是此長老之〔神變〕威力。』欲知我〔成神變者〕。」為少欲而〔不知自己為神變,其時來成預定之神變期間〕中,欲為「一〔身〕者」,入定於基礎禪而出定已為「一〔身〕」之徧作(準備),更入定而出定已應決意為「一〔身〕」。與俱決意心便成一〔身〕。然,如斯〔預定之神變期間中〕不成〔其更變〕者,若於完了〔神變之預定之〕期限者即自成一〔身〕。
「顯身、隱身」之句,此謂作顯現、作隱匿之意義即對此而於無礙解〔道〕說:「[73]顯現是無由任何物之所覆,無覆蔽為開顯明瞭。隱匿是由任何物而覆,所覆蔽而不開顯為隱蔽。」
〔三〕〔顯現神變〕
其〔顯與隱之〕中,此神變者欲顯現身,化暗黑為光明,又開顯所覆蔽,又不見令可見。云何〔如斯耶?〕即此〔神變〕者雖〔為自己或他人〕所覆蔽,或雖在遠處,欲見自己或他人者,由基礎禪出定已,念願而徧作(準備)作:「令開顯此覆蔽!」又「此不見令見!」〔更〕依右所述之同方法而決意。決意俱便如其決意。〔其所顯現者〕能見遠在其他之人人,欲見〔神變者〕自身者亦可見。
然,示導此〔顯現之神變〕離曾行耶?是世尊。即世尊受小善賢女招待,乘〔工神〕毘首羯磨之化作五百高樓,飛行距離舍衛城七百由旬之婆雞帝城時,決意令婆雞帝城之住民見舍衛城之住民,又舍衛城之住民見婆雞帝城之住民。又下立於〔兩〕市之中間,大地裂為二分,〔令兩市之人人見〕阿鼻〔地獄〕,又排開虛空為二分,令〔彼等〕見到梵〔天〕界。又〔世尊示現顯現之示導〕此義,當了解是〔世尊由三十三〕天降下。
據說,世尊[74]行雙示導〔神變〕八萬四千之生類脫離結縛。顧念:「過去之諸佛行雙示導〔神變〕而後至何處耶?」且知〔過去諸佛雙示導之後〕於至三十三天。[P.391]如斯〔世尊以神變〕一脚踏地面,一脚置在持雙山,更舉前之一脚踏〔三十三天最上〕須彌山頂而〔至三十三天〕,以〔須彌山頂之〕寶石莊飾〔帝釋天之〕玉座,於地入雨安居,集一萬輪圍〔世界內之〕諸天,由最初開始講說阿毘達磨[75]。於行乞時〔世尊〕化作化佛而〔置帝釋天之玉座於地〕,其〔化佛〕為之說法。〔而〕世尊嚙龍蔓之楊枝,洗臉於阿耨達池,得食於北俱盧〔洲〕,食〔此於〕阿耨達池畔。舍利弗於其處禮拜世尊。世尊:「今日唯對諸天說此法。」授與長老〔阿毘達磨之〕理。如斯連續〔雨期〕三箇月〔於帝釋天宮〕講說阿毘達磨。聽之八億之諸天得法現觀。
〔世尊昇三十三天〕雙示導〔神變〕之際,集會經〔方〕十二由旬之集群,作假屋而止住:「奉見世尊後而去。」小給孤獨長者供給一切資具於其〔集群〕[76]。人人為知世尊至何處,向阿那律長老〔求探世尊〕。長老增大光明,以天眼而眺望彼〔三十三天〕作雨安居以見世尊,〔其由告彼等集群〕[77]。彼等為禮拜世尊向大目犍連長老乞〔招請世尊〕。長老〔以神變〕潛沒集群中央之大地,串過須彌山,由如來足下之〔地〕出現,禮拜世尊足,向世尊言:「尊師!閻浮提之諸住民禮拜世尊之足,言奉見世尊後而去。」世尊說:「然者,目犍連!汝之兄〔弟子〕法將〔舍利弗〕今在阿處耶?」「尊師!在僧迦施市」。「目犍連!欲見我者,明日來僧迦施市。我於明日滿月大自恣之布薩日下來僧迦施市」。「唯諾,尊師!」而長老禮拜十力〔之世尊〕,來〔三十三天〕同走一路下〔閻浮提〕往達〔集群〕人人之處。而〔長老〕往還〔三十三天〕時,人人得見彼如作決意〔神變〕。此即大目犍連長老行顯現示導〔神變〕。彼如斯而歸還,其始終語其〔集群〕。〔彼等〕不懷感〔至僧迦施市〕為遠而言:「〔明日〕早食後由〔僧迦施〕出發。」
[P.392]〔在三十三天之〕世尊,言帝釋天王曰:「大王!明日我往人界。」天王令〔天之工師〕毘首羯磨:「汝!明日世尊欲去人界。作黃金造、白銀造、寶珠造之三列階梯。」彼如是作。世尊翌日立須彌之頂眺望東方世界。〔世尊〕打開數千之輪圍〔其數千世界〕如一群之明顯。悉打開見西方、北方、南方如同東方,下方見到阿鼻〔地獄〕,上方見到阿迦膩吒(色究竟)天。其日實名世界開顯〔日〕。人人見諸天,諸天亦〔得〕見人人。其時,人人不瞻觀上方,諸天不瞰視下方,一切之人而面相對而互相相見。世尊由中央寶珠造之階梯下來;六欲天由左側黃金造之〔階梯下來〕;淨居〔天〕與大梵〔天〕由右側白銀造之〔階梯下來〕。〔帝釋〕天王持鉢、衣,大梵天〔持〕三由旬之白傘,須夜摩〔天〕持拂子,〔音樂神〕犍闥婆子之五頂持大三迦偉達之背盧瓦樹〔製〕黃琴在〔彈奏〕供養世尊而下立。其日見世尊已而沒有有情不起立羨望世尊。此即世尊之行顯現示導〔神變〕。
又住赤銅鍱洲(錫蘭)之達蘭迦羅法授長老,坐於帝須大精舍[78]之塔廟庭對〔諸比丘〕說純真經[79],曰:「諸比丘!具備〔守護根門、於食知量、警寤精勤〕三法之比丘,是行純真行道者。」振拂子於下方至阿鼻〔地獄〕為一庭。由此拂子振拂上方至梵〔天〕界為一庭。長老令〔諸比丘〕惧地獄之怖異而冀求天之樂,對〔諸比丘〕說法,或人人證須陀洹,或人人得斯陀含、阿那含、阿羅漢。〔此亦是顯現神變〕。
〔四〕〔隱匿神變〕[80]
其次欲隱匿者,令光明為黑暗,又不覆蔽者令覆蔽,又令現者不現。云何〔如斯耶〕?即此〔神變〕者,雖不覆蔽〔自己或他人〕,或雖近身邊,不欲令見自己或他人,即由基礎禪出定已,顧念而行徧作(準備):「令此先[P.393]明處為黑暗。」又:「令此不覆蔽為覆蔽。」又:「令此現為不現。」[81]〔更〕與右所述同方法而決意。決意之同時便成如決意。〔其所隱匿〕他之人人近在身邊亦不見[82],〔神變者〕自[A5]己不欲見者亦不見。
然者,示導此〔隱匿神變〕誰曾行耶?是世尊。即[83]近坐世尊前之耶舍善男子,使彼父不見彼之〔隱匿〕。
又〔世尊〕[84]出迎百二十由旬(一由旬是七哩或八哩)〔之遠路而來之〕大劫賓那〔王〕,令彼〔住〕阿那含果,令彼千人之臣下住須陀洹果後,雖追彼跡而來之阿奴奢夫人及千人侍女來坐於〔王及諸臣〕之近坐,令不見王及從臣,〔彼女〕問:「尊師!不見王耶?」之時,〔世尊〕言坐之彼女:「[85]汝探尋王為〔殊勝耶〕?或探尋自己為〔殊勝耶?〕」言:「尊師!〔探尋自己為勝〕。」〔對王〕亦說同樣之方法[86]。如斯彼女與千人之侍女具住立於須陀洹果,諸臣下〔住立〕阿那含果而王〔住立於〕阿羅漢果。
[87]又來赤銅鍱洲(錫蘭)之日之摩哂陀長老〔自己一人見王〕與自己其來其餘者不見王,此亦行〔隱匿神變〕。
而且[88]為一切之明瞭之示導〔神變〕謂顯現〔神變〕,為一切不明瞭之不導〔神變〕謂隱匿〔神變〕。其中於明瞭之示導,神變或神變者悉為明顯。此說明雙示導〔神變〕。即對此,〔如所說〕:「[89]於此如來行無有諸聲聞之雙示導,〔即,如來〕由上身起大聚,由下身出水泉。」〔神變與神變者之〕兩者悉明顯。於不明顯之神變,唯神變明顯,神變者〔不明顯〕。此可由摩訶伽經[90]與梵天請經[91]而說明。
即於〔摩訶伽〕經,唯尊者摩訶伽與世尊之神變明顯,神變者〔之摩訶伽及世尊不明顯〕。所謂:「[92]坐一面之質多羅居士如次言尊者摩訶伽:『尊師!摩訶伽上人告我為現上人之神變視導為幸甚。』『然者居士!汝於前庭設鬱多僧(上衣)〔於[P.394]上〕擴展草聚!』『唯諾,尊師!』質多羅居士對尊者摩訶伽應諾而於前庭設鬱多羅僧,於〔其上〕擴展草聚。如是摩訶伽入於精舍,與小閂而〔閉精舍之門〕,火焰由鑰孔及閂之間隙吹出,燒草而不燒鬱多羅僧,如此是行神變之行。」
又於〔梵天請經〕,所謂:「[93]諸比丘!有時與眾多之梵〔天〕及梵聚與梵聚眷屬,以行神變之行,令聞我聲音而不見我,〔我〕匿身而述如次之偈:
〔五〕〔不障礙神變〕
「穿壁、穿牆、穿山之無障礙如行於空中」之句中[95],「穿壁」是透過壁,言壁彼方之義。其他之狀態亦同此。而「壁」者,是家壁之同義語。「牆」者是於家、精舍、村等周圍之牆。「山」者,是塵芥之山或岩石之山。「而無障礙」是無繫著。「宛如空中」是如於空中。
其次欲行如斯〔無障礙〕者,入定於虛空徧已而出定,顧念而徧作(準備)壁、牆、或須彌、輪圍任何之山,當決意「成虛空」。〔決意之同時壁等〕便成虛空。〔即〕欲一降或欲上昇者而成縱坑,欲於橫之穿行者而成橫孔。彼於其處無障礙而行。然三藏小無畏長老〔如次〕言:「諸賢!入定於虛空徧是為何耶?〔為得虛空神變耶?若然者〕,欲化作象〔兵〕、馬〔兵〕等者,云何入定於象〔兵〕、馬〔兵〕等之徧耶?〔十徧中〕於任何徧雖為徧作(準備),但唯得八等至自在為必要條件,〔得八等至自在者〕欲得任何〔神變〕豈非得耶?」諸比丘言:「尊師!於聖典所說唯得虛空徧〔之虛空神變〕。故必如斯說。」對此有如次之聖典:「[96]本來得虛空徧定者,以顧[P.395]念穿壁、穿牆、穿山之顧念後,以智決意『成虛空』,〔壁等〕成為虛空,則穿壁、穿牆、穿山之行悉無障礙。譬喻本來無有神變之人人,無任何遮止之無圍壁處,無障礙而行,如斯彼神變者,得自在,穿壁、穿牆、穿山宛如行於空中而無障礙。」
若又彼比丘[97]決意行〔穿山等〕之途中,如顯現山或樹,更入定當決意〔其成虛空可耶〕云何?此無防害。然,再入定而決意之事,似在和尚之處取依止〔受教授〕也。而此比丘〔再〕決意「成虛空」故,便於〔途中出現山等〕是成虛空。〔途中出現山等是他神變者之化作〕,其他時節所成〔自然〕之山或樹出現於途中者,是彼前決意力之故乃無斯之道理。然,他神變者化作時,〔自他化作物之中〕最初化作者為強,後者於最初所變作者〔不能成為虛空〕不得行其上或下。
〔六〕〔地中出沒神變〕
「於地中出沒」之句中,「出」言現出,「沒」言潛沒。出與沒為出沒。欲如斯〔出沒〕者,於水徧入定已而出定,限定〔地〕而徧作(準備)「此處所之地成為水」,可如右之決意。決意之同時,唯所限定處所之地便成為水,彼於其處作出沒。對此有如次之聖典:「[98]本來得水徧定者,顧念地,顧念之後,以智決意『成為水』,〔地〕便成水。彼於地中作出沒。如本來無有神變之人人作出沒於水中,如斯神變者得心自在,於水中〔出沒〕[99]亦如出沒於地中。」
不僅出沒於〔地中〕,若彼〔神變〕者欲於〔地中〕沐浴、飲水、洗臉、洗衣等之任何事,彼亦可作此。又不從〔地化作〕水,若彼欲〔化作〕酥、油、蜜、砂、[P.396]糖水等任何物,彼顧念而徧作(準備)作「此些作為這些」,其決意而〔地〕[0]便成如其所決意者。汲之而移至容器,酥依然是酥,油依然為油等,水依然是水。彼於其處欲濡潤〔任何物〕而濡潤,欲不濡潤則不濡潤。然其地唯彼為水,其他人人依然為地。人人於其處步行、乘乘物等而行,亦行耕耘等。然,若此〔神變〕者欲「彼等亦成水」者,即〔彼等其地亦成〕水。而過〔神變〕之期限者,便除去本來甕池等之水,爾餘之限定場所便成為地。
〔七〕〔水上不沈神變〕
「水上不沈」之句中,通過水上而沈沒者謂沈,其反面則「不沈」。而欲行如斯〔於水上不沈〕者,入定於地徧已而出定,限定「此些場所之水成為地」而徧作(準備)當如右之決意。決意之同時,所限定場所之水便成為地,彼行其處。對此有如次之聖典:「[1]本來得地徧定者,顧念水之顧念後,以智決意『為地』,水即成為地。彼不沈而行於水上。如本來無有神變之人人不沈而行地上,如斯彼神變者,得心之自在,行於水上不沈宛如〔行〕於地上。」
又不僅行於〔水上〕,若彼欲於〔水上作行住坐臥之〕任何威儀,彼具能作之。又僅能〔化作水〕為地,若彼欲〔化作〕寶珠、黃金、樹等任何之物,彼如前述顧念〔水以成寶珠等〕而決意,便如決意而成其物。而其水唯彼為地,於其他之人人依然是水。〔即〕魚、龜及鵜等皆隨意游泳。然,若〔神變〕者欲使其他之人人亦其〔水〕為地者,便〔水於其他人人亦成為地〕。而過了〔神變〕之期限即成為水。
〔八〕〔飛行神變〕
「結跏而行往」,是結跏而行。「有翼之鳥」,是有翼鳥。而如[P.397]斯欲〔如有翼之鳥結跏而行空中〕者,入定地徧已而出定,若欲坐而行者,限定而作徧(準備)僅結跏之處所,如既述之決意。若欲臥而行者,唯〔限定決意臥〕牀之〔處所〕。若欲步行者,唯〔限定決意道路之處所〕。如斯限定適當之處所,如既述當決意「成為地」。決意之同時便成為地。對此有次之聖典:「[2]宛如有翼之鳥,結跏而行往空中,本來得徧地定者,顧念虛空之顧令後,以智決意『成為地』,〔虛空即〕成為地。彼即步、立、坐、臥於虛空、空間。如本來無神變之人人步、立、坐、臥於地上,如斯彼神變者得心自在而步、立、坐、臥於虛空、空間。」
而欲〔飛〕行於虛空者亦獲得天眼者。何以故?因〔飛行〕途中之〔非化作物〕有時節等起〔自然之〕山、樹等,又有龍、金翅鳥等欣羨〔彼〕以〔神變〕造〔山樹等〕。為見其等〔之山、樹等亦必得天眼〕。然者,云何為見其等〔山、樹等〕耶?再入定於基礎禪已而出定,徧作(準備)決定「成為虛空」。然,〔三藏小無畏〕長老曰:「諸賢!為何〔再〕入禪定耶?彼〔神變〕之心既在等持者,由此於任何處所決意『成為虛空』者,豈即非成虛空耶?〔有何再入定之必要〕。」假使,彼〔長老〕雖如是言,而關於穿壁示導〔神變〕所說之同方法而行道。又〔飛行神變者〕為下立〔適當之〕處所,必得此天眼者。然,此〔神變〕者若下立不〔適當〕處所之水浴場或村之入口者,甚多人知〔是飛行者〕。故以天眼見而避不〔適當〕之處所,當降下於〔適當〕處所。
〔九〕〔把觸日月神變〕
「以手把觸拂拭彼有大神力大威力之日月」之句中,日月運行於四萬二千由旬之上方故〔得知其〕有「大神力」,〔又日月〕一剎那光被三洲故[P.398]得知〔其〕「有大威力」。或如斯運行於上方〔一時〕光被〔三洲〕有大神力,其大神力之故有大威力。「把觸」是把捉,亦有觸於一部分。「拂拭」者,如〔拭〕鏡面而徧拭。
而彼之神變是由〔任何〕神通之基礎禪所成者,此時,謂無決定〔限於任何〕徧定。即無礙解〔道〕如次說:「以手把觸拂拭彼有[3]大神力有大威力之日月者,於此彼神變者得心自在,〔盡管是坐或臥〕顧念日月之顧念後,以智決意『來近手』,〔日月〕有近彼之手。彼盡管是坐或臥以手捉、把捉、拂拭日月。如本來無有神變之人人手近捉、把捉、拂拭任何物,如斯彼神變者〔得心自在,盡管坐或臥以手捉、把捉〕拂拭日月。」
若彼等行於〔日月之處〕欲把捉〔日月〕者即往把捉。若盡管坐或臥欲把捉〔日月〕者,決意「來近手」,由其決意力,如離開〔果〕莖之多羅果,來近於手,〔以手把捉日月〕,或令手增大〔延長以把捉日月〕。
然,令手增大時,有執受〔有情〕之增大耶?或無執受。對此,三藏小龍長老言:「諸賢!〔依止於有執受而增大無執受者〕,然,有執受者非小亦非大耶?比丘由鑰孔等而出時有執受者為小,如大目犍連長老以身體為大時,〔有執受者〕豈為非大耶?」
據說,某時給孤獨居士聽世尊說法之後,招待:「尊師!明日與五百比具受我等家之施食。」而去!世尊聽許而其日之餘與夜分後,〔從日日之習慣〕於早晨眺望一萬[P.399]之世界,時難陀優波難陀龍王現於〔世尊之〕智眼。世尊顧念:「此龍王現於我智眼。於彼有〔歸依三寶之〕之近依(強因)否?」知:「此邪見者不信三寶。」顧念:「誰能令〔此龍〕離邪見耶?」見大目犍連長老〔適於化導龍王〕,由此離夜明之時,行〔洗臉、嗽口、整衣等之〕準備已,告尊者阿難曰:「阿難!集合一百之比丘,如來往天上之遊行。」
而[4]其日〔諸龍〕為催行難陀優波難陀之祝宴。彼龍王受持天之白傘者、三種舞妓及龍眾所圍繞,眺望天之容器所盛種種之飲食物,坐於天之寶珠座上。時世尊見龍王之如此,俱五百之比丘以彼天蓋之上,向三十三天界而行。其時難陀優波難陀龍王起如次之惡見:「此等實禿頭沙門,次第通過我等之上方世界而出入於三十三天之世界,今或今後,不許此等〔沙門〕行散足塵於我等之上。」而起來,往須彌山麓,捨彼身體〔為大龍〕以[虫*局]卷取繞七重須彌〔山〕,舉龍首於三十三天,向下[5]以龍首捉之,令不見〔三十三天〕。
時,尊者護國如次言世尊:「尊師!向來我立在此處可見須彌、見須彌之連山、見三十三〔天宮〕、見最勝〔宮〕、見最勝宮上之旗。〔然〕,尊師!今我不見須彌……乃至……不見最勝宮上之旗是為何因、何緣耶?」「護國!此是難陀優波難陀龍王忿怒汝等,以[虫*局]卷取繞七重須彌〔山〕,舉龍首覆蔽〔三十三天〕而便黑暗」。「尊師!我欲調伏彼龍王」。世尊不容許。時,尊者拔提、尊者羅睺羅順次於風一切比丘起上,〔願出調伏龍王〕。〔然〕,世尊不容許。最後大目犍連長老言:「尊師!我欲調伏彼〔龍王〕。」世尊容許:「目犍連!調伏之。」
長老捨〔自己之〕身體化作大龍王之形,以[虫*局]卷十四重最繞難陀優波難陀,以自己之首置彼首上,與須彌〔山〕一起捆住〔彼〕。龍王吐煙。長老亦吐煙:「非唯[P.400]汝有煙,我亦有。」龍王之煙不令長老苦惱,長老之煙使龍王痛苦。由此龍王放火,長老亦放出火:「非唯汝身體有火我亦有。」龍王之火熱不令長老苦惱,而長老之火熱使龍王痛苦。龍王思念:「此〔者〕與須彌一起[6]捆住我後,吐煙、出火。」問曰:「卿!汝是誰耶?」「難陀!我是目犍連」。「尊師!請現自己比丘之身」。長老捨〔大龍之〕身體而成〔細小之身〕,入彼〔龍王〕之右耳孔而由左耳出。入左耳孔而由右耳孔出。又由右鼻孔入而由左鼻孔出,由左鼻孔入而由右鼻孔出。由此龍王開口。長老由口入其腹中於東西行步。世尊言:「目犍連!目犍連!請注意!此龍王有大神變。」長老言:「尊師!我修、多作為乘物、為基礎而實行、習熟、善勤修四神足。尊師!難陀優波難陀請委任我。若如難陀優波難陀龍王者即千隻、十萬隻我可調伏。」龍王思念:「使〔彼入我身中〕之時,我不見彼。今彼出來之時,以彼投入於齒牙間而噉之。」思念已,言:「尊師!請出來,行步腹中之各處勿使我苦痛。」長老即出立於外。龍王見「此是他」,以鼻風〔吹飛彼〕。長老入定於第四禪,〔龍之鼻〕風亦不能動彼之一毛孔。言其餘之諸比丘最初能行〔目犍連〕一切示導〔神變〕。然,如斯至〔目犍連〕之此處即速寂止而入定,〔於龍王不能加害而無難〕。故世尊容許彼等調伏龍王。龍王思念:「我以鼻風不能動此沙門之一毛孔,沙門實有大神變。」
[P.401]長老捨〔細小之〕身化作金翅鳥之形,現金翅鳥〔羽擊〕風追之。龍王捨彼〔大龍〕之身化作學童之形,言:「尊師!我歸依尊師。」而禮拜長老之足下。長老:「難陀!師〔世尊〕來了。然,我等往〔世尊之處〕。」調伏龍王為無毒而捕,往世尊之處,龍王禮拜世尊已而言:「尊師!我歸依於尊師。」世尊言:「龍王!祝幸福。」後,為比丘眾所圍繞而至給孤獨之住家。
給孤獨言:「尊師!何故遲來耶?」「有目犍連與難陀優波難陀之戰,〔故遲來〕」。「尊師!誰勝誰敗耶」?「目犍連勝而難陀敗」。給孤獨言:「尊師!世尊聽許一週繼續受我之食〔供養世尊〕。我一週恭敬長老。」一週間以佛為上首大恭敬五百之比丘。
以上調伏此難陀優波難陀之時,有關〔目犍連〕成為大身,而如斯說:「[7]如大目犍連成為大身時是〔有執受〕而為大。」也。
雖由〔三藏小龍長老〕如斯言,諸比丘言:「依止有執受者而唯增大無執受。」而此狀態,後說較妥當。
彼〔神變者〕[8]〔伸延手或往日月之處〕,不僅把捉日月,若彼欲〔日月〕為足臺而足則置之,為椅子而坐、〔為〕[A6]牀而臥,為脇息[9]而靠。
而一〔神變者行此神變〕,其他之〔神變〕者亦〔同行此神變〕。然,數百千比丘行如斯〔神變〕時,彼等一人一人成為同樣之〔神變〕。而依然〔無受〕日月之運行光照之〔障礙〕。如水充滿千鉢[10]時,月輪映現於一切鉢中,如依然〔不受〕月之運行與光照之〔障礙〕,此示導〔神變〕亦相似此。
〔一〇〕〔身自在神變〕
「至梵〔天〕界〔之範圍內〕」者,是以梵〔天〕界為限定。「令身自在」者,於其梵〔天〕界令自在自己之身。其義由聖典可知。即對此有次之聖典:「[11]至梵〔天〕界〔之範圍內〕而令身自在,若心得自在之彼神變者欲至[P.402]梵〔天〕界,(一)在遠者而作近之決意,『成為近』即為近。(二)在近者而亦作遠之決意,『成為遠』即為遠。(三)多者而作少之決意『成為多』即為多。(四)少者而作多之決意『成為多』即成多。(五)以天眼見彼梵〔天〕之色,(六)以天耳界聞梵〔天〕之聲,(七)以他心智知彼梵〔天〕之心。若得心自在彼神變者,欲現身至梵〔天〕界者,(八)依身力令心變易,由身力而受持心。由身力令心變易,由身力而受持心已而入於樂想與輕想〔樂、輕身心〕而現身至梵〔天〕界。若心得自在彼神變者,不現身而欲至梵〔天〕界者,(九)由心力令身變易。由心力而受持身。由心力令身變易,由心力而受持身已,入樂想與輕想〔樂、輕身心〕,不現身而至梵〔天〕界。(一〇)彼於梵〔天〕之前,化作諸根完具意所成有四肢五體[12]之色〔身〕。(一一)若彼神變者在〔人間界〕行步,被化作者亦步行其處〔梵界〕。若彼〔人界〕之神變者或立……或坐……或臥,被化作者亦於其處〔梵界〕臥。(一二)若彼神變者出煙……發火……說法……行質問……被質問而還答,被化作者亦於其處〔梵界〕被質問而作還答。(一三)若彼神變者,俱彼梵〔天〕作對坐、談論、會話,被化作者亦於其處俱彼梵〔天〕而在談論、會話。然,彼神變者行於〔人界〕,被化作者一切行之。」右之〔引用文〕中,
(一)「遠者而決意為近」是由基礎禪出定,而在遠之天界,又以梵〔天〕界顧念「成為近」之顧念已而行徧作(準備),更入定而以智決意「成為近」,〔天界等即〕成近。其餘之句與此同樣。
然,誰使遠為近耶?是世尊。即世尊[13]雙示導〔神變〕[14]之最後行於天界時,[P.403]近於持雙〔山〕,與須彌〔山〕由地面〔踏出〕,一脚置於持雙〔山〕,一脚置於須彌〔山〕之頂上。
其他誰令〔遠為近〕耶?大目犍連長老。即長老[15]由舍衛城用完早餐而出發至〔距離長〕十二由旬之群集,到僧迦施市省略了三十由旬之道,立刻達〔僧迦施市〕。又赤銅鍱洲之小海長老亦令〔遠為近〕。
據說,饑饉時,早晨七百比丘來長老之處。長老思念:「此大比丘眾應於何處行乞耶?」於全赤銅鍱洲中不見〔可行乞之處〕,知:「對岸〔印度本土〕之華氏城可〔行乞之餘地〕。」令諸比丘持衣鉢言:「然,諸賢!我等往行乞。」省略〔至華氏城間〕之地而到華氏城。諸比丘問:「尊師!此都市是何市耶?」「諸賢!是華氏城」。「尊師!華氏城者是在遠方」。「諸賢!大耆宿長老令遠方者成為近」。「尊師!何處有大海耶」?「諸賢!諸賢於途中非來一青色水路耶」?「然,尊師!大海〔更〕大」!「諸賢!大耆宿長老能令大者為小」。
與此同樣,又帝須達多長老亦於日暮沐浴已而著上衣,心起:「我禮大菩提〔樹〕。」以〔神變〕來近於〔印度本土之摩揭陀國之大菩提樹〕。
(二)其次誰取近為遠耶?是世尊。即世尊[16]自[A7]己與指鬘(比丘)之間,不僅在近且使為遠。
(三)又誰以多者為少耶?是大迦葉長老。
據說[17]於王舍城之星〔祭〕日,五百之童女持圓餅為星祭而行,奉見世尊亦不與任何物。然,見〔從世尊後〕之長老,「我等之長老來了以給圓餅」,持所有之圓餅來近長老,長老〔由鉢衣〕取出鉢,從所有之圓餅唯入於一鉢,世尊令長老來〔自己之處〕坐於長老之前,長老取〔圓餅〕供養世尊。
(四)其次伊利沙長者[18]之故事中,大目犍連長老以少為多。於加加瓦利耶故事中,世尊〔作少為多〕。
據說,大迦葉長老[19]由〔滅盡〕定過了七日,〔出定〕而攝益貧者而立於加加瓦[P.404]利耶貧窮者家之門口,彼妻見長老,為丈夫所煮無鹽味之酸粥倒入〔長老之〕鉢。長老取此而置於世尊之手中。世尊決意令飽滿大比丘眾。亦持來〔斯〕一鉢〔粥〕令滿足一切者。加加瓦利耶於七日後成為長者。
不僅以少為多,如美味為不美味,不美味為美味,若其所欲者,一切是神變之所成。
即摩訶阿那律長老,見多數之比丘行乞唯得乾食而坐於〔錫蘭之〕恒河岸而食,決意「以恒河水為醍醐」,以諸沙彌令想〔其水為醍醐〕。彼等〔思為醍醐〕而以小椀取水來與比丘眾。一切〔比丘眾〕皆食為美味之醍醐。
(五)「以天眼」是在此〔人界〕令增大光明,〔由自欲〕見彼梵〔天〕之色。又在此〔人界〕,(六)〔以天耳隨所欲而〕聞梵〔天〕之語聲,(七)〔以他心智〕知〔彼梵天之〕心。
(八)「由身力令心變易」。由業生身之力令心變易,取基礎禪心令登身之處。以〔令心〕隨於身,令〔心〕慢行,然,身之行亦成徐緩。
「入於樂想與輕想」者,以基礎禪為所緣,於神變俱生而入樂想與輕想。〔即至此〕觸、達也。樂想是捨相應之想,然,捨是所說為寂靜之樂。又其〔樂〕想是解脫〔五〕蓋及尋等之障敵故,可知為輕安。入其〔樂想與輕安〕彼〔瑜伽者〕之業生身亦如兜羅綿之輕快。彼於如斯之風所吹上[20]如兜羅綿為輕快。以現身而至梵〔天〕界。
如斯至〔梵天界〕者,若欲步行者,由地徧〔定〕於虛空化作道路,而〔步其道以至梵天界〕。若欲〔飛行〕者,由風徧〔定〕決意〔起〕風,由其風如〔吹上〕兜羅綿至〔梵天界〕。而此時,至〔梵天界〕之欲望為必要條件。然,有至此之欲望時,如斯決意於心之彼[21],以[22]決意力所投上,猶如射手之放箭,即現〔身〕至〔於梵天界〕。
[P.405](九)「由心力令身變易」者,取身而使登於心之處,令隨於心,使〔身〕行急速。然,是心行之急速也。「入樂想與輕想」者,是身色所緣,俱生於神變心入樂想與輕想。餘知同前述。而此〔身〕心〔同樣〕而往。
然,如斯不現身而往〔梵天界此瑜伽〕者,彼決意心生起之剎那而往耶?或〔決意心〕住止之剎那、或〔決意心〕壞滅之剎那而往〔梵天界〕耶?所謂〔義疏師中〕一長老言:「〔生、住、滅之〕三剎那共行。」彼之自往耶?是遣被化作者耶?是隨意而往。然,此時,彼自往〔梵天界〕為〔正說於義疏〕所述也。
(一〇)「意所成」者,是由決意之意所化作故為意所成。「諸根完具」者,是此眼根等之形狀言〔其為完具〕。而於化作色,是沒有淨〔根之眼耳等之感覺器官,及男女根、命根〕。
(一一)「若彼神變者行步〔於人界〕,被化作者亦行步其處〔梵界〕」等之一切,是關於聲聞所化作而言。然,於佛所化作者即依佛所行而行,又依世尊之意欲〔由佛所作〕亦能行其他之事[23]。
而此時,彼神變者在此〔人界〕,(五)雖以天眼見〔梵天之〕色,(六)以天耳界聞〔天梵之〕聲,(七)以他心智知〔梵天之〕心,此等非令身自在。又彼〔神變者在此人界〕,(一二)與彼梵〔天〕俱對坐作談論會話,亦非令此身之自在。又彼〔神變者〕(一)雖決意遠者為近等之決意,亦非令此身之自在。但,(一〇)唯行如所說「彼〔神變者〕於彼梵〔天〕之前化作色〔身〕」等之表現者使此身之自在。而此時,其餘〔之天眼乃至遠近神變等〕,為令示此身自在〔神變之〕前分〔神變〕而說。
以上是此「決意神變」。
其次變化〔神變〕與意所成〔神變比較決意神變〕有如次之相異。
二〔變化神變〕
最初行變化〔神變〕者,如斯說:「[24]彼捨本來之形而現童子[P.406]之姿態,又現龍之形,又現金翅鳥之形,又現阿修羅之形,又現帝釋之形,又現天之形,又現梵〔天〕之形,又現海之形,又現山之形,又獅子之形……虎之形……現豹之形,現象〔兵〕、馬〔兵〕……車〔兵〕……步〔兵〕……種種之軍隊。」可決意童子之形等中亦可希望現任何物。決意現〔童子之形〕者,以地徧等之任何為所緣由神通之基礎禪出定可顧念自己為童子之形,顧念而徧作(準備)之最後更入定出定,可決意:「我為斯斯之童子。」決意心之同時成為童子,如提婆達多[25]〔為童子之形〕。〔化作龍等〕之一切時,亦同此方法。然,現象〔兵〕等之時,能說是〔自己〕以外亦現象〔兵〕等。此時,不決意「我為象〔兵〕」,可決意「有象〔兵〕」。馬〔兵〕之時亦與此同樣。以上為「變化神變」。
三〔意所成神變〕
其次欲行意所成〔神變〕者,由基礎禪出定,先顧念〔自己之業生〕身,同前述之方法決意「成為空洞」者,〔自己之身〕便成空洞。如斯彼顧念、徧作(準備)彼〔成空洞身體之〕內部有他〔之意所成〕身,如上述之方法,決意「其〔空洞身之〕內部有他身」,便有〔他身〕。彼如由芬奢草〔中〕拔出葦,由鞘拔出劍,由脫皮〔拔出〕蛇,其〔意所成身由自己之空洞身〕取出。故說:「[26]於此有比丘,由此身化作有四肢五體而諸根完具之意所成有色之他身。如有人從芬茶草〔中〕拔出之葦,如斯思惟:『此是芬茶草,此是葦。芬茶草與葦相異。然,葦是由芬茶草拔出之物。』等。」而此時,葦等相似於芬茶草等,為示意所成色〔身〕亦相似神變者,說此等之譬喻。以上為「意所成神變」。
為令此善人之喜悅造清淨道〔論〕於解釋神變名第十二品。
校注
[0254001] 底本之三七一頁。 [0255002] D. I, p. 77f. 寂志果經參照(大正一.二七五b)。 [0255003] 神變(iddhividhā)、天耳界智(dibbasotadhātuñāṇa)、他心智(cetopariyañāṇa)、宿住隨念智(pubbenivāsānussatiñāṇa)、有情死生智(sattānaṁ cutūpapāte ñāṇa = dibbacakkhuñāṇa 天眼智),解脫道論「神通天耳通、他心智通、宿命通、天眼通」。 [0255004] 十四行相之各名出 Atthasālinī p. 187; Pṭs. A. I, p. 232; p. 344 等。 [0258005] 關於似相在底本一二五頁以下參照(本書一.二一三頁以下)。 [0258006] 得神變者(iddhivikubbanappattassā),於底本雖有 vikubbanappattassā,今從暹羅本。 [0258007] 底本一五頁(本書一.二六三頁以下)。 [0258008] 護(Rakkhito),於底本雖為 rakkhito, 若是人名可用頭文字。 [0259009] 得(sakkoti),於底本雖有 hoti,今由暹羅本。 [0259010] 山之燈供養(giribhaṇḍavāhanapūjā),直譯為運供養物於山,若依註書,支提山為始,〔錫蘭〕全島有海一由旬及大燈供養。 [0259011] 關於五自在底本一五四頁參照(本書一.三〇六頁以下)。 [0260012] D. I, p. 77f. 寂志果經參照(大正一.二七五b)。 [0260013] 以下底本三七八頁至弟二行一頁餘與 Samantapāsādikā p. 157f. 之文一致。 [0260014] 蓋彼(hi taṁ),底本之 hitaṁ 為錯誤。 [0261015] A. I, p. 9。 [0262016] 無穢經(Anaṅgaṇa-sutta),M. 5(I, p. 24ff),中阿含八七.穢品經(大正一.五六六a以下)、求欲經(大正一.八三九a以下),增一阿含卷一七(大正二.六三二a以下)。 [0262017] 布〔喻〕經(Vatthūpama-sutta),M. 7(I, p. 36ff),中阿含九三,水淨梵志經(大正一.五七五a以下)梵志計水淨經(大正一.八四三c以下),增一阿含卷六(大正二.七五三c以下)。 [0262018] 以下底本十三行與 Pṭs. A. I, p. 50f. 之文一致。 [0262019] Sn. v. 766, 義足經上(大正四.十七五c),大毘婆沙論卷三四(大正二七.一七六a以下),瑜伽師地論卷一九(大正三〇.三八七b)。 [0262020] 若彼(ce taṁ),於底本雖有 c'etaṁ, 卻引用原本之意味理解時為不可。 [0262021] 出離(nekkhamma)者,言出家為最初至〔四〕禪、〔四沙門〕道止(註書)。 [0262022] 由成之義(ijjhanaṭṭhena),於底本雖有 ijjhanaṭṭhe, 以暹羅本及 Pṭs. A. p. 50 之同文個所改之。 [0262023] S. IV, p. 303。 [0262024] 此(assaṁ),於底本有 assa, 此時若為第一人稱引用暹羅及原本應如 assaṁ。 [0262025] Pṭs. II, p. 205. 尚於 Atthasālinī p. 91 亦舉十神變之名。 [0262026] 決意神變(adhiṭṭhānā iddhi)、變化神變(vikubbanā iddhi)、意所成神變(manomayā iddhi)、智遍滿神變(ñāṇavipphārā iddhi)、定遍滿神變(samākhivipphārā iddhi)、聖神變(ariyā iddhi)、業報生神變(kammavipakajā iddhi)、具福神變(puññavato iddhi)。呪術所成神變(vijjāmayā iddhi)、彼彼處正加行緣成神變(tattha tattha samāpayogapaccayā ijjhanaṭṭhena iddhi),解脫道論「受持變、作變、意所作變、智變、定變、聖變、業果報所生變、功德人變、明術所造變、方便變」。 [0263027] Pṭs. II, p. 207。 [0263028] ibid. p. 210。 [0263029] ibid. p. 210, cf. D. I, p. 77。 [0263030] ibid. p. 211。 [0264031] 薄拘羅之故事於 Manorathapūraṇi I, p. 306f; Thag. vv. 225-226 之註有。尚且賢愚經卷五參照(大正四.三八五b以下)。 [0264032] 僧其闍之故事出 Dhp. A. II, p. 240f。 [0265033] Pṭs. II, p. 212f。 [0265034] Ud. IV, 4(p. 39f)。 [0266035] M. 50 Māratajjaniyasutta(I, p. 333),中阿含一三一.降魔經(大正一.六二〇c以下).魔嬈亂經(大正一.八六四c以下).弊魔試目連經(大正一.八六七a以下)。 [0266036] 此故事參照 Dhp. A. II, p. 254f。 [0266037] 鬱多羅之故事出 Dhp. A. III, p. 310ff。 [0266038] 差摩婆帝之故事出 Dhp. A. I, p. 215ff。 [0267039] Pṭs. II, p. 212。 [0267040] A. II, p. 198; III, p. 279,中阿含一二經(大正一.四三四c)。 [0267041] Pṭs. II, p. 212。 [0268042] ibid. p. 213。 [0268043] ibid。 [0269044] 此故事與參照 Dhp. A. IV, p. 216。 [0269045] 五人之名稱出 Dhp. A. I, p. 385。 [0269046] 達蘭關耶(Dhanañcaya),暹羅本及 Dhp. A. 為 Dhanañjaya。 [0269047] 一那利(nāḷi),那利是筒之義,桝目量之名,參照底本三六五頁之陀那之註。 [0269048] Pṭs. II, p. 213。 [0269049] ibid。 [0270050] 車形陣(sakaṭavyūha),輪形陣(cakkavyūha)蓮華陣(padumavyūha)參照 J. II, p. 404; IV, p. 343。本生經之漢譯(南傳大藏經第三十四卷一三四頁以下)為輜重軍、戰車軍、蓮華軍雖如軍隊之兵科種類而譯之,此如軍隊之陣形種類。但,其陣形具體的說明不明。 [0270051] 以下底本十六行與 Pts. A. I, p. 346 之文一致。 [0271052] Pṭs. II, p. 205。 [0271053] ibid。 [0272054] 以下底本十三行與 Pṭs. A. I, p. 343; Sammoha-vinodanī p. 303 之文幾乎一致。 [0272055] Vibh. p. 217。 [0272056] S. V, p. 268。 [0273057] Pṭs. II, p. 205f。 [0273058] ibid. p. 206。 [0274059] 底本三七七頁。 [0274060] 以下底本十行與 Pṭs. A. I, p. 346f. 之文一致。 [0275061] 底本一三七頁以下參照(本書一.二二九頁以下)。 [0275062] Pṭs. II, p. 207。 [0275063] 周利槃特(小路)之故事亦出 Manorathapūraṇi I, p. 215ff; Dhp. A. I, p. 241ff。 [0276064] 此偈於 Manorathapūraṇī I, p. 215; Dhp. A. I, p. 244 亦有。 [0276065] 誦!(sajjhāyaṁ karohi),於底本有 sajjhāyaṁ karoti 本從暹羅本、緬甸本。 [0277066] 對於隨順心、種姓心底本一三八頁參照(本書一.二二九頁)。 [0277067] 以下三偈出 MNd. p. 505; Dhp. A. I, p. 246. 尚且有部毘奈耶卷三一參照(大正二三.七九七a)。 [0278068] 以手(hatthena),底本無此字,由暹羅本補之。 [0278069] 遣之(pesesi),於底本及於緬甸本有 peseti, 今取暹羅本。 [0278070] Thag. v. 563; Dhp. A. I, p. 248。 [0278071] 所設之座(paññattāsane),底本及緬甸本有 pattāsane(於鉢座),今取暹羅本。 [0278072] 以下底本三九〇頁至第二十三行約一頁程度與 Pṭs. A. I, p. 347f. 之文大體一致。 [0280073] Pṭs. II, p. 207。 [0281074] 對以下之故事於 Dhp. A. III, pp. 216-226 譯出。尚且雜阿含五〇六經參照(大正二.一三四a以下)、增一阿含卷二八(大正二.七〇五b以下)。 [0281075] 於南方上座部,阿毘達磨主張為佛說,阿毘達磨是佛於三十三天以佛母摩耶夫人始為諸天一雨安居三個月間而說,其間每日下人間世界,於北俱盧洲行托鉢食於阿耨達池畔後,於此,於三十三天說阿毘達磨,再為舍利弗說,舍利弗更以此為諸比丘說(Atthasālinī p. I, p. 15)。而阿毗達磨七論元來佛成道後第四週間既思惟了(ibid. p. 13)。 [0281076] 小給孤獨(Cūlạ-Anāthapiṇḍika),本名言須末那(Sumana),須達長者即給孤獨大長者之弟。彼等毘舍佉女等共於舍衛城為大富豪。 [0282077] 告(ārocesi),於底本有 āroceti,今從緬甸本、暹羅本。 [0283078] 帝須大精舍(Tissamahāvihāra),錫蘭南部之魯哈那首都大村之附近。 [0283079] 純真經(Apaṇṇakasutta),A. 3, 16(vol. I, p. 113f),增一阿含卷一二(大正二.六〇三c以下)。 [0283080] 以下底本十行與 Pṭs. A. I, p. 348 之文一致。 [0284081] 現而使不現(āpāthaṁ anāpāthaṁ hotu),於底本有 āpātaṁ anāpātaṁ hotu 是錯誤。 [0284082] 不見(na passanti),於底本亦缺 na, 在暹羅本、緬甸本、Pṭs. A. I, p. 348 皆為否定形,故改之。 [0284083] 此故事見於 Vin. I, p. 16; Thag. v. 117. 之註等。 [0284084] 此故事於 Dhp. A. II, pp. 118-125; Manorathapūraṇī I, p. 322f. 有詳說。 [0284085] 於(te),底本有 vo,但今由暹羅本譯之。 [0284086] 請說(desesi),於底本及緬甸本皆有 deseti 但取暹羅本。 [0284087] 此故事於 Mahāvaṁsa XIV. 6 亦有。 [0285088] 以下底本四行及三行之距三行與 Pṭs. A. I, p. 348 之文一致。 [0285089] Pṭs. I, p. 125。 [0285090] 摩訶迦經(Mahāka-sutta),S. 41, 4(vol. IV, p. 288f),雜阿含五七一經(大正二.一五一b以下)。 [0285091] 梵天請經(Brahmanimantanika-sutta),. 49(vo1. I, p. 326f),中阿含七八梵天請佛經(大正一.五四七a以下)。 [0285092] S. IV, p. 290,雜阿含五七一經(大正二.一五一c)。 [0285093] M. I, p. 330,中阿含七八經(大正一.五四八c)。 [0286094] 不執著(na upādiyin),於底本有 na upādiyan 但以暹羅本及引用原文而訂正。 [0286095] 以下底本十二行與 Pṭs. A. I, p. 348 一致。 [0287096] Pṭs. II, p. 208。 [0287097] 以下底本三九八頁中頃至三頁餘除去聖典引用文故事部分,其餘與 Pṭs. A. I, pp. 348-351之文大體一致。 [0288098] Pṭs. II, p. 208。 [0288099] 成(karonti),底本之 karoti 錯誤。暹羅本及引用原文等改之。 [0288100] 如所決意(yathādhiṭṭhitam),底本之 yathādiṭṭhitam 是誤植。 [0289101] Pṭs. II, p. 208。 [0289102] ibid。 [0291103] ibid。 [0292104] 對以下之故事增一阿含卷二八參照(大正二.七〇五b以下)。巴利文獻以難陀優波難陀龍王雖見為一人,北方文獻皆為難陀、優波難陀二兄弟龍王。 [0293105] 以龍首向下(avakujjena phaṇena),於底本有 avakujje phaṇena 是錯誤。由暹羅本、緬甸本訂正之。 [0293106] 共(saddhiṁ),底本缺此語,由暹羅本補之。 [0295107] 底本三九八頁。 [0295108] 以下底本十行與 Pṭs. A. I, p. 351 之文一致。 [0295109] 脇息(appasenaphalakaṁ),於底本為 appasena phalakaṁ 是不可。 [0296110] 鉢(pāti),暹羅本有 cāṭi(甕)。 [0296111] Pṭs. II, p. 209f。 [0297112] 有四肢五體(sabbaṅgapaccaṅgiṁ),於底本之 sabbaṅgapañcaṅgiṁ 是錯誤。 [0297113] 此故事參照底本三九一頁。 [0297114] 雙示導(yamakapāṭihāriya),底本之 jamaka 是誤植。 [0297115] 此故事參照底本三九一頁。 [0298116] M. II, p. 99,雜阿含一〇七七經參照(大正二.二八〇c)。 [0299117] 此故事參照 Dhp. A. III, p. 286f。 [0299118] 伊利沙長者之故事詳細出於 J. I, p. 349ff。 [0299119] 此故事他之巴利文獻不得發見。 [0300120] 風所吹上(vātukkhitta),於底本有 vātakkhitta 從暹羅本。 [0300121] 彼(va so),於底本為 vaso 是錯誤,由暹羅本訂正之。 [0300122] 以決意力投上(adhiṭṭhānavegukkhitto),於底本有 vegakkhitto 從暹羅本。 [0301123] 底本此處不置讀點,其儘次之文章與繼續不可。 [0302124] Pṭs. II, p. 210。 [0303125] 提婆達多化作小兒之故事見於 Dhp. A. I, p. 139,別譯雜阿含三經(大正二.三七四b),有部毘奈耶破僧事卷一三(大正二四.一六八c)等。 [0303126] Pṭs. II, p. 211, cf. D. I, p. 77. 寂志果經(大正一.二七五a)。【經文資訊】《漢譯南傳大藏經》第 68 冊 No. 35 清淨道論(第8卷-第13卷)
【版本記錄】發行日期:2022-01,最後更新:2020-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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