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長阿含經序
夫宗極絕於稱謂,賢聖以之沖默;玄旨非言不傳,釋迦所以致教。是以如來出世,大教有三:約身口,則防之以禁律;明善惡,則導之以契經;演幽微,則[4]辨之以法相。然則三藏之作也,本於殊應,會之有宗,則異途同趣矣。
禁律,律藏也,四分十誦。法相,阿毗曇藏也,四分五誦。契經,四阿含藏也:《增一阿含》四分八誦,《中阿含》四分五誦,《雜阿含》四分十誦,此《長阿含》四分四誦,合三十經以為一部。
阿含,秦言法歸。法歸者,蓋是萬善之淵府,總持之林苑。其為典也,淵博弘富,[5]韞而彌廣;明宣禍福賢愚之迹,剖判真偽異[6]齊之原,歷記古今成敗之數,墟域二儀品物之倫。道無不由,法無不在,譬彼巨海,百川所歸,故以法歸為名。開[7]析修途,所記長遠,故以長為目。翫茲典者,長迷頓曉。邪正難辨,顯如晝夜;報應冥昧,照若影響;劫數雖遼,近猶朝夕;六合雖曠,現若目前。斯可謂朗大明於幽室,惠五目於眾瞽,不闚戶牖,而智無不周矣。
大秦天王,滌除玄覽,高韻獨邁,恬智交養,道世俱濟,每懼微言翳於殊俗。以右將軍使者司隸校尉晉公姚爽,質直清柔,玄心超詣,尊尚大法,妙悟自然,上特留懷,每任以法事。以弘始十二年歲次上章[8]閹茂,請罽賓三藏沙門佛陀耶舍出律藏[9]一分四十五卷,十四年訖。十五年歲次昭陽[10]赤奮若,出此《長阿含》訖。涼州沙門佛[A1]念為譯,秦國道士道含筆受。時,集京夏名勝沙門,於第校定,恭承法言,敬受無差,蠲華崇朴,務存聖旨。余以嘉遇猥參聽次,雖無翼善之功,而預親承之末,故略記時事,以示來賢焉。
佛說[11]長阿含經卷第一
(一)第一分初[13]大本經第一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14]舍衛國[15]祇樹[16]花林窟,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時,諸比丘於乞食後集花林堂,各共議言:「諸賢比丘!唯無上尊為最奇特,神通遠達,威力弘大,乃知過去無數諸佛,入於涅槃,斷諸結使,[17]消滅戱論。又知彼佛劫數多少,名號、姓字,所生種族,其所飲食,壽命脩短,所更苦樂。又知彼佛有如是戒,有如是法,有如是慧,有如是解,有如是住。云何,諸賢!如來為善別法性,知如是事,為諸天來語,乃知此事?」
爾時,世尊在閑靜處,天耳清淨,聞諸比丘作如是議,即從座起,詣花林堂,就座而坐。
爾時,世尊知而故問,謂:「諸比丘!汝等集此,何所語議?」時,諸比丘具以事答。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善哉!善哉!汝等以平等信,出家修道,諸所應行,凡有二業:一曰賢聖講法,二曰賢聖默然。汝等所論,正應如是。如來神通,威力弘大,盡知過去無數劫事,以能善解法性故知,亦以諸天來語故知。」佛時頌曰:
又告諸比丘:「汝等欲聞如來識宿命智,知於過去諸佛因緣不?我當說之。」
時,諸比丘白[20]言:「世尊!今正是時,願樂欲聞。善哉!世尊!以時講說,當奉行之。」
佛告諸比丘:「諦聽!諦聽!善思念之,吾當為汝分別解說。」時,諸比丘受教而聽。
佛告諸比丘:「過去九十一[21]劫,時,世有佛名[22]毘婆尸如來、至真,出現于世。復次,比丘!過去三十一劫,有佛名[23]尸棄如來、至真,出現於世。復次,比丘!即彼三十一劫中,有佛名[24]毘舍婆如來、至真,出現於世。復次,比丘!此[25]賢劫中有佛名[26]拘樓孫,又名[27]拘那含,又名[28]迦葉。我今亦於賢劫中成最正覺。」佛時頌曰:
「汝等當知,毘婆尸佛時,人壽八萬歲。尸棄佛時,人壽七萬歲。毘舍婆佛時,人壽六萬歲。拘樓孫佛時,人壽四萬歲。拘那含佛時,人壽三萬歲。迦葉佛時,人壽二萬歲。我今出世,人壽百歲,少出多減。」佛時頌曰:
「毘婆尸佛,出[1]剎利種,姓[2]拘利若;尸棄佛、毘舍婆佛,種、姓亦爾。拘樓孫佛,出[3]婆羅門種,姓[4]迦葉;拘那含佛、迦葉佛,種、姓亦爾。我今如來、至真,出剎利種,姓名曰[5]瞿曇。」佛時頌曰:
「毘婆尸佛坐[6]波波羅樹下成最正覺,尸棄佛坐[7]分陀利樹下成最正覺,毘舍婆佛坐[8]娑羅樹下成最正覺,拘樓孫佛坐[9]尸利沙樹下成最正覺,拘那含佛坐[10]烏暫婆羅門樹下成最正覺,迦葉佛坐[11]尼拘律樹下成最正覺。我今如來、至真,坐鉢多樹下成最正覺。」佛時頌曰:
「毘婆尸如來三會說法,初會弟子有十六萬八千人,二會弟子有十萬人,三會弟子有八萬人。尸棄如來亦三會說法,初會弟子有十萬人,二會弟子有八萬人,三會弟子有七萬人。毘舍婆如來二會說法,初會弟子有七萬人,次會弟子有六萬人。拘樓孫如來一會說法,弟子四萬人。拘那含如來一會說法,弟子三萬人。迦葉如來一會說法,弟子二萬人。我今一會說法,弟子千二百五十人。」佛時頌曰:
「時,毘婆尸佛有二弟子:一名[21]騫茶,二名[22]提舍,諸弟子中最為第一。尸棄佛有二弟子:一名[23]阿毘浮,二名[24]三婆婆,諸弟子中最為第一。毘舍婆佛有二弟子,一名[25]扶遊,二名[26]鬱多摩,諸弟子中最為第一。拘樓孫佛有二弟子,一名[27]薩尼,二名[28]毘樓,諸弟子中最為第一。拘那含佛有二弟子:一名[1]舒槃那,二名[2]鬱多樓,諸弟子中最為第一。迦葉佛有二弟子,一名[3]提舍,二名[4]婆羅婆,諸弟子中最為第一。今我二弟子,一名[5]舍利弗,二名[6]目揵連,諸弟子中最為第一。」佛時頌曰:
「毗婆尸佛有執事弟子,名曰[9]無憂。尸棄佛執事弟子,名曰[10]忍行。毗舍婆佛有執事弟子,名曰[11]寂滅。拘樓孫佛有執事弟子,名曰[12]善覺。拘那含佛有執事弟子,名曰[13]安和。迦葉佛有執事弟子,名曰[14]善友。我執事弟子,名曰[15]阿難。」佛時頌曰:
「毗婆尸佛有子,名曰方膺。尸棄佛有子,名曰無量。毗舍婆佛有子,名曰妙覺。拘樓孫佛有子,名曰上勝。拘那含佛有子,名曰導師。迦葉佛有子,名曰[17]集軍。今我有子,名曰羅睺羅。」佛時頌曰:
「毗婆尸佛父名[18]槃頭,剎利王種,母名[19]槃頭婆提,王所治城名[20]曰[21]槃頭婆提。」佛時頌曰:
「尸棄佛父名[22]曰[23]明相,剎利王種,母名[24]光曜,王所治城名[25]曰[26]光相。」佛時頌曰:
「毗舍婆佛父名[28]善燈,剎利王種,母名[29]稱戒,王所治城名曰[30]無喻。」佛時頌曰:
「拘樓孫佛父名[31]祀得,婆羅門種,母名[32]善枝,王名安和,隨王名故城名[33]安和。」佛時頌曰:
「拘那含佛父名[34]大德,婆羅門種,母名[35]善勝,是時王名清淨,隨王名故城名[36]清淨。」佛時頌曰:
「迦葉佛父名曰[37]梵德,婆羅門種,母名曰[38]財主,[39]時王名[40]汲毗,王所治城名[41]波羅㮈。」佛時頌曰:
「我父名[43]淨飯,剎利王種,母名[44]大清淨妙,王所治城名[45]迦毗羅衛。」佛時頌曰:
「此是諸佛因緣、名號、種族、所出生處,何有智者聞此因緣而不歡喜,起愛樂心?」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吾今欲以宿命智說過去佛事,汝欲聞不?」
諸比丘對曰:「今正是時,願樂欲聞!」
佛告諸比丘:「諦聽!諦聽!善思念之,吾當為汝分別解說。比丘!當知諸佛常法:毗婆尸菩薩從[47]兜率天降神母胎,從右脇入,正念不亂。當於爾時,地為震動,放大光明,普照世界,日月所不及處皆蒙大明,幽冥眾生,各相覩見,知其所趣。時,此光明復照魔宮,諸天、釋、梵、沙門、婆羅門及餘眾生普蒙大明,諸天光明自然不現。」佛時頌曰:
「諸比丘!當知諸佛常法:毗婆尸菩薩在母胎時,專念不亂,有四天子,[1]執戈[2]矛侍護其[3]人,人與非人不得侵[4]嬈,此是常法。」佛時頌曰:
又告比丘:「諸佛常法:毗婆尸菩薩從兜率天降神母胎,專念不亂,母身安隱,無眾惱患,智慧增益。母自觀胎,見菩薩身諸根具足,如紫磨金,無有瑕穢。猶如有目之士觀淨[6]琉璃,內外清徹,無眾障翳。諸比丘!此是諸佛常法。」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佛告[7]比丘:「毗婆尸菩薩從兜率天降神母胎,專念不亂,母心清淨,無眾欲想,不為婬火之所燒然,此是諸佛常法。」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佛告比丘:「諸佛常法:毗婆尸菩薩從兜率天降神母胎,專念不亂,其母奉持五戒,梵行清淨,篤信仁愛,諸善成就,安樂無畏,身壞命終,生忉利天,此是常法。」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佛告比丘:「諸佛常法:毗婆尸菩薩當其生時,從右脇出,地為震動,光明普照。始入胎時,闇冥之處,無不蒙明,此是常法。」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佛告比丘:「諸佛常法:毗婆尸菩薩當其生時,從右脇出,專念不亂。時,菩薩母手攀樹枝,不坐不臥。時,四天子手[10]奉香水,於母前立言:『唯然,天母!今生聖子,勿懷憂慼。』此是常法。」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佛告比丘:「諸佛常法:毗婆尸菩薩當其生時,從右脇出,專念不亂,其身清淨,不為穢惡之所[11]汙染。猶如有目之士,以淨明珠投白繒上,兩不相汙,二俱淨故。菩薩出胎亦復如是,此是常法。」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佛告比丘:「諸佛常法:毗婆尸菩薩當其生時,從右脇出,專念不亂。從右脇出,墮地行七步,無人扶[12]侍,遍觀四方,舉手而言:『[13]天上天下唯我為尊,要度眾生生老病死。』此是常法。」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佛告比丘:「諸佛常法:毗婆尸菩薩當其生時,從右脇出,專念不亂,二泉湧出一溫一冷,以供澡浴,此是常法。」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太子初生,父王槃頭召集相師及諸道術,令觀太子,知其吉凶。時,諸相師受命而觀,即前披衣,見有具相,占曰:『有此相者,當趣二處,必然無疑。若在家者,當為轉輪聖王,王四天下,四兵具足,以正法治,無有偏枉,恩及天下,七寶自至,千子勇健,能伏外敵,兵[16]杖不用,天下太平;若出家學道,當成正覺,十號具足。』時,諸相師即白王言:『王所生子,有三十二相,當趣二處,必然無疑。在家當為轉輪聖王;若[17]其出家,當成正覺,十號具足。』」佛時頌曰:
「是時,父王慇懃再三,重問相師:『汝等更觀太子三十二相,斯名何等?』時諸相師即披太子衣,說三十二相:『一者足安平,足下平滿,蹈地安隱。二者足下相輪,千輻成就,光光相照。三者手足網縵,猶如鵝王。四者手足柔軟,猶如天衣。五者手足指纖,長無能及者。六者足跟充滿,觀視無厭。七者鹿[9][1]腨腸,上下𦟛直。八者鈎鎻骨,骨節相鈎,猶如[10]鎻連。九者[11]陰馬藏。十者平立垂手過膝。十一、一一[12]孔[13]一毛生,其毛右旋,紺琉璃色。十二、毛生右旋,紺色仰靡。十三、身黃金色。十四、皮膚細軟,不受塵穢。十五、兩肩齊[14]亭,充滿圓好。十六、胸有萬字。十七、身長倍人。十八、七處平滿。十九、身長廣等,如[15]尼拘盧樹。二十、頰車如師子。二十一、胸膺方整如師子。二十二、口四十齒。二十三、方整齊平。二十四、齒密無間。二十五、齒白鮮明。二十六、咽喉清淨,所食眾味,無不稱適。二十七、廣長舌,左右舐耳。二十八、梵音清徹。二十九、眼紺青色。三十、眼如牛王,眼上下俱眴。三十一、眉間白毫柔軟細澤,引長一尋,放則右旋螺如真珠。三十二、頂有肉髻,是為三十二相。』」即說頌曰:
佛告比丘:「毗婆尸菩薩生時,諸天在[20]上,於虛空中手執白蓋寶扇,以障寒暑、風雨、塵土。」佛時頌曰:
「爾時,父王給四乳母:一者乳哺,二者澡浴,三者塗香,四者娛樂。歡喜養育,無有懈[21]倦。」於是頌曰:
「為童子時,舉國士女視無厭足。」於是頌曰:
「為童子時,舉國士女眾共[1]傳抱,如觀寶華。」於是頌曰:
「菩薩生時,其目不眴,如[4]忉利天。以不眴故,[5]名毗婆尸。」於是頌曰:
「菩薩生時,其聲清徹,柔軟和雅,如[6]迦羅頻伽鳥聲。」於是頌曰:
「菩薩生時,眼能徹視見一由旬。」於是頌曰:
「菩薩生時,年漸長大,在[7]天正堂,以道開化,恩及庶民,名德遠聞。」於是頌曰:
「於時,菩薩欲出遊觀,告勅御者嚴駕寶車,詣彼園林,巡行遊觀。御者即便嚴駕訖已,還白:『今正是時。』太子即乘寶車詣彼園觀。於其中路見一老人,頭白齒落,面皺身僂,拄杖羸步,喘息而行。太子顧問侍者:『此為何人?』答曰:『此是老人。』又問:『何如為老?』答曰:『夫老者生壽向盡,餘命無幾,故謂之老。』太子又問:『吾亦當爾,不免此患[8]耶?』答曰:『然,生必有老,無有豪賤。』於是,太子悵然不悅,即告侍者迴駕還宮,靜默思惟:『念此老苦,吾亦當[9]有。』」佛於是頌曰:
「爾時,父王問彼侍者:『太子出遊,歡樂不耶?』答曰:『不樂。』又問其故,答曰:『道逢老人,是以不樂。』爾時,父王默自思念:『昔日相師占相太子,言當出家,今者不悅,得無爾乎?當設方便,使處深宮,五欲娛樂,以悅其心,令不出家。』即[10]便嚴飾宮舘,[11]簡擇婇女以娛樂之。」佛於是頌曰:
「又於後時,太子復命御者嚴駕出遊。於其中路逢一病人,身羸腹大,面目黧黑,獨臥糞[12]除,無人瞻視,病甚苦毒,口不能言。顧問御者:『此為何人?』答曰:『此是病人。』[13]問曰:『何如為病?』答曰:『病者,眾痛迫切,存亡無期,故曰病也。』又曰:『吾亦當爾,[14]未免此患耶?』答曰:『然。生則有病,無有貴賤。』於是,太子悵然不悅,即告御者迴車還宮。靜默思惟:『念此病苦,吾亦當[15]爾。』」佛於是頌曰:
「爾時,父王復問御者:『太子出遊,歡樂不耶?』答曰:『不樂。』又問其故,答曰:『道逢病人,是以不樂。』於是父王[16]默然思惟:『昔日相師占相太子,言當出家,今日不悅,得無爾乎?吾當更設方便,增諸伎樂,以悅其心,使不出家。』即復嚴飾宮舘,簡擇婇女以娛樂之。」佛於是頌曰:
「又於異時,太子復勅御者嚴駕出遊。於其中路逢一死人,雜色繒幡前後導引,宗族親里悲號哭泣,送之出城。太子復問:『此為何人?』答曰:『此是死人。』問曰:『何如為死?』答曰:『死者,盡也。風先火次,諸根壞敗,存亡異趣,室家離別,故謂之死。』太子又問御者:『吾亦當爾,不免此患耶?』答曰:『然,生必有死,無有貴賤。』於是,太子悵然不悅,即告御者迴車還宮,靜默思惟:『念此死苦,吾亦當然。』」佛時頌曰:
「爾時,父王復問御者:『太子出遊,歡樂不耶?』答曰:『不樂。』又問其故,答曰:『道逢死人,是故不樂。』於是父王默自思念:『昔日相師占相太子,言當出家,今日不悅,得無爾乎?吾當更設方便,增諸伎樂以悅其心,使不出家。』即復嚴飾宮舘,簡擇婇女以娛樂之。」佛於是頌曰:
「又於異時,復勑御者嚴駕出遊,於其中路逢一沙門,法服持鉢,視地而行。即問御者:『此為何人?』御者答曰:『此是沙門。』又問:『何謂沙門?』答曰:『沙門者,捨離恩愛,出家修道,攝御諸根,不染外欲,慈心一切,無所傷害,逢苦不慼,遇樂不欣,能忍如地,故號沙門。』太子曰:『善哉!此道真正永絕塵累,微妙清虛,[1]惟是為快。』即勑御者迴車就之。
「爾時,太子問沙門曰:『剃除鬚髮,法服持鉢,何所志求?』沙門答曰:『夫出家者,欲調伏心意,永離塵垢,慈育群生,無所侵[2]嬈,虛心靜[3]寞,唯道是務。』太子曰:『善哉!此道最真。』尋勑御者:『賷吾寶衣并及乘轝,還白大王,我即於此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4]所以然者?欲調伏心意,捨離塵垢,清淨自居,以求道術。』於是,御者即以太子所乘寶車及與衣服還歸父王。太子於後即剃[5]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
佛告比丘:「太子見老、病人,知世苦惱,又見死人,戀世情滅;及見沙門,廓然大悟。下寶車時,步步中間轉遠縛著,是真出家,是真遠離。時,彼國人聞太子剃除鬚髮,法服持鉢,出家修道,咸相謂言:『此道必真,乃令太子捨國榮位,捐棄所重。』[6]于時,國中八萬四千人往就太子,求為弟子,出家修道。」佛時頌曰:
「[8]于時,太子即便納受,與之遊行,在在教化。從村至村,從國至國,所[9]至之處,無不恭敬四事供養。菩薩念言:『吾與大眾,遊行諸國,人間憒閙,此非我宜。何時當得離此群眾,閑靜之處以求[10]道真,尋獲志願,於閑靜處專精修道?』復作是念:『眾生可愍,常處闇冥,受身危脆,有生、有老、有病、有死,眾苦所集,死此生彼,從彼生此,緣此苦陰,流轉無窮,我當何時曉了苦陰,滅生、老、死?』
「復作是念:『生死何從?何緣而有?』即以智慧觀察所由,從生有老死,生是老死緣;生從有起,有是生緣;有從取起,取是有緣;取從愛起,愛是取緣;愛從受起,受是愛緣;受從觸起,觸是受緣;觸從六入起,六入是觸緣;六入從名色起,名色是六入緣;名色從識起,識是名色緣;識從行起,行是識緣;行從癡起,癡是行緣。是為緣癡有行,緣行有識,緣識有名色,緣名色有六入,緣六入有觸,緣觸有受,緣受有愛,緣愛有取,緣取有有,緣有有生,緣生有老、病、死、憂、悲、苦惱,此苦盛陰,緣生而有,是為苦集。菩薩思惟:苦集陰時,生智、生眼、生覺、生明、生通、生慧、生證。
「於時,菩薩復自思惟:『何等無故老死無?何等滅故老死滅?』即以智慧觀察所由,生無故老死無,生滅故老死滅;有無故生無,有滅故生滅;取無故有無,取滅故有滅;愛無故取無,愛滅故取滅;受無故愛無,受滅故愛滅;觸無故受無,觸滅故受滅;六入無故觸無,六入滅故觸滅;名色無故六入無,名色滅故六入滅;識無故名色無,識滅故名色滅;行無故識無,行滅故識滅;癡無故行無,癡滅故行滅。是為癡滅故行滅,行滅故識滅,識滅故名色滅,名色滅故六入滅,六入滅故觸滅,觸滅故受滅,受滅故愛滅,愛滅故取滅,取滅故有滅,有滅故生滅,生滅故老、死、憂、悲、苦惱滅。菩薩思惟:『苦[11]陰滅時,生智、生眼、生覺、生明、生通、生慧、生證。』爾時,菩薩逆順觀十二因緣,如實知,如實見已,即於座上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佛時頌曰:
「毗婆尸佛初成道時,多修二觀,一曰安隱觀,二曰出離觀。」佛於是頌曰:
「毗婆尸佛於閑靜處復作是念:『我今已得此無上法,甚深微妙,難解難見,[8]息滅、[9]清淨,智者所知,非是凡愚所能及也。斯由眾生異忍、異見、異受、異學,依彼異見,各樂所求,各務所習。是故於此甚深因緣,不能解了,然愛盡涅槃,倍復難知,我[10]若為說,彼必不解,更生觸擾。』作是念已,即便默然不復說法。
「時,梵天王知毗婆尸如來所念,即自思惟:『[11]念此世間便為敗壞,甚可哀愍。毗婆尸佛乃得[12]知此深妙之法,而不欲說。』譬如力士屈伸臂頃,從梵天宮忽然來下,立於佛前,頭面禮足,却住一面。時,梵天王右膝著地,叉手合掌白佛言:『唯願世尊以時說法!今此眾生塵垢微薄,諸根猛利,有恭敬心,易可開化,畏怖後世無救之罪,能滅惡法,出生善道。』
「佛告梵王:『如是!如是!如汝所言,但我於閑靜處默自思念:所得正法甚深微妙,若為彼說,彼必不解,更生觸擾,故我默然不欲說法。我從無數阿僧祇劫,勤苦不懈,修無上行,今始獲此難得之法,若為婬、怒、癡眾生說者,必不承用,徒自勞疲。此法微妙,與世相反,眾生染欲,愚冥所覆,不能信解。梵王!我觀如此,是以默然不欲說法。』
「時,梵天王復重勸請,慇懃懇惻,至于再三:『世尊!若不說法,今此世間便為壞敗,甚可哀愍。唯願世尊以時敷演,勿使眾生墜落餘趣!』爾時,世尊三聞梵王慇懃勸請,即以佛眼觀視世界,眾生垢有厚薄,根有利鈍,教有難易。易受教者畏後世罪,[13]能滅惡法,出生善道。譬如[14]優鉢羅花、[15]鉢頭摩華、[16]鳩勿頭華、[17]分陀利華,或有始出汙泥未至水者,或有已出與水平者,或有出水未敷開者,然皆不為水所染著,易可開敷。世界眾生,亦復如是。
「爾時,世尊告梵王曰:『吾愍汝等,今當開演甘露法門,是法深妙,難可解知,今為信受樂聽者說,不為觸擾無益者說。』
「爾時,梵王知佛受請,歡喜踊躍,遶佛三匝,頭面禮足,忽然不現。其去未久,是時如來靜默自思:『我今先當為誰說法?』即自念言:『當入槃頭城內,先為王子提舍、大臣子騫茶開甘露法門。』於是,世尊如力士屈伸臂頃,於道樹忽然不[18]現,至槃頭城槃頭王[19]鹿野苑中,敷座而坐。」佛於是頌曰:
「毘婆尸佛告守苑人曰:『汝可入城,語王子提舍、大臣子騫茶:寧欲知不?毘婆尸佛今在鹿野苑中,欲見卿等,宜知是時。』時,彼守苑人受教而行,至彼二人所,具宣佛教。二人聞已,即至佛所,頭面禮足,却坐一面。佛漸為說法,示教利喜: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惡不淨,上漏為患,讚歎出離為最微妙清淨第一。爾時,世尊見此二人心意柔輭,歡喜信樂,堪受正法,於是即為說苦聖諦,敷演開解,分布宣釋苦集聖諦、苦滅聖諦、苦出要諦。
「爾時,王子提舍、大臣子騫茶,即於座上遠[1]離塵垢,得法眼淨,猶若素質易為受染。是時,地神即唱斯言:『毗婆尸如來於槃頭城鹿野苑中轉無上法輪,沙門、婆羅門、諸天、魔、梵及餘世人所不能轉。』如是展轉,聲徹四天王,乃至他化自在天,須臾之頃,聲至梵天。」佛時頌曰:
「是時,王子提舍、大臣子騫茶,見法得果,真實無欺,成就無畏,即白毘婆尸佛言:『我等欲於如來法中淨修梵行。』佛言:『善來,比丘!吾法清淨自在,修行以盡苦際。』爾時,二人即得具戒。具戒未久,如來又以三事示現:一曰神足,二曰觀他心,三曰[10]教誡,即得無漏、心解脫、生[11]死無疑智。
「爾時,槃頭城內眾多人民,聞二人出家學道,法服持鉢,淨修梵行,皆相謂曰:『其道必真,乃使此等捨世榮位,捐棄所重。』時,城內八萬四千人往詣鹿野苑中毘婆尸佛所,頭面禮足,却坐一面。佛漸為說法,示教利喜: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惡不淨,上漏為患,讚歎出離為最微妙清淨第一。爾時,世尊見此大眾心意柔輭,歡喜信樂,堪受正法,於是即為說苦聖諦,敷演開解,分布宣釋苦[12]集聖諦、苦滅聖諦、苦出要[13]諦。
「時,八萬四千人即於座上遠塵離垢,得法眼淨,猶[14]如素質易為受色,見法得果,真實無欺,成就無畏,即白佛言:『我等欲於如來法中淨修梵行。』佛言:『善來,比丘!吾法清淨自在,修行以盡苦際。』時,八萬四千人即得具戒。具戒未久,世尊以三事教化:一曰神足,二曰觀他心,三曰教誡,即得無漏、心解脫、生死無疑智[15]現前。八萬四千人聞佛於鹿野苑中,轉無上法輪,沙門、婆羅門、諸天、魔、梵及餘世人所不能轉,即詣槃頭城毘婆尸佛所,頭面禮足,却坐一面。」佛時頌曰:
「時,佛為說法亦復如是。爾時,槃頭城有[17]十六萬八千大比丘眾,提舍比丘、騫茶比丘於大眾中上昇虛空,身出水火,現諸神變,而為大眾說微妙法。爾時,如來默自[18]念言:『今此城內乃有十六萬八千大比丘眾,宜遣遊行,各二人俱在在處處,至[1]於六年,還來城內說具足戒。』
「時,首陀會天知如來心,譬如力士屈伸臂頃,從彼天沒,忽然至此,於世尊前,頭面禮足,却住一面,須臾白佛言:『如是,世尊!此槃頭城內比丘眾多,宜各分布,處處遊行,至於六年,乃還此城,說具足戒,我當擁護,令無伺求得其便者。』爾時,如來聞此天語,默然可之。
「時,首陀會天見佛默然許可,即禮佛足,忽然不[2]現,還至天上。其去未久,佛告諸比丘:『今此城內,比丘眾多,宜各分布,遊行教化,至六年已,還集說戒。』時,諸比丘受佛教已,執持衣鉢,禮佛而去。」佛時頌曰:
「時,首陀會天於一年後告諸比丘:『汝等遊行已過一年,餘有五年。汝等當知,訖六年已,還城說戒。』如是至于六年,天復告言:『六年已滿,當還說戒。』時,諸比丘聞天語已,攝持衣鉢,還槃頭城,至鹿野苑毘婆尸佛所,頭面禮足,却坐一面。」佛時頌曰:
「爾時,如來於大眾前上昇虛空,結[6]加趺坐,講說戒經:忍辱為第一,佛說涅槃最,不以除鬚髮害他為沙門。時,首陀會天去佛不遠,以偈[7]頌曰:
「說此偈已,忽然不現。」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自思念:『昔一時於羅閱城耆闍崛山,時,生是念:我所生處,無所不遍,唯除[9]首陀會天,設生彼天,則不還此。』我時,比丘!復生是念:『我欲至[10]無造天上。』時,我如壯士屈伸臂頃,於此間沒,現於彼天。時,彼諸天見我至彼,頭面作禮,於一面立,而白我言:『我等皆是毘婆尸如來弟子,從彼佛化,故來生此,具說彼佛因緣本末。又尸棄佛、[11]毘沙婆佛、拘樓孫佛、拘那含佛、迦葉佛、釋迦牟尼佛,皆是我師,我從受化,故來生此。』亦說諸佛因緣本末,至生[12]阿迦尼吒諸天,亦復如是。」佛時頌曰:
佛說此大因緣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校注
[0001001] 此序依宋元明三本ニ依テ載ス [0001002] 長安【大】,〔-〕【宋】 [0001003] 述【大】,〔-〕【宋】 [0001004] 辨【大】*,辯【宋】* [0001005] 韞【大】,溫【宋】【元】 [0001006] 齊【大】,濟【宋】【元】 [0001007] 析【大】,斤【宋】 [0001008] 閹【大】,掩【宋】【元】 [0001009] 一【大】,二【宋】 [0001010] 赤【大】,〔-〕【宋】【元】 [0001011] 長阿含經 Dīrgha-āgama【大】,~Dīgha-nikāya [0001012] 後秦弘始年【大】,姚秦三藏法師【宋】【元】【明】 [0001013] 大本經【大】,又作大本緣經,~D. 14. Mahāpadhāna-suttanta. [0001014] 舍衛【大】,~Sāvatthī. [0001015] 祇樹【大】,~Jetavana. [0001016] 花林窟【大】,~Kareri-kuṭikā. [0001017] 消【大】*,銷【宋】*【元】*【明】* [0001018] 泥洹【大】,涅槃【宋】【元】【明】 [0001019] 鸞【大】,戀【宋】 [0001020] 言【大】,佛言【宋】【元】【明】 [0001021] 劫【大】,~Kappa. [0001022] 毘婆尸【大】,~Vipassin. [0001023] 尸棄【大】,~Sikhin. [0001024] 毘舍婆【大】,~Vessabhū. [0001025] 賢劫【大】,~Bhaddakappa. [0001026] 拘樓孫【大】*,拘留孫【宋】*【元】*【明】*,~Kakusandha. [0001027] 拘那含【大】,~Konāgamana. [0001028] 迦葉【大】,~Kassapa. [0002001] 剎利【大】,~Khattiya. [0002002] 拘利若【大】*,憍陳若【宋】*【元】*【明】*,~Koṇḍañña. [0002003] 婆羅門【大】,~Brahmaṇa. [0002004] 迦葉【大】,~Kassapa. [0002005] 瞿曇【大】,~Gotama. [0002006] 波波羅【大】,婆羅【宋】【元】【明】,~Pāṭalī. [0002007] 分陀利【大】,~Punḍarīka. [0002008] 娑羅【大】,博洛叉【宋】【元】【明】,~Sāla. [0002009] 尸利沙【大】,~Sirīsa. [0002010] 烏暫婆羅門【大】,優曇婆羅【宋】【元】【明】,~Udumbara. [0002011] 尼拘律【大】,尼拘類【宋】【元】【明】,~Nigrodha. [0002012] 波【大】,婆【宋】【元】【明】【聖】 [0002013] 娑羅【大】,博叉【宋】【元】【明】 [0002014] 沙樹【大】,樹下【宋】【元】【明】 [0002015] 著【大】,者【宋】 [0002016] 牟【CB】【宋】【元】【明】,無【大】 [0002017] 樓【大】,類【宋】【元】【明】 [0002018] 結【大】,緣【宋】【元】【明】 [0002019] 一【大】,二【明】 [0002020] 盡後【大】,復盡【宋】【元】【明】 [0002021] 騫茶【大】*,騫荼【宋】*【元】*【明】*,~Khaṇḍa. [0002022] 提舍【大】*,躓沙【宋】*【元】*【明】*,~Tissa. [0002023] 阿毘浮【大】,~Abhibhū. [0002024] 三婆婆【大】,~Sambhava. [0002025] 扶遊【大】,~Soṇa. [0002026] 鬱多摩【大】,~Uttara. [0002027] 薩尼【大】,~Sañjīva. [0002028] 毘樓【大】,~Vidhūra. [0003001] 舒槃那【大】,優波斯多【宋】【元】【明】,~Bhiyyosa. [0003002] 鬱多樓【大】,欝多羅【宋】【元】【明】,~Uttara. [0003003] 提舍【大】,~Tissa. [0003004] 婆羅婆【大】,~Bhāradvāja. [0003005] 舍利弗【大】,~Sāriputta. [0003006] 目揵連【大】,~Moggallāna. [0003007] 舒槃【大】,優婆【宋】,優波【元】【明】 [0003008] 樓【大】,樹【宋】,羅【明】 [0003009] 無憂【大】,~Asoka. [0003010] 忍行【大】,~Khemaṁkara. [0003011] 寂滅【大】,~Upasannaka. [0003012] 善覺【大】,~Buddhija. [0003013] 安和【大】,~Sotthija. [0003014] 善友【大】,~Sabbamitta. [0003015] 阿難【大】,~Ānanda. [0003016] 然【大】,滅【宋】【元】【明】 [0003017] 集【大】*,進【宋】*【元】*【明】* [0003018] 槃頭【大】,槃頭摩多【宋】【元】【明】,~Bandhumant. [0003019] 槃頭婆提【大】*,槃頭摩底【宋】*【元】*【明】*,~Bandhumatī. [0003020] 曰【大】,〔-〕【宋】【元】【明】 [0003021] 槃頭婆提【大】*,槃頭摩那【宋】*【元】*【明】*,~Bandhumatī. [0003022] 曰【大】,〔-〕【宋】【元】【明】 [0003023] 明相【大】,~Aruṇa. [0003024] 光曜【大】,~Pabhāvatī. [0003025] 曰【大】,〔-〕【宋】【元】【明】 [0003026] 光相【大】,~Aruṇavatī. [0003027] 明相【大】,光相【明】 [0003028] 善燈【大】,~Suppatīta. [0003029] 稱戒【大】,~Yasavatī. [0003030] 無喻【大】,~Anopama. [0003031] 祀得【大】*,禮德【宋】*【元】*【明】*,~Aggidatta. [0003032] 善枝【大】,~Visākhā. [0003033] 安和(城)【大】,~Khemavatī. [0003034] 大德【大】,~Yaññadatta. [0003035] 善勝【大】,~Uttarā. [0003036] 清淨(城)【大】,~Sobhavatī. [0003037] 梵德【大】,~Brahmadatta [0003038] 財主【大】,~Dhanavatī. [0003039] 時【大】,是時【宋】【元】【明】 [0003040] 汲毗【大】,波羅毘【宋】【元】【明】,~Kikin. [0003041] 波羅㮈【大】*,波羅奈【宋】*【元】*【明】*,~Bārāṇasī. [0003042] 汲【大】,波【宋】【元】【明】 [0003043] 淨飯【大】,~Suddhodana. [0003044] 大清淨妙【大】,大化【宋】【元】【明】,~Māyā. [0003045] 迦毗羅衛【大】,~Kapilavatthu. [0003046] 大清淨【大】,曰大化【宋】【元】【明】 [0003047] 兜率天【大】,~Tusita. [0003048] 聚【大】,縣【宋】【元】【明】 [0004001] 執【大】,手執【宋】【元】【明】 [0004002] 矛【大】*,鉾【宋】*【元】*【明】* [0004003] 人【大】,母【宋】【元】【明】 [0004004] 嬈【大】*,擾【宋】*【元】*【明】* [0004005] 衛護【大】,侍衛【宋】【元】【明】 [0004006] 琉璃【大】,~Veluriya. [0004007] 比丘【大】,諸比丘【宋】【元】【明】 [0004008] 終【大】,中【明】 [0004009] 目【大】,因【宋】【元】【明】 [0004010] 奉【大】,捧【宋】【元】【明】 [0004011] 汙染【大】,染汙【宋】【元】【明】 [0004012] 侍【大】,持【宋】【元】【明】 [0004013] 天上…尊【大】,~"Aggo 'ham asmi lokassa, jeṭṭho 'ham asmi lokassa, seṭṭho 'ham asmi lokassa." [0004014] 等等與等【大】,尊尊與尊【宋】【元】【明】 [0004015] 二【大】,一【宋】【元】【明】 [0004016] 杖【大】,仗【宋】【元】【明】 [0004017] 其出家當【大】,出家必【宋】【元】【明】 [0005001] 記【大】,說【宋】【元】【明】 [0005002] 轉【大】,輪【宋】【元】【明】 [0005003] 牙【大】,支【宋】【元】【明】 [0005004] 朱髦【大】,珠毛【宋】【元】【明】【聖】 [0005005] 咽【大】,胭【宋】【元】【明】 [0005006] 健【大】,捷【宋】【元】【明】 [0005007] 居士【大】,琉璃【明】 [0005008] 䩭靽【大】*,羈靽【宋】【元】【聖】,羈絆【明】* [0005009] 膊=腨【三】* [0005b0301] 腨【CB】【宋】【元】【明】*,膊【大】* [0005010] 鎻連【大】,連鎻【宋】【元】【明】 [0005011] 陰馬藏【大】,~Kosohita-vattaguyha. [0005012] 孔【大】,毛孔【宋】【元】【明】 [0005013] 一【大】,一一【明】 [0005014] 亭【大】,停【宋】【元】【明】 [0005015] 尼拘盧【大】,尼抱類【宋】【元】【明】,~Nigrodha. [0005016] 尼俱類【大】,尼拘類【明】 [0005017] 馬陰【大】,陰馬【宋】【元】【明】【聖】 [0005018] 行【大】,汙【元】【明】 [0005019] 斜【大】,邪【宋】【元】【明】 [0005020] 上於【大】,於上【宋】【元】【明】 [0005021] 倦【大】,怠【宋】【元】【明】 [0005022] 付【大】,育【宋】【元】【明】 [0006001] 傳抱【CB】*【麗-CB】*,傅抱【大】*,懷抱【宋】*【元】*【明】* [0006002] 時【大】,世【宋】【元】【明】 [0006003] 敬愛【大】,愛敬【宋】【元】【明】 [0006004] 忉利天【大】,~Tāvatiṁsa. [0006005] 名【大】,得名【宋】【元】【明】 [0006006] 迦羅頻伽【大】,迦陵頻伽【宋】【元】【明】,~Karavīkā. [0006007] 天【大】,大【宋】【元】【明】 [0006008] 耶【大】,也【宋】【元】【明】 [0006009] 有【大】,然【宋】【元】【明】【聖】 [0006010] 便【大】,更【宋】【元】【明】 [0006011] 簡擇【大】*,簡揀【宋】*【元】*【明】* [0006012] 除【大】,穢【宋】【元】【明】 [0006013] 問【大】,〔-〕【宋】【元】【明】 [0006014] 未【大】,不【宋】【元】【明】 [0006015] 爾【大】,然【宋】【元】【明】 [0006016] 默然思惟【大】,默自思念【宋】【元】【明】 [0006017] 有人【大】,人有【宋】【元】【明】 [0006018] 欲【大】,樂【宋】【元】【明】 [0007001] 惟【大】,唯【宋】【元】【明】 [0007002] 嬈【大】,擾【宋】【元】【明】 [0007003] 寞【大】,漢【聖】 [0007004] 所以【大】,所已【宋】 [0007005] 除【大】,〔-〕【宋】【元】【明】 [0007006] 于【大】,乎【聖】 [0007007] 撰【大】,選【宋】【元】【明】 [0007008] 于【大】,乎於【聖】 [0007009] 至【大】,到【宋】【元】【明】 [0007010] 道真【大】,真道【宋】,其道【元】【明】 [0007011] 陰【大】,除【宋】【元】 [0007012] 如眾【大】,以深【宋】【元】【明】 [0007013] 惡【大】,無【宋】【元】【明】 [0007014] 以【大】,如【宋】【元】【明】 [0008001] 已【大】,以【宋】【元】【明】 [0008002] 即【大】,則【宋】【元】【明】 [0008003] 者【大】,著【宋】【元】【明】 [0008004] 獲得【大】,獲於【宋】【元】【明】【聖】 [0008005] 除【大】,陰【宋】【元】【明】 [0008006] 東【大】,來【聖】 [0008007] 登【大】,蹬【聖】 [0008008] 息【大】,自【聖】 [0008009] 清淨【大】,靜暄【宋】,靜喧【元】【明】,清涼【聖】 [0008010] 若為【大】,為彼【宋】【元】【明】 [0008011] 念【大】,今【宋】【元】【明】 [0008012] 知【大】,如【宋】【元】【明】【聖】 [0008013] 能【大】,所以能【宋】【元】【明】 [0008014] 優鉢羅花【大】,~Uppala. [0008015] 鉢頭摩華【大】,~Paduma. [0008016] 鳩【大】,拘【宋】【元】【明】 [0008017] 分陀利華【大】,~Puṇḍarīka. [0008018] 現【大】,見【宋】【元】【明】 [0008019] 鹿野苑【大】,~Miga-dāya. [0009001] 離塵【大】,塵離【宋】【元】【明】 [0009002] 彼【大】,次【宋】【元】【明】 [0009003] 倫【大】,輪【宋】【元】 [0009004] 善【大】,苦【宋】【元】【明】,若【聖】 [0009005] 扼【大】,厄【宋】【元】【明】 [0009006] 滅苦【CB】【麗-CB】【聖】,苦滅【大】 [0009007] 一切縛得【大】,於一切縛【宋】【元】【明】 [0009008] 原【大】,源【宋】【元】【明】 [0009009] 已【大】*,以【宋】*【元】*【明】* [0009010] 教誡【大】*,教戒【宋】*【元】*【明】* [0009011] 死【大】,〔-〕【宋】【元】【明】【聖】 [0009012] 集【大】,習【宋】 [0009013] 諦【大】,聖諦【宋】【元】【明】 [0009014] 如【大】,若【宋】【元】【明】 [0009015] 現【大】,〔-〕【宋】【元】【明】【聖】 [0009016] 人【大】,求【宋】【元】【明】 [0009017] 十六【大】,三十四【宋】【元】【明】 [0009018] 念【大】,思【宋】【元】【明】 [0010001] 於【大】,于【宋】【元】【明】 [0010002] 現【大】,見【聖】 [0010003] 悉【大】,遣【宋】【元】【明】 [0010004] 象【大】,鳥【聖】 [0010005] 之【大】,至【宋】【元】【明】 [0010006] 加【大】,跏【宋】【元】【明】【聖】 [0010007] 頌【大】,讚【宋】【元】【明】 [0010008] 止【大】,正【聖】 [0010009] 首陀會天【大】,~Suddhāvāsā. [0010010] 無造【大】,~Aviha. [0010011] 毘沙婆【大】*,毘舍婆【宋】【元】【明】* [0010012] 阿迦尼吒【大】,~Akaniṭṭha. [0010013] 無熱【大】,無極【宋】【元】【明】,~Atappa. [0010014] 無【大】,天【宋】【元】【明】 [0010015] 善見【大】,~Sudassa. [0010016] 大善見【大】,~Sudassin. [0010017] 所【大】,行【宋】【元】【明】 [0010018] 如北天念【CB】【宋】【元】【明】【聖】,〔-〕【大】 [0010019] 亂【大】,能【宋】【元】【明】 [0010020] 具【大】,見【聖】 [0011001] 佛說【大】,〔-〕【宋】【元】【明】【聖】 [0011002] 〔-〕【大】,光明皇后願文【聖】【經文資訊】《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1 冊 No. 1 長阿含經
【版本記錄】發行日期:2022-01,最後更新:2022-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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