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上天竺講寺志卷之九
規製品
像設
廣大靈感觀世音菩薩尊像,按李東瀛誌準神異記載,天福年間,道翊既得奇木,異香襲人,膚理神色,與凡木迥殊。翊就竹竿巷雕塑匠孔仁謙,造觀音大士。孔剖之,有大士像宛然天成,不假刻削。冠服具美,慈顏婉好。孔欲易以他木所為者,翊輒夢大士云:「吾像孔已匿之幮庋中背面者,是毋為致欺。」翊往迎,果更別像,乃以夢語諭之,孔不能隱也。
按《武林外史.靈奇識》云,仁謙因其形似,即造大士像。既成,妙貌莊嚴,寶光煥發。夜亡列燭之明,晝掩曦輪之影。其為神異,不可格思。邵生云:「大士之靈,假乎像,不依乎像也。」然法身本無限量,今高二尺四寸,坐相。左右[A1]侍善財、龍女,並異香具足相好。
殿北擁壁,今易木龕,奉大士滲金銅像,坐相,高六尺,左右並大士銅像。嘉靖甲子,寺僧平澗募造。
殿左右中架,奉十六王子聖像,坐高約四尺五寸。
左右後架,奉十地菩薩聖像,立高約七尺。
左右前架,奉護法諸天像二十位,立約二尺四寸。
殿奧,奉彌勒應身銅坐像,約四尺。
左右後古藏經廚內,奉銅大士,洎善才、龍女,約高四尺。嘉靖年,鹽官陳普惠為寺淨人,專事殿之啟閉洒掃、香鐙鐘鼓之役,暇則喃喃經佛而已。銖積日施三十餘金,裝嚴十地諸天等像。新飾廚龕,易木座為石臺。舊誌紀之。
後殿,奉丈六銅大士像。嘉靖四十五年,華亭大學士徐階鑄捨。又奉千手眼大士像,約量八尺,減塑。又銅大士坐像,約五尺。左右擁壁,奉天台五百聖僧像,增塑。北面擁壁,塑星宿海,奉熾盛光佛、藥叉大將,下奉三大士鐵像,坐約五尺。
白雲堂北磚殿,奉毘盧遮那佛,坐約一丈六尺,銅冶金裝。并蓮花四十八瓣,亦銅也。萬歷末年,淮僧真寶募造。
前殿,奉四天王天神,增塑。又彌勒應身坐像,高五尺。萬歷乙未,平湖陸冢宰光祖造施。
護法殿,奉韋馱尊天坐像,高四尺五寸,減塑。
鼓樓下,奉阿彌陀佛,洎觀音、勢至銅立像,高六尺,三面塑擁壁。
鐘樓下,奉地藏菩薩坐像,高一丈;洎左右十王立像,高六尺,並銅鑄。
伽藍殿,中奉敕封福祐靈濟公像,左奉大權、修利、華光、周宣、關聖諸神,右奉五顯神等坐像。
祖師殿,奉菩提達摩、天台智者、開山道翊尊者三坐像。
藏經閣,上奉阿彌陀佛坐像,東向奉千手眼大悲立像,並約五尺餘高。
香山殿,奉文殊、普賢、觀自在三大士;三面擁壁,塑香山勝境。
文昌祠,上奉帝君坐像,閣下奉定光古佛應身像。三官祠,奉三官大帝坐像,高六尺。
國初,僧錄存翁和尚頂相一軸,國公李景隆書贊。崇禎己卯五月廿八,雲中房火,廢。
姚少師道衍遺像,存如淵房,木商吳宗伯竊去。〈自贊〉見贊類。
董方伯承詔建兩峯堂,請像留白雲東院。
供具
靈感大士內殿一座,高二丈四尺,深一丈二尺,闊如之。雕鐫彩繪,精好光嚴,古名「最吉祥寶華龕」也。龕以內設百寶牀一座,木類栴檀,飾諸珍異。長四尺,闊二尺,高尺許。廼成祖文皇帝所供,奉安大士真身於上。背張屏扆上懸大圓智鏡幔,以錦綺加瓔緌等飾。龕以前橫安雕几,几用磚面,示有警也。盛列彝鼎,羅香華鐙燭之供。龕以下琢石為臺,高五尺,闊二丈四尺,深二丈。左右納陛,拾級而陞。石臺不徧處,以木綴之。臺端三面繞以闌干。萬歷中,雲間徐分司知白公,蠲資整飾。因禁一切人毋登龕殿,溷渫真身,使扃鐍之,卒不能久也。龕以外雜以罘罳伏蹕。金絲幢旛,掩映交羅,氤氳繚繞,其為殊勝,不可名狀。天順年,製為聯曰:「福聚海無量,是故應頂禮。」又髹漆經笥二。又黑鈿香盒一。又古銅牌二,闊六寸,長一尺,琢經偈者。又黑漆神位,高尺許,螺鈿嵌其字曰「靈感觀世音菩薩」,是可稱山門神器也。自天啟丁卯年,舊住持興美、寂嘉不交付下手所存。凡大士祈禱出山,古遺座前白銅軍持一具,左右金螭為耳,注淨水於中;如誠感雨應,則先夕先旦,必水從缾溢,或泡沫汎躍,斷斷無爽。又座前,香爐一,花瓶二,皆古銅者,寺舊物也。殿中,大方爐一,花瓶二,古銅者,太皇太后張賜施。大方銅燭臺一對,高五尺,狀元諸大綬施,廢。銅報鐘一口、大鐵磬一口,古所遺者。巨鐘一口,約三千斤。雲板一面,約三百斤,岐陽武靖王捨,洪武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住持惠隱鑄。又銅籤筒一對,每約二百斤,太監劉捨。洪武十五年,住持妙修承領,今廢其一。又銅塔一座,約高五尺,成化廿三年,周太后鑄捨,今奉安後殿。殿前,鐵爐一具,約三千斤;其製鑄以鼎蓋,承以石臺,泥不陷,雨不濡也;萬歷庚子,織造太監孫隆鑄捨。四月初八日浴佛古銅盆一,崇禎年間,住持通藏,廢。
後殿前,銅角端一具,約七百斤,即香爐也;萬歷十二年,平湖顧其忠鑄施。崇禎三年暮夜,被偷兒竊去,其首其身鎔鑄供器五,事見存藏經閣。
天王殿左隅,磚紙爐一座,方廣約一丈六尺。爐亭石為柱,約丈四尺。天啟元年重建。前此嘉靖中,郡城孫立甃。萬歷中,錢塘李思明修爐基,古公界地也。近議香山殿牆外南,地長三丈三尺,闊九尺,係福一山房己業。眾以堆貯爐灰,取便每春二月初三,聽其房收化紙錢一日,以為地稅。古剎竿石柱一合,每柱匾方高一丈,在紙爐南。大士行殿一座,金彩莊嚴,方廣四尺,高八尺,行則十六人舁之。
碑記
宋洪內翰邁撰〈上天竺講寺碑〉曰:
華藏世界毘盧覺海,萬億河沙諸佛菩薩,均以大慈能仁、闡豁悲願為出世導師;而隨念融攝,從聞思修,使末刼有生持戴瞻仰如在其上者,惟觀音大士為然。自給孤靈山、勝身贍部、兜率毘盧之宮,補怛洛伽之谷,無量無垠魔區鬼窟,未有不靈赫示化、暢宣正機,而放大光明;覺有緣眾,接物利人,因病施藥,直若家至戶到者,惟錢塘天竺為然。故其肇始於道翊師,示夢於錢忠懿,顯祠於咸平,浮像於天聖,易十方於妙臻,還舊貫於元淨;塵塵剎剎,久而愈昭,於是有「靈感」美名之錫。當時寶光示現,濬發兆祥,絢爛隮升,上澈霄漢,湛然虛明,普照四天。知制誥呂夏卿、龍圖閣學士沈文通、寶文閣待制陳軒,紀載於前,可覆視也。遭靖康孽火,鞠為灰燼。蒿目淺智,意其復初為難。人天護承,否極必泰;大駕南巡,狩臨是邦;紹開中興,寧濟方夏;雖英謨雄烈,士業得以憑藉。然𥥆冥沕穆,非菩薩焉依?凡請雨謁晴,不嫌於屢。故六七十載,昭事愈飭;傳序三聖,年增歲加。錫鑾和鈴,薦往法駕;捐內帑金幣,俾建經、鐘二樓。會法安僧之堂,羅漢之閣,水陸之宇,視所應為,次第崇立。孝宗創於西北隅,啟十六觀,賜之玉缶觚彝、珠宮金相、寶冠纓絡,價值數十萬緡;親製贊文,特書兩扁,終之以法輪寶藏。聖安太上亦揭賁雲章,今皇帝又申「永作天台教寺」之旨。凡禪、律、賢首、慈恩異宗,毋得窺覦更易,然後學者知所蒙賴。是教也,本於智者建化,以妙為宗,以如為體,以法華三昧為極致,以安養國土為依歸,以止觀為修證之要。蕩一切塵,以空為觀;立一切法,以假而觀;究一切法性,以中而觀;以五時八教判釋如來一代訓典,訖於無生真諦,超最上乘。教海淵深,義天高遠;業空緣廢,理勝惑亡;等於太虛,無惡不斷。厥今水精之域圓滿清淨,其門庭燁如,其堂殿穹如,其觀閣迥如,其廂廡邃如。羣居以智導迷,人知選佛之場矣。先後住持者,曰惟日,曰若訥,曰師覺,曰妙珪,皆擢錄教門,實稱僧中龍象。珪[A2]遺信求記不置,既書之,而又系偈言,其詞曰:
元黃溍〈重建大殿記〉曰:
至元之三年,寺毁於災,惟聖像巍然獨存,諸珍異服器亦無損毫末,人以為是有神物陰護之。亡何而主僧仲頤告寂,延慶子思以五年夏五月來涖寺事,謂復故莫先治殿,以揭虔妥靈。各探己槖,出錢有差。俄有大商獻巨楠六十有三,尋收亡僧所遺錢緡、田畝各若干,而達官大姓相繼輸施。於是隨木之植以選其材,[A3]斂田之入以給其食,量緡錢之多寡以經其費。凡其制為間二十有四,悉準其舊。其崇八尋,倍其崇而益尋有二尺以為修,半其修而去尋有二尺以為廣。功未竟者三之一,子思以至正二年還四明之延慶。本無由延慶出領兹山,悉力殫慮,圖終其役。三年,本無逝。四年,慧日自下天竺陞補其處,節縮浮費,併裒眾施之[A4]羨餘,完以圬墁,飾以髹彤,而前堂後室煥乎一新。安奉如式,纎悉畢備;緇白之侶有所瞻依,薦紳之流咸欣慶焉。蓋天竺據羣山之奧,乳竇峙其前,白雲、獅子、雙檜諸峯拱揖其左右。其外則襟江帶湖,清淑所鍾;神棲聖[A5]止,光靈彰灼,有以大庇乎斯人。而杭在異時為行都,旄頭屬車之幸臨,宸章奎奏之裦飾,寶冠龍符、玉缶觚彝之賜予,燁其餘輝,下賁林壑;矧今昭代,帝德所覆,承護有嚴,名香花旛,中使狎至;王公貴人至於閭里好事之家,稽首募趨恐弗及,宜不難於以壞為成。然猶六更藏鑰,三換主席,乃克就緒。某是用備記其廢興之顛末,來者尚鑒於斯而扶植之,俾勿墜哉。夫大士以種種之形示現諸國土,以巍巍之力饒益諸眾生,非世諦文字可得而記之者,不敢贊一辭也。
宋丞相李綱譔〈建上天竺天台教寺十六觀堂碑〉曰:
上天竺寺,始自石晉天福四年,僧道翊法師開山。後忠懿王錢因感大士靈異,闢舊基聿新之,名曰「看經院」。逮高宗南遷,迭見祥瑞,萬眾欽仰,聖駕不時臨幸。乾道元年二月,住持若訥宣對稱旨,特補右街僧錄。四月,復進左街。上竺錄僧事者始此。特賜御幣金帛,鼎建十六觀堂,以為止觀之所,極其弘麗;東宮親書扁額以賜,曰「超諸有海」。先是,辯才淨法師於嘉祐、熙寧間兩住本山,兼統禪講二教律三宗,賜詩襃美。東宮復書「歸隱」之額,聽其退居興福。訥以觀堂之設,厥功甚偉;聖王之意,惻憫佛法日就湮晦,正欲闡明教觀,虔修《金光明懺法》於智者乍興之時,以續佛慧命。訥自謂日逼桑榆,不具紀述鐫勒貞珉,則無以昭示聖明之令典。時予提舉洞霄宮,倩予摭其寺之顛末,以詔來者知所紹述。不惟表章前聖之殊恩,抑亦振揚如來之墜緒。愚以西方聖人之教,專以了明心性、出離死生為事,至漢明帝時方入中夏。歷唐而宋,授受殊軌;惟曹溪頓悟上乘,獨傳心印。其次根器懸絕,各立鑪冶,遂有南能北秀之別。枝蔓興而宗旨微矣,必也逆遡釋迦之正脈;勿以止觀宣演為殊科,止以精修默悟為實地。其他如戒慧、空假中、半滿、權實、偏圓、大小之論,至於止觀之法,亦有十六之差殊。不知千柯萬葉,本於一根;千流萬派,本於一源;千經萬卷,本於一理;千態萬狀,本於一心。心外無性,性外無心;心即是性,性即是心。如千江月,處處圓明,不以水之闊隘、淺深而現影獨殊;如無塵鏡,人人普照,不以貌之黑白、妍媸而鑑形少異。此心性之本無不同,均稟同賦,皆可以成佛作祖也。如登萬仞之山,非一蹵之能至,必由梯磴而可升。其行步之疾徐,皆由於足力之强弱。雖到有遲速,其同至於巔則一也。如涉萬里之津,非一息所能濟,必假舟楫而可渡。其登岸之後先,各隨其帆檣之備否。雖行分遠近,其同濟於險則一也。此猶根器之稟有不同,而頓漸之教所由立也。如大醫王對病用藥,在在差殊。故佛世尊隨機說法,種種方便。故頓者一聞千悟,如真金落火,重鎔迭鍊,不損毫釐。直是天生彌勒,不勞心力,到手圓成。漸者如盲人走路,覓響尋聲,全仗指迷;磨杵作鍼,全憑[A6]鍛鍊者也。學道之人,若能不求言於言,而求言於心;不求言於心,而求言於性;不求言於性,而求言於空。則空空不已,是之謂真空;言言皆泯,是之謂無言。三藏靈文,悟後全無半字;大千法界,個中普現真如。是之謂大解脫,是之謂最上乘,是之謂真般若,是之謂善知識,是之謂正法眼,是之謂無上覺。斯能仰報朝廷列聖之錫予,重輝祖燈萬刼之光明也。否則,蘭若翬飛,徒作心猿之檻穽窠巢,喪魄以昏迷;筌蹄山積,空勞書蠧之鑽研,糟粕入唇而吐去。其不為鐵圍湯火之俘囚,偏受冥途磔碾之果報者幾希!請各猛加淬礪,免教永墮輪迴。是為記。
宋次公楊傑撰〈辯才法師退居龍井記〉曰:
天台宗師辯才淨老,坐道場者四十年,指空假中以接人;其心契於聖智,具戒定慧以行己。其德動於幽潛,真有道士也。初住錢塘法慧院之寶閣,次住上下二天竺,又住南屏之興教;往來學徒踰萬人,分傳教觀,多能演其所聞,開悟學者。師平生未嘗輒有求於人,然所至必有四眾依嚮,莫不興感,善其有所致也。余在都下,時見趙清獻公與師唱酬偈頌,已知師之所存矣。及觀蘇子瞻與師詩,言其兒初弱不能行,因禱師加護,即壯而能行,然後知師功行至矣。師一日謂諸徒曰:「我筋力衰疲,倦於應接,安得幽僻處一菴地以養餘年?」檀越聞之曰:「師有退居之意,我輩蒙其德不謂不久,盍合擇可居之地?」乃於龍井山得敝屋數楹;主者不堪其居,願人為代以捨去。於是請師居之,又為師鼎新棟宇,不日而成。元豐八年秋,被命陪高麗國公子祐世僧統,訪道吳越,謁師於山中。乃度風篁嶺,窺龍井,過歸隱橋,鑒滌心沼,觀獅子峯,望薩埵石,升潮音,憩訥齋,酌沖泉,入寂[A7]室[1],登照閣,臨間堂,會方圓菴,從容議論,夕而後還。異日遣其徒丐文以記其本末,余為之記。
明蕭山魏驥譔〈湖山佳處記〉曰:
杭為兩浙名郡,山水之勝,無逾於上天竺;咸謂:山之奇秀,寺據之矣。孰知寺東更有最勝之處,以草木蒙翳,人跡不通,其勝久祕。今郡都綱性菴者,嘗住兹寺;課講之暇,散策林下,注目盤桓,乃得其所勝。水天一碧,畫舫去而漁歌來,歌聲欸乃而繞於東者,西子湖也。岡巒起伏,獻秀騁奇,若拱若揖而峙於南者,乳竇峯也。削翠巉巖,參天錐立,不異砥柱而屹於其西者,雙檜峯也。藂桂林立,虯松夾徑,清芬撲人而擁於其北者,天香巖也。性菴竊自歎曰:「天地祕兹靈境,其有待於我乎,吾其可舍乎哉?」遂於謝事之日,芟荊薙棘,作生塔於其中。前搆室數楹,以為晏息之所。於以究竟其實際,於以吟咏其性情。適其所適,樂其所樂,與鷲嶺祗園者無以異也。一日,其甥閩憲副錢公過之,以其勝也,乃以前中書舍人王尹實篆古「湖山佳勝」四字額之。迨浙憲使曾公聞之,復如王中書所題隸古,揭之楣間。由是性菴之居曰「湖山佳處」者,得名天竺山中也。徵余記之,余曰:「佛氏之教,苦空為要。一切有相,皆無足以動其中。雖巖居穴處,茹木飲澗,在在而得,何暇計其居之佳與不佳哉?諺曰『天下名山僧占多』,非也。殊不知,貴戚鉅家慕尚其教,聞其有道者,乃延之名山以居之耳,彼何嘗有心耶?若性菴以內宗外學之著聞,眾延之於杭之梵天、京之報恩、今之上天竺也,所居復何庸心乎哉?以杭之名緇擬之,若聖達觀之神異、辯才淨之廣博、孤山圓之清峻,性菴殆兼之矣,彼區區世相,何足以混之乎?今求余記者,特以重人之標榜,似不能忘情耳。若謂有所執著,非知性菴者也。」庵曰:「執事之言,誠得我心,願記之。」
上天竺講寺志卷九終
校注
[0242001] 底本此字塗汙,茲依重虛堂編輯之《宋僧元淨遺事稽存.三事迹.延恩衍慶院記》補之。(,2016.04.07)【經文資訊】《中國佛寺史志彙刊》第 A026 冊 No. GA026n0024 杭州上天竺講寺志
【版本記錄】發行日期:2022-01,最後更新:2021-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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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資料】法鼓文理學院、中華佛學研究所之「中國佛教寺廟志數位典藏」專案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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