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曜經卷第三十
梵志品之二若復有人所見侵欺,不興惡懷有瞋怒意,守戒多聞降伏意識,身正影直心平道存。是故說曰,若見侵欺,但念守戒,端身自調,是謂梵志。
世俗方略事有若干,欲察人情先採其語,說善說惡不記[9]于懷,不見有長短廣狹,亦復不見有取有與,具足如是行者是謂梵志。是故說曰,世所善惡,脩短巨細,無取無與,是謂梵志。
身不行殺、口不惡罵、意不嫉妬,於五鼎沸世能具此三行者,乃名為梵志。是故說曰,身為行本,口意無犯,能辦三處,是謂梵志。
彼習行人持心牢固毀譽不動,見有來者不孚用歡,設見去者亦不用憂,若在大眾若復離眾,心恒平等亦無高下。是故說曰,來不作歡,去亦不憂,於聚離聚,是謂梵志。
若見愛念不愛念者亦不用作歡。所以然者?恐心染著興起因緣。[1]設見去者便自念言:「我於彼人各無所犯,內外清淨息意不起亦名為梵志。」是故說曰,來亦不歡,去亦不憂,無憂清淨,是謂梵志。
如彼行人修習於道,永斷恩愛離家無欲遠[2]遊無礙,盡諸有愛缺三界漏,能具足如此者乃名梵志。是故說曰,以斷恩愛,離家無欲,愛有已盡,是謂梵志。
所謂彼者外六入也,所謂無彼者內六入也,行人執意觀內外諸情斯悉虛寂,捨離貪淫不興六情,具足如此眾行之本者,乃名為梵志。是故說曰,適彼無彼,彼彼以無,捨離貪[3]欲,是謂梵志。
彼習行人解知內外皆無結使,不著欲界色界無色界,能具足如此眾行者,乃名為梵志。是故說曰,適彼無彼,彼彼以虛,不染三處,是謂梵志。
夫人離家莫與世俗從事,正使出[4]家不修其法,毀戒不精進,亦不多聞,[5]亦不應與坐起從事,更不思惟當來利養,能具如此者乃名梵志。是故說曰,能捨家業,拔於愛欲,無貪知足,是謂梵志。
於[6]見法中能分別微妙無有眾惡,知苦是眾病之[7]原首,能斷此者乃應於妙。於見法中不與欲意共相應,瞋恚愚癡永盡無餘離諸縛著,能具如此者故名為梵志。是故說曰,如今所知,究其苦際,無復有欲,是謂梵志。
正使有福世俗有漏善本功德得為人身,[8]由故不脫生老病死。又復作罪種三惡本經歷生死,罪之與福二不足貪,兩行永除無復塵垢,能具此行者,是謂梵志。是故說曰,於罪與福,兩行永除,無憂無塵,是謂梵志。
福之與罪無欲無[9]染,中間禪樂無色禪樂,行人盡捨無所染著,不著三界欲界色界無色界,能解此具足者乃名梵志。是故說曰,於罪與福,兩行永除,三處無染,是謂梵志。
猶如蓮華之葉不受塵水,彼修行人亦復如是,以離於欲不復著色聲香味細滑法,猶若以鍼欲貫藍豆及與芥子,難可獲也。彼修行人無有婬欲,略說其要,不為惡所染。是故說曰,猶如眾華葉,以鍼貫芥子,不為欲所染,是謂名梵志。
猶如月盛滿清淨無瑕穢無有五翳,眾星圍遶放大光明靡所不照。彼比丘清淨行人,永除五翳無復五結,心得解脫諸覺道品,眾定正受而自圍遶,於中獨尊無有眾瑕,捨世八法毀譽已除,能具此行者故名為梵志。是故說曰,心喜無垢,如月盛滿,謗毀已除,是謂梵志。
如秋時月不為五事所翳,清淨無瑕放大光明靡所不照,修行比丘亦復如是,不為婬怒癡五結所翳,能具此行者故名為梵志。是故說曰,如月清明,懸處虛空,不染於欲,是謂梵志。
彼入定人不起諍訟,禪定一意念待喜安,自守五行具足乃名為定。設有惡意來相向者恒以善待。是故說曰,避諍不諍,犯而不慍,惡來善待,是謂梵志。
諸有人聞籌量算計圖度萬物分別義趣,一一分明辨其道趣,可就知就可捨知捨,體行上義。所謂上義者,滅盡泥洹是,能具足此法者故名為梵志。是故說曰,解微妙慧,辨道不道,體行上義,是謂梵志。
或有貴族姓子,從四姓中出家學道,捨憍慢意去高就下不著榮冀,在在處處周旋往來。興有佛事恭奉三寶,若得衣食床臥具病瘦醫藥,便為呪願使彼施家世世受福,或以神足騰在虛空作十八變,施主見者莫不歡喜,便從受法皆得開悟,能具此行者故名為梵志。是故說曰,諸在人間,乞索自濟,無我無著,不失梵行,[3]說智無崖,是謂梵志。
如彼行人盡能斷欲,親近道門愛而不捨,或有梵志未盡究竟,欲意未斷貪著五樂,雖稱梵志不離於欲。諸有學人永滅欲漏不習恩愛,能具足此行者故[4]名為梵志。是故說曰,若能棄欲,去家捨愛,以斷欲漏,是謂梵志。
眾行之要四等為本,恒當慈愍加被眾生,見有恐懼懷憂惱者,便往恤化永處安隱,無害於人興致供養,能具此行者名曰梵志。是故說曰,慈愍於人,[5]使不驚懼,不害有益,是謂梵志。
行人執意志操不同,用心平等設見怨家視如赤子,慈心普等平均無二。猶若忍心如地平等如秤,[A1]蜎飛蠕動蚑行喘息,視如己身,念之如父、念之如母、念之如子、念之如身,而無有異。能具此眾行者名曰梵志。是故說曰,避怨不怨,無所傷損,去其邪僻,故曰梵志。
猶如有人,於未來世不作眾惡行,[6]已不作當不作,於過去世不作眾惡行,已作眾惡行,已不作當不作現不作,及其中[7]間作眾惡行不作眾惡行,已不作當不作現不作。能捨此眾惡行者,故名為梵志。是故說曰,于後于前,及中無有,無操無捨,是謂梵志。
如彼行人欲為污心,不得至於虛寂之道,除去憍慢諸不善法,便得漸進至泥洹境,猶若鍼貫芥子終不可得。彼心亦復如是,不為婬怒癡繫所拘礙,能具此行者是謂梵志。是故說曰,去婬怒癡,憍慢諸惡,鍼貫芥子,是謂梵志。
生死久遠涉苦無數,唯有禪定之人越此生死之難,去邪疑意無復猶豫,捨煩惱結使,受清淨結使。能具此者故名為梵志。是故說曰,城以塹為固,往來受其苦,欲適渡彼岸,不肯受他語,唯能滅不起,是謂名梵志。
愛根未盡則不至道,愛根已盡者乃能為道,欲求道者不斷三界結使則不至於道,能斷愛根然後乃至於道,能具足此者故名為梵志。是故說曰,人能斷愛,今世後世,有愛已盡,是謂梵志。
所謂希望者,天下萬物皆人之所希望,然此希望故未斷絕,如今[9]現身未死見存於世,正使後世取其命終,身死神逝無復希望。能如此功德具足者,名曰梵志。是故說曰,人無希望,今世後世,以無希望,是謂梵志。
當佛如來坐禪之時,諸天世人竟不知佛今為所在。有一比丘名曰多耆奢,往至世尊所,便以此偈而讚如來曰:
如來自說:「梵行之中無有出我者,所以知其然,禪解脫正受定意,猶是世之常法,諸天龍神不能知我之所在,況我當行佛事眾智之妙門?天龍鬼神能知我處乎?」是故說曰,自不識知,天揵沓和,知無量觀,是謂梵志。
自識宿命無數劫事,觀知地獄天上之事,餘者不能,唯有佛、如來、至真、等正覺,觀三千大千世界如掌觀珠,知生苦源究暢其本,[1]捷疾之智速成羅漢道,隨意所念而無流滯。是故說曰,自識宿命,見天人道,知生苦源,[2]智心永寂。
如彼行人知心所念,解脫者不解脫者皆悉明知,欲想諸行永得解脫。所謂三明者,自識宿命、[4]天眼、漏盡,若具足如是行者名曰梵志。是故說曰,自知心解脫,脫欲無所著,三明以成就,是謂為梵志。
是時,如來知無數事,觀眾生性行一一分明,生者死者皆悉了知,猶如天雨普潤世界,是時,世尊觀生死之類亦復如是,生者死者無不觀練。
爾時世尊與舍利弗,在閑靜室獨共遊處。爾時有人已取命終,處在中陰精神不移。佛告舍利弗:「汝今觀此中陰中識神,為從何許中來?設復遷轉為處何所?」是時,舍利弗即[5]入四禪定意,觀此人神為從何來?設當遷轉為[6]處何處?時,舍利弗不知此人為從何來?為趣何處?爾時世尊告舍利弗曰:「汝今所見不及諸佛境界,此神所從來處此無數世界,非汝神力之所能見。」佛告舍利弗:「汝復觀此精神當生何處?」時舍利弗復入三昧,而不知精神所湊,舍利弗即從三昧起,前白佛言:「今日入定遍觀世界不知神之所湊。」佛告舍利弗:「此神今日復當過一[7]億世界,當生某甲家姓某字某。如[8]來所見,非是聲聞辟支佛所及知,宿命通唯有如來等[9]正覺得此宿命通。」是故說曰,自識於宿命,知眾生因緣,如來佛無著,是謂為梵[10]志。
諸有眾生斷一切結使,羅漢辟支雖斷結使,由有相似結在,諸佛世尊無有相似,是故如來佛無所著。是故說曰。盡斷一切結。亦不有熱惱。如來佛無著。是謂為梵志。
所謂仙人者,得五通道,在群最尊無有出上,內外清徹無有眾瑕。仙者亦名為象,長育形體獸中最大,執意剛強能却眾敵。無數沐浴,所謂沐浴者八解正浴池,去諸塵垢無有結使。如來舒手,手所及處塵垢不著,伺察惡人不得其便。是故說曰,仙人龍中上,大仙最為尊,無數佛沐浴,是謂為梵志。
彼修行人,都越一切諸法,審諦分明解世所有悉無所有。所謂流者,流有四名:一名欲流,二名有流,三名無明流,四名見流。渡此四流者,然後乃得無漏之行。羅漢辟支猶尚思惟空、無[11]相願忍、煖、頂法,雖可思惟有漏俗法意結所在,或有是時,欲念無漏先念[12]有漏,是以如來深藏則有大闕。如來大聖繫意禪定從有至無,於無漏法觀未始有闕,得諸總持強記不[13]忘,十力、四無畏、大慈大悲、三無礙道及神足[14]行,是謂如來所修之法,非羅漢辟支[15]佛所修之法。是故說曰,所有盡無,渡流無漏,從此越岸,是謂梵志。
彼修行人不念惡禪,夫入禪之人,無言無說常思善法。設見罵詈但守其法,若得味相應禪及中間禪,執意守之無所嬈惱,能具足此行者故名為梵志。是故說曰,無禪無說,亦不念惡,禪智清淨,是謂梵志。
塜間衣有四種:一者發家著衣出家學者,二者檀越施衣受而守護,三者百[17]納拾諸遺餘,四者塜間污穢不淨。如來初學發家著衣,觀欲非真捨六萬夫人,棄轉輪[18]王位,出家學道在閑[19]靜處,[20]坐樹王下,降伏魔王破十八億眾。能具此眾德者故名為梵志。是故說曰,比丘塜間衣,觀於欲非真,坐樹空閑處,是謂為梵志。
如來出世,無事不知無事不包,無語無說者,永除狐疑不懷猶豫,諸煩惱結使永盡無餘,逮甘露滅,能具此眾行故名為梵志。是故說曰,人無識知,無語無說,體冷無煖,是謂梵志。
所以[1]居家者,安處人民得自生活,身者眾結之屋室,是以聖人教人離家,在於閑靜求甘露滅,[2]能[3]具如是眾德者故曰梵志。是故說曰,棄捐家居,無家之畏,逮甘露滅,是謂梵志。
如來世尊光相炳著,初轉法輪,八萬諸天及二王人、梵志七人,摩竭國王[4]洴沙萬二千人,摩竭國界石室之中,釋提桓因萬二千[5]天,拘尸那竭國,最後度須拔。佛滅度後當有羅漢出世,名曰優波[6]掘,於其中間濟度眾生不可稱計,演說八道無礙之法。是故說曰,斷絕世事,口無麤言,八道審諦,是謂梵志。
如彼行人興無[7]涯之想、散無邊之念,身形在此心在海表,人欲觀意知其形狀者甚為難剋。心意流馳彈指之頃,過數千萬億江河山表,是以故說遠逝獨遊。復有問者,心[8]有十大地法,心為十[9]一,何以故說遠逝獨遊乎?報曰:「心者恒逐因緣隨前[10]任行,當[11]心在色聲,爾時無有香味細滑法;當心在香,爾時無有[12]色味細滑法;心在味,無色香細滑法;心在細滑,爾時無色聲香味法;[13]心在法,無上五事。當在色時心為法本,猶如王行羽儀[14]賓從無不備有。但以王為名。此亦如是,心造因緣十法備有但不受名,亦如飛鳥飛行空中依其六翮,然但以鳥為名。此亦如是,心之無形亦無窠窟,非是世人肉眼所見,依止五陰,陰散則離非有形質,心之難化猶木鑽鋼。是以聖人遺教後生,欲降伏心者,晨用百藥中用百藥暮用百藥,空無相願止觀滅盡,用療心病使得除愈,能具此者故曰梵志。」是故說曰,遠逝獨遊,隱藏無形,難降能降,是謂梵志。
無色不可見者,何者?心也。夫心興患與身招殃,猶若象馬剛強𢤱[15]戾不調,有目之士加於捶杖,使知楚痛,然後調良。人心為患,牽致地獄餓鬼畜生,雖得為人處在卑賤,顏色醜陋為人所[16]嫉。是故說曰,無色不可見,此亦不可見。解知此句者,念則有所由,覺知結使盡,是世最梵志。諸佛世尊所以出世者,正欲降此弊惡之心,諸佛世尊慈[17]慜一切,弘慈普蓋靡所不照,雖處於世無所染著。
如彼行人為五欲所繫,流轉生死之河,要須大聖指授權宜,從此岸得至彼岸。如來降形非事不豫,要接有緣後乃滅度。壍者憍慢之壍,能度此壍不為憍慢所繫。能具此者故名為梵志。是故說曰,斷生死[18]河,能忍超度,自覺出壍,是謂梵志。
如彼行人不斷愛流四駛四淵者,進趣於道不亦難乎?如河暴溢必有所傷,梵志貪欲死趣惡道。是以如來誡以除貪,與說欲本污穢不淨,當斷諸邪使不流馳。能具此眾行者故名為梵志。是故說曰,當求截流渡,梵志無有欲,內自觀諸情,是謂為梵志,能知如是者,乃名為梵志。
先去其母者,愛心流馳以為源本,無漏意識能去斯病使盡無[19]餘。王者我慢也,二臣[20]戒盜身見。盡勝境界者,一切諸結使,能去眾結之患。故曰為梵志。是故說曰,先去其母,王及二臣,盡勝境界,是謂梵志。
所謂梵志者,得阿羅漢道,不得以手[21]捲刀杖加彼真人,不放梵志者,此是真人,恒當供養衣被服飯食床臥具病瘦醫藥,四事供養令不減少。咄捶梵志,行惡之人,放者亦咄,復是惡人,不留供養飲食床臥具病瘦醫藥,能具此行故名為梵志。是故說曰,不捶梵志,不放梵志,咄捶梵志,放者亦咄。
昔佛在世周旋教化。時諸比丘不廣多[2]聞,爾時世尊便作是念:「今諸比丘多有懈怠意不精懃,復自觀察當來過去三世之事,知當來世當有比丘,嫉妬恚癡不順道教,便興誹謗損如來法輕慢於師,亦復不敬說法之人。」是以世尊觀察後世遺法中間,恐有老少共相上下尊卑不別,老恃耆艾少恃聰叡。老者自陳:「吾所目覩,非卿所知,汝今所見如螢火虫。」少者自陳:「老[3]頓嚚[4]鹵,情喪心塞,[5]知何可歸?」如來教曰:「當自守[6]戒,猶若事火梵志五處然火,晝夜承事不失時節,香華繒綵事事供養。」是故說曰,諸有知深法,不問老以少,審諦守戒信,猶祀火梵志,歸命人中尊,亦如事火神。
如來出現,億千萬劫時時乃出,遭賢遇聖實不可得,人能守戒信不失儀,如祀火梵志。昔佛在世[7]誡諸比丘:「自今[8]以後不得誦外書外道異學所誦習者。何以故?彼所陳說非真正義,亦復不是至道之本。」是故說曰,諸有知深法,等覺之所說,審諦守戒信,猶祀火梵志,真誠歸命佛。
於己法在外者,[9]彼脩行人觀了一切眾法,無事不關無事不知,猶若梵志知天文地理星宿災變皆悉觀了,一切諸漏皆盡無餘。觀諸苦痛若好若醜,皆歸於盡,觀其合會必有離別,因緣暫有亦復歸滅。
所謂內法者,四諦真如一一分別不失次緒,梵志於內則謂為表。是故說曰,猶若內法本,梵志為在表。若使共床褥,如婆鉤盧者。此婆鉤盧比丘出家以來,未曾與人說四句之義,正使與共同坐不聞說其正法,從生至老八十一鉢和藍,未曾畜沙彌弟子及餘使人,[11]若為人鮮潔託志虛無繫意玄寂。是故說曰,若使共床褥,如彼婆鉤盧。
所謂內法者不誑惑人,一向而無傾,一向而無邪,唯有如來能越此境界,以盡其生更不受有,如實知之。是故說曰,猶若內法,梵志在表,知生知老,轉當至死。
日照於晝者,當日天子初出之時,放億百千萬光明,使星宿月光無復光[12]明;若復日沒之時,月及星宿皆共競明,俱有所照其明不同。猶若大將之士兩敵相向,揚威奮武決戰勝負,震赫精刃鍾皷雷鳴。禪定之人移山飛岳海水揚塵手捫日月,有此神力不自稱譽。方此諸人雖有此德,不及如來。佛出世間眾相具足,放大光明靡所不照,光明所及晝夜不絕,其見光者聾盲瘖瘂考掠苦痛自然休息。是故說曰,如日照於晝,月照於夜,[13]甲兵照軍,禪照道人,佛出天下,照一切冥。
[14]梵志無有是,意著於殊妙之法,見樂不以為喜,見憂不以為慼,如如意所轉恒自念善,彼彼自滅惡,得習聖諦分別諸使。是故說曰,梵志無有是,有憂無憂念,如如意所轉,彼彼滅狐疑。
如來等正覺初成佛時,七日之中禪定正受思惟十二因緣,一一分別知起知滅。爾時如來即從三昧起而說斯偈:
「如我所習積行所致,今日成等正覺實而不虛。」梵志習入禪,去諸惡法悉壞狐疑網,於諸深法得無礙智,所念自在深知苦際,深知因緣合數之法權詐非實。略誦其要,當觀因緣法,復當觀盡法,一切諸法皆由合數,一切諸法皆由於痛,當知盡滅不造有漏。
法能成人非法不就,晝夜思惟不去胸懷,身口意行不妄有犯,能成就[1]如此法,便能照一切法。以己所得盡施眾生,猶若明日處在虛空普有所照,其有覩者莫不蒙光。是故說曰,出生諸深法,梵志習入禪,遍照一切世,猶日在虛空。
出生諸深法者,如來成等正覺,具足三十七道品之法,身口意行與無漏相應,降伏魔怨進却時宜,如來[2]等正覺脫一切結使。
出曜經卷第[3]三十
校注
[0770008] 【宋】【元】【明】不分卷 [0770009] 于【大】,乎【宋】 [0771001] 設【大】,說【明】 [0771002] 遊【大】,逝【宋】【元】【明】 [0771003] 欲【大】,法【宋】【元】【明】 [0771004] 家【大】,家若見【宋】【元】【明】 [0771005] 亦【大】,者【宋】【元】【明】 [0771006] 見【大】*,現【元】【明】* [0771007] 原【大】,源【元】【明】 [0771008] 由【大】,猶【元】【明】 [0771009] 染【大】,污【宋】【元】【明】 [0771010] 已【大】*,以【宋】*【元】*【明】* [0772001] 辨【大】*,辯【宋】*【元】*【明】* [0772002] 我【大】,義【明】 [0772003] 說【大】,設【宋】 [0772004] 名【大】*,曰【宋】*【元】*【明】* [0772005] 使不【大】,不使【宋】【元】【明】 [0772006] 已【大】*,以【宋】* [0772007] 間【大】,門【宋】 [0772008] 世【大】*,亦【宋】*【元】*【明】* [0772009] 現【大】,見【宋】【元】【明】 [0772010] 義【大】,誡【宋】【元】【明】 [0773001] 捷【大】,揵【宋】【元】【明】 [0773002] 智【大】,知【宋】 [0773003] 以【大】*,已【元】【明】* [0773004] 天眼【大】,〔-〕【宋】【元】【明】 [0773005] 入【大】,人【明】 [0773006] 處【大】,趣【元】【明】 [0773007] 億【大】,倍【宋】【元】【明】 [0773008] 來【大】,見【明】 [0773009] 正【大】,正等【宋】 [0773010] 志【大】,志如來無所著於一切諸法無染無污欲論梵志者我身是【宋】【元】【明】 [0773011] 相【CB】【磧乙-CB】【宋】【元】【明】*,想【大】* [0773012] 有【大】,無【宋】【元】【明】 [0773013] 忘【CB】【麗-CB】【宋】【明】,志【大】 [0773014] 行【大】,力【明】 [0773015] 佛【大】,〔-〕【宋】【元】【明】 [0773016] 為【大】*,名【宋】*【元】*【明】* [0773017] 納拾【大】,衲捨【宋】【元】【明】 [0773018] 王【大】,聖王【宋】【元】【明】 [0773019] 靜【大】,靜之【宋】【元】【明】 [0773020] 坐【大】,在【宋】【元】【明】 [0774001] 居【大】,作居【宋】【元】【明】 [0774002] 能【大】,度【宋】【元】【明】 [0774003] 具【大】,具足【宋】【元】【明】 [0774004] 洴【大】,萍【宋】【元】【明】 [0774005] 天【大】,天子【元】【明】 [0774006] 掘【大】,崛【宋】【元】【明】 [0774007] 涯【大】,崖【宋】【元】【明】 [0774008] 有【大】,者【宋】【元】【明】 [0774009] 一【大】,大【明】 [0774010] 任【大】,住【元】【明】 [0774011] 心【大】,以【宋】【元】 [0774012] 色【大】*,色聲【明】* [0774013] 心【大】,〔-〕【宋】【元】【明】 [0774014] 賓【大】,儐【宋】【元】【明】 [0774015] 戾【大】,悷【元】【明】 [0774016] 嫉【大】,輕【宋】【元】【明】 [0774017] 慜【大】,愍【宋】【元】【明】 [0774018] 河【大】,流【宋】【元】【明】 [0774019] 餘【大】,餘二【宋】【元】,餘也【明】 [0774020] 戒【大】,者【明】 [0774021] 捲【大】,拳【元】【明】 [0775001] 深【大】,染【宋】【元】【明】 [0775002] 聞【大】,問【宋】【元】【明】 [0775003] 頓【大】,頑【宋】【元】【明】 [0775004] 鹵【大】,魯【元】【明】 [0775005] 知【大】,有【宋】【元】【明】 [0775006] 戒【大】,誡【宋】 [0775007] 誡【大】,戒【元】【明】 [0775008] 以【大】,已【宋】【元】【明】 [0775009] 彼【大】,外【宋】【元】【明】 [0775010] 褥【大】*,蓐【宋】*【元】*【明】* [0775011] 若【大】,若人【宋】【元】【明】 [0775012] 明【大】,照【宋】【元】【明】 [0775013] 甲【大】,鉀【宋】 [0775014] 梵【大】,楚【明】 [0776001] 如【大】,〔-〕【宋】【元】【明】 [0776002] 等【大】,〔-〕【宋】【元】【明】 [0776003] 三【大】,二【宋】【元】【明】【經文資訊】《大正新脩大藏經》第 4 冊 No. 212 出曜經
【版本記錄】發行日期:2022-01,最後更新:2022-02-26
【編輯說明】本資料庫由中華電子佛典協會(CBETA)依《大正新脩大藏經》所編輯
【原始資料】蕭鎮國大德提供,維習安大德提供之高麗藏 CD 經文,北美某大德提供,法雨道場提供新式標點
【其他事項】詳細說明請參閱【中華電子佛典協會資料庫版權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