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17]犀角經之義釋
一
(三五)
「一切生物以笞控」〔之句中〕,「一切」者,是普皆,一切之一切,無殘、無餘。一切者是此徧取之語。對生物〔之句中〕,「生物」者,是強弱之生物。「弱」者,是尚未捨斷渴愛,尚未捨斷怖畏恐怖之人。由何而言弱耶?彼等駭、駭怖、懼怖、陷於戰慄。由此而言彼等弱(駭怖)。「強」者,是捨斷渴愛,捨斷怖畏恐怖之人人。由何而言強耶?彼等不駭、不駭怖、不懼怖、不陷於戰慄。由此而言為「強」。「笞」者是身笞、語笞、意笞之三笞。〔殺生、偷盜、邪欲行之〕三種身惡行是身笞。〔妄語、兩舌、惡口、綺語〕四種之語惡行是語笞。〔貪欲、瞋恚、邪見〕三種之意惡行是意笞。「一切生物以笞控」者,是對一切生物控笞,收、奪、投、棄而止息。此是「一切生物以控笞」。
[P.318]「彼等亦無何害」,對唯一有情無以手,以石塊、以笞、以刀、[1]以枷、以繩加害,對一切之有情無以手、以石塊、以笞、以刀、[*][A1]以枷、以繩害。此是「彼等亦無何害」〔之義〕。
「不欲子〔女〕況朋友」〔之句中〕,「不欲」者是禁止。子者是自生之子,乳母所育之子,領養之子,徒弟子之〔四種〕子。朋友者,是共同往而愉快,來而愉快,往來而愉快,坐而愉快,臥而愉快,招呼而愉快,談而愉快,會談而愉快之人人。
「不欲子〔女〕況朋友者,子亦不可欲、不可樂、不可希望、不可熱望。況可將欲、樂、希望、熱望友人、知己、同輩朋友耶」?此是「不欲子〔女〕況朋友」〔之義〕。
「應可獨行如犀角」〔之句中〕,「獨」者,是彼辟支佛(獨覺、緣覺)(一)由出家之稱而為獨。(二)由無伴之義而為獨。(三)由渴愛之捨斷義而為獨。(四)一向離貪故而為獨,一向離瞋故而為獨,一向離癡故而為獨,一向無煩惱故而為獨。(五)能行一行道(一乘道)故而為獨。(六)於現覺獨無上之辟支菩提故而為獨。
[P.319](一)彼辟支佛由出家之稱而為獨者云何?彼辟支佛斷家居之障礙,斷妻子之障礙,斷親戚之障礙,斷財寶之障礙,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家非家而出家,為無一物之狀態而獨行,行作、動作、活動、護持、持續、維持。如斯,「彼辟支佛由出家之稱而為獨」。
(二)彼辟支佛由無伴義而為獨者云何?彼如斯出家,獨於阿練若之邊鄙、無人聲、無〔騷〕音、無人人之境況隱人而住,禪思受用適當臥坐所,彼獨行、獨立、獨坐、獨臥、獨入村而行乞,獨〔由行乞〕歸,獨密而坐禪,獨經行,獨行、行作、動作、活動、護持、持續、維持。如斯,是「彼辟支佛由無伴義而為獨」。
(三)彼辟支佛渴愛之捨斷故而為獨者云何?彼如斯無伴,不放逸熱心精勤而住、精勤大精勤、擊破放逸親類惡魔障解脫之軍、捨斷、滅除、令之滅無渴愛、網罟、〔輪迴之〕流、愛著。
如斯,「彼辟支佛渴愛捨斷故而為獨」。
(四)彼辟支佛一向離貪故而為獨者云何?貪之捨斷故而一向離貪故而為獨,瞋之捨斷故而一向離瞋故而為獨,癡之捨斷故而一向離癡故而為獨,煩惱之捨斷故而一向無煩惱故而為獨。如斯,彼辟支佛一向離貪故而為獨。
(五)彼辟支佛行一行道故而為獨者云何?一行道是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
如斯,彼辟支佛行一行道故而為獨。
[P.321](六)彼辟支佛現正獨覺無上辟支菩提故而為獨者云何?覺(菩提)者,是於四〔沙門〕道智、慧、慧根、慧力、擇法覺支、覩慧、觀(毘鉢舍那)、正見也。辟支佛由辟支佛智而覺諸諦(真理)。〔即〕覺「一切行是無常」。覺「一切行是苦」。覺「一切法是無我」。覺「緣無明而有行」。覺「緣行而有識」。覺「緣識而有名色」。覺「緣名色而有六處」。覺「緣六處而有觸」。覺「緣觸而有受」。覺「緣受而有愛」。覺「緣愛而有取」。覺「緣取而有有」。覺「緣有而有生」。覺「緣生而有老死」。覺「無明滅故而行滅」。覺「行滅故而識滅」。覺「識滅故而名色滅」。覺「名色滅故而六處滅」。覺「六處滅故而觸滅」。覺「觸滅故而受滅」。覺「受滅故而愛滅」。覺「愛滅故而取滅」。覺「取滅故而有滅」。覺「有滅故而生滅」。覺「生滅故而老死滅」。覺「此是苦」。覺「此是苦之集」。覺「此是苦之滅」。覺「此是至苦滅之道」。覺「此等是漏」。覺「此是漏之集」。覺「此是漏[P.322]之滅」。覺「此是至漏滅之道」。覺「此等之法應知通」。覺「[4]此等之法應徧知」。覺「此等之法應捨斷」。覺「此等之法應修習」。覺「[5]此等之法應作證」。覺六觸處之集、滅沒、過患與出離。覺[6]五取蘊之集、滅沒、過患與出離。覺〔地水火風〕四大種之集、滅沒、過患與出離。覺所有集法皆是此滅法。所有應覺、隨覺、正覺、觸知、作證者,一切皆此彼辟支菩提智而覺、隨覺、正覺、解知、作證。如斯,彼辟支佛現獨正覺無上辟支菩提故而為獨。
「應遊行」者,(一)[7]威儀行,(二)處行,(三)念行,(四)定行,(五)智行,(六)道行,(七)[8]行道行,(八)[9]世間利益行之八行。
(一)威儀行者,是於行、住、坐、臥、四威儀之〔行〕。(二)處行者,是於內外處之〔行〕。(三)念行者,是於四念處之〔行〕。(四)定行者,是於四禪之〔行〕。(五)智行者,是於四聖諦之〔行〕。(六)道行者,是於四道之〔行〕。(七)行道行者,是於四沙門果之〔行〕。(八)世間利益行者,是於如來阿羅漢等正覺者行與於一部之辟支佛(緣覺)、一部之聲聞之〔行〕。又(一)於具足願之人人有威儀行。(二)於護諸根門之人人有處行。[P.323](三)於不放逸而住之人人有念行。(四)於勵神變心之人人有定行。(五)於具足覺慧之人人有智行。(六)於正行道之人人有道行。(七)於得果之人人有行道行。(八)於如來、阿羅漢、等正覺者及一部之辟支佛,一部之聲聞有世間利益行。此是八行。
又有他之八行。(一)以信而信觸行。(二)以精進而策勵行。(三)以念而現起行。(四)以定而不散亂行。(五)以慧而知解行。(六)由於識行而識知行。(七)「如斯行道者令能將來諸之善法」由處行而行。(八)「如斯行道者證得殊勝之涅槃」由殊勝行而行。此是八行。
又有他之八行。(一)於正見有見行。(二)於正思惟有攀著行。(三)於正語有適取行。(四)於正業有等起行。(五)於正命有淨化行。(六)於正精進有策勵行。(七)於正念有現起行。(八)於正定有不散亂行。此是八行。
「如犀角」者,譬如犀之角是獨一無第二,如斯彼辟支佛譬為此,於此等同,於[P.324]此比類。譬如言塩之極鹹,言苦瓜子之極苦,言密之極甘,言火之極熱,言雪之極冷,言海之大水聚,言聲聞如師(佛)之得大神通。如斯,彼辟支佛譬為此(犀角),等同於此,比類於此,獨、無伴(第二者),脫結縛、正行於世間,行作、動作、活動、獲得、持續、維持。此是「應可獨行如犀角」〔之義〕。故彼辟支佛言:
二
(三六)
「已為交者有親愛」〔之句中〕,「為交」者,是(一)見交與(二)聞交之二交。
[P.325](一)見交者云何?此某者麗,見美而欲,見、觀具備第一之麗容婦人或少女,執隨形之相。〔即〕見、觀、歡喜其美髮、美顏、美眼、美耳、美鼻、美唇、美齒、美口、美頸、美乳房、美胸、美腹、美腰、美腿、美脛、美手、美指、美爪,歡迎、冀求、隨取、隨縛貪縛彼等,此是見交。
(二)聞交者云何?於此某者於某村又〔某〕町,見美而欲,具備第一之麗容婦人或少女,聞、聽、歡喜、歡迎、冀求,隨取,隨縛貪縛,此是聞交。
「親愛」者,是(一)愛親愛與(二)見親愛之二親愛。
(一)愛親愛者云何?由渴愛者而「此是我物,是我色、聲、香、味、觸敷物、著物、奴婢、奴僕、山羊、羊、鷄、豚、象、牛、馬、牝馬、田園、宅地、金〔銀〕、貨幣、村、町、王市、國土、地方、〔四兵之〕營舍、倉庫」為境界,為限界,為限定,為制限而把取我執為限者——又一切之大地亦由渴愛而我執——乃至為百八渴愛[P.326]之[10]作用者。此是「愛親愛」。
(二)見親愛者云何?有二十事之有身見、有十事之邪見、有十事之邊見,所有如斯類之見、惡見、見執、見難路、見曲邪、見異動、見結、執、執取、住著、取、邪道、邪路、邪性、異學處、邪倒執、違邪執、顛倒執、邪執、對不如實而如實執,乃至為六十二見。此是見親愛。
「已為交者有親愛」者,是緣於顛倒,緣於見、聞之交而有愛親愛與見親愛,生、發生、起、生起、現前。此是「已為交者有親愛」〔之義〕。
「從於親愛此苦生」〔之句中〕,「親愛」者,是愛親愛與見親愛之二親愛……乃至(前方參照)……此是愛親愛……乃至……此是見親愛。「此苦生」者,於此某者由身而行惡行,由語而行惡行,由意而行惡行,殺生物,取不被與,破家之間隙,掠奪,包圍家,待伏於路邊〔而追剝〕,與通他妻,語虛妄。〔人人〕捕此者示於王,[P.327]「陛下!此者是盜賊、惡漢。對此者陛下請欲行所有刑罰」。王譴責此者。彼緣於譴責而受苦憂。此怖畏、苦憂由何處生耶?是緣於彼之親愛,緣於喜,緣於貪,緣於喜貪而生。王以此為不滿足。王令縛以枷縛、繩縛、鎖縛、籐縛、蔓縛、柵縛、村縛、街縛、市縛、國縛、地方縛,且判決:「汝由此處不可去」。彼緣於縛而受苦憂。此怖畏、苦憂由何處生耶?緣於彼之親愛,緣於喜,緣於喜貪而生起。王以此為不滿足。王由此者沒收百金又千金之彼財。彼緣於失財而亦受苦憂。此怖畏、苦憂由何處生耶?緣於彼之親愛,緣於喜,緣於貪,緣於喜貪而生起。王以此為不滿足。王令此者受種種懲罰。〔即〕以鞭笞,以棒笞,以棍棒笞,斷手,斷足,斷手足,斷[P.328]耳,斷鼻,斷耳與鼻,破頭蓋而入鐵丸,剝頭皮而磨,向口中而燃燈火,捲曲布而燒全身,捲油布而燒手,剝皮膚而捆倒,剝皮膚而纏身,縛手足而由四方放火,剝取皮、肉、腱、寸斷身、傷壞身而擦入灰汁,突刺鐵串於耳孔而迴轉,拔骨而為如藁蒲團,灌注熱油使狗噉食,生而刺串,以刀斷首。彼由於懲罰而受苦憂。此怖畏、苦憂由何處生耶?緣於彼之親愛,緣於喜,緣於貪,緣於喜貪而生。王是此等四罰之主權者。彼〔罪人〕由於自己之業而身壞死後,生於苦界、惡趣、隨處、地獄。獄卒等向此者行命名為五種縛之懲罰。〔即〕令赤熱鐵棒觸於隻手,赤熱鐵棒觸於次之手,赤熱鐵棒觸於隻足,赤熱鐵棒觸於次之足,赤熱鐵棒觸於胸,彼於其際受激甚之苦痛。而尚未盡彼惡業之間命不終止。此怖畏、苦憂由何處生耶?緣於彼之親愛,緣於喜,緣於貪,緣於喜貪而生起。獄卒等誘行此者而以斧截。獄卒等捕此者[P.329]足為上頭為下以利斧截。獄卒等令此者軛於車而往返於燃燒之熱地上。獄卒等使此者上下於大炭火之山。獄卒等捕此者足為上頭為下投於燃燒之熱銅釜。彼於其處而被煮沸。彼於其處而受不斷之煮沸,或行於上,或行於下,或行於橫。彼於其際受激甚之苦痛。而彼惡業尚未盡之間命不終止。此之怖畏、苦憂由何處生耶?緣於彼之親愛,緣於喜,緣於貪,緣於喜貪而生起。獄卒等投此者於大地獄。而彼大地獄:
此怖畏、苦憂由何處生耶?緣於彼之親愛,緣於喜,緣於貪,緣於喜貪而生起。又所有地獄之苦,所有畜生界之苦、所有餽鬼界之苦、所有人界之苦由何處生,由何處發生,由何處起,由何處生起,由何處現前耶?緣於親愛,緣於喜,緣於貪,緣於喜貪而有、生成、生、發生、起、生起、現前。此是「從於親愛此苦生」〔之義〕。
「觀察親愛之過患」〔之句中〕,「親愛」者,是愛親愛與見親愛之二親愛……乃至(三二五頁參照)……此是愛親愛……乃至(三二五頁參照)……此是見親愛。
「觀察親愛之過患」者,不斷觀察愛親愛與見親愛之過患,不斷眺、不斷省思、不斷普觀。此是「觀察親愛之過患」〔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者。故彼辟支佛言:
三
(三七)
「不斷憐愍友、親友、心被繫縛失利益」〔之句中〕,「友」者,是(一)在家友與(二)非家友之二友人。
(一)在家之友者云何?於此某者〔對於友〕與難與之物,捨難捨之物,為難為之事,忍難忍之事,對彼打開已之秘密,守彼之秘密,友遭遇災難亦不見捨,為彼而擲身命,〔彼〕零落而亦無輕蔑,此是在家之友。
(二)非家之友者云何?於此有比丘,為友所愛,適友之意,為友所尊重,所崇敬,語溫和而話甚深之語,不勸〔友〕不合理事,令受持增上戒,受持四念處之勤勵修習,四正勤……乃至……受持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之勤勵修習。此是非家之友。
[P.333]「親友」者,是共愉快而往,愉快而來,愉快而往來,愉快而坐,愉快而臥,愉快而招呼,愉快而談,愉快而會談之人人也。
「不斷憐愍友、親友,心被繫縛失利益」者,是不斷憐愍友人、親友、知己、同輩、朋友,且攝益,亦失自利,亦失他利,亦失俱利,亦失現世之利,亦失來世之利,亦失第一義之利、摧破、徧捨、令消失。此是「不斷憐愍友、親友,心被繫縛失利益」〔之義〕。
「心被繫縛者」是由二行相而心被繫縛。(一)眨下自己,高揚他人而心被繫縛。又(二)高揚自己貶下他人而心被繫縛。
(一)貶下自己高揚他人而心被繫縛者云何?〔向檀越之人人言〕:「卿等是我之大饒益者。我依於卿等而他之人人亦與我又欲作與所思惟得之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依於卿等,為與卿等相識而父母之付與——以前我之姓名消失,[P.334]我被知作為某氏(貴氏)之被護者,某女(貴女)之被護者」。如斯,成為貶下自己高揚他人而心被繫縛。
(二)高揚自己貶下他人而心被繫縛者云何?向檀越之人人言:「我是卿等之大饒益者。卿等由我而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由我〕而離殺生,離偷盜,離邪欲行,離妄語,離穀酒,果酒〔等〕放逸原因之酒。我向卿等亦總說(聖典),亦徧問(義疏),亦告戒,亦告布薩,亦決心〔教〕新業。然卿等捨我而去,恭敬他之人人,尊重、供養、敬重」。如斯,高揚自己貶下他人而心被繫縛。此是「不斷憐愍友、親友,心被繫縛失利益」〔之義〕。
「觀察親睦怖畏事」〔之句中〕,「怖畏」者,是生之怖畏,老之怖畏,病之怖畏,死之怖畏,王之怖畏,賊之怖畏,火之怖畏,水之怖畏,自責之怖畏,他責之怖畏,刑罰之怖畏,惡趣之怖畏,波浪之怖畏,蛟龍(鮫)之怖畏,旋流之怖畏,鰐魚之怖畏,生活之怖畏,污名之怖畏,於眾中而臆測之怖畏,可怖畏,身硬直、身毛豎立,心之悚懼、駭怖。「親睦」者是愛親睦與見親睦之二親睦……乃至(三九五頁參照)……此是愛親睦……乃至(三九五頁參照)……此是見親睦。「觀察親睦怖畏事」[P.335]者,是於親睦「觀察」此之怖畏、眺、省思、普觀。此是「觀察親睦怖畏事」〔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四
(三八)
「恰如鬱茂竹縛著」〔之句中〕,竹者,是竹藪。譬如於竹藪,枝網縺結、縫合、縛著、懸、懸著、礙著,如斯。「縛著」(愛著)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隨導、隨知、喜、喜貪、心之染貪、欲求、昏迷、縛著、貪求、徧貪、執著、污泥、能動、幻、能生〔輪迴〕、〔苦〕生因、縫貪、有網、流貪、愛著、線綖、染著、營務、伴侶、願、導有者、貪林、愛林、親睦、愛情、期侍、結縛、望、望求、望欲、色望、聲望、香望、味望、觸望、得望、財望、子望、命望、覓、徧覓、熱望、覓[P.336]望、覓貪、覓欲、動貪、動轉貪、動欲貪、[14]媚貪、[15]不善欲性、非法貪、不等貪、欲求、欲望、冀求、希望、求望、欲愛、有愛、無有愛、色愛、無色愛、滅愛、色愛、聲愛、香愛、味愛、觸愛、法愛、暴流、軛、縛、取障、蓋欲、結縛、隨煩惱、隨眠、纏蔓、種種欲、苦根、苦因緣、苦生、魔罟、魔鈎、魔境、魔住所、魔縛、愛河、愛網、愛羈、愛海、貪欲、貪、不善根也。
愛著(縛著)者由是何義而為愛著耶?由擴大故為愛著。由廣大故為愛著。由染著故為愛著。由冒險故為愛著。由奪取故為愛著。由欺語故為愛著。由毒根故為愛著。由毒果故為愛著。由毒受用故為愛著。或又彼渴愛而廣大於色、聲、香、味、觸、施主檀家、眾、住居、利得、名聲、賞讚、安樂、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欲界、色界、無色界、欲有、色有、無色有、想有、無想有、非想非非想有、一蘊有、四蘊有、五蘊有、在於過去、未來、現在、於見聞覺識諸法中為[P.337]擴大擴展。此是「愛著」。此是「恰如鬱茂竹縛著」〔之義〕。
「對子妻有愛著者」〔之句中〕,子者,是自生子,乳母所育之子,領養之子,徒弟子之四種子。妻者,是妻也。貪愛(期待)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一三頁參照)……貪欲、貪、不善根。此是「對子妻有貪愛者」〔之義〕。
「如筍無為附著事」〔之句中〕,竹者,是竹藪。譬如筍於竹藪,荀不著於他竹、不懸、不卷附、不礙著,〔由他竹〕出離、棄遣、離脫,如斯——是愛著與見著之二著……乃至(四〇頁參照)……此是愛著……乃至(四〇頁參照)……此是見著——彼辟支佛捨斷愛著,捨遣見著。由愛著之捨斷故,由見著之捨遣故,彼辟支佛不著於色,不著於聲,不著於香,不著於味,不著於觸,不著於施主檀家、眾、住居、利得、名聲、賞讚、安樂、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欲界、色界、無色界、欲有、色有、無色有、想有、無想有、非想非非想有、一蘊有、四蘊有、五[P.338]蘊有、過去、未來、現在、不著於應見聞覺識之諸法,不執、不縛、不繫縛、出離、棄遣、離脫、離縛,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如筍無為附著事」〔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五
(三九)
「恰如鹿在林野中,求食行處不被縛」〔之句中〕,鹿者,是羚羊(伊尼)鹿與沙羅婆鹿之二種鹿。譬如林野之鹿住於林野,安心而行,安心而立,安心而坐,安心而臥。
即如斯說:「[16]諸比丘!譬如有林野之鹿,遊於林野、山林、安心而行,安心而立,安心而坐,安心而臥——彼因何耶?諸比丘!是獵師之眼所不能屈——。如斯[P.339]諸比丘!有比丘,離諸欲離諸不善法,有尋,有伺,由離生有喜、樂具足初禪而住。諸比丘!此比丘能言:『魔已盲目,魔眼完全亡失,已至波旬不能見』。更又諸比丘!於尋與伺之寂滅故,為內之淨,為心之專一性,無尋無伺,由定生有喜、樂具足第二禪而住。諸比丘!此比丘能言:『魔已盲目,魔眼完全亡失,已至波旬不能見』。更又諸比丘!有比丘,由喜之捨離故,有捨而住,有念有正知而以身受樂——彼諸聖者能說『有捨有念而樂住』——具足第三禪而住。諸比丘!此之比丘能言:『魔盲目,魔眼完全亡失,已至波旬不能見』。更又諸比丘!有比丘,由捨斷樂故,由捨斷苦故,由滅沒喜、憂故,不苦不樂,由捨念之清淨具足第四禪而住。諸比丘!此比丘能言:『魔已盲目,魔眼完全亡失,已至波旬不能見』。更又諸比丘!有比丘,普超越色想,滅沒有對想,不作意種種想,『虛空是無邊』具足空無邊處而住。汝諸比丘!此之比丘能言:『魔為盲目,魔眼完全亡失,已能至於波旬而不能見』。更又[P.340]諸比丘!有比丘,普超越空無邊處,『識是無邊』具足識無邊而住。普超越識無邊處,『何物亦無』具足無所有處而住。普超越無所有處具足非想非非想處而住。普超越非想非非想處具足想受滅而住。又以慧見彼諸漏已盡滅。諸比丘!此比丘能言:『魔已盲目,魔眼完全亡失,已至波旬不能見,已度世間之愛著』。彼安心而行,安心而立,安心而坐,安心而臥。彼因何耶?諸比丘!是惡魔之眼不能屈。」此是「恰如鹿在林野中,求食行處不被縛」〔之義〕。
「觀察獨存有識者」〔之句中〕,「有識〔者〕」,是識者、賢者、具慧者、覺慧者、有智者、辨知者、有慧者。「人」者,是有情、人、摩奴之子、士夫、補特伽羅、命者、生死者、生者、根行者、摩奴所生者。「獨存者」,是(一)獨存之法與(二)獨存人人之二獨存。(一)獨存之法者云何?是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P.341]八支聖道。此是「獨存之法」。(二)獨存之人者云何?具備此所獨存之法者言為獨存之人。
「觀察獨存有識人」者,是有識之人觀察獨存、眺、省思、普觀。此是「觀察獨存有識」〔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六
「朋友之間雖住立,雖步遊行交語話」〔之句中〕,「朋友」者,共愉快而往,愉快而來,愉快而往來,愉快而坐,愉快而臥,愉快而招呼,愉快而談,愉快而會談人人。「朋友之間雖住立,雖步履雖遊行交相語話」者,於朋友之間雖住雖立,步履、遊行,有自利之語話,他利之語話,俱利之語話,現世利之語話,來世利之語話,[P.342]第一義〔之利〕之語話。此是「朋友之間雖住雖立,雖步履雖遊行交相語話」〔之義〕。
「〔愚者〕不願觀獨存」者,是諸愚者、不善人、外學、外學之弟子不願此事。〔即〕是著[17]黃色之袈裟衣。諸賢者、善人、佛弟子、辟支佛願此事。〔即〕是著[*][A2]黃色之袈裟衣事。「獨存」者,是(一)獨存之法與(二)獨存人之二獨存。(一)獨存之法者云何?是〔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此是「獨存之法」。(二)獨存之人者云何?是具備此所獨存之法者言為獨存之人。「不願觀獨存」者,是觀察獨存,眺、省思、不斷普觀。此是「不願觀獨存」。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七
「朋友之間有戲樂」〔之句中〕,「戲」者,是(一)身戲與(二)語戲之二戲。
(一)身戲者云何?〔人人〕以象戲,以馬戲,以車戲,以弓戲,以八條盤碁戲,以十條盤碁戲,以無盤碁戲,以蹴石戲,以拔取戲,以投骰子戲,以棒打戲,以遊筆手戲,以骰子戲,以葉笛戲,以玩具鋤戲,逆立戲,以風車戲,以玩具而戲,以玩具弓戲,以文字判戲,以意志判戲,以模倣殘障者戲。此是「身戲」。
(二)語戲者云何?是口大鼓、[18]口阿藍巴達、口殿第摩迦、口瓦利摩迦、口貝魯拉迦、口達達利迦、舞戲、舞蹈、詩歌、戲言。此是「語戲」。
「樂」者,此是滿悅之語。「於朋友之間」〔之句中〕,「朋友」者,是共愉快而往,愉快而來,愉快而往來,愉快而坐,愉快而臥,愉快而招呼,愉快而談,愉快而會談之人人。「朋友之間有戲樂」者,是朋友之間有戲與樂。此是「朋友之間有戲樂」〔之義〕。
[P.344]「(妻)子之中大愛生」〔之句中〕,「子」者,是自所生子、為乳母所育子、領養子,徒弟子之四〔種〕子。又「於子之中大愛生」者,於子中有過大之愛。此又是「(妻)子之中大愛生」〔之義〕。
「愛別離苦續嫌忌」〔之句中〕,「愛」者,是(一)愛有情與(二)愛行之二愛。
(一)愛有情者云何?於此彼欲彼等〔有情〕之利、欲益、欲幸福、欲瑜伽所安穩之母父、兄弟、姊妹、親子、親女、友人、同僚、親戚、緣者。此是愛有情。
(二)愛行者云何?是可意色、可意聲、可意香、可意味、可意觸。此是愛行。
「愛別離苦續嫌忌者,是嫌忌愛別離〔之苦〕、續忌、續嫌惡」。此是「愛別離苦續嫌忌」〔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P.345]八
「四方有情無瞋怒」〔之句中〕,四方者,彼辟支佛是以慈俱之心徧滿一方而住。同樣於第二〔方〕,同樣於第三〔方〕,同樣於第四方。斯於上於下於橫,於一切處,於含一切〔有情〕世界,自己一切見為廣大、偉大、無量、無怨恨、無瞋惱、徧滿慈俱心而住。「於四方無瞋怒者」,慈之修習故於東方有情一切無厭逆,於西方有情[P.346]一切無厭逆,於南方有情一切無厭逆,於北方有情一切無厭逆,於東隅有情一切無厭逆,於西隅有情一切無厭逆,於南隅有情一切無厭逆,於北隅有情一切無厭逆,於下方有情一切無厭逆,於上方有情一切無厭逆,於〔四〕方〔四〕維有情一切無厭逆。悲之修習故,喜之修習故,捨之修習故,於東方有情一切無厭逆……乃至……於〔四〕方〔四〕維有情一切無厭逆。此是「四方有情無瞋怒」〔之義〕。
「多少亦滿足」者,(一)彼辟支佛於多少衣服而滿足,於多少衣服而讚說滿足。又為衣服不適當而無陷邪求。不得衣服亦無懼怖,得衣服亦不貪覓,不昏迷,不縛著,觀過患,有出離之慧而受用。又彼多少衣服亦無以滿足高揚自己,亦無貶下他人。其時而巧善,無懶惰、有正知、有所念處者,斯辟支佛言住古之最高聖種者。(二)以多少之食物而滿足,多少之食物而讚說滿足。又為食物不適當而無陷於邪求。不得[P.347]食物亦無懼怖,得食物亦不貪覓,不昏迷,不縛著,觀過患,有出離之慧而受用。又多少之食物亦無以滿足高揚自己,亦無貶下他人。其時而巧善,無懶惰,有正知,有所念慮者,斯辟支佛言住古之最高聖種者。(三)以多少之臥坐所而滿足,多少之臥坐所而讚說滿足。又為臥坐所之不適當而無陷於邪求。不得臥坐所亦無懼怖,得臥坐所亦不貪覓,不昏迷,不縛著,觀過患,有出離之慧而受用。又多少之臥坐所亦無以滿足高揚自己,亦無貶下他人。其時而巧善,無懶惰,有正知,有所念慮者,斯辟支佛言住古之最高聖種者。(四)以多少之病者資具藥品而滿足,多少之病者資具藥品而讚說滿足。又為病者之資具藥品不適當而無陷於邪求。又得病者之資具藥品亦無懼怖,得病者之資具藥品亦不貪覓,不昏迷,不縛著,觀過患,有出離之慧而受用。又多少之病者之資具藥品亦無以滿足高揚自己,亦無貶下他人。其時而巧善,無懶惰,有正知,有所念慮者,斯辟支佛言住古之最高聖種者。此是「多少衣食住滿足」。
[P.348]「堪諸危難不動轉」〔之句中〕,危難者,是(一)顯現之危難與(二)隱密危難之二危難。
(一)顯現之危難者云何?是有獅子、虎、豹、熊、鬣狗、狼、野牛、象、蛇、蠍、百足、又盜賊又既遂未遂之兇暴人。〔又〕眼病、耳病、鼻病、舌病、身病、頭病、外耳病、口腔病、齒痛、咳、喘息、外鼻病、熱病、老、腹病、氣絕、赤痢、腹痛、虎列[A3]剌、癩、癰、疱瘡、肺病、癲癇、輪癬、疥癬、風癬、抓傷、皸裂、[19]出血、糖尿病、痔疾、疙疸、潰瘍、膽汁等起病、痰等起病、〔膽汁疾風〕集合病、氣候變化所生病、不等姿勢所生病、傷害所生病、業報所生病、寒、暑、飢、渴、大便、小便、虻、蚊、風、炎熱、與爬行類(蛇類)之接觸。此等言為顯現之危難。
(二)隱密之危難者云何?是身惡行、語惡行、意惡行、欲貪蓋、瞋恚蓋、昏沈睡眠蓋、掉舉惡作蓋、疑蓋、貪、瞋、癡、忿、恨、覆、惱、嫉、慳、諂、誑、強情、激情、慢、過慢、憍、放逸、一切煩惱、一切惡行、一切不安、一切熱惱、一切熱[P.349]苦、一切不善行,此等言為隱密之危難。
「危難」者,由何義而為危難耶?是(一)征服〔善人〕故為危難。(二)至於〔善法之〕減退故為危難。(三)〔不善法〕以其處為依所故為危難。
(一)征服〔善人〕故為危難者云何?彼等危難征其人,征服、勝、蹂躪、奪取、打破。如斯,「征服故為危難」。
(二)至於〔善法之〕滅退故為危難者云何?彼等危難至諸善法之減退、消滅。諸善法者云何?是正行道、隨順之行道、無害敵之行道、隨義之行道、法隨法之行道、諸戒之完成、諸根之守護、對食而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向念正知、四念處修習之努力、向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正道修習之努力。至於此等諸善法之減退、消滅。如斯,「至於減退故而為危難」。
(三)不善法以其處為依所故為危難者云何?此等之惡不善法生起而自體依止於其處。譬如以洞穴為依所之生物橫臥於洞穴,以水為依所之生物橫臥於水中,以林為[P.350]依所之生物橫臥於林中,以樹為依所之生物橫臥於樹上,如斯,此等諸不善法生起而自體依止於其處。如斯,「依止於其處故是危難」。
即世尊如斯說:「[20]諸比丘!與門人(煩惱)共,與阿闍梨(煩惱)共之比丘苦而不樂住」。諸比丘!與門人共與阿闍梨共之比丘苦而不樂住者云何?諸比丘!茲有比丘,以眼見色後,〔彼〕憶念思惟生起結縛惡不善法。彼等之惡不善法於彼之內而住,隨住。故彼言與彼門人(內住者)共。彼等惡不善法於彼現行。故〔彼〕與阿闍梨(現行者)言共。更又諸比丘!有比丘,以耳聞聲之後,以鼻嗅香之後,以舌嚐味之後,以身觸所觸之後,以意識法之後,〔於彼〕憶念思惟生起結縛惡不善法。彼等惡不善法住隨住於彼之內,故言〔彼〕與門人(內住者)共。彼等諸不善法現行於彼。故言〔彼〕與阿闍梨(現行者)共。如斯,諸比丘!是與門人共,是與阿闍梨共之比丘苦而不樂住。如斯,「以其處為依所故而為危難」。
[P.351]又世尊已為斯說:「[21]諸比丘!此等三之內垢、有內不友、內敵、內殺戮者、內反敵者」。三者云何?諸比丘!貪是內垢、內不友、內敵、內殺戮者、內反敵者。瞋是內垢、內不友、內敵、內殺戮者、內反敵者。癡是內垢、內不友、內敵、內殺戮者、內反敵者。諸比丘!此等是三之內垢、內不友、內敵、內殺戮者、內反敵者。
如斯亦「以其處為依所故而為危難」。
[P.352]又世尊如斯說:「[23]大王!於人有三法之生起。〔彼等〕於內生起不利益、苦、不樂住」。三者云何?大王!於人有貪之生起。〔彼〕於內生起不利益、至苦、不樂住。大王!在人有瞋之生起。〔彼〕於內生起不利益、至苦、不樂住。大王!於人有癡之生起。〔彼〕於內生起不利益、至苦、不樂住。大王!於人有此等三法之生起。〔彼〕於內生起不利益、至苦、不樂住。
如斯亦「以其處為依所故為危難」。
又世尊如斯說:
如斯亦「以其處為依所故而為危難」。
「堪諸危難」者,是堪於諸危難,超乘、[26]奪去、[27]破碎。「不動轉」者,是彼辟支佛無恐怖、不動轉、不駭怖、不逃走、捨斷怖畏、恐怖,離去身毛豎立而住。此是「堪諸危難不動轉」〔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九
「一類出家者,攝益之事難」,於此一類出家者雖亦與依止〔和尚〕,亦與總說(聖典),亦與徧問(義疏)亦與依服,亦與鉢,亦與銅椀,亦與水瓶,亦與濾水器,亦與剃刀,亦與履物,亦與腰帶,但不聞〔正法〕,不傾耳,不起欲知之心,不聞、不從順,不遵〔他〕語,為違背行為,以顏外向。此是「一類出家者,攝益之事難」〔之義〕。
「住家在家者,亦然」者,於此一類在家者雖亦與象,亦與車,亦與田園,與宅地,與黃金,與金〔銀貨〕,亦與村、街、市、地方、但不聞〔正法〕,不傾耳、不[P.354]起欲知之心,不聞、不順從、不尊(他)語,為違背行為,以顏外向。此是「住家在家者亦然」〔之義〕。
「對他人子〔女〕,無有執心事」〔之句中〕,他人之子者,是言於此情況除自己之一切者。「對他人子〔女〕無有執心事」者,無有執心,不持關心,無有觀待〔愛著〕。此是「對他人子女,無有執心事」〔之義〕。應如犀角之可為獨遊行。故彼辟支佛言:
一〇
「取除鬚髮世俗相」〔之句中〕,「世俗之相」者,是髮、鬚、華鬘、薰香、塗料、纓絡、飾物、衣裳、纏物、頭捲布、塗香、按摩、沐浴、洗髮劑、鏡、眼藥、華鬘、[P.355]塗油、白粉、口紅、腕環、髮飾、杖、棒、劍、傘蓋、有彩色履物、髻、寶珠、扇、長短之白衣等。「取除鬚髮世俗相」,是奪去、投棄、息[28]。此是「取除世俗相」〔之義〕。
「如晝度樹之落葉」,譬如晝度樹之葉離落、已落葉、如斯,彼辟支佛之世俗相成為斷落。此是「如晝度樹之落葉」。
「雄者斷世之結縛」〔之句中〕者,是具精進者故而為雄者。是有能者故而為雄者。是權力者故而為雄者。是有用者故而為雄者。是勇者、英雄、戰士、無怖者、無懼者、無駭者、無敗走者、怖畏恐怖之捨斷者、身毛豎立之離去者故而為雄者。
[P.356]世俗之結縛者,是子、奴婢、奴僕、山羊、羊、鷄、豚、象、牛、馬、田園、宅地、黃金、金〔銀貨〕、村、街、王市、國土、地方、〔四兵之〕營舍、倉庫及所有可染愛之事物。「雄者斷世之結縛」者,是雄者彼辟支佛斷世俗之結縛,正斷、捨、除去、滅除、令之滅無。此是「雄者斷世之結縛」〔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一一
「若聰明友汝等得」者,若得聰明、賢、具慧、有覺慧、有智、有辨知、有慧之友,如獲得、如得達、如所有。此是「若聰明友汝等得」〔之義〕。
「善住賢者與共行」〔之句中〕,「與共行」者,是與同行。「善住」者,是由初禪而善住,由第二禪、第三禪、第四禪亦善住,慈心解脫亦善住,由悲、喜、捨心解脫[P.357]亦善住,由空無邊處定亦善住,由識無邊處定、無所有處定、非想非非想處定亦善住,由滅盡定亦善住、由果定亦善住。「賢者」者,是賢者、學者、具慧者、覺慧者、有智者、辨知者、有慧者。此是「善住賢者與共行」〔之義〕。
「打勝一切諸危難」〔之句中〕,危難者,是顯之危難與隱密危難之二危難……乃至(三四二頁以下參照)……此言顯現之危難……乃至(三四三頁以下參照)……此言隱密之危難。「打勝一切諸危難」,是打勝、勝、打超、奪去一切之諸危難。此是「打勝一切諸危難」。
「有念愉快應遊行」,彼辟支佛與彼聰明、賢、具慧、有覺慧,有智,有辨知,有慧之友共愉快,意滿、意笑、意笑喜、意雀躍、意喜悅而行,行作、動作、活動、護持、持續、可維持。此是「有念愉快應遊行」〔之義〕。「有念」者,彼之辟支佛有念,具備第一之念慧、憶念、隨念於甚久以前所行,於甚久以前所語亦憶、隨念。此是「有念愉快應遊行」〔之義〕。故彼辟支佛言:
一二
(四六)
「若聰明友汝不得」,若不得聰明、賢、具慧、有覺慧、有智、有辨知,有慧之友、不獲得、不得達、不為所有。此是「若聰明友汝不得」〔之義〕。
「善住賢者與共行」〔之句中〕,「共行」者,是同行。「善住」者,是由初禪而善住……乃至(前方參照)……由滅盡定而善住,由果定而善住。「賢者」是賢者、學者、具慧者、覺慧者、有智者、辨知者、有慧者。此是「善住賢者與共行」〔之義〕。
「征服國土如王捨」,如戰爭之勝,打破敵,已得意欲之物,〔而以戰利品〕充滿倉庫之灌頂剎帝利王亦將國土、地方、充滿黃金、金銀貨之倉庫,以徧捨〔城〕市[P.359]而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家非家而出家,成為無一物之狀態而獨行,行作、動作、活動、護持、持續、維持、斯辟支佛亦斷一切家居之障礙,斷妻子之障礙,斷親戚、緣者之障礙,斷友人、同僚之障礙,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家非家而出家,成為無一物之狀態而獨行、行作、動作、活動、護持、持續、維持。此是「征服國土如王捨」〔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一三
(四七)
[P.360]「正使成具友,我等應賞讚」〔之句中〕,「正」者,此是一向之語,無疑之語,不二之語,確實之語,嚴密之語,純粹之語,確立之語。「使成具之友」者,是具備無學之戒蘊,具備無學之定蘊、無學之慧蘊、無學之解脫蘊、無學之解脫智見蘊之所有之朋友。「正使成具友,我等應賞讚」者,是我等賞讚、讚嘆、稱譽、讚說正成具之朋友。此是「正使成具友,我等應賞讚」〔之義〕。
「勝〔又〕等之友,我等可親近」,有由戒、定、慧、解脫、解脫智見而殊勝之朋友,有由戒、定、慧、解脫、解脫智見而等同之朋友。對此等之勝朋友,又等朋友而可親近、可親近,可近侍,可徧問,應徧問。此是「勝又等之友,我等可親近」〔之義〕。
「如不得彼等,無罪受用者」〔之句中,於受用者〕者,(一)有罪受用者,(二)無罪受用者。
(一)有罪受用者云何?於此某者由於詭詐,由虛談,由現相,由激磨,由以利成利,由木之施與,由竹之施與,由葉之施與,由草之施與,由沐浴〔水〕之施與,由洗粉之施與,由浴土〔肥皂〕之施與,由楊枝之施與,由洗顏水之施與,由諂諛,由荒唐語,由取悅,由背後說,由家相學,由賤劣學,由手足判斷學,由占星學,由通使,由遣使,由使走,由醫業,由[32]普請,由食物之贈答,由施物之贈答,於[P.361]不如法,於不正當而得、獲、獲得、得達,所有而營生活。此言有罪受用者。
(二)無罪受用者云何?於此某者不由詭詐,不由虛談,不由激磨,不由以利成利,不由木之施與,不由竹之施與,不由葉之施與,不由草之施與,不由沐浴〔水〕之施與,不由洗粉之施與,不由浴土(肥皂)之施與,不由楊枝之施與,不由洗顏水之施與,不由諂諛,不由荒唐語,不由取悅語,不由背後語,不由家相學,不由賤劣學,不由手足判斷學,不由占星學,不由通使,不由遣使,不由使走,不由醫業,不由[33]普請,不由食物之贈答,不由施物之贈答,於如法正當而得、獲、獲得、得達,所有而營生活。此言無罪受用者。
「如不得彼等,無罪受用者」,如不得彼等,如不獲、如不獲得、如不得達、如非所有。此是「如不得彼等,無罪受用者」〔之義〕。「應如犀角可獨遊行」。故彼辟支佛言:
一四
(四八)
「見有黃金之光輝」〔之句中〕,「見」者,是見、觀、考量、度知、辨知、明暸。黃金者金也。光輝者是徧淨、徧白。此是「見有黃金之光輝」〔之義〕。
「金工善能細作為」〔之句中〕,「金工」者,是金匠工。「金工善能細作為」者,是金工之善能細作、善作、善製造。此是「金工善能細作為」。
「二環懸腕續接觸」〔之句中〕,「腕」者,是手。譬如隻手所懸之[34]二環相打,斯諸有情由渴愛而相打,〔即〕於畜生界而相打,於餓鬼界而相打,於人世界而相打,於天世界而相打,由趣向趣,由生起向生起,由結生向結生,由有向有,由輪迴向輪迴,由輪轉向輪轉相打而行,行作、動作、活動、護持、持續、維持。此是「二環懸腕續接觸」〔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一五
(四九)
「如斯第二者,與我成共同」〔之句中〕,「第二者」,是(一)以渴愛為第二者(伴侶),又有以(二)人為第二者(伴侶)。
(一)以渴愛為第二者云何?渴愛是色愛、聲愛、香愛、味愛、觸愛、法愛。如不捨斷此渴愛者,言為「渴愛為第二者」。
如斯,是「渴愛為第二者」。
(二)以人為第二者云何?於此某者亦非為自己,亦無〔何等〕理由,掉舉而心不寂靜,亦向一人之居所加入為第二者,亦向二人之居所加入為第三者,亦向三人之居所加入為第四者,於其處而多為綺語。所謂王論、賊論、大臣論、軍論、怖畏論、食物論、飲物論、著物論、華鬘論、親戚論、乘物論、村論、街論、市論、地方論、[P.364]婦人論、男子論、英雄論、道傍論、井邊論、俗哲學、宇宙發生論、有無論等。如斯,以人為第二者。此是「如斯第二者,與我成共同」〔之義〕。
「冗漫之言語又應有親著」〔之句中〕,「冗漫之言語」者,是三十二之無用論。王論,賊論……乃至(前方參照)……有無論等……親著乃至(前方參照)……有無論等。親「著」者,是愛著與見著之二者……乃至(四〇頁參照)……此是愛著……乃至(四〇頁參照)……此是見著。此是「冗漫之言語,又應有親著」〔之義〕。
「未來斯怖畏,而且為觀察」〔之句中〕,「怖畏」者,是生之怖畏,老之怖畏,病之怖畏,死之怖畏,王之怖畏,賊之怖畏,火之怖畏,水之怖畏,自責之怖畏,他責之怖畏,刑罰之怖畏,惡趣之怖畏,波浪之怖畏,蛟龍之怖畏,旋流之怖畏,鰐魚之怖畏,生活之怖畏,污名之怖畏,於眾中而臆怖畏,可怖畏、身硬直、身毛豎立、心之悚懼、駭怖。「未來斯怖畏,而且為觀察」,於未來觀察有斯怖畏、覩、眺、省思、普觀。此是「未來斯怖畏,而且為觀察」〔之義〕。「應如犀角之,可為獨遊行」。故彼辟支佛言:
一六
(五〇)
「種種為甘美,實欲在意樂」〔之句中〕,欲者,概言之,是事欲與煩惱欲之二欲……乃至(二七頁參照)……此等言為事欲……乃至(二八頁參照)……此等言為煩惱欲。「種種者」,是多種之色、多種之聲、多種之香、多種之味、多種之觸。「甘美者」,是世尊即斯說:「[36]諸比丘!有此等之五種欲。五者云何?好、望、適意、可愛、伴欲,可染著眼所識之色,耳所識之聲,鼻所識之香,舌所識之味、好、望、適意、可愛、伴欲,可染著身所識之觸。諸比丘!緣此等之五種欲而生起所樂、喜、此言為欲樂、穢污樂、凡夫樂、非聖樂。對此之樂不可親,不可修習,不可多作,我言〔彼〕可怖畏」。此是「種種為甘美,實欲在意樂」。〔之義〕
[P.366]「意樂」〔之句中〕,「意」者,是心意、意所、心臟、淨白(心)、意、意處、意根、識、識蘊、隨順於〔觸等法〕之意識界。
「由雜多之欲,將使攪亂心」者,於多種之色……乃至……由多種之觸而攪亂心,使駭怖、損、毀損。此是「由雜多之欲攪亂心」〔之義〕。
「於由五種欲,見有過患事」,世尊即斯說:「[37]諸比丘!諸欲之過患者云何?諸比丘!於此有善男子,由所有工巧而營生活」。〔即〕以[38]印而或以算,而或以數,或以耕作,或以商[A4]賈,或以牧畜,或以弓術,或以仕官,或以[39]其他之工巧營生活而遭寒冷,遭暑熱,由與虻、蚊、風、炎熱、爬行類(蛇類)之接觸而苦,為飢渴所惱。諸比丘!此是諸欲之過患。〔此〕以欲為因,以欲為因緣,關係於欲,為諸欲(而所起)現世之苦蘊。諸比丘!如斯發奮、努力,有不斷精進於彼之善男子,若彼等之財富如不能得,彼「實我發奮成為徒爾,實我精進已成無益」而愁、疲、悲、捶胸而泣、陷於蒙昧。諸比丘!此亦為諸欲之過患。〔此〕以欲為因,以欲為因緣,關係於欲,為諸欲(而所起)現世之苦蘊。諸比丘!如斯發奮、努力,有不斷精進於彼之善男子,若彼等之財富如得者,彼「如何而我之財產王不奪,劫賊不奪,火不[P.367]燒,水不流,不愛後繼者不持去」彼為守護彼等之財富而覺受苦憂。如斯有不斷守護保護彼等之財富,王奪,劫賊奪,火燒,水流,不愛後繼者持去。彼「我所有之所有物今已無」而愁……乃至……陷於蒙昧。諸比丘!此是諸欲之過患。〔此〕以欲為因,以欲為因緣,關係於欲,為諸欲〔而所起〕現世之苦蘊。復次諸比丘!以欲為因,以欲為因緣,關係於欲,為諸欲而王與王諍論,剎帝利與剎帝利諍論,婆羅門與婆羅門諍論,居士與居士諍論,母與子諍論,子與母諍論,父與子諍論,子與父諍論,兄弟與兄弟諍論,兄弟與姊妹,姊妹與兄弟諍論,朋友與朋友諍論。彼等於其處陷於鬥爭諍論,相互以手擊,以石塊擊,以杖擊,以刀擊。彼等於其處而至死,〔又〕受等於死之苦。諸比丘!此亦是諸欲之過患。〔此〕以欲為因,以欲為因緣,關係於欲,為諸欲(而所起)現世之苦蘊。復次諸比丘!以欲為因,以欲為因緣,關係於欲,為諸欲而執劍與楯,用弓與箭筒固身,矢亂飛,鎗亂飛,劍不斷閃有中跳入於[P.368]兩軍密集之戰陣。彼等於其處射矢,射鎗,以劍切首。彼等於其處至於死,(又)受等於死之苦。諸比丘!此亦是諸欲之過患。此以欲為因,以欲為因緣,關係於欲,為諸欲而所起現世之苦蘊。復次諸比丘!以欲為因,以欲為因緣,關係於欲,為諸欲而執劍與楯,用弓與箭筒固身,矢亂飛,鎗亂飛,劍不斷閃中跳入[40]善塗固之保壘。彼等於其處射矢,射鎗,以〔煮沸〕之獸糞降注,以強力,令粉碎,以劍切首。彼等於其處而至於死,又受等於死之苦。諸比丘!此亦是諸欲之過患。(此)以欲為因,以欲為因緣,關係於欲,為諸欲〔而所起〕現世之苦蘊。復次諸比丘!以欲為因,以欲為因緣,關係於欲,為諸欲而破家之隙間,行掠奪,包圍家,待伏於路邊〔而搶掠〕,通他人妻。王捕此者而行種種懲罰。〔即〕以鞭笞,以棒笞,以棍棒笞,斷手,斷足……乃至(二六二頁以下參照)……以劍斷首。彼等於其處而至死,又受等於死之苦。諸比丘!此亦是諸欲之過患。〔此〕以欲為因,以欲為因緣,關係[P.369]於欲,為諸欲〔而所起〕現世之苦蘊。復次諸比丘!以欲為因,以欲為因緣,關係於欲,為諸欲而以身行惡行,以語行惡行,以意行惡行,身壞死後,生於苦界、惡趣、墮處地獄。諸比丘!此亦是諸欲之過患。〔此〕以欲為因,以欲為因緣,關係於欲,為諸欲〔而所起之〕世之苦蘊。
「由於五種欲,見有過患事」,由五種欲見有過患而觀、考量、度知、辨知明暸。此是「由於五種欲,見有過患事」。「應如犀角之,可為獨遊行」。故彼辟支佛言:
一七
(五一)
[P.370]「此我乃為疾,乃為癰與禍,是為病與箭,又是為怖畏」者,世尊即斯說:「[41]諸比丘!怖畏者是此諸欲之同義語。諸比丘!苦者是此諸欲之同義語。諸比丘!病者是此諸欲之同義語。諸比丘!癰者是此諸欲之同義語。諸比丘![42]箭者是此諸欲之同義語。諸比丘!著者是此諸欲之同義語。諸比丘!泥者是此諸欲之同義語。諸比丘!胎者是此諸欲之同義語。諸比丘!然者,而何故怖畏,此是諸欲之同義語。於此之欲貪,染貪於欲貪者為欲貪所結縛,由現世之怖畏不徧脫,由來世之怖畏不徧脫,故怖畏是此諸欲之同義語。又諸比丘!何故而病、癰、[*][A5]箭著、泥、胎者此是諸欲之同義語。於此於染貪欲貪者,為欲貪所結縛,由現世之胎不徧脫,由來世之胎不徧脫。故胎者,是此諸欲之同義語。」
此是「此我之疾、癰、禍、病、箭,又怖畏」〔之義〕。
[P.371]「由於〔五〕種欲,見有怖畏事」者,由於五種欲,見有此怖畏、觀、考量、度知、辨知而明暸。此是「由於五種欲,見有此怖畏」。「應如犀角之,可為獨遊行」。故彼辟支佛言:
一八
(五二)
「寒與暑與飢與渴」〔之句中〕,「寒」者,是由二行相而有寒。〔即〕(一)由身內界之動搖而有寒,又(二)由外部之氣候而有寒。「暑」者,由二行相而有暑。〔即〕(一)由身內界之動搖而有暑,又(二)由外部之氣候而有暑。飢者,是餓。渴者,是欲求。此是「寒與暑與飢與渴」。
[P.372]「風、炎熱、虻、爬行類」〔之句中〕,「風」者,是東風、西風、北風、南風、有塵風、[44]無塵風、寒風、熱風、微風、烈風、毘嵐風(颱風)、[45]翼風、金翅鳥風、多羅葉(扇)風、扇風。「炎熱」者,是太陽之熱。「虻」者,成為赤眼蠅。爬行類者,是蛇。此是「風、炎熱、虻、爬行類」。
「此等一切堪打勝」者,是〔對此等一切〕打勝、打超、奪去、粉碎。此是「此等一切堪打勝」。「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一九
(五三)
「象以避群」〔之句中〕,象者,是有鼻之象。辟支佛亦是龍象。由何而辟支佛是龍象耶?(一)不行罪惡故是龍象。(二)不行故是龍象。(三)不來故是龍象。
(一)彼辟支佛不行罪惡故是龍象者云何?罪惡者,是有雜染齎再有,有不安,有苦報,齎生老死於未來之惡不善法。
如斯,「彼辟支佛不行罪惡故是龍象」。
(二)彼辟支佛不行故是龍象者云何?彼辟支佛不行於欲趣,不行於瞋趣,不行於癡趣,不行於怖畏趣,由貪而不行,由瞋而不行,由癡而不行,由慢而不行,由掉舉而不行,由疑而不行,由隨眠而不行,由違和之諸法而不趣,不受導,不受運,不受將來。如斯,「彼之辟支佛不行故而是龍象」。
(三)辟支佛不來故是龍象者云何?由須陀洹道而捨斷所有煩惱,一切此不再來,不返,不還。由斯陀含道、阿那含道、阿羅漢道而捨斷所有煩惱,一切此不再來,不返,不還。如斯,彼辟支佛不來故而是龍象。
[P.374]象避群者,是譬如彼有鼻象之避群、迴避、辟離、獨於林野深入林中而行、行作、動作、活動、護持、持續、維持,辟支佛亦避群、迴避、避離而獨如犀角,可隱住於阿練若(林野)森林之邊鄙,無〔人〕聲,無〔騷〕音,無人人之境況,禪思受用適當之臥坐所,彼獨行、獨立、獨坐、獨臥、獨入於村行乞,獨〔由行乞〕歸,獨密而坐禪,獨為經行,獨遊行、行作、動作、活動、護持、持續、維持。此是「象避群」〔之義〕。
「肩善發育大似蓮華」者,譬如彼有鼻象肩善發育,〔高〕有[47]七肘又八肘,辟支佛亦由無學之戒蘊、無學之定蘊、無學之慧蘊、無學之解脫蘊、無學之解脫智見蘊而蘊善發育。譬如彼有鼻象似蓮華,辟支佛亦由七覺支之華,〔即〕念覺支之華,擇法覺支之華,精進覺支之華,喜覺支之華,輕安覺支之華,定覺支之華,捨覺支之華而似蓮華。譬如彼有鼻之象是大勢力、速力、勇氣,辟支佛亦是大戒、定、慧、[P.375]解脫、解脫智見。此是「肩善發育似蓮華」〔之義〕。
「儘如所欲住林野」,譬如彼有鼻之象儘如所欲住於林野,辟支佛亦儘如所欲而住於林野。〔即〕由初禪而儘如所欲住於林野。由第二、第三、第四禪亦儘如所欲住於林野。由慈心解脫亦儘如所欲住於林野。由悲、喜、捨心解脫亦儘如所欲住於林野。由空無邊處定亦儘如所欲住於林野。由識無邊處定、無所有處定、非想非非想處定、果定亦儘如所欲住於林野。此是「儘如所欲住林野」〔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之辟支佛言:
二〇
(五四)
[P.376]「樂群集者時解脫,無有可至道理事」者,世尊即斯說:「[48]阿難!有比丘,喜群集,樂群集,耽於群集之樂,喜眾,樂眾,喜悅眾,只要耽於眾之樂,『〔彼〕欲得所有出離之樂,遠離之樂,寂止之樂,正覺之樂,容易得,簡單得』無有此道理。然,阿難!彼比丘若遠離眾而獨住,彼比丘能期待此事。〔即〕『〔彼〕欲得所有出離之樂,遠離之樂,寂止之樂,正覺之樂,欲得彼之樂,容易得,簡單得』有此道理。阿難!有比丘,喜群集,樂群集,耽於群集之樂,喜眾,喜悅眾,只要耽於眾之樂,『〔彼〕時心解脫,又可具足非時不動〔心解脫〕而住者』無有此道理。然,阿難!若彼比丘遠離眾而獨住,彼比丘能期待此。〔即〕『〔彼〕時心解脫,又具足可於非時不動〔心解脫〕而住者』有此道理。」此是「樂群集者時解脫,無有可至道理事」〔之義〕。
[P.377]「然遵日種佛之語」〔之句中〕,日者,是太陽。彼〔太陽之〕姓是瞿曇。辟支佛之姓亦是瞿曇。由彼之辟支佛由於姓是太陽之親戚、姓是親戚。故辟支佛是日種。遵日種(佛)之語者,是聞日種之語、語路、說示、示教、教訓、聽、把取、保持、觀察。此是「然遵日種佛之語」。「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二一
(五五)
「超越戰邪見事」〔之句中〕者,「戰見事」者是二十事有身見。〔即〕於無聞之凡夫不見諸聖者,不熟達聖法,不受教導於聖法中,不見諸善人,不熟達善人法,不受教導於善人法中,(一)觀我是色,(二)〔觀〕我是有色,(三)〔觀〕我中有色,(四)〔觀〕色中有我,(五)~(八)受,(九)~(十二)想,(十三)~(十六)行,(十七)觀識是我,(十八)〔觀〕我是有識,(十九)[P.378]〔觀〕我中有識,(二十)〔觀〕識中有我。所有如斯類之見、惡見、見執、見難所、見曲邪、見異動、見結、執、執取、住著、取、邪道、邪路、邪性、異學處、邪倒執、違邪執、顛倒執、邪執、對於不如實之如實執,乃至為六十二惡見。此是戰見事。「超越」者,是超越戰見事,越度、正越、離越。此是「超越戰邪見事」〔之義〕。
「達正決定獲得道」〔之句中〕,「決定」者,是四〔沙門〕道、八支聖道。所謂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具備四聖道、正達、得達、觸達、作證是「達於決定」。獲得道者,是得道,獲得道,得達道,觸達道。此是「達正決定獲得道」〔之義〕。
「不被他導我起智」者,彼辟支佛起智、生起、生、發生、現前。〔即〕起「一切行是無常」之智、生起、生、發生、現前。「一切行是苦」……乃至(一九頁以下參照)[P.379]……起「所有集法皆是此滅法」之智、生起、生、發生、現前。此是「我起智」〔之義〕。「不為他導」,彼辟支佛不被他導,由他不能得,不緣於他,不行結縛於他,〔自〕如實知、見、不蒙昧、有正知、有念慮。〔即〕「一切行是無常」……乃至(二八頁以下參照)……「所有集法皆是此滅法」不被他導,由他不能得,不緣於他,不行結縛於他,自如實知、見、不蒙昧、有正知、有念慮。此是「不被他導我起智」〔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二二
(五六)
「動貪、詭詐、渴欲無」〔之句中〕,「動貪」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P.380](一三頁參照)……貪欲、貪、不善根。彼動貪、貪是彼辟支佛所捨斷、根絕,如截頂之多羅樹成為滅無,於未來不生起者。故在辟支佛是不動貪。「無詭詐」者,〔詭詐〕有三詭詐事。〔即〕(一)稱為資具受用之詭詐,(二)稱為威儀之詭詐,(三)稱為周邊語之詭詐。
(一)稱為資具受用之詭詐者云何?於此諸居士為〔布施〕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而招待比丘。彼比丘有惡欲而敗於欲,有欲求,由欲得更多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資具藥品之欲念而〔更〕拒絕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彼斯言:「於沙門高價衣服有何用」?沙門由塚墓或又由塵堆,或又由店前拾集襤褸而作僧伽梨衣方為應著,若此乃相應。於沙門上等之食物有何用?沙門行乞,由團食而營生活,若此乃相應。於沙門上等之臥坐有何用?沙門是樹下住者又或露地住者,若此乃相應。於沙門高價之病者資具藥品有何用?沙門以〔牛之〕腐尿又或阿梨勒果片藥,若此乃相應。為此著粗糙之衣服,攝粗糙之食物,受用粗糙之臥坐所,受用粗糙之病者資具藥品。諸居士如斯思考此彼「此沙門少欲而知足,獨[P.381]居而不雜〔於眾〕,是勵精進之頭陀行者」,愈益將〔布施〕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而招待。彼如斯言:「由三者之現前而有信善男子生多福」。〔即〕由信之現前而有信善男子生多福。由施物現前而有信善男子生多福。由應施者(聖者)之現前而有信善男子生多福。於汝等有此之信。又此施物之存在。而我是受者。若我不受,汝等將失福。於我此之〔施物〕無用。然為憐愍汝等故我受〔施物〕。由此而多之衣服亦受,多之食物亦受,多之臥坐所亦受,多之病者資具藥品亦受。(而彼時示澀面而似有麻煩之態度)。如斯所有澀面、顰蹙、詭詐、詭瞞、詐欺,此言為「稱資具受用之詭詐」。
(二)稱威儀之詭詐者云何?於此某者有惡欲敗於欲,意欲〔由他之〕尊敬,「若為斯,人人將尊敬我,為裝〔如得阿羅漢果〕而步行,裝而立,裝而坐,裝而臥,願[P.382]求〔將見得阿羅漢果人〕而步行,願求而立,願求而坐,願求而臥,如入定者而步行,如入定者而立,如入定而坐,如入定者而臥,為欲使他見而為禪定」。如斯所有威儀之假立、建立、澀面、顰蹙、詭詐、詭瞞、詐欺,此言「稱為威儀之詭詐」。
(三)稱周邊語之詭詐者云何?於此某者有惡欲而敗於欲,意欲〔由他之〕尊敬,「若如斯者人人將尊敬我」,依據聖法而言詐。〔即〕語:「著如斯衣服之沙門,此是大有能者」。語:「持如斯鉢、銅椀、水瓶、濾水器、鍵,履履物,著帶,著腰紐之沙門,此是大有能者」。語:「有如斯和尚有如斯沙門此是大有能者」。語:「有如斯同於阿闍梨和尚者(弟子兄弟)、同阿闍梨者(同門)、有友人知己、同輩、朋友之沙門,此是大有能者」。語:「如斯住精舍之沙門此是大有能者」。語:「如斯住於單屋頂家、住於臺觀、住於平屋、住於山窟、住於洞穴、住於小屋、住於重閣、住於樓房、住於圓屋、住於寶庫、住於集會所、住於假屋、住於樹下所之沙門,此是大有能者」。或又有惡染之心而屢屢澀面,為大詭詐,為大多言,由口〔巧言〕而得〔他[P.383]之〕尊敬者如言:「此沙門(我)如斯寂靜住等至(禪定),為甚深、秘密、微妙、隱蔽、為出世間而與空相應之論」。如斯所有澀面、顰蹙、詭詐、詐欺,此言為「稱為周邊語之詭詐」。
彼辟支佛捨斷此等三詭詐,正斷、寂滅、安息、不得生起,以智火燒之。故彼辟支佛是無詭詐。
「無渴欲」〔之句中〕,渴欲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一三頁參照)……貪欲、貪、不善根。此渴欲愛為彼辟支佛所捨斷、正斷、寂滅、安息、不得生起,以智火燒之。故彼辟支佛是無渴欲。此是「無動貪、詭詐、渴欲」〔之義〕。
「無覆除去惡濁、癡」〔之句中〕,「覆」者,是所有覆、覆偽、為善、嫉視、嫉視業。「惡濁」者,貪是惡濁,瞋是惡濁,癡是惡濁,忿、恨、覆、惱……乃至(三九頁參照)……一切不善行是惡濁。癡者,是對苦而無智、對苦集而無智、對苦滅而無智、對至苦滅之道而無智、對前際無智、對後際無智、對前後際無智、對此緣性[P.384]之緣起諸法無智,所有如斯無智、不見、不現觀、[49]不隨覺、不正覺、不通達、不潛入、不沈潛、不正觀、不觀察、不現見業、惡慧、愚、癡、癡蒙、癡昧、無明、無明流、無明軛、無明隨眠、無明纏、無明閂、癡、不善根。彼辟支佛覆、惡濁、癡亦已唾棄、除去、捨斷、正斷、寂滅、安息、不得生起,以智火燒之。故彼辟支佛已「無覆、除去惡濁與癡」。
「無有意樂於一切世間」〔之句中〕,意樂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一三頁參照)……貪欲、貪、不善根。「於一切世間」者,是於一切惡趣世間、一切人世間、一切天世間、一切蘊世間、一切界世間、一切處世間。
「無有意樂於一切世間」,於一切世間而無有意樂,無有渴愛,無有渴欲。此是「無有意樂於一切世間」〔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P.385]二三
(五七)
「惡友應迴避」〔之句中〕,惡友者,是(一)不布施,(二)不獻供,(三)不祭祀,(四)無善作、惡作諸業之果報,(五)無此世,(六)無他世,(七)無母,(八)無父,(九)無化生有情,(十)無正生活於世間、正行道、且無自通達作證於此世他世而向(世人)宣說之沙門、婆羅門,所具備十事邪見之彼朋友。此是「惡朋友」。惡友應回避者,是須迴避惡朋友、離避、迴避。此是「惡友應迴避」〔之義〕。
「住著邪曲不見義」〔之句中〕,「不見義」者,是不布施、不獻供……乃至(前方參照)……無自通達、作證此世他世〔向世人〕宣說之沙門、婆羅門,所具備十事邪見彼朋友。此是「不見義」。「住著於邪曲」者,住著邪曲之身業,住著邪曲之語業,住著邪曲之意業,住著邪曲之殺生,住著邪曲之偷盜,住著邪曲之邪欲行,住著邪[P.386]曲之妄語,住著邪曲之兩舌,住著邪曲之惡口,住著邪曲之綺語,住著邪曲之貪欲,住著邪曲之瞋恚,住著邪曲之邪見,住著邪曲之諸行,住著邪曲之五種欲,著、繫著、近著、縛著而信解。此是「住著邪曲不見義」〔之義〕。
「依著、放逸不可習」〔之句中〕,「依著」者,是求諸欲、覓求、徧求、行此、屢屢為此,重此,向於此、傾於此、赴於此、信解此,以此為主者。此是欲依著者。又由渴愛而求諸色所徧求者,由渴愛而所獲得者,由渴愛而所受用諸色者,受用諸聲、香、味、觸、行此,屢屢為此,重此,向於此,傾於此,赴於此,信解此,以此為主者亦是此欲依著者。「放逸」〔之句中〕,放逸者是對身惡行、語惡行、意惡行,又謂對五種欲心之放縱、放縱之遂行,又對諸善法之修習不作恭敬、不作永續、不作持續、委縮行、將行欲放棄、責任之放棄、不習行、不修習、不多作、不受持、不專念,放逸。即如斯所有放逸、放慢、放慢性。此言為放逸。自依著、放逸不可習者,不可習於依著者,不可向放逸者習〔彼等之行為〕,不可習行、不可常習、不[P.387]可行、不可共行、不可正持而動作。此是「自依著、放逸不可習」〔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二四
(五八)
「應交持法多聞友」〔之句中〕,「多聞」者,是多聞而持聞,以積聞。〔即〕說完全圓滿徧淨梵行之初善、中善、後善、有義有文彼諸法,多聞(憶)持斯諸法,以語通曉,以意觀察,以見通達。持「法」者,是持契經、祇夜、記說、偈、自說、如是語、本生、未曾有法、毘陀羅之法者。「應交持法多聞〔友〕,應交多聞而且持法之友,應習、應習作、應常習」。此是「應交持法多聞〔友〕」〔之義〕。
[P.388]「交具偉大應辯友」〔之句中〕,由戒、定、慧、解脫、解脫智見而偉大之友。具應辯者,是(一)對教說而具應辯者、(二)對徧問而具應辯者、(三)對證得而具應辯者之三具應辯者。
(一)對教說而具應辯者云何?於此某者學得佛語,〔即〕契經、祇夜、記說、偈、自說、如是語、本生、未曾有法、毘陀羅,彼依〔其〕教說而〔具應辯者〕應辯。此是對教說之具應辯者。
(二)對徧問而具應辯者云何?於此某者有關義、所知相、原因、處非處、[50]徧問而依彼之其徧問而〔具應辯者〕應辯。此是對徧問之具應辯者。
(三)對證得而具應辯者云何?於此某者證得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四沙門果、四無礙解、六神通、彼若知義、知法、知詞(文法)者應說法,知詞者應詞。對此等〔義、法、詞〕三者,智是應辯無礙解。彼辟支佛具此應辯無礙解,正具、達、正達、成、正成、具備故,辟支佛是「具應辯者」。
[P.389]亦無有教說,亦不徧問,亦無所證得者,〔具應辯者〕將何以應辯?此是「交具偉大應辯友」〔之義〕。
「調伏疑惑了知義」,了知自義者,是了知他義,了知俱義,了知現世之義,「了知」者是了知來世之義、知通、知、考量、度知、辯知、明暸,調伏疑惑者,是折伏、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此是「調伏疑惑了知義」〔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二五
(五九)
[P.390]「世間戲樂與欲樂」〔之句中〕,「戲」者,是身戲與語戲之二戲……乃至(三三九頁參照)……此是身戲……乃至(三三九頁參照)……此是語戲。「樂」者,此是滿悅之語。「欲樂」者,世尊即如斯說:「[51]諸比丘!有此等五種欲。五者云何?是好,望,適意,可愛,伴欲,可染著眼所識之色、耳所識之聲、鼻所識之香、舌所識之味,〔及〕好,望,適意,可愛,伴欲,可染著身所識之觸。諸比丘!此是五種欲。諸比丘!緣此五種欲而生喜樂。此是欲樂」。「世間」者,是人世間。此是「世間戲樂與欲樂」〔之義〕。
「不莊嚴而不期待」者,以世間之戲、樂與欲樂〔而自〕不莊嚴,不期待〔彼〕而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此是「不莊嚴而不期待」。
「實語者離嚴飾處」〔之句中〕,「嚴飾」者,是二嚴飾。〔即〕(一)在家者之嚴飾,(二)非家者之嚴飾。
(一)在家者之嚴飾者云何?是髮鬚、華鬘、薰香、塗料、瓔珞、飾物、衣服、裝飾、頭巾、塗香、按摩、沐浴、洗髮劑、鏡、眼藥、華鬘塗油、白粉、口紅、腕環、[P.391]髮飾、杖、棒、傘蓋、有彩色履物、頭巾、扇、長短之白衣等。此是「在家者之嚴飾」。
(二)出家者之嚴飾者云何?是美飾之衣服、美飾之鉢、美食、臥坐所,又此污穢身外部諸資具之美飾、嚴飾、奢侈、貪求、貪求性、浮薄、輕佻。此是「出家者之嚴飾」。
「實語者」,彼辟支佛是實語者、遵真實人、實直人、世人可信賴人〔辟支佛是實語者〕而遠離嚴飾處,離去、捨遣、離脫、離縛,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實語者離嚴飾處」〔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二六
(六〇)
[P.392]「亦子亦妻亦父母」〔之句中〕,子者,是自所生子、乳母所育子、領養之子、徒弟子之〔四種〕子。妻者,妻也。父者,所有之男親。母者,是所有之女親。此是「亦子亦妻亦父母」〔之義〕。
「財寶穀物亦親類」〔之句中〕,財寶者,是真珠、寶珠(摩尼)、瑠璃、螺貝(車渠)、寶石、珊瑚、銀、金、赤珠、瑪瑙。穀物者,是言前食與後食。前食者,是米、粳、麥、小麥、稷、荳、稗。後食者,是羹湯〔之蔬菜〕。親類者,是四親類。〔即〕(一)親戚亦是親類。(二)同姓者亦是親類。(三)友人亦是親類。(四)同習藝者亦是親類。此是「財寶穀物亦親類」〔之義〕。
「各各諸欲亦捨斷」〔之句中〕,「諸欲」者,概言之是事欲與煩惱欲之二欲……乃至(二七頁參照)……此等言事欲……乃至(二七頁參照)……此等言煩惱欲。「諸欲亦捨棄」者,是徧知事欲,捨煩惱欲、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此是「諸欲亦捨斷」。「各各」者,是由須陀洹道所捨斷之諸煩惱,此不再來、不返、不還來。由斯陀含道所捨斷之諸煩惱、由阿那含道所捨斷之諸煩惱、由阿羅漢道所捨斷之諸煩[P.393]惱,此不再來、不返、不還來。此是「各各諸欲亦捨斷」〔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二七
(六一)
「此縛著,茲之可樂小」〔之句中〕,「縛著」者亦言鈎、食啄、懸著、礙著、此是五種欲之同義語。「茲之可樂小」〔之句中〕,「可樂」者,世尊即如斯說:「[53]諸比丘!有此等五種欲」。五者云何?是喜好、欲望、適意、可愛、伴欲,可染著眼所識之色、耳所識之聲、鼻所識之香、舌所識之味〔及〕喜好、欲望、適意、可愛、伴欲?可染著身所識之觸。諸比丘!此是五種欲。此樂少。此樂是下賤,此樂是卑賤,此樂[P.394]是苦。此是「縛著,茲之可樂小」〔之義〕。
「快味少,茲有多之苦」〔之句中〕,「快味少」者,是「[54]世尊說欲有多苦,有多惱,於茲有多過患。世尊說欲如骨鎖。世尊說欲如藁之炬火。世尊說欲如信用物。世尊說欲如樹果。世尊說欲如屠殺場。世尊說欲如劍㦸。世尊說欲如蛇頭[55],有多苦,有多煩惱。於茲有多過患」。此是「快味少,茲有多苦」〔之義〕。
「知此癰與覺慧者」〔之句中〕,「癰」者亦言鈎、食味、懸著、礙著、此是五種欲之同義語。「與」者,是此句之接續、句之相合、句之圓滿、字之合體、文之接著、句之次第。「知此癰與覺慧者」,「覺慧者」者,是賢者、具慧者、有覺者、智者、辨知者、有慧者知〔此〕是癰睡,知是鈎,知是食味,知是懸著,知是礙著,考量、[P.395]度知、辨知、明暸。此是「知此癰與覺慧者」〔之義〕。「應如犀角之,可為獨遊行」。故彼辟支佛言:
二八
(六二)
「結破裂」〔之句中〕,「結」者,是欲貪結、瞋恚結、慢結、見結、疑結、戒禁取結、有貪結、嫉結、慳結、無明結之十結。「破裂結」者,是裂十結、破裂、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此是「破裂結」〔之義〕。
[P.396]「如水中魚破壞網」〔之句中〕,「網」者,絲之網。「水」者,水也。魚(行水中物)是魚。如〔魚〕如斯破網、破壞、裂、割裂、破裂而行、行作、動作、活動、護持、持續、維持。〔於網〕是愛網與見網之二網……乃至(四〇頁參照)……此是愛網……乃至(四〇頁參照)……此是見網。彼辟支佛已捨斷愛網,捨遣見網,愛網之捨斷故,見網之捨遣故,彼辟支佛不著色、不著聲、不著香……乃至(一七七頁參照)……不著見聞覺識之諸法,不執、不縛、出離此,棄遣、離脫、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如水中魚破壞網」〔之義〕。
「如火燃燒不返已」,譬如由藁與薪有燃之火,行〔燃〕不返,如斯彼辟支佛,由須陀洹道而所捨斷之煩惱不再來,不返,不歸來,由斯陀含道所捨斷之煩惱,由阿那含道所捨斷之煩惱,由阿羅漢道所捨斷之煩惱不再來、不返、不歸來。此是「如火燃燒不返已」〔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P.397]二九
「眼向下投無彷徨」〔之句中〕,投眼者云何?於此某者動眼,具眼之動貪。〔即〕「可見未見之物,可超越已見之物」,為見色而由庭園向庭園,由花園向花園,由村向村,由街向街,由市向市,由國向國,由地方向地方長途之旅行,耽於無目的地之旅行。如斯是投眼。或又〔行乞入於村落〕家家之間,行於街路,不防護〔眼根〕而行。〔即〕眺象〔兵〕,眺馬〔兵〕,眺車〔兵〕,眺步〔兵〕,眺女,眺男,眺男兒,眺女兒,眺店內,眺家之入口,眺上,眺下,左顧右眄而行。如斯是投眼。或又以眼見色已而取相,取細相。不防此眼根而住者,應為貪憂諸惡不善法所浸,彼為其防護而不行道,不護眼根,至無眼根之律儀。如斯亦是「投眼」。又譬如有一部應尊[P.398]敬之沙門、婆羅門。為享信施之食,例如彼等耽住於觀覽舞蹈、歌謠、音樂、曲藝、歌曲、手鈴樂、鐃鈸樂、銅羅樂、奇術、鐵丸戲、竹棒戲、輕業、象鬥、馬鬥、鬥水牛、鬥牡牛、鬥牝牛、鬥牡山羊、鬥牡羊、鬥鷄、鬥鶉、鬥杖、鬥拳、角力、模擬戰、兵列、兵團、閱兵等,如斯亦是投眼。
「眼向下投」者云何?於此有比丘。動眼,無具眼之動貪。〔彼〕「可見未見之物,可超越已見之物」,為見色而由庭園向庭園,由花園向花園,由村向村,由街向街,由市向市,由國向國,由地方向地方,無沈於長途之旅行、無目的地之旅行。如斯是「眼下投」。或又有比丘。〔行乞而入村落〕之家家間,行於街路而防護〔眼根〕而行,不眺象,不眺馬,不眺車,不眺步〔兵〕,不眺女,不眺男,不眺男兒,不眺女[P.399]兒,不眺店內,不眺家之入口,不眺上,不眺下,不左顧右眄而行。如斯亦是眼下投。或又以眼見色已而無取相,無取細相。不防護此眼根而住者,可為貪憂諸惡不善法所侵故,為防護其眼根而行道,護眼根,至於眼根之律儀。如斯亦是眼下投。又譬如有一部應尊敬之沙門、婆羅門。享信施之食,而彼等譬如無耽住於舞蹈、歌謠、音樂……乃至……閱兵等物之觀覽,如斯不耽於觀覽物而住,如斯離去沈於觀覽物。如斯亦眼下投。
「無彷徨」〔之句中〕,彷徨者云何?於此某者彷徨,具備彷徨性。〔即〕由由庭園向庭園,由花園向花園,由村向村,由街向街,由市向市,由國向國,由地方向地方,耽住於長途之旅行、無目的地之旅行。如斯是彷徨。或又有比丘,於僧伽藍中而具備彷徨性。〔即〕無目的,無理由,掉舉,心不寂滅而由僧房向僧房行,由精舍向精舍行,由片面屋頂家向片面屋頂家行,由臺觀向臺觀行,由平屋向平屋行,由山窟向山窟行,由洞穴向洞穴行,由小屋向小屋行,由重閣向重閣行,由樓房向[P.400]樓房行,由圓屋向圓屋行,由寶庫向寶庫行,由集會所向集會所行,由假屋向假屋行,由樹下向樹下行。或又諸比丘坐又於行之處而在其處比丘若一人,(自加)為第二人,若二人則成為第三人,若三人則成為第四人,於其處而多綺語。王論、賊論……乃至(三五七頁參照)……有無論等。如斯亦是「彷徨」。
「無彷徨」者,彼辟支佛遠離彷徨,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以不限定心而住,喜獨坐,樂獨坐,勤勵於內心之止(奢摩他),不輕視禪,具備觀(毘鉢舍那),常赴空閉處,為靜慮者而樂禪,專注於一境,重最上義。此是「眼下投無彷徨」〔之義〕。
「護諸根」者,彼辟支佛以眼見色已而無取相,無取細相。不防護此之眼根而住者,可為貪憂諸惡善法所侵故,為防護其〔眼根〕而彼行道,護眼根至眼根之律儀。以耳聞聲已,以鼻嗅香已,以舌嚐味已,以觸所觸已,以意識法已而無取相,無取[P.401]細相。不防護此〔意根〕而住者,可為貪憂諸惡不善法所侵故,為彼意根之防護而彼行道,護意根,至意根之律儀。此是「護諸根」〔之義〕。「守意」者,是護意、守意。此是「護諸根守意」〔之義〕。
「無流漏而不燒」〔之句中〕,「無流漏」者,即由尊者大目犍連如斯說:「[56]友等!我將示流漏之教說及無流漏之教說。諦聽善作意。我將說之。」「唯諾,友!」彼等諸比丘應諾大目犍連。尊者大目犍連告曰:「友等!有流漏者云何?友等!於此有比丘。以眼見色已可愛之色,〔喜此〕而信解,不可愛之色,〔不喜此〕而恚怒,不現起身念,以劣小心而住,於其處彼生起諸惡不善法,如實不知解無餘所滅彼心解脫、慧解脫。以耳聞聲已,以鼻嗅香已,以舌嚐味已,以身觸所觸已,以意識法已而可愛之色〔喜此〕而信觸,不可愛之法,〔不喜此〕而恚怒,不現起身念,以劣小心而住,於其處彼生起諸惡不善法,如實不知解無餘滅彼心解脫、慧觸脫。友等![P.402]此比丘眼所識之色而有流漏,於耳所識之聲而有流漏……乃至……言為於意所識之法而有流漏。友等!如斯有流漏而住之比丘。若彼由眼近於惡魔,惡魔得機會,惡魔得所緣。若彼由耳……乃至……若彼由意近於惡魔,惡魔得機會,惡魔得所緣。譬如友等!乾燥,無水氣[57]經年葦葺之家,又有藁葺之家。若由東方人持燃藁之炬火近於彼〔家〕,火得機會,火[58]可得所緣。若由西方於彼〔之家〕,若由北方於彼〔之家〕,若由南方於彼〔之家〕,若由[59]下方於彼〔之家〕,若由上方於彼〔之家〕,〔即〕由何處人持燃藁之炬火近之火得機會,火[60]可得所緣。如斯友等!如斯有流漏而住之比丘。由眼若近彼惡魔,惡魔得機會,惡魔得所緣。由耳若彼……乃至……由意若近彼惡魔,惡魔得機會,惡魔得所緣。友等!如斯住之比丘為色所打勝,比丘不打勝於色。比丘為所聲打勝,比丘不打勝於聲。比丘為香所打勝,比丘不打勝於香。比丘為味所打勝,比丘不打勝於味。比丘為觸所打勝,比丘不打勝於觸,比[P.403]丘為法所打勝,比丘不打勝於法。友等!此比丘言為為色所打勝,為聲所打勝,為香所打勝,為味所打勝,為觸所打勝,為法所打勝。彼由彼等諸煩惱所打勝,有雜染齎再有,有苦患,有苦報,齎未來之老死,不為打勝諸惡不善法。友等!如斯是有流漏。
於次友等!無流漏者云何?友等!於此有比丘,以眼見色已,可愛之色〔喜此〕而無信解,不可愛之色亦〔為不喜〕而無恚怒,以無量心而住,如實知解於其處生起彼諸惡不善法,無餘滅彼心解脫、慧解脫。以耳聞聲已……乃至……以意識法已,可愛之法〔亦喜此〕而無信解,不可愛之法〔亦不喜此〕而無恚怒,以無量心而住,如實知解於其處彼生起諸惡不善法,無餘滅彼之心解脫、慧解脫。友等!言此比丘於所識之色而無流漏、於耳所識之聲而無流漏……乃至……於意所識之法而無流漏。友等!如斯有無流漏而住之比丘。由眼若惡魔雖近於彼,惡魔不得機會,[P.404]惡魔不得所緣。由耳若於彼……乃至……由意若惡魔雖近於彼,惡魔不得機會,惡魔不得所緣。譬如友等!有以厚土堅塗之高樓閣。若由東方人持能燃藁炬火而近於彼家,火亦不得機會,火不[61]得所緣。若由西方於彼〔家〕,若由北方於彼〔家〕,若由南方於彼〔家〕,若由[62]下方於彼〔家〕,若由上方於彼〔家〕,〔即〕由何處人持能燃藁炬火而近,火亦不得機會,火不得[63]所緣。如斯友等!有無流漏而住之比丘。由眼若雖惡魔近於彼,惡魔不得機會,惡魔不得所緣。由耳若於彼……乃至……由意若雖惡魔近於彼,惡魔不得機會,惡魔不得所緣。友等!如斯住言為不色所打勝於比丘,比丘是打勝於色。聲不為打勝於比丘,比丘是打勝於聲……乃至……法不為打勝於比丘,比丘是打勝於法。友等!言此之比丘打勝於色,打勝於聲,打勝於香,打勝於味,打勝於觸,打勝於法。彼不為彼等諸煩惱打勝,打勝有雜染齎再有,有苦患,有苦報齎來世之老死諸惡不善法。友等!『如斯是無流漏』。」
[P.405]「火不燒」者,是於貪火不能燒,於瞋火不能燒,於癡火不能燒。此是「無流漏而火不燒」〔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三〇
(六四)
「取除鬚髮世俗相」〔之句中〕,世俗相者,是鬚髮……乃至(三四九頁參照)……長短之白衣等。「取除世俗相」者,是取除、奪去、息止、此是「取除鬚髮世間相」〔之義〕。
「令葉斷除如晝度樹」,譬如[64]樹葉生茂蔭森晝度樹〔之落葉〕,如斯彼辟支佛〔取除世俗相〕而完全是鉢、衣之保持者。此是「令葉斷除如晝度樹」〔之義〕。
[P.406]「著袈裟衣而出家」,彼辟支佛斷一切家居之障礙,斷妻子之障礙,斷親戚之障礙,斷財寶之障礙,剃除鬚髮,纏袈裟衣,由家非家而出家,成為無一物之狀態而獨行、行作、動作、活動、護持、持續、維持、持續。此是「著袈裟衣而出家」〔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三一
(六五)
「不貪求諸味不動貪」〔之句中〕,「諸味」者,是根味、幹味、皮味、葉味、花味、果味、酸、甘、苦、辛、鹹、鹼、收斂性、澀、美味、不味、冷熱。於世間有貪求味之沙門、婆羅門。彼等以舌端徧求最高之味而徘徊。彼等得〔酸味〕已而徧求不〔酸味〕,得不酸味已而徧求酸〔味〕。得甘味已而徧求不甘〔味〕,得不甘味已而徧[P.407]求甘〔味〕。得苦味已而徧求不苦〔味〕,得不苦味已而徧求苦〔味〕。已得辛味而徧求不辛〔味〕,已得不辛味而徧求辛〔味〕。已得鹹味而徧求不鹹〔味〕,已得不鹹味而徧求鹹〔味〕。已得鹼味而徧求不鹼味,已得不鹼味而徧求鹼味。已得收斂性〔味〕而徧求澀味,已得澀味而徧求收斂性味。已得美味而徧求不味,已得不味而徧求美味。已得冷而徧求熱,已得熱而徧求冷。彼等已得各各之味而彼不滿足,徧求他物之他者,對諸味貪、貪求、貪覓、昏昧、縛著、戀、懸著、礙著。彼味愛,彼辟支佛已捨斷、根絕,如截頂之多羅樹令之滅無,於未來不生起者。故彼辟支佛如理而省察,不為戲,不為憍慢,不為裝飾,不為莊嚴,為存續此身體,為維持,為止害,「如斯我無古之苦痛,不令生新之苦痛,又我有存命、無罪與安樂住」,為攝益梵行之限內攝食。譬如於植林之限內燒林,或又譬如於運搬貨物之限內注油於車輛,或[P.408]又譬如於度過難所(沙漠)之限內攝食子之肉,彼辟支佛如理而省察,不為戲,不為憍慢,不為裝飾,不為莊嚴,為存續此身體,為維持,為止害,「如斯我無舊之苦痛,不令生新之苦痛,又我為有存命、無罪與安樂住」,為於攝益梵行之限內攝食,由欲愛之遠離、離、離去、出離、棄遣、離脫、離縛、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不貪求諸味不動貪」〔之義〕。
「不動貪」〔之句中〕,動又「動貪」者,是渴愛。即所有貪、染貪……乃至(一三頁參照)……貪欲、貪、不善根。此之動、動貪、渴愛為彼辟支佛所捨斷,所根絕,如截頂之多羅樹成為滅無,於未來不生起者。故辟支佛是不動貪。此是「不貪求諸味不動貪」〔之義〕。
「次第乞食不養他」〔之句中〕,「不養他」者,彼辟支佛只養自己,不〔養〕他。
此是不養他〔之義〕。「次第乞食」者,彼辟支佛於晨朝著(內)衣,携鉢、衣,為行乞而入於村又街。〔彼時彼〕護身、護語、護心、令現起念,防護諸根,眼下投,具足威儀,由家向家而行過,乞食而步履。此是「次第乞食不養他」〔之義〕。
[P.409]「家家心無被結縛」者,是由二行相而心被結縛。〔即〕(一)貶自己高揚他人而心被結縛。又(二)高揚自己貶下他人而心被結縛。
(一)貶下自己高揚他人而心被結縛者云何?言:「卿等是我大饒益者。我依卿等而他之人人亦與我,又製作與獲得所思惟之衣服、食物、臥坐所、病者之資具藥品。」依於卿等,為與卿等相識,請父母付我以前之姓名消失,我〔至於〕被知為某氏(貴氏)之所護者,某女(貴女)之所護者。如斯是「貶下自己高揚他人而心被結縛」。
(二)高揚自己貶下他人而心被結縛者云何?言:「我為卿等之大饒益者。卿等由我而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由於我〕而離殺生、離偷盜、離邪欲行、離妄語、離穀酒、果酒〔等〕放逸原因之酒。我向卿等亦告(教)總說〔聖典〕,徧問〔義疏〕,戒,布薩,亦決心新業,然卿等捨去我而恭敬他之人人,尊重、供養、敬重」。如斯[P.410]是「高揚自己貶下他人而心被結縛」。
「於家家心無被結縛」者,是彼辟支佛由(施主)家之障礙而心不被結縛,由眾之障礙而心不被結縛,由住居之障礙而心不被結縛,由衣服之障礙而心不被結縛,由食物之障礙而心不被結縛,由臥坐所之障礙而心不被結縛,由病者之資具藥品而心不被結縛。此是「於家家心無被結縛」〔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三一
(六六)
「〔初禪〕捨斷心五蓋」者,是彼辟支佛捨斷欲蓋貪,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P.411]無,捨瞋恚蓋、昏沈睡眠蓋、掉舉惡作蓋、疑蓋、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離諸欲、離不善法、有尋,有伺,由離能生樂與喜具足初禪而住。此是「初禪捨斷心五蓋」〔之義〕。
「除卻一切隨煩惱」〔之句中〕,貪是心之隨煩惱,瞋是心之隨煩惱,癡是心之隨煩惱,分恨……乃至(四〇頁參照)……一切不善行是心之隨煩惱。「除卻一切隨煩惱」者,是除卻心之一切隨煩惱,除斥、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此是「除卻一切隨煩惱」〔之義〕。
「斷貪瞋恚無依止」〔之句中〕,「無依止」者,是〔依止〕愛依與見依之二依……乃至(四〇頁參照)……此是愛依……乃至(四〇頁參照)……此是見依。「貪〔愛〕」者,是愛貪愛與見貪愛之二貪愛……乃至(四〇頁參照)……此是愛貪愛……乃至(四〇頁參照)……此是見貪愛。「瞋恚」者,是所有心之瞋害、瞋恨、瞋恚、違逆、怒、激怒、大激怒、瞋、激瞋、心之大激瞋、恚意之激瞋、忿、忿怒、忿怒性、瞋、[P.412]瞋怒、瞋怒性、恚、恚怒、恚怒性、違背、違逆、憤怒、憤慨、心之不快。「斷貪瞋恚無依止」者,是彼辟支佛斷愛貪愛與見貪愛與瞋恚、斷絕、正斷、捨斷、除去、減除、令之滅無,不依止於眼,不依止於耳……乃至(一七七頁參照)……不依止於可見聞覺識之諸法,不繫著、不近著、不縛著、不信解、出離、棄遣、離脫、離縛、以不限定心而住。此是「斷貪瞋恚無依止」〔之義〕。「應可如犀角獨行遊」。故彼辟支佛言:
三二
(六七)
「豫樂與苦令離去,除二三禪喜與憂」,彼辟支佛捨斷樂、捨斷苦,令滅沒喜、[P.413]憂故,由捨而不苦不樂念之清淨具足第四禪而住。此是「豫樂與苦令離去(除)」〔之義〕。
「四禪清淨得捨止」〔之句中〕,「捨」者,是於第四禪所有捨,放捨、捨置、心平等性、心安息、心之中庸。止(奢摩他)者,是心之止住、住立、均衡、不散亂、不亂意、止、定根、定力、正定。於第四禪捨與止淨、清淨、徧白、無穢、離隨煩惱、柔軟、適業、達住立而不動。「清淨得捨止」者,是於第四禪得獲捨與止。此是「四禪清淨得捨止」〔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三四
(六八)
[P.414]「精勤為達第一義」〔之句中〕,「第一義」者,是不死涅槃。即所有彼一切行之止、一切依之捨遣、渴愛之盡滅、離貪、滅、涅槃。「為達第一義」者,為得、獲得、得達、觸達、作證,「精勤」而住。〔即〕捨斷諸不善法,成就諸善法,而對諸善法有力勢,有堅固發動,不放捨重擔(責任)。此是「精勤為達第一義」〔之義〕。
「無沈滯心無懈怠」者,彼辟支佛未起諸惡不善法為不欲生起而精進,勵精進、策勵心、精勤。為捨斷已起之諸惡不善法而精進、勵精進、策勵心、精勤。已起諸善法之持續、不逸失、增大、廣大、修習圓滿而精進、勵精進、策勵心、精勤。如斯是「無沈滯心無懈怠」〔之義〕。或又「雖寧皮與腱與骨乾盡,依堅固之力勢,依堅固之力,依堅固勇猛而[66]不得可能得者我則不令精進停止」,策勵心、精勤。如斯亦[P.415]是「無沈滯心無懈怠」〔之義〕。策勵心,精勤「無取而由諸漏至我心解脫止,我則不解此結跏趺坐」。如斯亦是「無沈滯心無懈怠」〔之義〕。
是策勵心,精勤。如斯亦是「無沈滯心,無懈怠之行為」〔之義〕。「由諸漏無取,我心未解脫之間我不起此座」,以策勵心、精勤。如斯亦是「無沈滯心,無懈怠之行為」〔之義〕。「無取而由諸漏我心未解之間我不下經行處,不外出精舍,不外出片屋頂家,不外出臺觀,不外出平屋,不外出山窟,不外出洞穴,不外出小屋,不外出重閣,不外出樓房,不外出圓屋,不外出寶庫,不外出集會,不外出假屋,不外出樹下」而策勵心、精勤。如斯亦是「無沈滯心無懈怠」〔之義〕。「於此晨朝時我將取得聖法,正得、證達、觸達、作證」,策勵心、精勤。如斯亦是「無沈滯心無懈怠」〔之義〕。「於此正午時,於日暮時,於食前,於食後,於中夜,於中夜,於後夜,於新[P.416]月,於滿月,於兩期,於冬期,於夏期,於青年期,於中年期,於老年期,我將取得聖法、正得、證達、觸達、作證」,以策勵心、精勤。如斯亦是「無沈滯心無懈怠之行為」〔之義〕。
「有固努力具勢力」〔之句中〕,有固努力者,彼辟支佛對諸善法已堅固受持。身善行、語善行、意善行、施物之頒與,戒之受持,布薩之遂行,向母之孝養,向父之孝養,向沙門之供養,向婆羅門之供養,家長之敬重,對其他各各之增上善法已確固受持。此是「有固努力」〔之義〕。「具勢、力」者,是彼辟支佛具勢、力、精進與發勤,正具、達、正達、成、正成、具備。此是「有固努力具勢、力」〔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P.417]三五
(六九)
「獨坐與禪無遣事」,彼辟支佛喜獨坐、樂獨坐、勤勵內心之止(奢摩他),不怠禪,不遣禪。〔即〕為未起初禪之生起而行、加行、正行、熱心、專心,為未起第二禪、未起第三禪、未起第四禪之生起而行、加行、正行、熱心、專心。如斯是「無遣禪事」。或又習行已起之初禪、修習、多作。習行已起第二禪、已起第三禪、已起第四禪,修習,多作。如斯「無遣禪事」。此是「獨坐與禪無遣事」〔之義〕。
「常於諸法行隨法」〔之句中〕,法者,是四念處……乃至……八支聖道。隨法者云何?是正行道、隨順之行道、無害敵之行道、隨義之行道、法隨法之行道、諸戒之完成、諸根之守護、對食之知量、向警寤之努力、念正知。此等言隨法。
[P.418]「常於諸法行隨法」者,是於諸法常時,常恒引續不絕,逐次如水波之生〔不間斷〕,無間而相續、相接、於食前,於食後,於初夜,於中夜,於後夜,於新月,於滿月,於雨季,於冬季,於夏季,於青年期,於中年期,於老年期、行、行作、動作、活動、護持、持續、維持。此是「常於諸法行隨法」〔之義〕。
「思惟諸有之過患」者,乃「一切行為無常」以思惟諸有之過患,「一切行是苦」,「一切法無我」……乃至(一九頁以下參照)……「所有集法皆是此滅法」,以思惟諸有之過患。此是「思惟諸有之過患」〔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三六
(七〇)
[P.419]「求滅渴愛不放逸」〔之句中〕,渴愛者,是色愛、聲愛、香愛、味愛、觸愛。「求滅渴愛不放逸」者,是欲求、冀求、熱望貪之盡滅,瞋之盡滅,癡之盡滅,趣之盡滅,生起之盡滅,結生之盡滅,有之盡滅,輪迴之盡滅。此是「求滅渴望不放逸」〔之義〕。「不放逸」者,彼辟支佛恭敬而作,常而作……乃至(九四頁參照)……是對諸善法不放逸。此是「求滅渴愛不放逸」〔之義〕。
「有聞有念非聾啞」〔之句中〕,非聾啞者,彼辟支佛是賢者、具慧者、覺慧者、智者、辨知者、有慧者。此是「非聾啞」〔之義〕。
「有聞」者,彼辟支佛已多聞而持聞、積聞。〔即〕完全成而圓滿所徧知梵行之初善、中善、後善、有義有文彼之諸法,多聞〔憶〕持如斯諸法,以語通曉,以意觀察,以見善通達。此是「有聞」〔之義〕。「有念者」,是彼辟支佛有念,具備第一念慧、憶念、隨念甚久以前所行之事、甚久以前所語之事。此是「有聞有念非聾啞」〔之義〕。
「決定有勤察悟法」〔之句中〕,法之察悟者是智。即所有慧、知觸……乃至(一八頁參照)……不癡、擇法、正見。「察悟法者」,是彼辟支佛察悟法,知法、考量法、度知法、辨知法、辨別法。〔即〕「一切行是無常」……乃至(一九頁以下參照)[P.420]……「所有集法皆是此滅法」而察悟法、知法、考量法、度知法、辨知法、辨別法。或又彼辟支佛已蘊之察悟、界之察悟、處之察悟、趣之察悟、生起之察悟、結生之察悟、有之察悟、輪迴之察悟、輪轉之察悟。或又辟支佛在蘊之終邊,在界之終邊,在處之終邊,在趣之終邊,在生起之終邊,在結生之終邊,在有之終邊,在輪迴之終邊,在輪轉之終邊,在最後有,在最後之身體,在最後之持身者,是辟支佛。
此是「察悟法」。
「決定」〔之句中〕,決定者,是四聖道。具備四聖道者是「決定」。〔即〕由聖道而達決定、正達、觸達、作證。此是「決定」〔之義〕。「有勤」〔之句中〕,「勤」者,是精進。即所有心之勤精進、勇勤、發勤、勇猛、努力、力勢、堅固、緊張、發勤、不棄欲、不棄重擔、重擔、堅持、精進、精進根、精進力、正精進。彼辟支佛具此[P.421]之勤、正具、達、正達、成、正成、具備。故辟佛是「有勤」。此是「決定有勤察悟法」〔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三七
(七一)
「師子諸聲不戰慄」者,是譬如獸王之師子不戰慄於諸聲、不戰駭、不駭怖、不悚懼、不慴、不駭、不恐怖、不動轉、不駭怖、不逃走。辟支佛亦對諸聲不戰慄、不戰駭、不駭怖、不悚懼、不慴、不駭、不恐怖、不動轉、不駭怖、不逃走、捨斷怖畏、恐怖、離去身毛豎立而住。此是「師子諸聲不戰慄」〔之義〕。
[P.422]「如同諸風不著網」〔之句中〕,風者,是東風、西風、北風、南風、有塵風、寒風、熱風、微風、烈風、黑風(颱風)、毘嵐風、翼風、金翅鳥風、多羅葉〔扇〕風、扇風。「網」者,是絲之網。譬如風不著網、不執、不縛、不結縛,如斯——有愛網與見網之二網……乃至(四〇頁參照)……此是愛網……乃至(四〇頁參照)……此是見網——於彼辟支佛,已愛網之捨斷,見網之捨遣。愛網之捨斷故,見網之捨遣故,彼辟支佛不著於色,不著於聲……乃至(一七七頁參照)……不著於可見聞覺識諸法、不執、不縛、不結縛、出離、棄遣、離脫、離縛、以不限定之心而住。此是「如同諸風不著網」〔之義〕。
「如蓮不塗著於水」〔之句中〕,「蓮」者,是蓮華。「水」者,是水也。譬如蓮華不著於水,不著,不染著,如斯——有愛著與見著之二著……乃至(四〇頁參照)……此是愛著……乃至(四〇頁參照)……此是見著——於彼辟支佛已愛著之捨斷,見著之捨遣。愛著之捨斷故,見著之捨遣故,彼辟支佛不著於色、不著於聲……乃至(一七七頁參照)……不著於可見聞覺識諸法,不染著、不著、不染著、出離、遣、[P.423]離脫、離縛〔彼等〕,以不限定心而住。此是「如蓮不塗著於水」〔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三八
(七三)
「師子牙強百獸王,克服而行制壓」者,是譬如牙齒強,以齒牙為武器百獸王之師子,克服一切之畜生、生物而打勝、打超、奪去、粉碎而行、行作、動作、活動、獲得、持續、維持。此是「師子牙強百獸王,克服而行制壓」〔之義〕。
[P.424]「受用邊境臥坐所」者,是譬如百獸之王師子深入於林野森林而行、行作、活動、護持、持續、維持,如斯辟支佛亦於林野森林之邊鄙無〔人〕聲,無騷音,無人人之境況,隱人而住,於禪思受用適當之臥坐所,彼獨行、獨立、獨坐、獨臥、獨入於村行乞,獨由行乞歸,獨密坐禪,獨為經行,獨行、行作、動作、活動、護持、持續、維持。此是「受用邊境臥坐所」〔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三九
(七三)
「慈、捨、悲、喜時時解脫且習行」者,彼辟支佛以慈俱之心令一方徧滿而住。同樣於第二〔方〕,同樣於第三〔方〕,同樣於第四(方)。如斯於上,於下,於橫,[P.425]於一切處,於含一切有情之世界,自己一切見為廣大,偉大,無量,無怨恨,無瞋惱令徧滿慈俱心而住。以悲俱之心、以喜俱之心、以捨俱之心令徧一方而住。同樣於第二〔方〕,同樣於第三〔方〕,同於第四〔方〕,如斯於上,於下,於橫,於一切處,含一切〔有情〕之世界,自己一切見為廣大,偉大,無量,無怨恨,無瞋惱而令捨俱之心而住。此是「慈、捨、悲、喜之時時解脫習行」〔之義〕。
「無違背於一切世間」者,已修習慈等故而於東方之有情一切無厭逆,於西方之有情一切無厭逆,於南方之有情一切無厭逆,於北方之有情一切無厭逆,於東隅之有情一切無厭逆,於西隅之有情一切無厭逆,於南隅之有情一切無厭逆,於北隅之有情一切無厭逆,於下方之有情一切無厭逆,於上方之有情一切無厭逆,於〔四〕方〔四〕維之有情一切無厭逆。
「無違背於一切世間」者,無違背於一切有情世間,無違逆,無衝突,無害破。此是「無違背於一切世間」〔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四〇
(七四)
「捨斷貪與瞋與癡」〔之句中〕,「貪」者,是所有貪,染貪……乃至(一三頁參照)……貪欲、貪、不善根。「瞋」者,是所有心之瞋害……乃至(三九七頁參照)……是憤怒、憤慨、心之不快。「癡」者,是對於苦無智……乃至(一二頁參照)……是無明閂、不善根。「捨斷貪與瞋與癡」,彼辟支佛捨貪與瞋與癡,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此是「捨斷貪與瞋與癡」〔之義〕。
「裂破滅除諸之結」〔之句中〕,諸之結者,是欲貪結,瞋恚結……乃至(三七六頁參照)……無明結之十結。「裂破〔滅除〕諸之結」,裂破諸結、裂、引裂、捨斷、除去、滅除、令之滅無。此是「裂破滅除諸之結」〔之義〕。
[P.427]「生命滅盡不戰慄」,彼辟支佛對生命之終滅亦不戰慄,不戰駭、不駭怖、不悚懶、不慴、不駭、不恐怖、不動轉、不駭怖、不逃走、捨斷怖畏、恐怖,離去身毛豎立。此是「生命滅盡不戰慄」〔之義〕。「應可獨行如犀角」。故彼辟支佛言:
四一
(七五)
「為利親交」,為自利者,是為他利,為俱利,為現世之利,為來世之利,為第一義之利,〔人人〕親於他,親近、交、親交。此是「為利親交」〔之義〕。
「無所得友今難得」〔之句中〕,「友」者有二種之友。〔即〕在家之友與非家之友……乃至(三三〇頁參照)……此是在家之友……乃至(三三〇頁參照)……此是[P.428]非家之友。「無所得友今難得」者,是無以〔利己〕為因,無以〔利己〕為緣,無所得此等二種友之難得。此是「無所得友今難得」〔之義〕。
「不淨人人為己慧」〔之句中〕,「為己慧」者,為自己,以自己〔之利益〕為因,以自己〔之利益〕為緣,以自己〔之利益〕為理由而親、親近、交、交際、親交、行、正行、近侍、問、徧問。此是「為己慧」〔之義〕。「不淨人人」者,是具備不淨之身業故為不淨人人,具備不淨語業故為不淨人人,具備不淨意業故為不淨人人,具備不淨之殺生,不淨之偷盜,不淨之邪欲行,不淨之妄語,不淨之兩舌,不淨之惡口,不淨之綺語,不淨之貪欲,不淨之瞋恚,不淨之邪見,故為不淨人。具備不淨思故為不淨人人,具備不淨冀求故為不淨人人,具備不淨願故為不淨,劣、賤劣、下劣、卑賤、劣小,為小人人。此是「不淨人人為己慧」〔之義〕。
「應可獨行如犀角」〔之句中〕,「獨」者……乃至(三一九頁以下參照)……「可獨遊行」者,〔有行〕於八行……乃至(三二三頁以下參照)……此是「應可獨行如犀角」〔之義〕。故彼辟支佛言:
犀角經之義釋畢
校注
[0318001] 以枷(anduyā)在底本及 PTS 本雖有 aruyā,意義不通。應為 anduyā 之誤傳。 [0320002] 以下之二偈由 Sn. 740-741 = A. II, 10 = It. p. 9; 109 之引用。MNd. 455; CNd. 291 參照。 [0320003] 本偈由 S. I, 168; 186 之引用。MNd. 456; CNd. 292;雜阿含一一八九經(大正藏二、三二二b),別譯雜阿含一〇二經(大正藏二、四一〇c)參照。 [0322004] 此等法覺徧知(ime dhammā pariññeyyā ti bujjhi)底本此文脫漏。 [0322005] 此等法覺作證(ime dhammā sacchikātabbā ti bujjhi)底本此文脫漏。 [0322006] 五取蘊之(pañcannaṁ upādanakkhandhānaṁ)底本雖有 channaṁ upādanakh 是誤植。 [0322007] 關於以下之諸行 PTS. II, 19f; 225f 參照。 [0322008] 行道行(paṭipatti-cariyā)PTS 而有 patticariyā。 [0322009] 世間利益行(lokatthacariyā)PTS 而有 lokuttara-cariyā。(CBETA 按:漢譯南傳大藏經此頁中缺相對應之註標[09],今於此處加上[09]之註標。) [0325010] 作用者(vicaritā)在底本雖有 viparītā,今從 MNd. 49 之同文。 [0327011] 此等諸偈 MNd. 405 參照。最初之二偈在 M. III, 167; 183 = A. I, 149f = Pv. 9 亦出。最初之三偈 J. V, 266; Mahāvastu I, 9;中阿含六四經(大正藏一、五〇四c),增一阿含卷二四(大正藏二、六七五b)參照。 [0328012] 以下二偈 J. V, 266 參照。 [0328013] 若(ce)底本雖有 ca,今從 MNd. 405。 [0333014] 在媚貪(pucchañcikatā)MNd. 8 而為 Mucchañcikatā。 [0333015] 不善欲性(asādhukamyatā)在 MNd. 8 而為 sādhukamyatā(善欲性)。 [0335016] 以下之文由 M. I, 174 之引用。CNd. 255;中阿含二〇四經(大正藏一、七七八b)參照。 [0337017] 黃色之(paṇḍu)在底本及 PTS 本雖有 bhaṇḍa 恐為 paṇḍu 之誤傳。 [0338018] 以下用片假名而使音譯為樂器名亦不知為如何樂器。 [0342019] 出血 lohitapittaṁ 在底本 lohitaṁ pittaṁ 為誤。 [0343020] 以下之文是 S. IV, 136f;之略引用。雜阿含二三五經(大正藏二、五七a)參照。 [0344021] 以下之文由 It. P, 83f 之引用。 [0344022] 以下諸偈亦同上。第四偈與以用原文多少相異。MNd. 15f; 363f; 470 參照。 [0345023] 以下之文由 S. I, 70 之引用。S. I, 98 參照。 [0346024] 本偈由 S. I, 70; 98 = It. P. 45 之引用。MNd. 16; 364; 471 參照。 [0346025] 本偈由 Sn. 271 = S. I, 207 之引用。MNd. 16; 364; 471;瑜伽師地論卷一八(大正藏三〇、三七六c)參照。 [0346026] 奪去(pariyāditā)底本雖有 pītavā,今從 PTS 本。 [0346027] 碎破(maddita)底本雖有 ghāṭavā,今從 PTS 本。 [0348028] 息(paṭippassambhayitvā)底本雖有 paṭīsambhayitvā 恐為誤植。今從 PTS 本。 [0349029] 本偈由 Sn. 531 之引用。CNd. 187; 201;佛本行集經卷三九(大正藏三、八三四c)參照。 [0349030] 遠離(ārato)在 Sn. 而有 virato。 [0349031] 雄者(vīro)在 Sn. 而有 dhīro。 [0354032] 由普請(navakammena)在底本雖有 dūtakammena,今參照 MNd. 372 改正。 [0354033] 不由普請。前註參照。 [0355034] 環(dhuvarāni)此字辭書中無。恐為他之某等語之誤者。今假譯為環。 [0356035] 本偈由 Sn. 740 = A, II, 10 = It. P. 9; 109 之引用。MNd. 455; CNd. 291; 320 等參照。 [0358036] 以下之文 M. I, 454;中阿含一九二經(大正藏一七四三a)參照。 [0359037] 以下之文由 M. I, 85ff 之引用。中阿含九九經(大正藏一、五八五a以下),一〇〇經(五八六b以下),苦陰經(大正藏一、八四七a以下),苦陰因事經(大正藏一、八四九a以下),增一阿含卷一二(大正藏二、六〇五a以下)等參照。 [0359038] 以印(muddāya)在底本有 muddhāya 為誤。 [0359039] 以其他之工巧(sippaññatarena)在底本雖有 sippāyatanena,今從引用原文。 [0361040] 善塗、固(addāvalepanā)底本之 addhāvalepanā 為誤植。 [0362041] 以下之文由略 A. IV, 289f 之引用。A. III, 310f;七處三觀經第二八經(大正藏二、八七九c以下)參照。 [0362042] 箭(salla)底本雖有 lagga(懸),今從引用原文。 [0363043] 以下之諸偈由 A. III, 311; IV, 290 之引用。 [0364044] 無塵風(aparaja-vātā)底本亦缺此語,從底本一三六頁及PTS 本而補入。 [0364045] 翼風(pakkha-vātā)同上。 [0365046] 本偈由 Sn. 522 之引用。MNd. 202; CNd. 98; Mahāvastu III, 397; 佛本行集經卷三九(大正藏三、八三四b)等參照。 [0367047] 肘(ratana)同於 hattha。一肘可當於一尺餘。 [0368048] 以下之文亦由 M. III, 110f 之引用,文句有多少出入。中阿含一九一經(大正藏一、七三八a以下)參照。 [0374049] 不隨覺(ananubodho)底本雖有 ananurodho 為誤植,今由底本一〇頁之同文而訂正。 [0378050] 徧問。於底本三一一頁同文之註[19]參照。 [0379051] 以下之文由 M. I, 85 之引用。A. III, 411; IV, 458 參照。 [0382052] 癰(gaṇḍo)在 Sn. 而有 gaḷo(鈎針)。 [0382053] 就以下之文而參照前方之註[51]。 [0383054] 以下之文由 M. I, 130 = V. II, 25f = V. IV, 134 之引用。A. III, 97;中阿含二〇〇經(大正藏一、七六三c)參照。 [0383055] 蛇頭(sappasira)底本之 sapasira 為誤植。 [0388056] 以下之文亦由 S. IV, 184-187 之引用,文句有相當之出入。雜阿含一一七六經(大正藏二、三一六b以下)參照。 [0389057] 經年(terovassikaṁ)在底本亦有 corovassikaṁ,今從引用原文。 [0389058] 不得(Labhetha)底本亦有 Labhati,今從引用原文。 [0389059] 由下方(heṭṭhimato)底本亦有 pacchato,今從引用原文。 [0389060] 不得。前註[58]參照。 [0390061] 不可得(na Labhetha)底本亦有 Labhati,今從引用原文。 [0390062] 由下方。前註[59]參照。 [0391063] 不可得。註[61]參照。 [0392064] 以下之文,葉之斷除(sañchinnapatto)在 Sn. 文句之解釋,多少不適當。蓋以下文Sn.之句非為 Sañchinnapatto, sañchannapatto 看做(葉之茂蓋)之說明。然今施以插入句而努力為不適合彌縫。 [0394065] 本偈亦由 Ud. P. 4 之引用,字句多少有相異。 [0399066] 為不得(apāpuṇitvā)底本亦有 pāpuṇitvā,今由 PTS 本及/之同文而改正。 [0399067] 本偈由 Thag. 223 = 313 之引用。MNd. 67 參照。 [0403068] 本偈亦由 Thag. 202 之引用,文句有多少相異。MNd. 22; 460; CNd. 24; 103 參照。【經文資訊】《漢譯南傳大藏經》第 47 冊 No. 23 小義釋
【版本記錄】發行日期:2022-01,最後更新:2021-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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