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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經典

第五品 婆羅門品

第九一 梵摩經

如是我聞——

一時世尊於毘提訶國與大比丘眾五百人俱遊方爾時於彌薩羅住有梵摩婆羅門已年老長壽高齡經多歲月已至頹齡年紀百二十歲通達三吠陀語彙法式語分別及第五之古傳說能語通文法得達於世間論及大人相梵摩婆羅門聞得「釋迦族之子由釋迦族出家之沙門瞿曇與大比丘眾五百人俱遊方於毘提訶國彼尊者瞿曇揚有如是之善名聲『斯彼世尊為應供等正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覺者世尊』彼有天梵天沙門婆羅門與俱之此世界教示人天大眾自知自證彼說初善中善終善說有義有文之法說示完全圓滿清淨之梵行得見如是之應供實為幸運

[P.134]梵摩婆羅門有一名優多羅之青年弟子得達於三吠陀語彙法式乃至時梵摩婆羅門告優多羅青年曰「汝優多羅釋迦族之子由釋迦族出家之沙門瞿曇乃至見如是之應供為幸運如今汝往沙門瞿曇處見彼尊者瞿曇可知其是否如所傳揚之名聲彼沙門瞿曇是否為如是之人依此我等可得知彼沙門瞿曇」「然而尊者我應如何得知彼尊者瞿曇是否如所傳揚之名聲耶又彼尊者瞿曇是否為如是人耶」「汝優多羅於我等之經典中相傳有三十二大人之相成就此等之諸相之大人唯有二趣而無他若為在家則為轉輪王如法之法王也征伏四方使國土安泰成就七寶彼有如次之七寶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兵臣寶等又彼有千名以上之子勇猛豪邁能伏敵軍彼對至大海際之土地不用杖不用劍以正法征服而住如彼由在家出家為無家之生活則將為應供等正覺者於此世除卻諸覆汝優多羅我為聖典之授與者汝為聖典之執持者

「誠然」優多羅青年應答梵摩婆羅門由座起立右繞梵摩婆羅門向毘提訶[P.135]世尊處遊方而去次第遊方至世尊處至已問候世尊交談吉慶銘感之語後坐於一面坐於一面之優多羅青年對世尊之身探視三十二大人相時優多羅青年於世尊之身得見大多數之三十二大人相唯除二相對彼二大人相懷疑疑懼心不能定不能得信其二相即馬陰相與廣長舌是時世尊思惟「此優多羅青年對三十二大人相中之大多數已得見唯除二相其懷疑疑懼心不能定不能得信其二相即馬陰相與廣長舌是」彼時世尊為使優多羅青年得見世尊之馬陰相乃以神通力示現又世尊將舌伸出能達兩耳竅處能達兩鼻孔處以舌悉將前額覆蓋

彼時優多羅青年思惟「沙門瞿曇已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我今隨從沙門瞿曇視察其威儀」彼優多羅青年七個月間隨從世尊如影不離經過七個月後優多羅青年遊方赴毘提訶之彌薩羅次第遊方至彌薩羅梵摩婆羅門處至已向梵摩婆羅[P.136]門敬禮坐於一面梵摩婆羅門向坐於一面之優多羅青年問曰「汝優多羅彼尊者瞿曇所傳揚之名聲為事實否又彼尊者瞿曇為如是之人否

「尊者彼世尊瞿曇所傳揚之名聲確為事實無他又彼世尊瞿曇確為如是之人無他尊者彼世尊瞿曇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彼尊者瞿曇足安立此為彼世尊瞿曇之大人相足蹠生二輪有千輻有輞有轂一切之形相圓滿彼尊者瞿曇為脚跟廣長彼尊者瞿曇指長彼尊者瞿曇手足柔軟彼尊者瞿曇平足有縵網彼尊者瞿曇踝高彼尊者瞿曇脇如伊泥延鹿彼尊者瞿曇直立不彎兩掌能觸膝彼尊者瞿曇為得馬陰藏彼尊者瞿曇為金色彼尊者瞿曇有擬似黃色之皮膚肌理甚細肌理細則塵埃不著身彼尊者瞿曇毛路分明毛孔生一一之毛彼尊者瞿曇身毛上靡上靡生之身毛為紺青安繕那色彎曲右旋如耳環彼尊者瞿曇身端如梵天彼尊者瞿曇[1]有七處隆滿彼尊者瞿曇上軀如獅子彼尊者瞿曇兩肩之間充滿彼尊者瞿曇身圍如尼拘律樹身長為兩手擴展之長(一尋)兩手擴展之長(一尋)[P.137]為身之長彼尊者瞿曇頷如獅子彼尊者瞿曇有四十齒彼尊者瞿曇各齒平齊彼尊者瞿曇齒無間疏彼尊者瞿曇牙齒白淨彼尊者瞿曇為廣長舌彼尊者瞿曇具梵音如迦羅毘伽之音色彼尊者瞿曇眼為紺青彼尊者瞿曇眼睫如牛眉間生毫白色如柔軟之脫羅綿彼尊者瞿曇頂上有肉髻是等為彼尊者瞿曇大人之大人相彼尊者瞿曇具足此等之三十二大人相又彼尊者瞿曇步行時右足先行其步幅不過長不過短行不過速不過遲[2]與腓不相打踝與踝不相打步行時股不反不屈不縮不捩又彼尊者瞿曇步行時[3]確立不搖不以身力行又彼尊者瞿曇觀察時以全身觀之不見上不見下不迴見前見一尋依此[P.138]生最上無蓋之知見彼入家中時不反身不屈身不縮身不捩身彼身就座不過遠不過近又不以手支身就座不授身就坐彼坐於家中時手不亂足不亂不置腓於腓上而坐不置踝於踝上而坐不用手支頤而坐彼坐於家中時不驚懼不戰慄不動搖不焦躁彼尊者瞿曇不驚懼不戰慄不動搖不焦躁則身毛不豎立心向遠離坐於家中彼鉢受水時鉢不反不屈不縮不捩彼鉢受水不過少不過多彼洗鉢不發灌水咕嚕之音不迴轉鉢不置鉢於地上洗手洗手時洗鉢洗鉢時洗手彼棄鉢之水不過遠不過近不淋落彼受食時鉢不反不屈不縮不捩彼受飯不過少不過多又彼尊者瞿曇只食助味不將摶食與助味俱含入口又彼尊者瞿曇於口中二三次嚼之後嚥下任何飯粒不碎則不吞下任何飯粒不留口中然後再取摶食彼尊者瞿曇食味覺然不貪味覺又彼尊者瞿曇取成就八支之食——不戲作不驕作不飾作不莊飾作唯此身保持之作[P.139]保養之作除去傷害之作助成梵行之作『如是斷我故痛不起新痛我得延命無罪安穩』彼食已鉢受水時鉢不反不屈不縮不捩彼鉢受水時不過少不過多彼洗鉢時不發灌水咕嚕之音不迴轉鉢不置鉢地上洗手洗手時洗鉢洗鉢時洗手彼棄鉢之水不過遠不過近無淋漏彼食已將鉢置於地上不過遠不過近彼對鉢無不關心但不過分長看守鉢彼食已暫默然而坐但不忘應致謝辭之時彼食已致謝辭不毀呰其食不欲求他食必以法語對其會眾教示教導激勵使令歡喜彼以法語對其會眾教示教導激勵歡喜已離座而去彼行不過速不過遲不思遁行又彼尊者瞿曇身著衣不過高不過低衣不密著於身亦不疏剝風過彼尊者瞿曇之身不能奪其衣塵埃不能污彼尊者瞿曇之身彼入僧園坐於所設之座坐已拭足彼尊者瞿曇不專念於足之莊飾彼拭足已結跏趺坐身端正面前起念彼不思自害不思害他不思自他兩害[P.140]彼尊者瞿曇常以自利利他自他兩利利一切世界之念心而坐彼入園對會眾說法彼不令會眾追從不使罵詈必以法語對彼會眾教示教尊激勵使令歡喜又彼尊者瞿曇口出成就八支之聲音——玲瓏明瞭美妙和雅充滿分明甚深廣博又彼尊者瞿曇向會眾發聲說法時音聲不洩於會眾以外彼等為彼尊者瞿曇之法語所教示教導激勵使得歡喜由座起立不斷回視以難捨之風情離去尊者我等見彼尊者瞿曇之行見彼之立見彼入[4]家中見彼於家中默坐見彼於家中食事見彼食已默坐見彼食已致謝辭見彼入園見彼入園默坐見彼入園對會眾說法彼尊者瞿曇實為如是且較此為更甚

作如是言時梵摩婆羅門由座起立上衣偏袒一肩合掌向世尊處三唱優陀那言「對彼世尊應供等正覺者歸命對彼世尊應供等正覺者歸命對彼世尊應供等正覺者歸命我等願時時會彼尊者瞿曇得俱談一切事

彼時世尊次第遊方於毘提訶國行至彌薩羅於其地方世尊住於彌薩羅之大[P.141]天㮈林彌薩羅之婆羅門居士眾聞得「釋迦族之子由釋迦族出家之沙門瞿曇與大比丘眾五百人俱遊方行於毘提訶國今來至彌薩羅住於彌薩羅之大天㮈林又彼尊者瞿曇傳揚有如是善名聲乃至見如是之應供為幸運」彼時彌薩羅之婆羅門居士眾來至世尊處至已或向世尊敬禮坐於一面或向世尊問候交談吉慶銘感之語坐於一面或向世尊合掌坐於一面或於世尊之前報出姓名坐於一面或默然而坐

梵摩婆羅門聞得「釋迦族之子由釋迦族出家之沙門瞿曇來至彌薩羅住於彌薩羅之大天㮈林」時梵摩婆羅門與眾多青年俱赴大天㮈林時去㮈林不遠處梵摩婆羅門思惟「我未豫告往見沙門瞿曇於我為不適」時梵摩婆羅門告一青年曰「青年今汝往沙門瞿曇處至已以我名向沙門瞿曇問候無病無疾輕快有氣力得安穩」即「尊者瞿曇梵摩婆羅門向尊者瞿曇問候無病無疾輕快氣力安穩」并作是言「尊者瞿曇梵摩婆羅門為老年長壽高齡經多歲月頹齡年紀百二十歲通達於三吠陀語彙法式語分別及於第五古傳說通達能語通文法得達世間論及大人相尊者住於彌薩羅之婆[P.142]羅門居士中於財力於知聖典於年壽於名聲梵摩婆羅門均為第一彼欲見尊者瞿曇

「尊者承知遵命」彼青年應諾梵摩婆羅門即往世尊處至已向世尊問候致吉慶銘感之語立於一方立於一方之彼青年向世尊告曰「尊者瞿曇梵摩婆羅門問候尊者瞿曇無病無疾輕快有氣力得安穩尊者瞿曇梵摩婆羅門為老年長壽乃至均為第一彼欲見尊者瞿曇

「青年梵摩婆羅門可隨時來見」時彼青年歸至梵摩婆羅門處歸已告梵摩婆羅門曰「沙門瞿曇已許諾尊者尊者可隨時往見

梵摩婆羅門來至世尊處彼會眾遙見梵摩婆羅門到來為此為世所知有名聲之人於內側備席時梵摩婆羅門告彼會眾曰「諸賢甚佳請汝等坐於自席我今願坐於沙門瞿曇之前」於是梵摩婆羅門近至世尊處至已問候世尊交談吉慶銘[P.143]感之語坐於一面坐於一面之梵摩婆羅門於世尊之身探察三十二大人相梵摩婆羅門於世尊之身對三十二大人相見大多數唯除二相對此二大人相懷疑疑懼心中不定不得確信二大人相即馬陰藏與廣長舌相是梵摩婆羅門以偈問世尊曰

「瞿曇我聞尊者身三十二相具
唯不見二相     馬陰廣長舌
尊者具馬陰     人中最上者
應與女性同     尊舌為短耶
或為廣長舌     欲得如實知
請示現一端     以除我等疑大仙
現法為得益     未來得安樂
我望得許諾     解我問與願」

彼時世尊思惟「此梵摩婆羅門已見我具三十二大人相之大多數唯除二相彼對此二大人相懷疑疑懼之心不能定不得確信二相即馬陰藏與廣長舌」時世尊為梵摩婆羅門得見世尊之馬陰藏與廣長舌相以神通力示現又世尊將舌伸出觸兩耳之竅觸兩鼻之孔前額悉以舌覆

彼時世尊以偈答梵摩婆羅門曰

「汝聞三十二相具
婆羅門我身悉有汝勿疑
應證知者我證知
應修習者我修習
應斷之者我皆斷婆羅門
故我現世為佛陀
[P.144]現法利益未來樂
汝問所願我許諾」

彼時梵摩婆羅門思惟「我已得沙門瞿曇許諾我今向沙門瞿曇問現法與未來之利如何」時梵摩婆羅門自忖「我通現法之利他人亦向我問現法之利我今唯向沙門瞿曇當問未來之利」時梵摩婆羅門以偈白世尊曰

「如何始為婆羅門     如何得為吠陀通
如何得為三明通     如何被稱吉祥者
如何成為阿羅漢     如何成為完全者
如何始得為牟尼     如何被稱為佛陀」

彼時世尊以偈答梵摩婆羅門曰

「明達宿住見天界
生之斷盡得神通
解脫貪欲心清淨
斷盡生死成梵行
通達一切諸法者
如是被稱為佛陀」

作是說時梵摩婆羅門由座起立偏袒上衣露一肩向世尊之足頂禮接吻世尊之足以手擵之報出自己姓名曰「尊者瞿曇我名梵摩婆羅門」彼時彼會眾皆生驚異之念思惟「稀有哉未曾有哉沙門有大威力有大威德彼實為有知於世有名聲之婆羅門竟對之作如是最勝之恭敬」時世尊告梵摩婆羅門曰[P.145]「善哉婆羅門請起就坐汝自席汝心對我生歡喜」梵摩婆羅門請起坐於自席世尊對梵摩婆羅門說示隨順說是即施說戒說生天說及欲之災患罪惡污染與出離之功德等說世尊知梵摩婆羅門之從順心柔軟心無蓋心欣喜心歡喜心說示諸佛所稱揚之說法即苦集滅道者是譬如清淨無垢之布易於染色梵摩婆羅門於自座生起離塵離垢之法眼即「任何之集法皆是滅法」當時梵摩婆羅門見法得法知法入法度惑除疑得無畏不依他住師之教而白世尊言「偉哉尊者瞿曇偉哉尊者瞿曇尊者瞿曇譬如將倒者扶起覆者復現對迷者教之以道於有眼者使得見色如於暗中齎來之明燈如是尊者瞿曇以種種方便說法我此歸依尊者瞿曇與法與比丘僧伽尊者瞿曇請允我自今以後為終生歸依之優婆塞請尊者瞿曇明日與比丘僧伽俱受我食事之供養

佛默然受允彼時梵摩婆羅門知世尊已予諾受由座起立敬禮世尊而離去梵摩婆羅門翌晨於自己之住居準備殊妙之嚼食噉食向世尊報時曰「尊者瞿[P.146]時至矣食事已調備」彼時世尊清晨朝著衣持鉢向梵摩婆羅門住居行去至已與大比丘眾俱坐於所設之座彼時梵摩婆羅門七日間以佛為上首之比丘眾將殊妙之嚼食噉食親手以為供養并充分勸進世尊過七日便向毘提訶遊方而去

梵摩婆羅門於世尊離去之後不久死去彼時多數之比丘來至世尊處至已敬禮世尊坐於一面坐於一面之彼等向世尊言「世尊梵摩婆羅門死矣彼赴如何之趣耶彼得如何之生耶

「汝比丘眾梵摩婆羅門為賢者得達法隨法汝等比丘梵摩婆羅門因斷盡五下分結為化生者於彼處般涅槃不由彼處還來者」世尊為是說已彼諸比丘歡喜信受於世尊之所說

第九二 施羅經

於經集(南傳藏第二十四卷)有同一經底本省略在此不予譯出

[P.147]第九三 阿攝惒經〔阿攝羅耶那〕

如是我聞——

一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諸種異國婆羅門五百人或為事來住舍衛城彼等婆羅門思惟「彼沙門瞿曇說四姓清淨誰可與此沙門瞿曇就此事得為對論耶」彼時復有一名曰阿攝惒之青年住舍衛城彼年輕剃髮齡方十六歲通達三吠陀語彙法式語分別及通達第五古傳說能語通文法得達世間論及大人相時彼等婆羅門思惟「此阿攝惒青年住舍衛城彼年輕剃髮齡方十六歲通達三吠陀語彙法式語分別及通達第五古傳說能語通文法得達世間論及大人相唯彼得與沙門瞿曇就此事為對論」時彼等婆羅門去至阿攝惒青年處至已告阿攝惒青年曰「卿阿攝惒彼沙門瞿曇說四姓清淨卿阿攝惒當往與沙門瞿曇就此事為對論」為是言時阿攝惒青年告彼等婆羅門曰「尊者沙門瞿曇為法說者對法說者不可為對論我不得與沙門瞿曇就此事為對論

[P.148]彼等婆羅門再度告阿攝惒青年曰「彼沙門瞿曇說四姓清淨卿阿攝惒當往與沙門瞿曇就此事為對論卿阿攝惒為普行」阿攝惒青年再度告彼等婆羅門曰「尊者沙門瞿曇為法說者對法說者不可為對論我不得與沙門瞿曇就此事為對論」彼等婆羅門三度告阿攝惒青年曰「卿阿攝惒彼沙門瞿曇說四姓清淨卿阿攝惒當往與沙門瞿曇就此事為對論卿阿攝惒為普行卿阿攝惒尚未戰敗不可敗北

為是言時阿攝惒青年告彼等婆羅門曰「諸賢我真實不能作為沙門瞿曇實為法說者不可向法說者為對論我不得與沙門瞿曇就此事為討論然我從諸賢之勸說願前往

彼時阿攝惒青年與眾多婆羅門俱去至世尊處至已向世尊問候交談吉慶銘感之語坐於一面坐於一面之阿攝惒青年向世尊言「尊者瞿曇婆羅門作如是言『唯婆羅門是最高種姓其他種姓為卑劣唯婆羅門為白色他為黑色唯婆羅門清淨非婆羅門為不然婆羅門為梵天之真子由其口生由梵天生由梵天所造為梵天之嗣子』今尊者瞿曇認為如何請為說示

「阿攝惒婆羅門之妻女亦有經水懷妊生產哺乳彼等婆羅門亦統為由母胎所產何作是言『唯婆羅門為最高種姓其他種姓為卑劣乃至為梵天之嗣子』」

[P.149]「尊者瞿曇雖如是言然婆羅門仍作如是思惟『唯婆羅門為最高種姓其他種姓為卑劣乃至為梵天之嗣子』」

「阿攝惒對其作如何思量耶汝未聞之耶餘尼與劍波及其他邊國有二種種姓即貴族與奴隸是貴族成為奴隸奴隸成為貴族

「尊者我如是聞知餘尼劍波及其他之邊國有二種種姓即貴族與奴隸貴族成為奴隸奴隸成為貴族

「阿攝惒今婆羅門有如何之力有如何之確信作如是之思量耶『婆羅門始為最高之種姓他之種姓為卑劣乃至為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曇雖作如是言然婆羅門仍作如是思惟『唯婆羅門為最高種姓其他種姓為卑劣乃至為梵天之嗣子』」

「阿攝惒對其作如何思量耶唯剎帝利行殺生不與取於愛欲行邪行妄語兩舌麤惡語戲語有貪欲有瞋恚心畜邪見其身壞命終之後將生為惡生惡趣墮處地獄婆羅門則不然耶毘舍首陀行殺生不與取乃至身壞命終之後將生於惡生惡趣墮處地獄婆羅門則不然耶

「尊者瞿曇並非如是尊者瞿曇剎帝利行殺生不與取於愛欲行邪行妄語兩舌麤惡語戲語有貪欲有瞋恚心言邪見其身壞命終之後生於惡[P.150]惡趣墮處地獄婆羅門毘舍首陀等四姓行殺生不與取乃至身壞命終之後皆生於惡生惡趣墮處地獄

「阿攝惒婆羅門今有如何之力有如何之確信而作是言『唯婆羅門為最高種姓其他種姓為卑劣乃至為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曇雖作如是言然婆羅門仍作是思惟「唯婆羅門為最高種姓其他種姓為卑劣乃至為梵天之嗣子

「阿攝惒對其作如何思量耶唯婆羅門離殺生離不與取於愛欲離邪行離妄語離戲語無貪欲無瞋恚心有正見其身壞命終後生於善趣天界剎帝利毘舍首陀為不然耶

「尊者瞿曇並非如是剎帝利離殺生離不與取於愛欲離邪行離妄語離兩舌離麤惡語離戲語無貪欲無瞋恚心有正見其身壞命終後生於善趣天界婆羅門毘舍首陀等四姓皆離殺生離不與取乃至身壞命終後將生於善趣天界

「阿攝惒婆羅門今有如何之力有如何確信作是言耶『唯婆羅門為最高種姓其他種姓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曇雖作如是言然婆羅門仍作如斯思『唯婆羅門為最高種姓其他種姓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阿攝惒對其如何思量耶唯婆羅門於此國得修無怨無瞋慈心剎帝利毘舍首陀則不然耶

「尊者瞿曇並非如是剎帝利於此國可得修習無怨無瞋慈心婆羅門毘舍首陀等四姓亦皆可於此國修習無怨無瞋慈心

「阿攝惒婆羅門今有如何之力有如何之確信作是言耶『唯婆羅門為最高種姓也其他種姓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P.151]「尊者瞿曇雖作如是言然婆羅門仍作如是思惟『唯婆羅門為最高種姓其他種姓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阿攝惒對其作如何思量耶唯婆羅門得持盥洗具與洗粉至河中除去塵垢剎帝利毘舍首陀等則不然耶

「尊者瞿曇並非如是剎帝利得持盥洗具與洗粉至河中洗除塵垢婆羅門毘舍首陀等四姓皆得持盥洗具與洗粉至河中洗去塵垢

「阿攝惒婆羅門今有如何之力確信而作是言耶『唯婆羅門為最高種姓其他種姓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曇雖作如是言然婆羅門仍作如是思惟『唯婆羅門為最高種姓其他種姓為卑劣乃至為梵天之嗣子』」

[P.152]「阿攝[A1]對其作如何思量耶於茲剎帝利灌頂王集種種出生之百人對之言曰『諸賢者於此眾人之中剎帝利族婆羅門族王族出生者來取娑羅樹娑羅羅樹栴檀樹鉢曇摩之善鑽木取火而使生火光諸賢者於此眾人中旃陀羅族獵師竹工車匠補羯娑族出生者來取狗槽豬槽浴槽伊蘭檀樹之鑽木取火使生出火光』阿攝惒對其作如何思量耶唯彼剎帝利族婆羅門族王族出生者取婆羅樹婆羅羅樹栴檀樹鉢曇摩之善鑽木取火而使之生火光唯其火光有光焰光色光耀依其火得為火之用途而彼旃陀羅族獵師竹工車匠補羯娑族出生者取狗槽豬槽浴槽伊蘭檀樹之鑽木取火使之生火光其火為無光焰無光色無光耀其火不能為火之用耶

「尊者瞿曇並非若是彼剎帝利族婆羅門族王族出生者取娑羅樹娑羅羅樹栴檀樹鉢曇摩之善鑽木取火使生火光其火有光焰光色光耀其火得為火之用途但彼旃陀羅族獵師竹工車匠補羯娑族出生者取狗槽豬槽浴槽伊蘭檀樹之善鑽木取火使生火光其火亦有光焰光色光耀其火[P.153]亦可得為火之用途尊者瞿曇一切之火皆有光焰光色光耀一切之火亦皆可得為火之用途

「阿攝惒婆羅門今有如何之力確信而作是言耶『唯婆羅門為最高種姓其他種姓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

「尊者瞿曇雖作如是言然婆羅門則作如是思惟『婆羅門為最高種姓其他種姓為卑劣乃至為梵天之嗣子』」

「阿攝惒對其作如何思量耶此處有一剎帝利男子與婆羅門女同棲彼等同棲結果生有一子彼乃由剎帝利之男子與婆羅門之女所生之子彼與母等同與父亦等同可稱之為剎帝利亦可稱之為婆羅門耶

「尊者瞿曇彼依剎帝利之男子與婆羅門女所生之子彼亦與母等同亦與父等同可稱之為剎帝利亦可稱之為婆羅門

「阿攝惒對其作如何思量耶此處有婆羅門男子與剎帝利之女同棲彼等同棲結果生下一子彼為依婆羅門之男子與剎帝利之女所生之子彼與母等同彼亦與父等同可稱之為剎帝利亦可稱之為婆羅門耶

「尊者瞿曇彼依婆羅門男子與剎帝利女所生之子彼與母等同亦與父等同可稱之為剎帝利亦可稱之為婆羅門

「阿攝惒對其作如何思量耶此處以牝馬配驢馬其配合之結果生出一駒彼依驢馬牝馬所生之駒與母等同亦與父等同可稱之為馬亦可稱之驢馬耶[P.154]「尊者瞿曇由異種交配而成為騾尊者瞿曇我就此見之而有差別然於其他則不見有任何差別

「阿攝惒對其作如何思量耶此處有二人同母異父之婆羅門青年兄弟一人讀誦聖典能熟通達另一人不讀誦聖典則未能熟達婆羅門令此中之何者先食死者之供物祭祀之飯食牲品之食物賓客之饗應物耶

「尊者瞿曇彼讀誦聖典並熟達之婆羅門青年婆羅門可令先食死者之供物祭祀之飯食牲品之食物賓客之饗應物尊者瞿曇不讀誦聖典未熟達者豈可賜與大果耶

「阿攝惒對其作如何思量耶此處有二人同母異父之婆羅門青年兄弟一人讀誦聖典而熟達然無戒為惡法另一人不讀誦聖典未熟達然持戒為善法婆羅門可令此中之何者先食死者之供物祭祀之飯食牲品之食物賓客之饗應物耶

「尊者瞿曇彼未讀誦聖典未熟達而為持戒為善法者婆羅門可令先食死者之供物祭祀之飯食牲品之食物賓客之饗應物尊者瞿曇無戒為惡法者豈可給與大果耶

「阿攝惒汝最初生而行生而行之後行聖典行聖典後能歸向我所說彼四姓之清淨

作是言時阿攝惒青年沉默悄然肩下垂伏面沉思無還答而坐

彼時世尊知彼阿攝惒青年沉默悄然肩下垂伏面沉思無還答乃對彼告曰「阿攝惒往昔有七婆羅門仙人於阿蘭若處茅屋協議時生如是之惡見『唯婆羅門為最高種姓其他種姓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阿攝惒[P.155]阿私羅提鞞邏仙人聞得七位婆羅門仙人於阿蘭若處之茅屋協議時生如是之惡見『唯婆羅門為最高種姓其他種姓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阿攝惒阿私邏提鞞邏仙人整鬚髮著淡紅色衣穿堅固之草鞋持黃金杖出現於七婆羅門仙人之庵所阿攝惒此阿私羅提鞞邏仙人徘徊於七婆羅門仙人庵所作是言曰『今此等賢者婆羅門仙人往何處耶今此等賢者婆羅門仙人往何處耶』彼時阿攝惒七婆羅門仙人思惟『如牧牛者之追牛繼續徘徊於七婆羅門仙人之庵所而作是言「今此等賢者婆羅門仙人往何處耶今此等賢者婆羅門仙人往何處耶此為何人耶我今實應對彼咀咒」』阿攝惒彼時七婆羅門仙人對阿私羅提鞞邏仙人咀咒曰『汝奴化為灰汝奴化為灰』阿攝惒阿私羅提鞞邏仙人由於七婆邏門仙人之咀咒阿私羅提鞞邏仙人益形美麗悅目豫悅時七婆羅門仙人思惟『實我等之苦行為無益梵行為無濟於事我等曾咀咒「汝奴化為灰則應成人灰」然由我等對彼之咀咒益使彼美麗悅目豫悅』『諸賢者之[P.156]苦行并非無益梵行亦非無濟於事諸賢者今汝等應對我捨去瞋意』『我等悉願捨瞋意然賢者為何人耶』『諸賢者有聞阿私羅提鞞邏仙人之名耶』『誠然賢者』『諸賢者彼實即我

阿攝惒彼時七婆羅門仙人向阿私邏提鞞邏仙人敬禮親近時阿私羅提鞞邏仙人告七婆羅門仙人曰『諸賢者我如是聞得七婆羅門仙人於阿蘭若處之茅屋協議時生如是之惡見「唯婆羅門為最高種姓其他種姓為卑劣乃至梵天之嗣子」』『賢者誠然如是

『然而諸賢者卿等所生之母為與婆羅門交會或與非婆羅門交會汝等知之耶』『賢者於此則不知

『諸賢者然而所生母之母乃至七代之祖母為止與婆羅門交會或與非婆羅門交會汝等知之耶』『賢者於對此則不知

『諸賢然而所生之父為與婆羅門女交會或非婆羅門女交會汝等知之耶』『賢者於此則不知

『諸賢者然所生父之父乃至七代之祖父為止為與婆羅門女交會或與非婆羅門女交會汝等知之耶』『賢者於此則不知

[P.157]『諸賢然而如何入胎汝等知之耶』『賢者我等於如何入胎知曉今父母交會母有經水令香陰現在如是之事和合而入胎

『諸賢者然其香陰為剎帝利耶婆羅門耶毘舍耶首陀耶汝等知之耶』『賢者我等對其香陰為剎帝利耶婆羅門耶毘舍耶首陀耶則不得知

『如是賢者汝等為誰汝等知之耶』『如是賢者我等為誰我等不知

阿攝惒此等七婆羅門由於阿私羅提鞞邏仙人就自己之種族說與以檢討究明反問得到應答今汝亦依我就自己之種族說檢討究明反問作如何之應答耶汝或汝師猶不及彼等祭祀之持杓者之[1]噴那

如是說時阿攝惒青年婆羅門白世尊言「偉哉尊者瞿曇偉哉尊者瞿曇請攝受我為優婆塞自今以後願終生歸依

第九四 瞿哆牟伽經

如是我聞——

一時尊者優陀那住波羅㮈之克米亞菴婆園爾時瞿哆牟伽婆羅門或為要務[P.158]亦來至波羅㮈瞿哆牟伽婆羅門逍遙徘迴至克米亞菴婆園尊者優陀那於露天經行彼瞿哆牟伽婆羅門來至尊者優陀那處至已向尊者優陀那問候交談吉慶銘感之語後向一方經行之尊者優陀那告言「沙門為正法而出家我作如是思惟因我尚未見有如是持正法之人

為是言時尊者優陀那止經行歸返精舍就所設之座瞿哆牟伽婆羅門亦止經行入精舍立於一面尊者優陀那告立於一面之瞿哆牟伽婆羅門曰「婆羅門此有座席請隨意坐」「我等於尊者優陀那未請之前不坐因我等於未請之前思不宜坐

瞿哆牟伽婆羅門取一卑座坐於一面坐於一面之瞿哆牟伽婆羅門告尊者優陀那言「沙門為正法之出家我如是思惟因我尚未曾見如是持正法之人

「婆羅門汝對我若有贊同者則予贊同有非難者則應予非難若對我所說之義不解則向我質問『尊者優陀那此為如何耶彼之義為如何耶』如是我等之間便將有問答

「我對尊者優陀那應贊同者贊同應非難者非難若尊者優陀那所說義我不解[P.159]則更向尊者優陀那請益『尊者優陀那此義為如何耶彼之義為如何耶』如是我等之間便有所問答

「婆羅門世間有此等之四種人如何為四種婆羅門此有一種人使自苦行自苦之行婆羅門又有一種人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婆羅門又有一種人使自苦行使自苦之行且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婆羅門又有一種人不使自苦不行使自苦之行且不使他苦不行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於現法住於無欲達於涅槃清涼感受安樂躬勤梵行婆羅門此等四種人中如何之人適立於汝心耶

「尊者優陀那彼之使自苦行使自苦之行者彼不適應於我心彼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者彼亦不適應於我心彼使自苦行使自苦之行且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者彼亦不適應於我心彼不使自苦不行使自苦之行且不使他苦不行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於現法住於無欲達於涅槃清涼感受安樂躬勤梵行者唯彼適應於我心

「婆羅門何故此等之三種人不能適應於汝心耶

「尊者優陀那彼使自苦行自苦之行者彼為望樂嫌苦而使自苦虐依是彼[P.160]對我心不能適應尊者優陀那彼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者彼為望樂嫌苦而使他苦虐依是彼對我心不能適應尊者優陀那彼使自苦行使自苦之行且使他苦行使他苦之行彼為望樂嫌苦使自他皆苦之虐依是彼對我心不能適應尊者優陀那彼不使自苦不行使自苦之行且不使他苦不行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於現法住於無欲達於涅槃清涼感受安樂躬勤梵行者彼望喜樂嫌苦不使自他皆苦不為虐依是彼適應於我心

「婆羅門有此等之二種人如何為二種婆羅門此處有某等諸人熱愛寶珠莊嚴求妻子求奴婢求田地求金銀又此處有某等諸人不熱愛寶珠莊嚴棄妻子棄奴婢棄田地棄金銀由在家向無家之生活而出家婆羅門彼人不使自苦不行使自苦之行且不使他苦不行使他苦之行彼不使自苦不使他苦於現法住於無欲達於涅槃清涼感受安樂躬勤梵行婆羅門汝對此種人於任何之人眾中多見耶——彼熱愛寶珠莊嚴乃至求金銀之人等耶或彼不熱愛寶珠莊嚴乃至出家者耶

[P.161]「尊者優陀那彼不使自苦乃至躬勤梵行此人不熱愛彼之寶珠莊嚴乃至於出家之人眾中多見

「婆羅門汝為是言『我等如是知沙門為正法而出家如是我思惟是故[A2]未曾得見如是持正法之人』」

「尊者優陀那實則說示是言對我為有益乃為正法而出家我作如是思惟又如是尊者優陀那請攝受我依尊者優陀那對此等四種人僅為略說未予廣說願尊者優陀那垂示哀愍廣說此四種人則為幸事

「婆羅門若然諦聽且善思之我為汝說

「尊者誠然」瞿哆牟伽婆羅門答尊者優陀那

尊者優陀那言曰「婆羅門如何為使自苦行使自苦之行耶婆羅門此處有人彼裸形粗鹵舐手呼之不來待之不止不受持來特作不受不受招待彼由瓶口不受由鍋口不受隔閾不受隔杖不受隔杵不受二人食時由一人供[P.162]養者不受由妊婦供養者不受由哺乳之婦人供養者不受由與男人戲樂之婦人供養者不受集施者不受立於近狗處者不受於蠅群處者不受魚類不受穀酒木酒酸粥等不飲彼受一家為一摶食者受二家為二摶食者也乃至受七家為七摶食者也以一椀保身以二碗保身乃至以七椀保身彼於一日攝一食於二日攝一食乃至於七日攝一食〔中部經典二九一頁~一〇〇頁〕住於躬勤梵行

為是說時瞿哆牟伽婆羅門告尊者優陀那曰「偉哉尊者優陀那偉哉尊者優陀那譬如將倒者扶起使覆者重現對迷者教示以道使有眼者見色如於闇中持來之明燈如是尊者優陀那以諸種方便說法我歸依此尊者優陀那歸依法歸依比丘僧伽願尊者優陀那攝受我為優婆塞自今以後終生予歸依

「婆羅門勿歸依於我汝應歸依我所歸依之彼世尊

「尊者優陀那然應供等正覺者彼世尊今住何處耶

「婆羅門應供等正覺者彼世尊今已涅槃

「尊者優陀那我等若於十由旬內得聞彼尊者瞿曇之所說則我等行十由旬以見應供第正覺者尊者瞿曇尊者優陀那我等若於二十由旬三十由旬四十由[P.163]五十由旬乃至百由旬內得聞彼尊者瞿曇之所說我等願行百由旬以見應供等正覺者彼尊者瞿曇尊者優陀那彼尊者瞿曇已般涅槃我等歸依彼般涅槃之尊者瞿曇歸依法歸依比丘僧伽願尊者優陀那攝受我為優婆塞自今以後願終生歸依尊者優陀耶鴦伽王對我日日供養常施之物爾後我對尊者優陀那亦同樣供養常施之物

「婆羅門然鴦伽王如何日日供養常施之物耶

「尊者優陀那此為五百錢

「婆羅門我等不得接受金銀

「若尊者優陀那不得接納我願為尊者建立精舍

「婆羅門若汝欲為我建立寺院可於華子城造立僧伽之講堂

「若尊者優陀那讓僧伽受我之供養尊者優陀那此乃更使我喜悅滿足者尊者優陀那我依此常施之物其與他常施之物於華子城建立僧伽之講堂

瞿哆牟伽婆羅門依此常施之物與其他常施之物於華子城造立僧伽之講堂此即今日所稱之瞿哆牟伽講堂者是

[P.164]第九五 商伽經

如是我聞——

一時世尊與大比丘眾俱遊方於拘薩羅國來至一名歐巴薩陀之拘薩羅國婆羅門村世尊住於稱為歐巴薩陀村北方之天林沙羅樹園爾時有一稱商伽之婆羅門住於歐巴薩陀此村人畜眾多有草木池水穀物豐富為王領地拘薩羅王波斯匿所賜予之淨施地歐巴薩陀之婆羅門居士大家如次聞得「實有釋迦族子由釋迦族出家之沙門瞿曇〔與七十二頁同文喻蘆吒可代歐巴薩陀〕得見如是應供者為幸」時歐巴薩陀之婆羅門居士大家集成一團出歐巴薩陀村向北方行去至天林沙羅樹園爾時商伽婆羅門在樓上午睡商伽婆羅門見歐巴薩陀之婆羅門居士大家集成一團出歐巴薩陀村向北方行去到此天林沙羅樹園告守衛言「汝守衛者何故歐巴薩陀之婆羅門居士家集成一團走出歐巴薩陀村而向北方到達天林沙羅樹園耶

「賢者商伽釋迦族子即由釋迦族出家之沙門瞿曇是『乃至覺者世尊也』於是彼等去往彼尊者瞿曇處

「汝守衛者若然汝往歐巴薩陀村之婆羅門居士大家處至已向歐巴薩陀村之婆羅門居士等作如次告知諸賢者商伽婆羅門為是言『諸賢者且待商伽婆羅門亦為見沙門瞿曇願前往拜見』」

[P.165]「賢者誠然」彼守衛應諾商伽婆羅門後往歐巴薩陀村之婆羅門居士大家之處告彼等曰「諸賢者商伽婆羅門為是言『諸賢者且待商伽婆羅門亦為見沙門瞿曇而前往見』」彼時諸國之婆羅門五百人於歐巴薩陀或為有事而止彼等婆羅門聞得商伽婆羅門為欲見沙門瞿曇而前往彼等婆羅門來至商伽婆羅門處至已問彼曰「賢者商伽欲見沙門瞿曇為真實耶

「賢者誠然我亦為見沙門瞿曇而前往

「賢者商伽請勿為見沙門瞿曇而往賢者商伽欲往見沙門瞿曇為不相應沙門瞿曇來見賢者商伽始為相應賢者商伽俱為父母正生血統清淨七世之父祖不受排斥不為出生論所謗賢者商伽父母俱正生乃至不為出生論所謗故依此點賢者商伽往見沙門瞿曇為不相應唯沙門瞿曇來見賢者商伽是多相應賢者商伽實為富有有大財大資賢者商伽通達三吠陀語彙法式語分別及通達第五古傳說能語通文法得達世間論及大人相賢者商伽實為優美悅目豫悅具足極美妙之姿色容貌優威嚴優無卑下之風情賢者商伽務實持戒修戒修戒具足賢者商伽實為語善所言善優雅流暢無過失具足使人善[P.166]知意義之語賢者商伽實則為多人之師為師之師向三百青年婆羅門教授聖典賢者商伽實則被拘薩羅王波斯匿所尊重崇敬崇拜尊敬賢者商伽實則為婆羅門沸伽羅娑羅所恭敬尊重崇敬崇拜尊敬賢者商伽人畜多住於有草木池水為穀物[A3]豐富之王領地住於拘薩羅王波斯匿所授與之淨施地歐巴薩達堅者商伽人畜多住於有草木池水乃至住於歐巴薩陀故依於此賢者商伽往見沙門瞿曇為不相應唯沙門瞿曇來見賢者商伽為相應

為是言時婆羅門商伽告彼等婆羅門曰「諸賢者然我往見彼尊者瞿曇實為相應彼尊者瞿曇來見我為不相應請聽我語其故諸賢者沙門瞿曇為父母俱正生血統純淨至七世父祖止不受排斥不為出生論所謗諸賢者沙門瞿曇為父母俱正生乃至不為出生論所謗以故依於此彼世尊來見我為不相應唯我往見彼世尊瞿曇為相應諸賢者沙門瞿曇實為將地中所埋藏者上層所積置者多數之金塊捨去而出家沙門瞿曇實年少年輕之青年黑髮多幸之青春人生之初期由在家出家而為無家之生活沙門瞿曇雖父母不喜其出家淚顏涕泣然仍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在家出家而為無家之生活沙門瞿曇實具優美悅目[P.167]豫悅具足極美妙之容色容貌優雅威嚴優尚而無卑下風情沙門瞿曇持戒修戒具足修戒沙門瞿曇實為語善所言亦善優雅流暢無過失具足使善人知意義之語沙門瞿曇實為多人之師亦為師之師沙門瞿曇實斷貪欲離輕薄沙門瞿曇說業說所應作對婆羅門家使隨從無惡者沙門瞿曇實高貴之族由剎帝利之宗家出家者沙門瞿曇實為富族由大富大資之家出家者實有由異國異境來向沙門瞿曇請問者實有數千之諸天一生歸依於沙門瞿曇者諸賢者沙門瞿曇揚如是之善名聲『彼世尊為應供等正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覺者世尊』諸賢者沙門瞿曇實具足三十二大人相摩揭陀國王斯尼耶頻婆娑羅與妻俱終生之間歸依於沙門瞿曇沙門瞿曇實已到達歐巴薩陀村住於歐巴薩陀村北方之天林沙羅樹園凡沙門婆羅門來我等之村者則彼等[P.168]即為我等之賓客對賓客應予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諸賢者沙門瞿曇到達歐巴薩陀村住於歐巴薩陀村北方之天林娑羅樹園沙門瞿曇為我等之賓客對賓客應恭敬尊重崇敬崇拜者故依於此彼沙門瞿曇來見我為不相應唯我往見彼尊者瞿曇為相應諸賢者我僅知此多種對彼尊者瞿曇之所讚然彼尊者瞿曇非僅此之所讚而已彼尊者瞿曇有無數之所應讚者諸賢者於此一一皆足證彼尊者瞿曇來見我為不相應唯我往見彼尊者瞿曇為相應誠然諸賢者我等皆為欲見沙門瞿曇而前往

爾時商伽婆羅門與婆羅門大眾俱來至世尊處至已問候世尊交談吉慶銘感之語坐於一面爾時世尊與耆宿之婆羅門俱相互交談銘感之語後就坐爾時有一名伽巴提迦之青年年輕剃髮方十六歲通達三吠陀語彙法式語分別及第五古傳說能語通文法得達世間論大人相彼參加於彼之會眾中彼於耆宿婆羅門與世尊對話時時而容或置啄時世尊對彼伽巴提迦青年婆羅門叱責曰「賢者跋羅陀皤闍耆宿婆羅門於對話時勿容置啄」為是言時商伽婆羅門白世尊言「尊者瞿曇勿叱責伽巴提迦青年婆羅門伽巴提迦青年乃良家子多聞所言皆良之賢者尊者瞿曇得就此事與之對論」時世尊謂曰「今伽巴提迦青[P.169]年為通三吠陀之語是故婆羅門眾對彼隨從者」時伽巴提迦青年婆羅門思惟「沙門瞿曇以眼注視我時我將對沙門瞿曇請問」時世尊以心知伽巴提迦青年婆羅門之心中所念乃向伽巴提迦青年以眼注視時伽巴提迦青年婆羅門思惟「沙門瞿曇對我注視時我將向沙門瞿曇請問之如何」於是伽巴提迦青年婆羅門問世尊曰「尊者瞿曇依古婆羅門聖典之句相傳基於聖藏所解於此場合婆羅門必達之結論為『只此為真他為偽』尊者瞿曇對此點持如何說耶

「跋羅陀皤闍諸婆羅門中有任何一婆羅門謂『我知此我見此只此為真他為偽』有誰能說之否」「尊者瞿曇否也

「跋羅陀皤闍若然諸婆羅門中或有一師或師之師溯至七世之師謂『我知此我見此只此為真他為偽』有誰說之否」「尊者瞿曇否也

「跋羅陀皤闍若然諸婆羅門中古之仙人作聖典傳聖典今之婆羅門將其聖典句中之歌語彙集從而以歌以說從所說而說之從所教而教之如是古之仙人例如夜吒婆摩婆摩提婆毘奢密哆羅夜婆提犍尼應疑羅娑跋羅陀[P.170]皤闍婆私吒迦葉婆惒等亦謂『我等知此我等見此只此為真他為偽』彼等有說之否」「尊者瞿曇否也

「跋羅陀皤闍如是諸婆羅門中一婆羅門謂『我知此我見此只此為真他為偽』者並無一人諸婆羅門中或有一師或師之師或溯至七世之師『我知此我見此只此為真他為偽』者並無一人諸婆羅門中古之仙人作聖典傳聖典乃至彼等未說『我等知此我等見此只此為真他為偽』跋羅陀皤闍譬如盲者排列不見前者不見中者不見後者如此跋羅陀皤闍諸婆羅門之所說宛如盲者排列不見前者不見中者不見後者跋羅陀皤闍作如何思量耶果然如是則對婆羅門之信非不為無根耶

「尊者瞿曇於此不僅以信不往詣婆羅門為隨聞亦不往詣婆羅門

「跋羅陀皤闍汝初往信今言隨聞跋羅陀皤闍此等五法於現法有兩種果報如何為五隨聞相省慮見歡受是跋羅陀皤闍此等五法於現法有兩種果報跋羅陀皤闍雖善信之其為空虛虛妄虛偽者又雖不善信[P.171]其為真實不虛不偽是跋羅陀皤闍雖善喜乃至雖善隨聞乃至雖善省慮乃至雖善歡受其為空虛虛妄虛偽又雖不歡受其為真實不虛不偽跋羅陀皤闍依護持真理之賢者必不能達於『只此為真他為偽』之結論

「尊者瞿曇若然如何護持真理耶如何護持真理耶我問尊者瞿曇真理之護持

「跋羅陀皤闍若對人有信如是則對我有信如是之言即護持真理者然必不至達於『只此為真他為偽』之結論跋羅陀皤闍如是為真理之護持如是為真理之護持我說如是之真理護持然如是達於真理之覺證則不能至跋羅陀皤闍若對人生喜有隨聞有相省慮有見歡受如是對我則有見歡受如是之言即護持真理者然必不至達於『只此為真他為偽』之結論跋羅陀皤闍如是為真理之護持如是為護持真理我說如是之真理護持然達真理之覺證則不能至

「尊者瞿曇如是為真理之護持如是為護持真理而認知如是為真理之護持尊者瞿曇然如何為真理之覺證耶如何覺證真理耶我問尊者瞿曇真理之覺證

「跋羅陀皤闍此處有比丘或於村邑或於聚落附近住之居士或居士子至[P.172]彼處所就三法即所貪之法所瞋之法所癡之法對彼與以檢討『此尊者心為所貪之法所制對不知言我知對不見言我見又如齎長夜不利之苦事使他人產生如是為所貪之法耶』對彼檢討之後得知如是『此尊者心為所貪之法所制對不知言我知對不見言我見又如齎長夜不利之苦事使他人生活如是為所貪之法』『又此尊者之身所行口所行為無貪者此尊者之說法其法為甚深難見難證寂靜殊妙絕慮微妙唯依賢者始能得知其法不應依貪者之所說示』由對彼檢討所貪之法知清淨故更就所瞋之法對彼檢討曰『此尊者心為所瞋之法所制對不知言我知乃至有所瞋之法耶』對彼檢討如是得知『此尊者為心所瞋之法所制對不知言我知乃至有所瞋之法』『又此尊者之身所行口所行為無瞋者此尊者之說法其法為甚深難見乃至其法不可依瞋者之所說示』由對彼檢討所瞋之法知清淨故更就[P.173]所癡之法對彼檢討曰『此尊者心為所癡之法所制對不知言我知對不見言我見乃至有所癡之法耶』對彼檢討後如是知之『此尊者心為所癡之法所制對不知言我知乃至有所癡之法也』『又此尊者之身所行口所行為無癡者此尊者之說法其法為甚深難見乃至其法不可依癡者之所說示』由對彼檢討所癡之法知清淨故即對彼生信生信則[1]往詣往詣則恭敬恭敬則傾耳傾耳則聞法聞法受持之受持法則究法之意義究意義則法歡受法歡受時志欲生志欲生則勇猛勇猛終則思量思量終則精勤不斷精勤則身證最上真實以慧對其精細觀察跋羅陀皤闍如是為真理之覺證如是為覺證真理我說如是之真理覺證然其終非真理得達

「尊者瞿曇如是為真理之覺證如是為覺證真理認知如是為真理之覺證尊者瞿曇然如何為真理之得達耶如何得達真理耶我以真理之得達請問尊者瞿曇

[P.174]「跋羅陀皤闍由彼等法之練習修習復習為真理之得達跋羅陀皤闍如是為真理之得達如是為得達真理如是為我說真理之得達

「尊者瞿曇如是者為真理之得達如是者為得達真理我認知如是者為真理之得達尊者瞿曇若然如何之法對真理得達為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曇問對真理之得達為有用之法

「跋羅陀皤闍精勤為對真理之得達為有用若彼不能精勤則不能得達真理以精勤故得達真理是故精勤為真理得達之最力者

「尊者瞿曇然而如何之法為有用於精勤耶我向尊者瞿曇請問對精勤為有用之法

「跋羅陀皤闍思量為有用於精勤若彼不思量則彼不能精勤以思量故彼精勤是故思量有用於精勤

「尊者瞿曇然而如何之法對思量為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曇請問對思量為有用之法

「跋羅陀皤闍勇猛為有用於思量若彼不能勇猛則無思量以勇猛故彼為思量是故勇猛為有用於思量

[P.175]「尊者瞿曇然而如何之法為對勇猛有用耶乃至

「跋羅陀皤闍志欲為有用於勇猛乃至

「尊者瞿曇然而如何之法為對志欲有用耶乃至

「跋羅陀皤闍法之歡受為有用於志欲乃至

「尊者瞿曇然而如何之法為對法之歡受有用耶乃至

「跋羅陀皤闍意義之究明為有用於法之歡受乃至

「尊者瞿曇然而如何之法為對意義之究明有用耶乃至

「跋羅陀皤闍法之受持為有用於意義之究明乃至

「尊者瞿曇如何之法為對法之受持有用耶乃至

「跋羅陀皤闍聞法為有用於法之受持乃至

「尊者瞿曇如何之法為對聞法有用耶乃至

「跋羅陀皤闍傾耳為對聞法有用乃至

「尊者瞿曇如何之法為對傾耳有用耶乃至

[P.176]「跋羅陀皤闍恭敬為對傾耳有用乃至

「尊者瞿曇如何之法為對恭敬有用耶乃至

「跋羅陀皤闍往詣為有用於恭敬乃至

「尊者瞿曇如何之法為對往詣有用耶乃至

「跋羅陀皤闍為有用於往詣若不能生信則不能往詣生信故而往詣是故信為有用於往詣

「我向尊者瞿曇問真理之護持尊者瞿曇解答真理之護持而彼使我慶喜歡受我依彼得歡喜我向尊者瞿曇問真理之覺證尊者瞿曇解答真理之覺證彼使我慶喜歡受我依彼得歡喜我向世尊問真理之得達乃至對真理得達為[P.177]有用之法乃至我以如何之事問尊者瞿曇尊者瞿曇對彼皆予解答彼使我慶喜歡受我依彼得歡喜尊者瞿曇我等於先前實作如是思惟『禿沙門賤奴黑奴由梵天之趾所生者為何物耶法之智者為何者』然而尊者瞿曇實則令我等對沙門生恭敬對沙門生淨信對沙門生尊敬偉哉尊者瞿曇偉哉尊者瞿曇乃至尊者瞿曇請攝受我為優婆塞自今以後願終生歸依

第九六 鬱瘦歌邏經

如是我聞——

一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鬱瘦歌邏婆羅門來至世尊處至已問候世尊交談吉慶銘感之語而坐於一面坐於一面之鬱瘦歌邏婆羅門問世尊言「尊者瞿曇婆羅門設施四種奉事對婆羅門之設施奉事對剎帝利之設施奉事對毘舍之設施奉事對首陀之設施奉事尊者瞿曇於茲婆羅門對此婆羅門之設施奉事言『婆羅門應奉事婆羅門剎帝利應奉事婆羅門毘舍應奉事婆羅門首陀應奉事婆羅門』尊者瞿曇斯為婆羅門對婆羅門之設施奉事尊者瞿曇於茲婆羅門對此剎帝利之設施奉事言『剎帝利應奉事剎帝利毘舍應奉事剎帝利首陀應奉事剎帝利』尊者瞿曇此為婆羅門對剎帝利之設施奉事尊者瞿曇[P.178]於茲婆羅門對此毘舍之設施奉事言『毘舍應奉事毘舍首陀應奉事毘舍』尊者瞿曇此為婆羅門對毘舍之設施奉事尊者瞿曇於茲婆羅門對首陀設施之奉事言『首陀應奉事首陀其他之任何人豈可奉事首陀耶』尊者瞿曇此為婆羅門對首陀之設施奉事尊者瞿曇婆羅門所設施之此等四種奉事尊者瞿曇今有何說耶

「婆羅門若然一切世間人對婆羅門『此等四種之設施奉事』表同意耶

「尊者瞿曇未必然

「婆羅門譬如貧窮無所有有困窮之人不欲彼取其肉片而謂『吾君汝可食此肉但應付出代價』如是婆羅門諸婆羅門不顧沙門婆羅門之不承認而設施此等四種奉事婆羅門我不對一切之人說應奉事我亦不對一切之人說不應奉事婆羅門奉事時因奉事而生惡非勝善則我不說應奉事其人然婆羅門奉事時因奉事而生勝善無惡則我說應奉事其人婆羅門若對剎帝利作如次之問『汝奉事時因奉事而生惡非勝善或汝奉事時因奉事生勝善[P.179]汝將奉事此中之何者耶』婆羅門剎帝利之正確回答如次『我奉事時因奉事生惡非勝善我對彼不奉事然我奉事時因奉事生勝善無惡則我對彼奉事』婆羅門若婆羅門如次問乃至毘舍首陀如次問『汝奉事時因奉事生惡非勝善或汝奉事時因奉事生勝善無惡汝將對此中之何者奉事耶』婆羅門首陀之正確回答如次『我奉事時因奉事生惡無勝善我對彼不奉事然我奉事時因奉事生勝善無惡我則對彼奉事』婆羅門我不說高貴之故而有勝善我不說高貴之故而有惡不說妙色之故而有勝善不說妙色之故而有惡不說富豪之故而有勝善不說富豪之故而有惡

婆羅門於此有高貴之人為殺生不與取於愛欲為邪行妄語兩舌麤惡語戲語有貪欲瞋恚心邪見因此我不說高貴之故而有勝善婆羅門此處有高貴之人離殺生離不與取於愛欲離邪行離妄語離兩舌離麤惡語離戲語無貪欲無瞋恚心為正見因此我不說高貴之故而有惡婆羅門於此有妙色之人乃至於此處有富豪之人行殺生為邪見是故我不說為勝善婆羅門於此有富豪之人離殺生正見是故我不說妙色之故而有惡[P.180]婆羅門我不對一切人說應奉事我亦不對一切之人說不奉事婆羅門奉事之時因奉事而信增長戒增大聞增大捨施增大慧增大則我說對彼應奉事

為是說時鬱瘦歌邏婆羅門告世尊曰「尊者瞿曇婆羅門有四種對財物之設施對婆羅門之財物設施對剎帝利之財物設施對毘舍之財物設施對首陀之財物設施尊者瞿曇此諸婆羅門對此婆羅門之財物設施即是行乞婆羅門如輕蔑行乞之財物則彼為對不可為而為之宛如牧牛者取所不與者尊者瞿曇此為諸婆羅門對婆羅門之財物設施尊者瞿曇此諸婆羅門對此剎帝利之財物設施即是弓箭剎帝利如對弓箭之財物輕蔑則彼為對不可為而為之宛如牧牛者取所不與者尊者瞿曇此為諸婆羅門對此剎帝利之財物設施尊者瞿曇此諸婆羅門對此毘舍之財物設施即是耕作飼牛如毘舍對耕作飼牛之財物輕蔑則彼對不可為而為之宛如牧牛者取所不與者尊者瞿曇此為諸婆羅門對此毘舍之財物設施尊者瞿曇此諸婆羅門對此首陀之財物設施即是鎌如首陀對鎌棒之財物輕蔑則彼為對不可為而為之宛如牧牛者取所不與者尊者瞿曇此為諸婆羅門對首陀之財物設施如今尊者瞿曇作何說耶

「婆羅門若然一切之人對婆羅門『此等之財物設施』表同意耶

[P.181]「尊者瞿曇不然

「婆羅門譬如貧窮無所有困窮之人不欲彼取其肉片而謂『吾君汝可食此肉片但應付出其代價』如是婆羅門諸婆羅門不顧沙門婆羅門之不承認而設施對此等四種財物婆羅門我聖出世間法乃為人之財物而設施者在想起彼昔日父母之家系乃應其各各自體之生處付以各各之名稱若自體生於剎帝利族則名之為剎帝利若自體生於婆羅門族則名之為婆羅門若自體生於毘舍族則名之為毘舍若自體生於首陀族則名之為首陀婆羅門譬如緣於各種之緣因應而燃火則付以各種之名稱若緣於薪之燃火則名薪火若緣於木片而燃火則名木片火若緣於草之燃火則名以草火若緣於牛糞之燃火則名以牛糞火如是婆羅門我聖出世間法乃為人之財物所設施在想起彼昔日父母之家系乃應其各各自體之生處付以各各之名稱若自體生於剎帝利族乃至若自體生於首陀族則名之為首陀婆羅門雖為剎帝利族由在家向無家之生活而出家而彼依如來所說之法與律離殺生離不與取離非梵行離妄語離兩[P.182]離粗惡語離戲語無貪欲無瞋恚心有正見則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婆羅門雖為婆羅門族由在家向無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來所說之法與律離殺生有正見則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雖從毘舍族由在家向無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來所說之法與律離殺生有正見即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婆羅門雖為首陀族由在家向無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來所說之法與律離殺生有正見則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婆羅門汝對其作如何思量之耶唯婆羅門得於當地修習無怨無瞋慈心剎帝利毘舍首陀則不然耶

「尊者瞿曇是其為不然尊者瞿曇剎帝利亦得於當地修習無怨無瞋慈心毘舍首陀四姓皆得於其地修習無怨無瞋慈心

「婆羅門如是雖為剎帝利族由在家出家而為無家之生活而彼依如來所說之法與律離殺生乃至是成就者婆羅門族乃至毘舍族乃至首陀族由在家出家而為無家之生活而彼依如來所說之法與律離殺生是成就者婆羅門汝對作如何思是耶唯婆羅門得持盥洗具與洗粉至河中洗除塵垢剎帝利毘舍首陀則不然耶

[P.183]「尊者瞿曇是為不然剎帝利亦得持盥洗具與洗粉至河除塵垢毘舍首陀四姓悉得持盥洗具與洗粉至河中洗除塵垢

「婆羅門如是雖為剎帝利族由在家出家而為無家之生活而彼依如來所說之法與律離殺生是成就者婆羅門汝對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剎帝利灌頂王集合種種出生之百人謂曰『諸賢者剎帝利族婆羅門族王族出生者來取薩伽樹娑羅樹娑羅羅樹旃檀樹鉢曇摩之善鑽木取火者使生火光』復曰『諸賢者旃陀羅族獵師竹工車匠補褐娑族出生者來取狗槽豬槽浴槽伊蘭檀樹之善鑽木取火者使生火光』婆羅門對其作如何思量耶彼剎帝利族婆羅門族王族出生者取薩伽樹娑羅樹娑羅羅樹栴檀樹鉢曇摩之善鑽木取火者使生火光唯其火光有光焰光色與光耀其火得為火之用而彼旃陀羅族獵師竹工車匠補羯娑族出生者取狗槽豬糟浴槽伊蘭檀樹之善鑽木取火使生火光其火則無光焰無光色無光耀其火不能作火之用耶

[P.184]「尊者瞿曇是為不然彼剎帝利婆羅門王族出生者取薩伽樹娑羅樹娑羅羅樹栴檀樹鉢曇摩之善鑽木取火使生火光其光有火焰光色光耀其火得為火之用而彼旃陀羅族獵師竹工車匠補羯娑族出生者取狗槽豬槽浴槽伊蘭檀樹之善鑽木取火使生火光其火亦有光焰光色光耀其火亦得為火之用

「婆羅門如是雖為剎帝利族由家出家而為無家之生活而彼依如來所說之法與律離殺生是成就者婆羅門雖為婆羅門族毘舍族首陀族由家出家而為無家之生活而彼依如來所說之法與律離殺生是成就者

如是說時鬱瘦歌邏婆羅門白世尊言「偉哉尊者瞿曇偉哉尊者瞿曇乃至尊者瞿曇請攝受我為優婆塞自今以後願終生歸依

第九七 陀然經

如是我聞——

[P.185]一時世尊住王舍城之竹樹迦蘭陀園爾時尊者舍利弗與大比丘眾俱於南山行乞於王舍城行夏季安居之一比丘來至南山尊者舍利弗處至已向舍利弗問候交談吉慶銘感之語坐於一面坐於一面之彼比丘向尊者舍利弗問曰

「賢者世尊為無病而有氣力耶

「尊者世尊為無病而有氣力

「賢者比丘僧伽皆無病而有氣力耶

「尊者比丘僧伽皆無病而有氣力

「賢者於丹陀拉巴拉多瓦拉處有名喚陀然之婆羅門賢者陀然婆羅門為無病而有氣力耶

「尊者陀然婆羅門亦無病而有氣力

「賢者陀然婆羅門為不放逸耶

「尊者陀然婆羅門安有不放逸耶尊者陀然婆羅門依恃國王欺負婆羅門居士依恃婆羅門居士欺負國王彼妻為篤信由篤信之家嫁彼而死去後妻為不信由不信之家嫁於彼

「賢者我等聞陀然婆羅門之放逸實則聞得惡事實則聞得惡事嗚呼我等於何時何地得會陀然婆羅門相語諸事耶

尊者舍利弗於南山適意止住後往向王舍城行乞次第行乞至王舍城[P.186]入竹林之迦蘭陵園尊者舍利弗清晨著衣持衣鉢行乞入王舍城爾時陀然婆羅門於郊外之牧舍搾取牛乳陀然婆羅門遙見尊者舍利弗到來見尊者舍利弗至近處乃告尊者舍利弗曰「尊者舍利弗此處有牛乳請飲之今正是餐食之時

「婆羅門我今不為食事將於此樹下我為日中之止住望汝來此處」陀然婆羅門應尊者舍利弗曰「尊者唯然」時陀然婆羅門朝食已食後來至尊者舍利弗處至已向尊者舍利弗問候交談吉慶銘感之語後坐於一面尊者舍利弗向坐於一面之陀然婆羅門告曰「陀然汝不放逸耶

「尊者舍利弗我等應扶養父母扶養妻子扶養奴僕對朋友應盡朋友之本分對親族血緣應盡親族血緣之本分對賓客應盡賓客之本分對祖先應盡對祖先之本分對天應盡對天之本分對王應盡對王之本分對此身體亦應慰安增進安有不放逸者哉

「陀然汝對其作如何思量耶此處有一人彼為父母行非法行非正之行彼因此非法行非正行獄卒將之墮於地獄彼得作如是言『我為父母行非法[P.187]行非正獄卒勿將我墮於地獄』耶或彼之父母得作如是言『彼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獄卒勿將彼墮於地獄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為不然爾時無論如何號泣獄卒亦將投彼入地獄

「陀然對此汝作如何思量耶於此有一人為彼之妻子行非法行非正行彼因非法行非正行獄卒將之墮於地獄彼得如是言『我為妻子行非法行非正獄卒勿將我墮於地獄』耶或彼之妻子得如是言『彼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獄卒勿將彼墮入地獄』耶

「尊者舍利弗是為不然爾時無論如何號泣獄卒亦將投彼入地獄

「陀然對此汝作如何思量耶於此有一人彼為奴僕行非法行非正彼因非法行非正行獄卒將之墮於地獄彼得如是言『我為奴僕行非法行非正獄卒勿將我墮地獄』耶或彼之奴僕得如是言『彼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獄卒勿將彼墮於地獄』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為不然爾時無論如何號泣獄卒亦將彼投入地獄

「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於此有一人為彼朋友

「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於此有一人為彼親族血緣

[P.188]「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於此有一人為賓客

「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於此有一人為祖先

「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於此有一人為天

「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於此有一人為王

「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於此有一人為身體之慰安增進行非法行非正彼因行非法行非正獄卒將之墮於地獄彼得如是言『我為身體之慰安增進行非法行非正獄卒勿將我墮於地獄』耶或他人得如是言『彼為身體之慰安增進行非法行非正獄卒勿將彼投入地獄』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為不然爾時無論如何號泣獄卒亦將彼投入地獄

「陀然汝對其作如何思量耶為父母行非法行非正者與為父母行法行正者何者為勝耶

「尊者舍利弗為父母行非法行非正者非為勝尊者舍利弗為父母行法行正者乃為勝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較行非法行非正者為勝

「陀然對父母得扶養而不為惡業其他之有因得行福行有如法之業陀然對此汝作如何思量耶為妻子行非法行非正者與為妻子行法行正者何者為勝耶

[P.189]「尊者舍利弗為妻子行非法行非正者非為勝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較行非法行非正者為勝

「陀然對妻子得扶養而不為惡業其他之得行福行有如法之業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為奴僕行非法行非正者與為奴僕行法行正者何者為勝耶

「尊者舍利弗為奴僕乃至

「尊者舍利弗為朋友乃至

[P.190]「尊者舍利弗為親族血緣乃至

「尊者舍利弗為賓客乃至

「尊者舍利弗為祖先乃至

「尊者舍利弗為天乃至

「尊者舍利弗為王乃至

[P.191]「尊者舍利弗為身體之慰安增進而行非法行非正者非為勝尊者舍利弗為身體之慰安增進而行法行正者為勝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較行非法行非正者為勝

「陀然對身體得慰安增進但不作惡業其他之得行福行有如法之業

爾時陀然婆羅門對尊者舍利弗之所說歡喜隨喜由座起而離去

[P.192]他日陀然婆羅門病危篤時陀然婆羅門向一人告曰「賢者汝去往世尊處至已以我之名向世尊之足頂禮云『世尊陀然婆羅門病危篤彼向世尊之足頂禮』並去至尊者舍利弗處至已以我之名向尊者舍利弗之足頂禮云『尊者陀然婆羅門病危篤彼向尊者舍利弗之足頂禮』並作如次言『尊者願尊者舍利弗垂慈愍請來陀然婆羅門之家』」彼人應諾陀然婆羅門之言曰「唯然」彼來至世尊處至已禮敬世尊坐於一方坐於一方之彼人向世尊言「世尊陀然婆羅門病危篤彼向世尊之足頂禮」次至尊者舍利弗處至已禮敬尊者舍利弗坐於一方坐於一方之彼人告尊者舍利弗曰「尊者陀然婆羅門病危篤彼向尊者舍利弗之足頂禮」並作次言「尊者願尊者舍利弗垂慈愍請來陀然婆羅門之家」尊者舍利弗默然允受時尊者舍利弗著衣持衣鉢來至陀然婆羅門之住居至已坐於所設之座就坐之尊者舍利弗問陀然婆羅門曰「陀然汝違和耶癒否苦痛減退否未增進否見減退否未見增進否

[P.193]「尊者舍利弗我違和苦痛增進而未見減退見增進未見減退舍利弗譬如力強之人先以利刀破碎頭尊者舍利弗絕大之風騷擾我頭尊者舍利弗我違和不癒病痛增進不見減退見增進不見減退尊者舍利弗譬如力強之人以硬革紐擊打頭之頭巾尊者舍利弗我頭有絕大之頭痛尊者舍利弗我違和不癒苦痛增進不見減退見增進不見減退尊者舍利弗譬如熟練之屠牛者或其弟子以銳利之牛刀割腹尊者舍利弗實絕大之風割我腹尊者舍利弗我違和不癒苦痛增進不見減退見增進不見減退尊者舍利弗譬如兩名力強之人將力弱之人各捉一腕投至火坑燃燒尊者舍利弗我身有絕大之熱尊者舍利弗我違和不癒苦痛增進不見減退見增進不見減退

「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地獄與畜生何者為勝耶

「尊者舍利弗畜生較地獄為勝

「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畜生與餓鬼境何者為勝耶

「尊者舍利弗餓鬼境較畜生為勝

「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餓鬼境與人間何者為勝耶

「尊者舍利弗人間較餓鬼境為勝

[P.194]「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人間與四天王何者為勝耶

「尊者舍利弗四天王較人間為勝

「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四天王與三十三天何者為勝耶」「尊者舍利弗三十三天較四天王為勝

「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三十三天與焰摩天何者為勝耶

「尊者舍利弗焰摩天較三十三天為勝

「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焰摩天與兜率天何者為勝耶

「尊者舍利弗兜率天較焰摩天為勝

「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兜率天與化樂天何者為勝耶

「尊者舍利弗化樂天較兜率天為勝

「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化樂天與他化自在天何者為勝耶

「尊者舍利弗他化自在天較化樂天為勝

「陀然汝對此作如何思量耶他化自在天與梵天界何者為勝耶」「尊者舍利弗言為梵天界尊者舍利弗言為梵天界

時尊者舍利弗思惟「此等諸婆羅門愛著於梵天界我今對陀然婆羅門說與梵天共住之道如何」「陀然我為汝說與梵天共住之道諦聽善思我將為說

「唯然」陀然婆羅門應諾尊者舍利弗

[P.195]尊者舍利弗言曰「陀然然則如何為達於與梵天共住之道耶陀然此有比丘以慈與俱之心徧滿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徧滿而住如是上一切處一切世界以廣無量無怨無害之慈與俱之心徧滿而住陀然此實為達於與梵天共住之道復次陀然今有比丘以悲與俱心以喜與俱心以捨與俱心徧滿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徧滿而住如是上一切處一切世界以廣無量無怨無害之捨與俱心徧滿而住陀然此實為達於與梵天共住之道

「尊者舍利弗若然請以我名向世尊之足頂禮云『世尊陀然婆羅門為病危篤彼向世尊之足頂禮』」

尊者舍利弗對陀然婆羅門更以不顧己所應為之事使住立於低下之梵天界後離座而去尊者舍利弗離去不久陀然婆羅門命終往生於梵天界

時世尊告諸比丘曰「汝等比丘彼舍利弗對陀然婆羅門更以不顧彼所應為使住立於低下之梵天界後離座而去

尊者舍利弗去至世尊處至已敬禮世尊坐於一面坐於一面向世尊言「世尊陀然婆羅門為病危篤彼向世尊之足頂禮

[P.196]「舍利弗汝何故對陀然婆羅門更以不顧其所應為使住立於低下之梵天界後離座而去耶

「世尊我思『此等諸婆羅門愛著於梵天界我今對陀然婆羅門說示達於與梵天界共住之道如何』」

「舍利弗然而陀然婆羅門已命終往生梵天界矣

第九八 婆私吒經

經集(南傳藏第二十四卷)中有同一之經底本則省略於此不予譯出

第九九 須婆經

如是我聞——

一時世尊住舍衛城之祇陀林給孤獨園爾時都提之子須婆童子或為要事居住於舍衛城一居士家都提之子須婆童子向其住家之居士問曰「居士我曾聞此事『舍衛城為應供者不孤』今我應如何恭敬婆羅門耶

「賢者世尊住於舍衛城之祇陀林給孤獨園賢者宜恭敬彼世尊

[P.197]都提之子須婆童子應諾彼居士去至世尊處至已問候世尊交談吉慶銘感之語坐於一面坐於一面之都提子須婆童子問世尊言「尊者瞿曇諸婆羅門如是言『在家者成就正理善法出家者不成就正理善法也』尊者瞿曇今如何說耶

「童子我就此為分別論者我就此非一向論者童子我對在家或出家之邪行不予稱讚童子無論在家出家若行邪行依邪行則不得成就正理善法故也

「尊者瞿曇諸婆羅門如是言『彼營務多所作多作務多勞力多之在家業事有大果報彼營務少所作少作務少勞力少之出家業事為果報少尊者瞿曇今如何說耶』」

「童子我就此其為分別論者我就此非為一向論者童子有營務多所作多作務多勞力多之業事不行之者則無大果童子有營務多所作多作務多勞力多之業事行之則有大果童子有營務少所作少作務少勞力少之業事不行之者則無大果童子有營務少所作少作務少勞力少之業事行之則有大果童子然而如何之業事為營務多乃至勞力多不行之者則無大果[P.198]童子耕作為營務多乃至勞力多不行之則無大果童子然而如何之為營務多乃至勞力多行之者則有大果耶童子耕作為營務多乃至勞力多行之者則有大果童子然而如何之業事為營務少乃至勞力少不行則無大果耶童子商業為營務少乃至勞力少不行之者則無大果也童子然而如何之業事為營務少乃至勞力少行之則有大果耶童子商業為營務少乃至勞力少行之則有大果童子譬如耕作為營務多乃至勞力多不行之者則無大果在家之業事為營務多乃至勞力多不行之者則無大果童子譬如耕作營務多乃至勞力多行之則有大果童子商業為營務少乃至勞力少不行則無大果也出家[P.199]之業事為營務少乃至勞力少不行則無大果童子譬如商業為營務少乃至勞力少行之則有大果出家之業事為營務少乃至勞力少行之則有大果也

「尊者瞿曇諸婆羅門為作福得善而施設五法

「童子彼等婆羅門為作福得善而施設之五法汝若無礙對此中之眾說此五法則為幸事

「尊者瞿曇尊者或如尊者之所坐處於我無障礙

「童子若然請說之

「尊者瞿曇以真諦為諸婆羅門作福得善之第一法施設以苦行為諸婆羅門作福得善之第二法施設以梵行為諸婆羅門作福得善之第三法施設以讀誦為諸婆羅門作福得善之第四法施設以施捨為諸婆羅門作福得善之第五法施設尊者瞿曇諸婆羅門以此等五法為作福得善之施設尊者瞿曇如今作如何說示耶

「童子若然諸婆羅門中之某一婆羅門有如是言『我了知證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報』者耶

「尊者瞿曇否也

「童子若然諸婆羅門中之一師或師之師或溯至七世之師有如是言『我了知證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報』者耶

「尊者瞿曇否也

[P.200]「童子若然諸婆羅門中古之仙人作聖典傳聖典今之婆羅門對其聖典之句之歌之語之集從其歌之說之從所說說之從所教教之如是之古仙人例如夜吒婆摩婆摩提婆毘奢密多羅夜婆提犍尼應疑羅娑跋羅陀皤闍婆私吒迦葉婆惒彼等有言『我等了知證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報』者耶

「尊者瞿曇否也

「童子如是諸婆羅門中『我了知證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報』之婆羅門者竟無一人諸婆羅門中之一師或師之師或溯至七世之師『我等了知證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報』竟無一人諸婆羅門中古之仙人作聖典傳聖典乃至彼等言『我等了知證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報者』亦無一人童子譬如盲者並列既不見前者亦不見中者亦不見後者童子如是諸婆羅門之所說即宛如盲者之列既不見前者亦不見中者亦不見後者也

如是說時都提之子須婆童子對世尊所說盲者之比喻忿怒不喜罵詈世尊毀謗世尊對世尊言曰「沙門瞿曇莫非有惡意」復向世尊言「尊者瞿曇蘇巴伽林之沸伽羅娑羅嗚呼權奴婆羅門作如是說『如是等沙門婆羅門自認為超越人法[P.201]至聖殊勝知見』彼等此說實為可笑虛名無實而虛妄何人對超越人法而至聖殊勝知見可知證之耶無此理

「童子然蘇巴伽林之沸伽羅娑羅嗚呼權奴婆羅門如何完全以心知一切沙門婆羅門之心耶

「尊者瞿曇蘇巴伽林之沸伽羅娑羅嗚呼權奴婆羅門尚不得以心完全得知下婢不尼之心何況完全得知一切沙門婆羅門之心耶

「童子譬如天生之盲人不見黑色白色不見青色不見黃色不見赤色不見濃赤色不見等不等不見星辰不見日月彼如是言『無黑色白色因不見黑色白色者無青色因不見青色者無黃色因不見黃色者無赤色因不見赤色者無濃赤色因不見濃赤色者無等不等因不見等不等者無日月因不見日月者我不知彼因我不見彼故彼為無』童子彼之所言為正確耶

「尊者瞿曇是為不然有黑色白色因有見黑色白色者乃至[P.202]有日月因有見日月者我不知彼因我不見彼故彼為無尊者瞿曇彼之所言是不正確

「童子如是蘇巴伽林之沸伽羅娑羅嗚呼權奴婆羅門為盲目無眼之人所謂彼實為超人法而至聖殊勝之知見了知得見獲證者無有是處童子對其作如何思量耶彼等拘薩羅國之婆羅門富豪例如商伽婆羅門多梨車婆羅門沸伽羅娑羅婆羅門聲聞婆羅門及汝父都提——彼等中作與他人一致之語者與作與他人不一致之語者何者為勝耶

「尊者瞿曇作與他人一致之語者

「作考慮之語者與不作考慮之語者何者為勝耶

「尊者瞿曇作考慮之語者

「作思慮之語者與不作思慮之語者何者為勝耶

「尊者瞿曇作思慮之語者

「與義為相應之語者作與義不相應之語者何者為勝耶

「尊者瞿曇與義相應之語者

「童子汝對其作如何思量耶若如是依蘇巴伽林之沸伽羅娑羅嗚呼權奴婆羅門作與他人一致之語耶抑作與他人不一致之語耶

「尊者瞿曇作與他人不一致之語

「作考慮之語耶或作不加考慮之語耶

「尊者瞿曇不加考慮之語

「作思慮之語耶抑作不加思慮之語耶

「尊者瞿曇作不加思慮者

「作與義相應之語耶抑作與義不相應之語耶

「尊者瞿曇作與義不相應之語也

[P.203]「童子有此等之五種蓋如何為五欲貪蓋瞋恚蓋惛沉睡眠蓋[A4]掉悔蓋疑蓋等是童子此等為五種蓋童子蘇巴伽林之沸伽羅娑羅嗚呼權奴婆羅門為此等之五蓋所覆蓋纏縛實則彼者知曉超人法至聖殊勝知見了知得見獲證者無有是處童子有此等五種之欲如何為五眼所識之色引可愛可樂可喜可意欲唆情者耳所識之聲乃至鼻所識之香舌所識之味身所識之所觸引發可愛可樂可喜可意欲唆情者童子此等為五種欲童子蘇巴伽林之沸伽羅娑羅嗚呼權奴婆羅門被此等五種欲所縛而狂妄貪著不見患不知離脫耽迷於樂實則彼者知曉超人法至聖殊勝知見了知得見獲證者實無有是處童子汝對其作如何思量耶用草與薪燃火與無草與薪燃火何者之火有火焰光色光耀耶

「尊者瞿曇若無草無薪得燃火則其火為有火焰光色與光耀

「童子無草與薪燃火者除具神通力者以外為不可得童子譬如用草與[P.204]薪燃火與其同理我說五種欲乃依因而生之喜童子譬如無草與薪燃火與其同理我說無諸欲無不善法之喜童子然而如何無諸欲無不善法之喜耶童子於此有比丘離欲離不善法成就於初禪而住童子此為無諸欲無不善法之喜童子復次比丘尋伺已息乃至成就於第二禪而住童子此為無諸欲無不善法之喜童子婆羅門為作福得善施而設五法彼等婆羅門為作福得善依如何之法而有大果報設施耶

「尊者瞿曇婆羅門為作福得善而施設五法彼等婆羅門為作福得善之施捨為有大果報而設施

「童子汝對其作如何思量耶於此一婆羅門準備作大犧牲祭典時有二婆羅門來『我等參加此婆羅門之大犧牲祭典』其中一婆羅門思慮『唯我實應於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其他婆羅門於食堂不應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童子然其他婆羅門於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彼婆羅門於食堂不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此為理所當然其他之婆羅門於食堂得第一座第一[P.205]澡水第一食我於食堂不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於是彼將忿怒不喜童子若然婆羅門對此施設如何之果報耶

「尊者瞿曇於茲諸婆羅門『因此使其他婆羅門忿怒不喜』如是者非為行施諸婆羅門唯行依哀愍所起之施

「童子如是於諸婆羅門以此第六之作福事即是哀愍心耶

「尊者瞿曇誠然諸婆羅門以此第六作福事即是哀愍心

「童子彼等婆羅門為作福得善而施設此等五法汝對此等五法認為在家與出家者何為多耶

尊者瞿曇此等婆羅門為作福得善而施設此等五法我認為出家者居多在家者為少尊者瞿曇在家者營務多所作多作務多勞力多常恆不語真實誠然瞿曇出家者營務少所作少作務少勞力少常恆語具真實尊者瞿曇在家者營務多所作多作務多勞力多常恆不行苦行不行梵行多不讀誦多不施捨誠然尊者瞿曇出家者營務少所作少作務少勞力少常恆行苦行行梵行多讀誦多施捨尊者瞿曇此等沙門婆羅門為作福得善設五法我對此等施五法認為出家者多在家者少

[P.206]「童子彼等婆羅門為作福得善而施設五法我說此等為心之資具即無怨無瞋之心為其修行之所依童子於此有語真實之比丘彼得『我語真實』得義之信受得法之信受得法俱之歡喜對善俱之歡喜我說此為心之資具即無怨無害之心為其修行之所依此比丘為苦行行梵行多讀誦多施捨彼得『我多施捨』與得義之信受法之信受法俱之歡喜善俱之歡喜我說此為心之資具即無怨無害之心為其修行之所依童子彼等婆羅門為作福得善施設五法我說此等為心之資具即無怨無害之心為其修習之所依也

如是說時都提之子須婆童子告世尊曰「尊者瞿曇我曾聞此事『沙門瞿曇了知達於與梵天共住之道』

「童子汝對其作如何思量耶那羅歌羅村距此處近耶那羅歌羅村距此處不遠耶

「尊者誠然那羅歌羅村距此處甚近那羅歌羅村距此處不遠

「童子汝對其作如何思量耶如今有一出生成長於那羅歌羅村之人被問往那羅歌羅村之道路童子彼人出生成長於那羅歌羅村被問及那羅歌羅村道路有所躊躇逡巡耶

「尊者瞿曇不也何以故尊者瞿曇彼者出生成長於那羅歌羅村彼對那羅歌羅村之一切道路為所熟知

[P.207]「童子彼出生成長於那羅歌羅村被問及那羅歌羅村道路應無躊躇逡巡若問如來至梵天界及至梵天界之道跡亦無躊躇逡巡童子然我知梵天知至梵天界與梵天界之道跡並知如何可往生於梵天界

「尊者瞿曇我曾聞有此事『沙門瞿曇曾說至與梵天共住之道』願尊者瞿曇對我說示至與梵天共住之道實為幸甚

「童子若然善聞善思我將為說

「唯然尊者」都提之子須婆童子應諾世尊

世尊曰「童子如何為達與梵天共住之道耶童子於此有一比丘以慈與俱之心於一方徧滿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徧滿而住如是上一切處一切世界以廣無量無怨無害慈與俱之心徧滿而住童子依如是修習之慈心解脫於是有量之業悉無殘餘童子譬如力強吹螺者容易將音響聞於四方如是童子依此修習慈心解脫於是有量之業悉無殘餘童子此為達於至與梵天共住之道復次童子有比丘以悲與俱之心乃至[P.208]以喜與俱之心乃至以捨與俱之心徧滿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徧滿而住對上一切處一切世界以廣無量無怨無害之捨與俱之心徧滿而住童子依如是修習之捨心解脫有量之業於是悉無殘餘童子譬如力強之吹螺者容易將音響聞於四方如是童子依此修習之捨心解脫有量之業於是悉無殘餘童子此即達與梵天共住之道

如是說時都提之子須婆童子白世尊言「偉哉尊者瞿曇偉哉尊者瞿曇譬如將倒者扶起使覆者再現對迷者教示以道使有眼者見色如於闇中持來明燈如是尊者瞿曇依種種方便於法說示是以我歸依尊者瞿曇與比丘僧伽尊者瞿曇請攝受我為優婆塞自今以後為終生之歸依尊者瞿曇我等今不得不歸因我等多事多務故

「童子汝今可隨時作為

爾時都提之子須婆童子於世尊所說歡喜隨喜由座起立禮敬世尊右繞離去

爾時聲聞婆羅門乘純白之馬車日中馳驅至舍衛城聲聞婆羅門遙見都提之子須婆童子前來見而問彼曰「尊者跋羅陀皤闍日中由何處來耶

「賢者我由沙門瞿曇之處來

「賢者跋羅陀皤闍汝對其作如何思量耶沙門瞿曇為有智慧辯才耶認為彼為智者耶

[P.209]「賢者我若知沙門瞿曇之智慧辯才我為何許人耶知沙門瞿曇之智慧辯才者實與彼應相等

「賢者跋羅陀皤闍實以絕大之讚歎讚歎沙門瞿曇

「讚歎沙門瞿曇我為何許人耶讚歎所讚歎之彼尊者瞿曇為人天之最上者賢者彼等婆羅門為作福得善而施設五法沙門瞿曇對其說為心之資具即無怨無害之心為其修習之所依

如是說時聲聞婆羅門由純白之馬車上下來偏袒上衣向世尊處合掌致禮並誦優陀那曰「對拘薩羅王波斯匿有利對拘薩羅王波斯匿有大利如來應供等正覺請住於彼之國內」——

第一〇〇 傷歌邏經

如是我聞——

一時世尊與大比丘眾俱遊方拘薩羅國爾時陀那奢尼婆羅門女居住於旃達羅劫波對佛僧伽深為信仰陀那奢尼婆羅門女跪拜時三度唱言[P.210]優陀那曰「歸命彼世尊應供等正覺者歸命彼世尊應供等正覺者歸依彼世尊應供等正覺者

爾時一名傷歌邏童子居住於旃達羅劫波通達三吠陀語彙法式語分別及第五古傳說能語通文法得達世間論大人相傷歌邏童子聞得陀那奢尼婆羅門女發如是語聞之而乃告彼女曰「彼陀那奢尼婆羅門女為下劣彼陀那奢尼婆羅門女為衰頹也竟有諸婆羅門而讚歎彼禿沙門者

「賢者汝尚不知彼世尊之戒慧賢者若汝知彼世尊之戒慧則汝即知對彼世尊不應罵詈誹謗

「若然夫人若沙門瞿曇來至旃達羅劫波時願通知我

「唯然賢者」陀那奢尼婆羅門女應諾傷歌邏童子

世尊次第遊方拘薩羅國來至旃達羅劫波爾時世尊於旃達羅劫波住於都提羅門之菴羅林陀耶奢尼婆羅門女聞得「世尊來至旃達羅劫波住於旃達羅劫波都提婆羅門之菴羅林」爾時陀那奢尼婆羅門女至傷歌邏童子處至已告傷歌邏童子曰「賢者彼世尊來至旃達羅劫波住於旃達羅劫波都提婆羅門之菴羅林賢者今汝若欲往可隨時為

「夫人唯然」傷歌邏童子應諾陀那奢尼婆羅門女至世尊處至已問候世[P.211]交談吉慶銘感之語後坐於一面坐於一面之傷歌邏童子白世尊言「尊者瞿曇有某沙門婆羅門自認於現法已通達智圓滿究竟梵行之基本者尊者瞿曇彼等沙門婆羅門自認於現法已通達智圓滿究竟梵行之基本者尊者瞿曇屬於彼等之何者耶

「跋羅陀皤闍我說自認於現法已通達智圓滿究竟梵行之基本者為有種種跋羅陀皤闍有某沙門婆羅門從傳承者彼等依傳承自認於現法已通達智圓滿究竟為梵行之基本譬如三明婆羅門復次有某沙門婆羅門唯完全依信自認於現法已通達智圓滿究竟為梵行之基本譬如理想家思量家復次或有某沙門婆羅門於前代未聞之法自知其法於現法通達智圓滿究竟自認為梵行之基本跋羅陀皤闍此中彼等沙門婆羅門於前代未聞之法自知法於現法自認已通達智圓滿究竟梵行之基本者是即我也跋羅陀皤闍依此理於此應知也彼等沙門婆羅門於前代未聞之法自知法自認於現法已通達智圓滿究竟梵行之基本者是即我也

跋羅陀皤闍我在未成正覺為菩薩時嘗有此念『在家為雜閑塵勞之處出家為空閑此之在家居住一向圓滿一向清淨難行如真珠美麗之梵行故我剃除[P.212]鬚髮著袈裟衣由在家出家而為無家之生活』跋羅陀皤闍我於他日尚在年少有漆黑之髮〔中部經典一二九四頁十一行~三〇〇頁五行參照可將比丘等代以跋羅陀皤闍〕『實則此即通於精勤』坐於其處跋羅陀皤闍實我〔同四二一頁二行~四三一頁十行參照可將阿基銹薩那代以跋羅陀皤闍無四二四頁十二行~四二七頁十行之『如是予已生之苦受不捕我心』之文〕趣於奢侈言後離去

跋羅陀皤闍我食粗食得力離欲乃至成就初禪而住尋伺已息故內淨成一向心無尋無伺由定生喜樂成就第二禪而住乃至成就第三禪而住

如是彼我之心為等持清淨皎潔無穢無垢柔軟堪任得確立不動〔同四三二頁七行~四三四頁十三行參照以阿基銹薩那可代以跋羅陀皤闍無『如是予已生之樂不能捕我心』之文〕唯對住於熱誠精勤者能為表現者

如是說時傷歌邏童子白世尊言「尊者瞿曇確實為有精勤尊者瞿曇確實為有精勤彼應供等正覺者為如是尊者瞿曇有天耶

「跋羅陀皤闍其為依理而知我即有天

「尊者瞿曇問有天耶汝云『跋羅陀皤闍其為依理而知我即有天』尊者瞿曇如是則非為虛言妄語耶

[P.213]「跋羅陀皤闍所問有天耶答謂有天其為依理而知我即有天此為就依智者應為之一向結論即有天

「尊者瞿曇何故對我不由開始說明耶

「跋羅陀皤闍所謂天者乃此世之高貴所稱謂

如是說時傷歌邏童子白世尊曰「偉哉尊者瞿曇偉哉尊者瞿曇譬如使倒者起使覆者現對迷者教示以道使有眼者可見色如闇中持來之明燈如是尊者瞿曇以種種方便說示法要此是我歸依尊者瞿曇與法與比丘僧伽者願尊者瞿曇攝受我為優婆塞自今以後願終生歸依」——


校注

[0147001] 原本遺漏 satta-ussado kho pana so bhavaṁ Gotamo參照 D. XIV, Mahāpadāna-suttanta & XXX, Lakkhaṇa-suttanta 補足之 [0147002] 原本為 adduvaṃ 讀為 aḍḍhavaṃ, √rdh [0147003] 原本 adharakāyo va iñjati 讀如暹羅本之 āraddhakāyo va'na iñjati [0150004] 依暹羅本補入 addasāma antaragharaṃ pavisanṭaṃ [0169001] 依註釋噴那是知持祭典用杓之握持方法(CBETA 按漢譯南傳大藏經此頁中缺相對應之註標[01]故今於此處加上[01]之註標 [0186001] 原本無 upasaṁkamati參照中部第七十經之同文以及下文而改變之
[A1] 惒【CB】怒【南傳】
[A2] 未【CB】末【南傳】
[A3] 豐【CB】豊【南傳】
[A4] 掉【CB】悼【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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