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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歷代通載

佛祖歷代通載卷第[2]

(一 庚申) 宋(姓劉氏都建康)雷氏曰(高少文武前明後順宋朝八主合六十年)高祖武皇帝裕改永初(字德輿小字寄奴彭城縣綏輿里人漢高弟楚元王交二十世孫彭城楚都故苗裔家焉帝仕晉為太尉有雄才大略而清簡寡慾晉氏東遷劉氏移居晉陵受禪晉室幸建康宮六十七歲崩于西殿葬建康縣蔣山初寧陵治三年)

西秦改建弘

西涼冠軍恂改永建

(壬戌) 四月上殂

(癸亥) 營陽王義符改景平(小字車兵武帝長子所為多乘失皇太后令廢為營陽王年十九終治一年)

(甲子 五一) 文帝義隆改元嘉(小字車兒武帝第三子身長七尺五寸聰明仁厚躬勤政事江左之政未甞有也壽四十七為張超之殺于合殿葬長寧陵在位三十年)

魏世祖太武帝燾改始光(明元長子壽四十五崩于永安宮在位[3]二十九年)

(乙丑) 夏赫連昌改承光

北燕有女人化男子○魏崔浩自比張良

(二 丙寅) 元嘉三年[4]神僧杯渡初出冀州如清狂者挈十木杯渡水必乘之因號焉甞自孟津乘杯絕岸至金陵時年四十許狀寒窶喜怒不常遇盛寒輒穴氷而浴或著屐登山或跣足市中行荷一蘆圈時造延賢寺沙門法意遇之尤勤忽棄去行瓜步欲登舟舟人不即應遂乘杯絕北岸廣陵村有李氏方飯僧渡徑入以蘆圈置庭中坐席上眾環目之渡自若座有怒者見蘆圈礙道移之饒力不能動渡食畢挈之而去笑曰四天王時有童子竊見圈中有四小兒皆長數寸眉目如畫及追之失所在由此顯迹及卒後復時時有人見之云

(戊辰) 西秦慕末改永弘二年夏滅之

夏赫連定立二年改勝光次年魏滅之(昌之弟也)北涼改丞玄○魏改神䴥

(三 己巳) 天竺求那跋陀羅至金陵文帝遣使郊迎跋陀神情爽邁帝見之大悅命居祇桓寺屢延入內供養僕射何尚之彭城王義康南譙王義宣並師事之請講華嚴跋陀以未通華言乞觀音為增智力夜夢神力士易其頭旦起猶覺痛甚遂遍曉華言即為眾講之時以跋陀妙大乘宗旨因號摩訶衍

(辛未) 北涼改義和

北燕馮弘改大興(跋之弟殺跋之子翼自立七年)

(壬申) 魏改延和

(四) 九年文帝幸大莊嚴寺設大會親同四眾地坐及齋眾疑日過午不敢下箸帝曰[5]才午耳法師道生在席即曰白日麗天今天言方中何謂過耶舉鉢便食一眾從之帝大悅下詔留生止都下一時巨公王弘范泰顏延之等皆造門結友[6]生每以經文未能達諸佛之旨而學者多滯聞見因著善不報論頓悟成佛論二諦論佛性有常論法身無色論佛無淨土論應有緣論皆網羅舊說發其淵奧皎如日星又明年正月[7]庚子升法座詞音朗潤聽者悟悅俄麈尾墮地隱几而化

(癸酉) 北涼牧虔(蒙遜子立六年改永和)

(五) 是歲[8]謝靈運以謀叛棄市初靈運與顏延之齊名其文縱橫俊發過於延之深邃則弗及襲封康樂侯居會稽與隱士王弘之孔淳之放蕩為娛太守孟顗事佛精懇為靈運所輕甞謂顗曰得道須惠業[9]文人生天當在靈運前成佛必在靈運後顗深恨此語及顗入朝屢為裁抑不得召用晚為臨川內史在郡游放不法為有司所糾司徒遣隨州從事鄭望生收之運即興兵叛逸遂有逆志望生追擒之送廷尉[10]怜其才減死徙廣州既而復叛有旨棄市年四十九

(六 甲戌) 十一年天竺三藏求那跋摩初讓國出家解四阿含精貫三藏誦數百萬言屬國諸王皆從之稟受歸戒每謂諸王曰道在精通遇緣即應但依慈悲勿故發害意足矣遊闍婆國其王欲出家事跋摩群臣固請不可乃令國中曰若率土奉大和尚歸戒勿殺害賑給貧乏即從爾請於是群臣士民稽首遵命朝廷雅聞其名沙門惠觀等白於文帝請遣使致之有詔交州刺史津遣沙門道冲等航海邀之冲至跋摩欣然附舶抵廣詔聽乘驛詣闕道由始興愛其山類靈鷲為留周朞寺有寶月殿跋摩於東壁戲作定光儒童布髮像極妙夜輒有光甞在定累日不出寺僧遣沙彌候之見白獅子仰躡柱而戲彌空皆青蓮花沙彌驚走大呼寺僧爭至豁無所有至金陵引對[1]帝迓勞殊勤因從容問曰寡人每欲持齋以身應物不獲所願法師遠來陋邦之幸何以教寡人對曰道在心不在事法由己不由人且帝王所修與匹夫異匹夫身賤名微言今不威倘不克己苦節何以為用帝王以四海為家萬民為子出一嘉言則士庶咸悅布一善政則人臣以和刑不夭命役不勞力則風雨時若寒暑應節百穀滋繁桑柘欝茂以此為持齋不殺亦大矣安在輒半日之飡全一禽之命然後為弘濟耶帝撫几歎曰俗迷遠理僧滯近教如法師之言可與論天人際矣命居祇桓寺講法華并十地品帝率公卿日集座下法席之盛前此未聞也摩即於寺譯菩薩善戒經等十八卷

(乙亥) 魏改太延

(七) 十二年[2]京尹蕭謨之請制建寺鑄像帝以問侍中何尚之吏部羊玄保曰朕少讀經不多比日彌復無暇因果之事昧然未究所以不敢立異者以卿輩時秀率皆信敬耳范泰謝靈運皆言六經法度本任濟世必求妙道當以佛經為指南比見顏延之析達性論宗炳難白黑論其說汪洋大明至理若使率土之民皆敦此化則朕坐致太平矣夫復何事昨蕭謨之請制即以相示委卿增損必有以戒遏浮[泳-永+(炙-火+(午/一))]無傷弘獎者[3]以當著爾尚之對曰橫目之俗聞不敬信以臣庸陋獨有愚勤實懼缺薄上玷大法更蒙獎論重有愧耳然前代群英則不負明詔自渡江而來王導周顗庾亮王蒙謝安郗超王坦之王恭王謐郭文謝尚戴逵許詢及亡祖兄弟王元琳昆季范汪孫綽張玄殷凱或宰輔冠冕或人倫羽儀或致情天人之際或抗迹雲霞之表靡不[4]倒心歸依其閒比對如蘭護開潛淵遁崇邃並亞迹黃中或不測人也近世道俗較論便爾若悉舉者夷夏漢魏奇傑輩出不可勝數惠遠云釋迦之化無所不可適道固自教源齊物亦為要務竊味此言有契至理何則百家之鄉[5]千人持五戒則十人淳謹千室之邑百人修十善則百人和睦傳此風教以周寰區編戶億千則仁人百萬夫能行一善則去一惡去一惡則息一刑一刑息於家萬刑息於國此明詔所謂坐致太平者是也故圖澄適趙二石減暴靈塔放光符健損虐神道助化昭然可觀謨之請制不謂全非但傷蠹道俗本在無行僧尼然而情偽難分去取未易耳至土木之工雖若靡費且植福報恩不可頓絕臣比斟酌進退未安今日面奉德音實用忻抃羊玄保進曰此談蓋天人之學非臣愚所宜預聞切恐秦楚論強兵之術孫吳盡吞併之計無取於此帝曰此非戰國之具良如卿言[6]尚之曰夫禮隱逸則戰士息貴仁德則兵氣消尚以孫吳為志動期吞併則將無取於堯舜之道豈特釋教而已哉帝悅謂尚之曰釋門之有卿猶孔氏之有季路也自是帝留神釋典益重玄化及顏延之著離識論及論檢勅法師惠嚴辨其同異酬酢終日帝笑曰卿等殆不愧支許矣

(八 丙子) 文帝幸曲水公卿畢集帝命賦詩沙門惠觀詩先成奏之句有奇勝之韻帝悅以示百官皆歎服其才[7]觀與惠嚴謝靈運等詳定大涅槃經頗增損其辭因夢為神人呵之曰乃敢妄以凡情輕瀆聖典觀等惶懼而止

(九) 時有僧惠琳者以才學得幸于帝與決政事時號黑衣宰相致門下車蓋常不容迹琳妄自驕蹇見公卿纔寒暄而已著白黑論毀佛叛教遂感現報膚肉糜爛歷年而死

論曰世智辯聰人情所歆慕以為英靈者也佛世尊則以為八難之一何哉靈運恃才傲世以謀叛伏誅惠琳毀形衣僧伽黎而竊與朝政既叛教矣復從而毀佛遂蒙惡報以死嗚呼蓋世智之為難也明矣觀嚴二人妄以凡情輕議聖典向使不遇神人呵之則世智之難亦幾不免大哉跋摩尚之對制之言可謂旨窮大體而識盡精微真天下之通論也

是歲文帝詔求沙門能述生法師頓悟義者刺史庾登之以釋法瑗聞召對顧問瑗伸辯詳明何尚之歎曰意謂生公之歿微言永絕今復聞象外之談所謂天未喪斯文也未幾天保寺成詔瑗主之王景文至值其講歎曰所舉皆所未聞所指皆出意表真法中龍也湘宮寺成復移瑗居之帝臨幸聽法時以為榮

(庚辰) 魏太武燾即位改太平真君

(壬午) 真君三年上詣道壇受籙

(十 甲申) 是年北魏太武以戊寅平蕩中原江北盡臣伏又為寇謙之倚崔皓為天師故改真君之號迨今五年崔信寇術憎釋愈甚太子晃師事法師玄高崔皓妬晃讒於太武疑之令幽死晃求哀於高高為作金光明懺太武夢其先祖讓之曰不當以讒疑太子既寤以所夢語群臣臣下皆稱太子無過待之如初其相[1]崔皓懼太子將不利於己白太武曰太子前實有謀仍結玄高以術致先帝恐陛下耳若不早誅必為大害太武大怒收玄高惠崇害之高弟子玄暢居雲中聞高遇害日馳六百里至魏闕泣曰和上神力當為我起於是高開眸曰大法應化隨緣盛衰盛衰在迹理恒亘然但惜汝等行如我耳或恐過之矣唯玄暢南渡汝等死後法當更興善自修心毋令中悔言訖即化沙門法進號呼曰聖人去世我何用生應聲見高於雲中進頂禮乞救高曰不忘一切寧獨棄汝耶曰和尚與崇公並生何所高曰我往惡處救護眾生崇已歸安養矣言訖不見

(十一) 世祖時道士寇謙之字輔真雍州人早好仙道修張魯之術服食餌藥歷年亡效有仙人成公興求謙為之弟子相與入華山居石室興採藥與謙之服能不飢又共入嵩山石室尋有異人將藥與謙之皆毒蟲臭物謙之懼走興歎息曰先生未仙正可為帝王師耳未幾興仙去[2]謙守志嵩山忽遇大神乘雲駕龍導從百靈集於山頂稱太上老君謂謙之曰自天師張陵去世以來地上曠職汝文身直理吾故授汝天師之位錫汝雲中新科二十卷自開闢以來不傳於世汝宣吾新科清整道教除去三張偽法租米錢稅及男子合氣之術大道清虛寧有斯事專以禮度為首加之以服食閉練使玉女九疑十二人授謙之導引口訣遂得辟穀氣盛顏色鮮麗云

(十三 丙戌) 是歲即元嘉二十三年魏太武三月西伐長安與崔皓皆信[3]重寇謙之而奉其道皓特不喜佛每言於魏主以為佛法虛誕為世費害宜悉除之及魏主討蓋吳至長安入佛寺沙門飲從官酒從入其室見大有兵器出白太武武怒曰此非沙門所用必與蓋吳同謀欲為亂耳命有司按誅合寺僧閱其財產大有釀具及州郡牧守富人所寄物以萬計又為窟室以匿婦人皓因說帝將誅天下沙門毀諸經像帝從之寇謙之切諫以為不可皓不從先盡誅長安沙門焚燒經像還宮勅臺下四方命一依長安法詔曰昔後漢荒君信惑邪偽以亂天常自古九州之中未甞有此誇誕大言不本人情叔季之世莫不眩焉由是政化不行禮儀大壞九服之內掬為丘墟朕承天緒欲除偽定真復羲農之治其餘一切蕩除滅其蹤跡自今已後敢有事胡神及造形像泥人銅人者門誅自王公已下有私養沙門者限今年三月十五日過斯不首身死有司宣告[4]征鎮將軍刺史諸有浮圖形像及一切經皆擊破焚燒沙門無少長悉坑之太子素好佛法屢諫不聽乃緩宣詔書使遠近預聞之得各為計沙門多亡匿獲免收藏經像唯塔廟在魏境者無復孑遺

魏真君九年天師寇氏勉帝以京之東南地建靚輪天宮奏曰陛下以真君御世開古未有應受符命帝然之遂受符[5]建靚輪天宮令極高大不聞雞犬之音要與天神交接工力萬計經年不成其寇謙之惡疾死功遂止

(十五 庚寅) 真君十一年崔皓甞見妻郭氏讀金剛經乃奪之火焚棄廁初崔皓為魏司徒自恃才略及魏主所寵任專制朝權太武以皓監祕書其黨閔湛者勸皓刊所撰國史于石以彰直筆皓從之於是刊石立於郊壇書魏先世事皆詳實往來見者咸以為言北人無不忿恚相與譖皓於帝以為暴陽國惡帝大怒使有司按皓罪狀皓惶惑不能對執皓檻車置于城南道側使衛士路人行溲其面呼聲嗷嗷徹于道曰此吾投經溺像之報也凌遲而死時年七十矣崔寇二家悉夷五族坐及僚屬凡百二十人皓既勸魏主除蕩釋氏及經像毀廢皓行路見[1]遺像必停車溺之及族誅尸無收者又積怨在人於是競溺皓尸至糜潰乃止(已上見北史)

論曰崔皓之不智司馬溫公論詳矣大抵拓跋氏起自沙塞未遷都時性殘忍殺人如甘美飲食[2]俗習然也初太子晃被讒而玄高等數僧受誅頗見其無辜矣及罷釋氏沙門誅而坑之者豈勝道哉此雖虜人性凶亦崔皓當權用法如此既而皓被讒迹其所坐蓋作史之失在唐世不過黜官榮投之荒裔而已假令誅之亦不過一已乃遂夷滅五族何哉蓋以無辜而施於人也深則其報之於己也必厚此天道常數而不易者也至於吾釋之經像於皓庸有傷害哉而皓每見必停車而溺之及皓未旋踵而尸亦為人溺之至糜潰而止嗚呼皓不畏聖人之言而欺天也又如此故天復為之速報以警動乎人世也可不戒哉可不戒哉

(辛卯) 魏改正平

世尊示滅一千四百年矣

(十六) 魏朝元會沙門曇始振錫至宮門吏白太武曰[3]趣斬之刃下無傷又白臨殿陛矣太武抽佩劍自斬之亦不能傷劍微有如線令收捕投虎檻中虎皆怖伏不敢瞬左右請以天師試之虎即虓吼太武大驚延始上殿再拜悔謝魏書佛老志云[4]沙門惠始清河張氏子初聞羅什出經詣長安見之學習禪定於白渠北晝入城聽講夕還處靜三輔識者高之武帝滅姚氏留子義真鎮長安及義真為赫連屈局所敗始身被刃而無傷屈局怒召始於前以所佩劍自擊之又不能害乃懼而謝後至魏多所化導自初習定至卒五十餘年未甞寢臥跣行足不沾泥愈加鮮白世號白足阿練若太武深加敬禮始預知終期齋潔端坐僧徒滿側泊然而寂停尸十日容色不變閱十餘年改葬貌亦如存舉世歎異及葬日送者萬餘人皆號慕哭之慟中書監高允為傳頌其德云

魏太武以癘作二月五日卒矣

(壬辰) 魏文成帝𤀹改興安(景穆帝長子先太子晃被害立吳王改元正平十月一日吳王亦崩立太孫濬晃之子也既立有人君之度視前昏失復弘聖道在位十二年壽二十六崩太華殿也)

(十七) 二十九年魏太武帝殂吳王立未幾而薨

[5]高宗文成帝即位乃太武之孫也群臣勸請興復釋氏下詔曰夫為帝王者必祇奉明靈顯彰仁道其能惠著生民濟益群品雖在往古猶序其風烈是以春秋喜崇明之禮祭典載功施之族況釋教如來功濟大千惠流塵境尋生死者歎其達觀覽文義者貴其妙門助王政之禁律益仁智之善性排撥群邪開演正覺故前代已來莫不崇尚亦我國家常所尊事世祖太武皇帝開廣邊荒德澤遐被沙門道士善行純誠如惠始之倫無遠不至風義相感往往如林夫山海之深寧免奸婬之儔得容假託講寺之中致有兇黨是以先朝因按假亹戮其有罪所司失旨一切禁斷景穆皇帝每為慨然值軍國多事未遑修腹朕承鴻緒君臨萬邦思述先志以隆斯道今制諸州郡眾居之所各聽建佛圖一區其有好樂道法欲為沙門性行素篤鄉里所明者聽出家於是天下承風朝不及夕往時所毀圖寺經像並還修復有罽賓王種沙門師賢者東游涼城至魏值罷教權假藥術守道不改於復教日即為沙門同輩五人高宗親為下髮命師賢為僧統明年有旨於五級大寺為太祖已下五帝鑄釋迦文像五尊各長丈有六尺用赤金二十五萬斤云(出魏書佛老志)

(十八 甲午) 武帝駿改孝建(字休龍小字道人文帝第一子聰明穎悟文武所全壽三十五崩玉燭殿在位十年)

魏改興光

(十九) 第二十七祖般若多羅者東印土人也既得法已行化至南印度彼王名香至崇奉佛乘尊重供養度越倫等又施無價寶珠時王有三子其季開士也尊者欲試其所得乃以所施珠問三王子曰此珠圓明有能及此否第一子月淨多羅第二子功德多羅皆曰此珠七寶中尊固無踰化非尊者道力孰能受之第三子菩提多羅曰此是世寶未足為上於諸寶中法寶為上此是世光未足為上於諸光中智光為上此是世明未足為上於諸明中心明為上此珠光明不能自照要假智光光辨於此既辨此已即知是珠既知是珠即明其寶若明其寶寶不自寶若辨其珠珠不自珠珠不自珠[1]要假智珠而辨世珠寶不自寶者要假智寶以明法寶然則師有其道其寶即現眾生有道心寶亦然尊者歎其辨慧乃復問曰於諸物中何物無相曰於諸物中不起無相又問於諸物中何物最高曰於諸物中人我最高又問於諸物中何物最大曰於諸物中法性最大尊者知是法嗣以時尚未至且默而混之及香至王厭世眾皆號絕唯第三子菩提多羅於柩前入定經七日而出乃求出家既受具戒尊者告曰如來以正法眼付大迦葉如是展轉乃至於我我今囑汝聽吾偈曰心地生諸種因事復生理果滿菩提圓華開世界起尊者付法已即於座上起立舒左右手各放光明二十七道五色光耀[2]人踊身虛空高七多羅樹化火自焚空中舍利如雨收以建塔當宋孝武帝孝建元年甲午歲也(正宗記云宋孝武之世也注云以達磨六十七年計之當在宋孝武孝建元年傳燈作丁酉非)

(二十) 孝建元年宋孝武帝舉兵誅元凶而求那跋陀羅逃民間其後王玄謨軍梁山孝武令軍中得跋陀者驛馳至臺俄得之送金陵引見帝曰企德日久乃今始遇間關來歸亦有恨乎曰亡所恨但念夙緣遇此遂成熟耳帝慰之且戲曰尚念譙王乎對曰古人不忘一飯王飯我十年乃敢遽忘耶念當從陛下求為王長修冥福帝悽然改容中興寺成有旨命住持帝宴東府公卿畢集召跋陀至皤然清癯孝武望見謂謝莊曰摩訶衍有機辯當戲之必能悟人情跋陀趨升陛帝曰摩訶衍不負遠來唯有一在即應聲曰貧道客食聖朝三十載恩德厚矣所欠者一死耳帝大悅移席相促一座盡傾

(乙未) 魏改大安

(二十一) 孝武詔沙門道猷為新安寺鎮寺法主初文帝間惠觀頓悟之理孰精觀以猷對有旨召入大內盛集名流猷敷宣有緒法義粲然聞者開悟有攻難者猷必挫以釋之帝拊髀稱善至是為天下法主甚允時望

(二十二 丙申) 法師寶亮居中興寺中書袁粲見而異之以書抵其師道明略曰比見亮公非常人也日聞所未聞[3]知歲之將暮然珠生合浦魏人取以照乘玉在邯鄲秦人請以華國天下之寶不可自專當與同之也自是亮名益重晚居靈味寺講席冠京邑弟子三千餘亮英氣駸駸逼人辭鋒錯逸議者或蔽於理亮釋之莫不渙然

(丁酉) 改大明

(二十三) 是歲有羌人高闍反累及沙門曇標乃下詔付所司精加沙汰遂設諸條自非戒行精苦之者並令還俗詔雖嚴重竟不施行

(庚子) 魏改和平

(二十四 壬寅) 大明六年九月[4]右司陳言臣聞邃拱凝居非期弘峻拳跪盤伏豈止恭敬將以昭彰四維締制六寓故雖儒法支派名墨條流至於崇親嚴上厥繇靡爽唯浮圖教特異於此凌滅禮度偃居尊戚失隨方之妙迹迷至化之淵美臣聞佛以謙儉自牧以忠順為道不輕比丘逢人必拜目連大士遇長則禮寧有屈膝四輩而閒禮二親稽顙耆臈而直骸萬乘者耶故咸康剏議元興再述而事屈於偏黨道剉於餘分今鴻源遠洗群流仰鏡九仙贐寶百神𮐘而畿輦之內含弗臣之民階席之間延抗禮之客懼非所以澄一風軌詳示景則者也臣等參議以為沙門接見皆當盡禮敬之容依其本俗則朝徽有序乘方兼遂矣制可法師僧遠聞而歎曰我剃頭為沙門本出家求道何關於帝王即日拂衣歸于林壑

(二十五) 是歲吳郡[1]朱靈期者自高麗還舶為風携至一洲洲有山因意登之十餘里聞午梵知有寺寺七寶所成見僧數輩皆石像欲返有呼靈期再拜得食食味香美非世間有也有人云此去金陵二萬餘里甞識杯渡道人否靈期曰識之其人指北壁一囊并瓶錫曰乃其鉢具耳今取附君并書又以青竹杖授之曰見杯渡即付之令一沙彌送至舶沙彌命靈期以竹杖置前水中三日而至石頭淮遂失竹杖有須渡來得鉢大笑曰我不見此鉢且四千年矣以擲雲中又接之乃去渡屢示寂已而復游於世復至齊諧家同呂道惠杜天期水丘熙三大士在焉諧大驚即再拜渡曰年大凶無忘修福業法意道人德高可親之以禳災俄門楣上一僧呼渡仰見之即辭去後不復見

(二十六 癸卯) 釋僧導京兆人也十歲從師所學弘大為王者之敬初姚興欽重出入同輦後帝悅其賢躬為壽春立光山寺勅開講首曰昔王宮托生雙林見滅自爾已來歲逾千載淳源永謝澆風不追給苑丘墟鹿園蕪穢九十五種以趣下為升高三界群生以火宅為淨土豈知上聖流涕大上悽惶者哉因即涕泗四眾為之改容

(二十七 乙巳) 廢帝業改景和(小字法師孝武長子不仁不孝淫虐無度其嬖臣壽寂之投之年十七崩光華殿在位一年)

(二十八) 魏文成帝末年疏勒國王遣使送佛袈裟一頂長二丈餘[2]帝審是佛衣應有靈異置之猛火經日不然於是駭然心形俱肅信乎(出北史)

(二十九) 明帝或改太始(字休炳小字榮期文帝第十一子好事鬼神嚴酷暴虐壽三十四崩于景福殿在位七年)

魏獻文帝弘(文成長子即位治六年禪位與太子自號太上皇二十三歲崩)

(丙午) 改永光

魏改天安

(丁未) 大教東被四百年矣 ○魏改皇興

魏是年建永寧寺浮圖七級高三百餘尺為天下第一又鑄釋迦文像高四十三[3]尺用赤金十萬斤黃金六百斤又造三級石浮圖

(三十) [4]寶誌大士於是年往來皖山劍水之下髮而徒跣著錦袍俗呼為誌公面方而瑩徹如鏡手足皆鳥爪初金陵東陽民朱氏之婦上巳日聞兒啼鷹巢中梯樹得之舉以為子七歲依鍾山大沙門僧儉出家專修禪觀至是顯迹以剪尺拂子掛杖頭負之而行經聚落兒童嘩逐之或微索酒或累日不食甞遇食鱠者從求之食者分啗之而有輕薄心誌即吐水中皆成活魚時時題詩初若不可解後皆有驗

(三十一) 邵碩者本康居國人大口醜目狀如狂小兒得侮慢時時從酒徒入肆酣飲後為沙門號碩公與誌最善出入經行不問夜旦意欲為之則去游益州諸縣皆以滑稽言事能發人歡笑因勸以善家家喜之將亡謂沙門法進曰願露骸松下然兩脚須著屐進諾之已而化舁其尸露之明日往視失所在俄有自𮠁縣來者曰昨日見碩公著一屐行市中曰為我語進公小兒見欺止與我隻履進驚問沙彌答曰舁尸時一履墮行急不及繫也

(三十二 戊申) 明帝詔僧瑾為天下僧正止靈根寺帝多諱忌犯者必殺之瑾每匡諫賴免者甚眾時京邑諸師立二諦義有三宗宗各不同於是汝南周顒作三宗論以通其異然畏譏不敢傳法師智林者最有時望以書抵顒略曰切聞三宗論鉤深索隱盡眾生之情廓而通之盡諸佛之意使法燈有種勝利無窮借使國城妻子之施何以逮此哉傳者以為公畏譏評故欲中輟詎可特纏疑障自發現行乎顒得書戄然悟此論遂行于世矣

(辛亥) 元魏文皇帝宏改延興(獻文長子生多詳感五歲受禪有人君之度馬太后臨朝稱制十七始親政改姓元氏遷都洛陽斷胡服番語在位二十九年壽三十三崩葬長陵)

(三十三) 釋老志曰有魏孝文者聖天子也五歲受禪十歲服冕太和十八年遷都于洛二十年改姓元氏文章百篇冠絕今古初登詔誥假手有司太和以後並自運筆前後諸帝不能及之凡下七詔大興三寶帝建鹿野鹿苑二浮圖岩房禪室無不嚴麗

(壬子) 改泰豫四月上殂太子昱立十歲

(癸丑) 後廢帝昱改元徽(字德融明帝長子淫虐不道廢為蒼梧王壽十五歲為揚王夫弑之在位四年)

(丙辰) 魏改承明

(丁巳) 順帝準改昇明(字仲謨小字智觀明帝第三子蕭道成為司空總軍國事戊午三月以太傅為相國又加丸錫遂禪位于道成在位八年)

魏改太和

右宋八主六十年(而禪于齊)

(三十四 己未) 齊 雷氏曰(高武欝林海陵明帝東昏及和齋朝七主二十四年)

太祖高皇帝道成(姓蕭氏字紹伯小字聞將漢相國何二十四代孫祖整過江居晉陵遂為蘭陵人皇考承之仕宋為漢中太守生帝龍顙鐘聲亦仕宋立功蒼梧王屢欲害之遂生猜釁而伐宋為[A1]齊王壽五十四歲崩臨光殿在位四年順帝之禪位也泣而彈指曰願後身世世勿生天王家)

改建元

(三十五 庚申) 是年高祖有事于鍾山因幸沙門僧遠所居遠床坐辭以老病不能出迎高祖將詣床下見之左右以房閤狹不容輿蓋遂駐蹕遣使勞問臥起而去[1]遠居山凡五十餘年初猶有食食不繼㵎飲二十餘年天下仰其高行及終武帝致書沙門法獻曰承遠上無常弟子夜中已知[2]去此[3]玄甚得好處諸佳非一不復增悲也一二遲見法師方可敘瑞夢耳今為作功德所須可具疏來

(三十六 癸亥) 武帝頤改永明(字宣遠高帝長子性儉約好積儲庫至八億萬金銀布帛不可稱計壽五十四崩延昌殿在位十一年)

(三十七 三十八 甲子 五二) 勅沙門法獻玄暢為天下僧主他日會于帝前對制稱名而不坐[4]中興寺僧鍾對帝稱貧道武帝訝之以問中書王儉儉曰漢魏佛法未盛傳記無載者獨宋魏始盛而沙門多稱貧道而預坐晉庾氷桓玄皆欲屈之然竟不可行今亦稱貧道帝曰獻暢二師道行如此猶稱名朕以稱名乃得宜可著令以為定式初獻公慕法猛西遊自巴蜀出河南經芮芮國到于闐欲度葱嶺會棧道絕不得往獲佛牙一枝舍利十有五粒并經論梵夾而還暢公精究經律博貫子史百氏之言初華嚴未有疏暢首為之學者得以祖述焉風詣高簡弘道輔世有功國家莫年特聽肩輿入殿時稱黑衣二傑焉

明教嵩禪師論曰近古高僧見天子不名預制書則曰師曰公鍾山僧遠鑾輿及門而床坐不迎 虎溪惠遠天子臨潯陽而詔不出山當時待其人尊其德是故聖人之道振其徒尚德儒曰貴德何如以其近於道也後世之慕其高僧者交卿大夫尚不得預下士之禮其出其處不若庸人之自得況如惠遠之見天子乎僧遠之自若乎望吾道之興吾人之修其可得乎存其教而不須其人存諸何以益乎惟此未甞不涕下也

(丙寅) 魏始服袞冕乘御輦

(己巳) 魏祀員丘方澤作孔子祠

(三十九) 永明七年[5]帝怒大士寶誌惑眾收逮建康獄是日國人咸見大士游行市井既而檢校仍在獄中其夕語吏曰門外有兩輿食金鉢盛飯汝可取之果文惠太子竟陵王送供至建康令呂文顯以聞帝悔謝迎至禁中俄有旨屏除後宮為家人宴誌例與眾暫出已而猶見行道于顯陽殿比丘七輩徒其後帝驚遣吏至問吏白誌久出在省中及視之身如塗墨焉帝益神敬之後在華林園忽重著三頂布帽亦不知自何而得之未幾而帝崩文惠太子豫章王相繼而殂果如其讖靈味寺沙門寶亮者欲以衲帔遺之未及有言誌忽來牽帔而去王仲熊問仕何所至不答直解杖頭左索與之仲熊初不曉後果至尚書左丞焉建武末平旦出門忽褰裳走過曰門上血腥及明帝遇害果以犢車載尸自此門出舍閹人徐龍駒宅而帝頸血流被門限初欝林多害宗室高士江必憂南康王問誌誌覆香爐灰示之曰都盡無餘徐陵兒時父携之謁誌誌拊曰天上石麒麟也陵後果顯于世

沙門曇超者居錢塘靈苑山一夕有異人至曰此邦蒙師留蒼生之福然富陽民無故鑿山麓斷壞群龍之室龍忿不致雨今二百日矣欲法師一往誨龍為蒼生請福豈有意乎超曰此檀越事吾何能為哉神曰弟子力能吐雲不能致雨超諾之至赤庭山為龍說法俄大雨因止臨溪縣令聞超在辦舟迎之超即日遁還靈苑

(辛未) [6]逸士顧歡隱居不仕尚黃老南史云歡以佛道二家教異學者互相非毀乃著夷夏論其略曰辨是與非宜據聖典道經云老子入關之天竺維衛國王夫人曰淨妙老子因其晝寢乘日精入淨妙口後年四月八日剖右腋而生墮地即行七步於是佛道興焉此出玄妙內篇佛經曰釋迦成佛有塵沙之數或為國師道士儒林之宗出瑞應本起試論之曰五帝三皇未聞有佛國師道士無過老莊儒林之宗孰出周孔右孔老非聖誰或當之然二經所說若合符契道則佛也佛則道也其聖則符其迹則反或和光以明近或耀靈以示遠道濟天下故無方而不入智周萬物故無物而不為其入不同其為必異各成其性不易其事是以端委縉紳諸華之容剪髮曠衣群戎之服全形守禮繼善之風毀貌易形絕惡之學豈伊同人爰及異物無盡世界聖人代興或昭五典或布三乘在鳥而鳥鳴在獸而獸吼教華而華言化夷而夷語雖舟車均於致遠而有川陸之節佛道齊乎達化而有夷夏之別若謂其致既均其法可換者是車可涉川而舟可行陸乎屢見刻有沙門守株道士互爭[1]大交相彈射或域道以為兩或混俗以為一是牽異以為同破同以為異則乖爭之由淆亂之本也尋夫聖道雖同而法有左右始乎無端終乎無末泥洹仙化各是一術佛號正真道稱正一一歸無死真會無生在名則返在實則合但無生之教賒無死之化切切法可以進謙弱賒法可以退夸強佛教文而博道教質而精精非麁人可信博非精人所能佛言華而引道言實而抑抑則明者獨進引則昧者競前佛經繁而顯道經簡而幽幽則妙門難見顯則正路易遵此二法之辨也聖匠無方方圓有體器既殊用教亦異施佛是破惡之方道是興善之術興善則自然為高破惡則勇猛為貴佛迹光大宜以化物道迹密微宜用為己優劣之分大略在茲歡雖同二法而意黨道教

(四十二) 司徒[2]袁粲託為沙門通公駁之略曰白日停光恒星隱照誕降之應事在老先固非入關方昭斯瑞又西域之記佛經之說俗以膝行為禮不慕蹲坐為恭道以三繞為虔不尚踞傲為肅豈專戎土爰及茲方襄童謁帝膝行而前趙王見周三環而上今佛法[3]乘化或因或革清信之士容衣不改息心之人服貌必變變本從道不遵彼俗俗風自殊無患其亂孔老釋迦其人或同觀其設教其道必異孔老教俗為本釋氏出世為宗發軫既殊其歸亦異又仙化以變形為尚泥洹以陶神為先變形者白首為緇而未能無死陶神者使塵惑日損而湛然常住泥洹之道無死之地陶神若此何謂其同時何常侍鎮之覩顧歡和同二教大不平之以書抵歡劇言道教不足以擬釋氏歡答其書固自封執鎮之重與之書猥辱返釋究詳淵況既和光道佛而涇渭釋李觸類長之爰至碁弈然敷佛彌過精旨愈昧所謂馳走滅迹跳動息影焉可免乎輒復略諸近要以標大歸夫太極剖判兩儀妄立五陰合興形識謬彰識以流染因結形以愛滯緣生三皇之前民多顓愚專愚則巢居穴處飲血茹毛君臣父子自相胡越猶如禽獸又比童蒙道教所不入仁義所未移及其沈欲淪波觸涯思濟思濟則祈善祈善則聖應夫聖者何耶感物而遂通者也夫通不自通感不自感常在此通每自彼自彼而言懸鏡高堂自此而言萬像斯歸故知天竺者居娑婆之正域處淳善之嘉會故能感通於至聖中土於大千聖應既彼聲[4]被則此覩日月之明何假離朱之察聞雷霆之音奚事子野之聽故卑高殊物不嫌同道左右兩儀無害天均無害天均則雲行法教不嫌同道則雨施夷夏夫道者一也形者二也道者真也形者俗也真既猶一俗亦猶二盡二得一宜一其法滅俗歸真必其違俗是以如來制軌玄劫同風假令孔老是佛則為韜光潛導匡救褊心立仁樹義將近順情是以全形守祀恩接六親攝生養性自我外物乃為盡善不為盡美蓋是有涯之制未鞭其後也何得擬道菩提比聖牟尼哉且佛教敷明要而能博要而能博則精疎兩級精疎兩級則剛柔一致是以清津幽暢誠視易准夫以視為員者易以手為員者難將不捨其所難從其所易耶道家經籍簡陋多生穿鑿至如靈寶妙真採撮法華制用尤拙如上清黃庭所尚服食咀石飡霞非徒法不可効道亦難同其中可長唯在五千之文全無為用全無為用未能違有違有為懷靈芝何養佛家三乘所引九流均接九流均接則動靜斯得禪通之理是三中之一耳非其極也禪經微妙境相精深以此締真尚未能至今云道在無為得一而已無為得一是則棄契千載棄契千載不俟高唱夫明宗引會[1]導達風流者若當廢學精思不亦怠哉豈道教之筌耶敬尋所辨非徒不解佛亦不解道也反亂一首聊酬啟齒

亂曰運往兮韜韜明玄聖兮幽幽翳長夜兮悠悠眾星兮晰晰太暉灼兮昇曜列宿奄兮消蔽夫輪桷兮殊材歸敷繩兮一制苟專迷兮不悟增上驚兮遠逝卞和慟兮荊側豈偏尤兮楚厲良箏蔑兮詖若焉相責兮智慧時復有朱常侍昭之因何鎮之書乃作難夷夏論而朱廣之作諮夷夏論並章分句解以破顧歡之蔽於淺也汝南周顒高僧惠通並著駁夷夏論歡之作遂不勝其謬矣復有法師紹正者著二教論其略曰佛明其宗道全其生守生者蔽明宗者通今道名長生不死名補天曹大乖老莊立言之旨

(四十三) 齊文惠太子及竟陵王子良並酷好佛竟陵著淨住子四部二十卷闡揚佛教有吳興道士孟景翼者頗有時譽太子召入玄圃眾僧大會子良使景翼禮佛景翼弗禮子良送十地經與之景翼造正一論略曰佛以一音演說法老子抱一以為天下式一之為妙空玄絕於有境神化贍於無窮為萬物而無為處一數而無數莫之名而強號為一在佛為實相在道為玄牝道之大象即佛之法身以不守之守守法身以不執之執執大象但物有八萬四千行說有八萬四千法法乃至於無數行亦達於無央等級隨緣須道歸一歸一即回向[2]向正即無邪邪觀既遣億善日新三五四六隨用而施獨立不改絕學無憂曠劫諸聖共遵斯一老釋未始於常分迷者分之而未合億善遍修遍修成聖雖十號千稱終不能盡終不能盡豈思議哉

(四十四) 司徒中郎張融作門律云道之與佛逗極無二吾見道士與道人戰儒墨道人與道士辨是非昔有鴻飛天首積遠難亮越人以為鳧楚人以為乙[3]人自楚越鴻常一耳以示汝南周顒顒難之曰虛無法性其寂雖同位寂之方其旨則別論所謂逗極無二為逗極於虛無為無二於法性耶足下所宗本一物而為鴻乙耳驅馳佛道無免二未未知高鑒緣何識本輕而宗之其有旨乎(已上出南史)

論曰自漢西域傳范曄論釋氏大概陳壽三國志則置而勿言唐太宗晉書則班班紀著沙門神異之迹未始輒有一言訾佛況佛化自晉抵南北朝始大振於天下賢哉魏收李延壽之作當世帝王公卿從事吾佛者未甞諱之而不書書之亦未甞以人事議佛也及顧歡傳則假乎當時群公評議二教而罪歡曰歡雖同二法而意黨道教嗚呼可謂良史矣陋哉歡翼之論猶昔人寶燕石者渠信有真玉哉

(四十五 壬申) 元魏太和十六年下詔每四月八日七月十五日聽大州一百人為僧尼中州五十人下州二十人著之制令以為常准○祀孔子於中書省

(甲戌) 欝林王照業改隆昌(文惠長子武帝之孫初上淫虐[4]伐之而立其太子之子昭文改延興奢佚無度廢先君儲積數月而盡西昌侯鸞以太后令廢之而自立)

明帝鸞改建武(字景栖太祖兄安貞王道之子小字玄慶性多情忌好占吉凶利害壽四十七崩正福殿在位五年○立太子寶卷)

(丙子) 魏改國姓元

(戊寅) 改永泰

(四十六 己卯) 東昏侯寶卷改永元(字正嚴明帝次子自即位不與臣下相接奢佚後宮一年之中府庫匱乏民間倍價市金與潘妃作金步蓮花和帝刺於制州舉蕭衍伐之遂廢為東昏侯壽十九而終在位二年)

(庚辰) 元魏宣武恪改景明(孝文第五子即位深好佛法百二十三葬景平陵在位十六年)

(四十七) 道士陳顯明妄造道真步虛品經六十四篇(出珠林)

(辛巳) 和帝寶融改中興(字智昭明帝第八子蕭衍迎立于江陵明年三月禪位于梁梁武奉帝為巴陵王年十五崩在位一年)

齊高帝蕭道成自戊午昇明二年四月受宋禪相襲七主二十四年傳譯華戎道俗二十人所出經律論傳錄等四十七部凡三百五十卷

外國有所謂天竺沙門僧伽跋陀羅者師資相傳云佛涅槃後優波離結集律藏訖即於其年七月十五日受自恣竟以香花供養律藏便下一點置律藏前年年如是優波欲涅槃時付弟子陀寫俱陀寫俱付弟子須俱須俱付弟子悉伽婆悉伽婆付弟子目犍連子帝須帝須付弟子旃陀跋闍如是師師相付至今三藏法師法師將律藏至廣州臨上舶還本國時以律藏付弟子僧伽跋陀羅羅以永明六年共沙門僧猗於廣州竹林寺譯出善見毘婆沙一部十八卷即共安居以七年庚午歲七月望受自恣竟如前師法以香花供養律藏即下一點當其年凡得九百七十五點點是一年也至梁大同元年有隱士趙伯休於廬山遇苦行律師弘度得此點記年月伯休因問度曰自永明七年後云何不復見點度云自彼已前皆得道聖賢手自下點度乃凡夫止可奉持頂戴而已故不復點也伯休因舊點推至大同元年凡一千二十年今以此究參諸家傳記佛世尊誕生入滅之年並不相類大抵西域山川之廣國土之多佛化之盛各承一宗此亦一家之說不可廢故附著于此

(壬午) ○(四月寶融禪位于蕭衍尋[1]後之)

右蕭齊七主二十四年(而禪于蕭梁)

佛祖歷代通載卷第[2]


校注

[0535002] 八【大】九【甲】 [0535003] 二【大】〔-〕【甲】 [0535004] 杯度神異 [0535005] 才【大】纔【甲】 [0535006] 道生法師著論 [0535007] 庚【大】甲【甲】 [0535008] 靈運叛棄市 [0535009] 文【大】丈【甲】 [0535010] 怜【大】憐【甲】 [0536001] 宋文帝持齋求那奏對大悅 [0536002] 蕭謨之請制建寺鑄像 [0536003] 以【大】乃【甲】 [0536004] 倒【大】傾【甲】 [0536005] 千【大】十【甲】 [0536006] 尚之奏對帝悅 [0536007] 妄譯涅槃受神呵之 [0537001] 皓讒太子玄高被害 [0537002] 謙之遇異人授辟穀術 [0537003] 重【大】金【甲】 [0537004] 征【大】鉦【甲】 [0537005] 錄【大】籙【甲】 [0538001] 遺【大】棄【甲】 [0538002] 俗【大】部【甲】 [0538003] 趣【大】輙【甲】 [0538004] 曇始救法魏武悔謝 [0538005] 文帝下詔興釋 [0539001] 音【大】者【甲】 [0539002] 人【大】又【甲】 [0539003] 知【大】覺【甲】 [0539004] 有司陳僧禮俗 [0540001] 朱靈期遇聖僧 [0540002] 佛衣經火不焚 [0540003] 尺【大】亦【甲】 [0540004] 寶公鷹巢化生 [0541001] 遠【大】速【甲】 [0541002] 去【大】上【甲】 [0541003] 玄【大】去【甲】 [0541004] 對帝稱貧道而預坐 [0541005] 獄誌公後悔謝 [0541006] 顧歡作夷夏論 [0542001] 大【大】以【甲】 [0542002] 袁粲改夷夏論 [0542003] 乘【大】垂【甲】 [0542004] 被【大】彼【甲】 [0543001] 導【大】道【甲】 [0543002] 向【大】句【甲】 [0543003] 人自楚越鴻常一耳 [0543004] 伐【大】弒【甲】 [0544001] 後【大】移【甲】 [0544002] 八【大】九【甲】
[A1] 齊【CB】齋【大】(cf. TW49n2036_p0541a09; T49n2034_p0094b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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