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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佛要集經

諸佛要集經卷下

於是文殊師利飢虛於法而無厭倦獨己無侶佛神所制使彼眾會無一從者文殊師利如伸臂頃須臾之間從忍世界忽然不現至普光土天王佛所於時[1]文殊皆繞三千大千世界至于七匝稽首諸佛却住一面

爾時天王如來右面有一女人名曰離意[2]跏趺坐以普月離垢光明三昧正受

時天王佛心自念言「文殊師利諸佛所歎[3]奧忍辱行於空慧無能逮者[4]虛靜[5]寂寞以為功勳今從忍界興心念來墮大顛倒極受吾我而有所趣當退立之鐵圍山頂由是之故[6]令講無極深妙之法當為將來諸菩薩眾顯大光明所以者何諸佛之法不可思議巍巍無量深不可[7]文殊師利博聞第一道慧超殊如十方空[8][9]令住[10]於鐵圍山頂爾乃[11]能發起一切眾生

天王如來告文殊曰「來至於此欲何所觀」文殊[12]白曰「唯然世尊我在忍界心自念言『諸佛興世甚難得值講說[13]經典亦復難遇十方諸佛不可稱數億百千載悉來集會普光世界[14]宣要集法吾當往詣見諸如來聽所說法以法故舉詣此佛土』」

天王如來即如其像三昧正受而現神足移文殊師利自然立於鐵圍山頂不自覺知誰為舉[15]著於此山頂於彼自念「今何[16]變怪吾在大眾巍巍難量威神殊絕處諸大聖嚴淨道場忽至[17]于此住鐵[18]圍頂誰之所為」尋即知之天王如來之所興變文殊師利復自念言「此何瑞應而有此變於大眾會自然住[19]離意女人坐於天王如來之右不徙彼女獨移[20]吾身又彼女人將無德本純淑無侶深入法忍總持無底踰於我乎所以者何不遣彼女反遷我矣

文殊復言「今顯神足威神變化無極聖慧示其道力[21]於眾會」即如其像三昧正受而現神足發意之頃越于東方[22]恒沙佛土不能捨遠「彼佛世界大如毛[A1]況入佛會未之有也」於時文殊復至十方無量世界作其威勢道力之變不能還復入諸佛會所以者何諸佛威神之所建立

文殊師利普至十方無央數億百千姟土尋復還住鐵圍山頂自思惟言「諸佛世尊所立聖旨威神無量道慧高遠不可攀[23]吾之神足所不能及不可作力與講神足所以者何諸佛說法終不虛妄獨步十方而無儔匹悉是我身之不及耳至使不得聽受說法諸如來法未曾相[24]諸佛等心向於眾生寧可於此鐵圍山頂修四意止定意正受

文殊師利又心念言「何謂意止謂無有意不念諸法諸法無處亦非無住以何無住無處所故[25]是誰為究暢本末遣諸法乎所可住處亦無所住是為住處是四意止住無所住所謂無意亦無所念

文殊師利遵修於是四意止時四萬二千諸天子等往到其所稽首足下[26]諸天華香供養文殊遷住一面時有天子名光明幢問文殊[27]「向者何定修何道行[28]這興起乎

文殊答曰「天子於今反問我言『以何等定而遵修行今乃興起』所行定者諸佛大聖所不得處聲聞亦然以是定意而遵修行因斯所行使諸眾生婬怒癡俱吾奉此行

時光明幢天子問曰「其行何類諸佛大聖所不得處

答曰「行空無相無願諸佛大聖所不得處

天子又問「諸佛大聖所不得處於今仁者修此行乎

文殊答曰「假使有行吾當行之向者所行永無所行何者然乎一切諸法悉澹泊故

向天子問「以何等定而遵修行修四意止」天子又問「何謂意止一切諸法無意無念」天子又問「假使無意無有念者何有行乎

文殊答曰「無意無念為[29]第一行其惟此行為平等行其行平等則無偏黨其無偏黨則無五趣其無五趣不見癡本其無癡本不生慧明不生[30]明者則無所起其無所起則無所[31]其無所壞則無律儀其無律儀則無所成其無所成則無所壞其無所壞是則名曰本末清淨是賢聖行永離塵勞

又問文殊「所謂塵勞為何謂乎

文殊答曰「其識退轉樂于佛慧是謂塵勞受于思想而計有身有所依[32]猗而興思惟憍慢自大有所依慕希望誓願校計稱量圖度遠近思惟觀察念應不應除去貢高而計斷滅心念有常於無所受受止宿處而歸所見取於所有受無所有乃至放逸思惟調戲稱量其心欲至平等計如是行[33]賢聖法律皆為塵勞

時光明幢天子讚曰「善哉善哉文殊師利快說斯言乃能以此四意止行

文殊師利尋告之曰「無得[34]妄想於諸名色悉無所生亦無所成復無現在亦無言辭[1]假隨時說諸法無住亦無不住反稱善哉

[2]問天子「不說意止則不可說亦無能講令辭所趣所以者何一切諸法悉無所說欲宣諸法不可分別未曾有教各各隨時而開化之

時光明[3]幢問文殊曰「向者所說順從一切愚癡凡夫所住處所行婬怒癡住於此行而復興起愚癡凡夫為住何所行婬怒癡

[4]文殊答曰「愚癡凡夫住無所有行婬怒癡立在法界處於本際而住無本所以者何天子當知法界所在不可分別亦不可說無本本際亦復若茲

天子又問「所言本際為何謂乎

文殊答曰「眾生之[5]原名曰本[6]

天子又問「眾生之原為何謂乎

文殊答曰「生死之本為眾生原

天子又問「於彼何謂為生死本

文殊答曰「虛空之本為生死原[7]由如天子虛空之界本際無斷無有邊[8]不長不短不麁不細不廣不狹[9]無遠無近無方無圓其虛空者假有號耳亦復無名一切諸法亦復若斯猶如虛空但假有名亦如虛空不生不壽不病不[10]亦復不死亦無往生無有妄想不懷瞋恨亦無所失[11]無不失悉無所著不懷憂慼一切諸法皆為歸趣此一本際亦無所歸無有計數天子當知一切諸法無進無退無合無散不可[12]恕當無處所[13]是故天子一切諸法悉無處所無所志願無將不將無有科律是為一切諸法悉等而無偏黨故曰無本本無如是

[14]是語時諸天子眾[15]皆悉逮得無所從生法忍時諸天子住於法[16]則行恭恪便雨天華供養[17]散於文殊師利文殊師利威神所感諸華皆住於虛空中無執持者猶如根生

文殊師利告光明幢「於天子意所志云何今此諸華依因何住

天子答曰「無所依住

文殊告曰「是故天子當知諸法住無所住如虛空住如空無動不墮不搖無念無想所以者何一切諸法等如虛空是故無動不墮不搖

時光明幢白文殊曰「仁者神足巍巍乃爾不可稱限發意之頃至於十方無央數億百千[18]載土尋即復還

文殊答曰「諸佛不得神足變化威神無量諸聲聞等亦不能及所以者何道慧無際尚不得聞安能逮耶一切愚癡凡夫之士所逮神足一切諸佛諸菩薩眾及諸聲聞於無央數阿僧祇劫所不能得亦無逮者亦無當得一切愚癡凡夫之士獨能得耳為何所得得我人壽及命意識斷滅計常得婬怒[19]諸佛世尊所不得者所謂得者道所不興無所生者而反使生是故天子一切愚癡凡夫之士所可得者諸佛菩薩弟子緣覺所不能逮

諸佛說是諸佛要集時各還本處於是天王如來心自念言「吾可現應使文殊師利還詣此乎」時天王佛則捨神足從其右掌演紫金光其明照於文殊師利繞之七匝於文殊師利頂上不現

文殊師利尋即知之天王如來念欲相見文殊因告光明幢曰「當往俱至天王如來稽首作禮諮受所問深妙之義今說法門

天子答曰「善哉行矣宜知是時

文殊師利發意之頃光明幢[20]鐵圍山頂忽然不[21][22]住天王如來之前稽首足下右繞三匝退住一面叉手恭立十方世界諸天子等亦復如是[23]

文殊師利白天王佛「若善男子及善女人[24]殖德本修深妙法不當懷疑成已法器一切蒙恩所以者何見諸大聖[25]踰於龍象又諸大聖既共會焉吾在於外不得[26]預數[27]於如是[28]輩深妙法義其離意女身續獨存專坐於斯而不動移不見退去如我見遣諮嗟如此無極微妙經典之要我反徙住鐵圍山頂吾自憶念[29]旦食頃遍至東方不可計會[30]恒沙佛土稽首諸佛聽所演法執持在心啟問諸佛解決所疑未曾識念而見發遣處他佛土諸佛世尊察我志操尚復相勸頒宣經道於今大聖反徙我著鐵圍山頂因此興發無極法教多所歡悅咸共渴仰飢虛道化若干法教其心[31]兀兀欲覩如來而發念言『以何等故獨徙吾身捨於眾會其離意女安然不出』復更念言『如來至真所演經教不見侵枉心非不受是我不及彼所說法非其器故以故相移住於此耳獨不[32]徙女』」

天王如來報文殊曰「諸佛世尊所宣經道仁者於彼靡不應受又諸佛世尊道慧玄殊不可攀逮以是之故不可如常一等如意演諸佛要集

「又文殊師利向者從忍世界發起來時心自念言『今普光界講佛要集經典之義我當往至稽首諸佛聽所演法』當爾之時墮大艱難在無極倒不順思想從彼剎來欲得見佛聽所說法則以三事自著罣礙懷抱此意至斯佛土何謂為三得己身得諸佛逮諸法文殊當知不可倒行致諸菩薩無礙慧行於文殊意所趣云何從古以來頗有能覩見如來乎如來寧可復觀察耶

文殊白佛「唯然世尊真諦觀法無有諸佛及與諸法一切諸法悉無所生如來無見不可覩佛所以者何一切諸法悉無所見

時佛復問文殊師利「以何等眼通暢之行欲見如來以何等耳清徹諸義欲聽如來所說經典」文殊師利默然無言

於時彼會餘菩薩眾各心念言「文殊師利實不堪任答報如來所問法義所以者何如來向者有所難問默而無言

天王如來知諸菩薩心之所念告諸菩薩「止族姓子莫觀文殊想言不及所以者何解深法忍權慧悉備靡不通達智踰虛空默然不言以報如來

諸菩薩問「唯諾世尊以何等意究暢慧義發遣此問

世尊告曰「是族姓子文殊師利心自念言『設我報說有此眼耳有所見聞則計有常若復說言無眼無耳則墮斷滅其行斷滅及計有常不曉了法其如法者彼無斷滅[1]不計[2]常矣其不斷滅不計有常則無所生其無所生則無言辭』以故文殊見所難問[3]然無言則為答佛」說是語時六百菩薩[4]逮得無所從生法忍

爾時世尊告文殊師利「仁以三事著於罣礙以故相遣住鐵圍山頂又仁復問『以何因緣離意女身獨[5]存不出』是離意女普月離垢光明三昧而正受矣心永無念諸佛來至若不來耶為說經[6]若不說乎永無佛想亦不想法無彼我想蠲除一切諸念妄想女住此定普聞十方無央數姟百千億[7]載現在佛土諸佛說法而無所著所可聽受為他人說[8]有此女身不從此剎到他佛土在諸剎土無剎土想處於諸佛無諸佛想聞所說法無經典想無吾我想無他人想猶月宮殿未曾動移下於人間光明普照靡不見者月之所照不念遠近亦無想念『我當照[9]若不照也』此女如是住三昧定現於無量無際世界度脫開化無數眾生所可顯現諸佛國土不想眾生等說經典佛於一劫復過一劫諮嗟嘆此離意女德不能盡暢得其邊際其女功勳不可思議巍巍若斯

文殊白佛「其此佛土諸菩薩眾億百千姟諸佛會時徙諸菩薩著他界乎如我見遣耶

佛言「且默文殊師利無得稱限如來聖慧亦勿平相如來變化之所建立所以者何文殊師利三千大千世界[10]充備諸佛猶如[11]甘蔗竹蘆稻麻叢林諸如來集其數若斯於此剎土諸菩薩眾鬼神[12]犍沓惒阿須倫迦留羅真陀羅[13]休勒人與非人無一見者唯見於吾一如來身亦復不聞諸佛說法但見吾身[14]頒宣道化文殊且觀如來至真之所建立神足變化不可稱限其身微妙諸佛充滿三千大千世界靡不周遍諸菩薩眾則以道眼見[15]一如來豈況餘人欲得見乎未之有也諸天犍沓惒等及人非人遊此三千大千世界周旋往來立坐臥寐寂寞[16]澹泊威儀禮節所行齊整亦不妨礙諸如來身無有限[17]

「是故文殊當造斯觀諸如來等則為法身無有色像佛身無漏諸漏已盡亦無有身觀之無類無生無起無見無聞無意無[18]亦如虛空無有諸漏無因緣[19]無像無見不可捉持欲覩虛空而不可見無有五眼何謂五眼一曰[20]天眼二曰[21]肉眼三曰慧眼四曰法眼五曰佛眼其虛空者假有名耳其如來身亦復如是無漏無色亦無見者無有根也無見如來佛無五眼如來至真假有名矣則無所應文殊觀此諸如來眾神足變化身如虛空而反隨時示現色身三十二相八十種好

「文殊師利向者所見諸如來身悉是諸佛威神建立之所感動所以者何用仁者故當顯無極深妙法教

時彼佛土諸會菩薩[22]異口同音舉聲讚曰「至未曾有驚憙悅豫諸佛世尊威神變化巍巍若此十方如來皆來會斯充滿佛土吾等菩薩不見一佛不憶形響誰來誰去何所解說分別經[23][24]但共見此一如來尊唯願大聖[25]覩大乘無極聖慧一一人故恒邊沙劫地獄見煮行菩薩道宜忍此患不當違捨如是比慧

文殊師利問天王佛「今此女子發無上正真[26]道心[27]以來久如所行寂寞誓願高遠定意若斯

佛言「發無上正真道意以來不可計也[28]力懷信常無放逸施戒忍[29]精進一心智慧具足佛道[30]行已備隨諸佛教於過去佛殖眾德本供養無數億百千姟諸大聖尊

「文殊師利今此女子從三昧起仁可問之發道意來為能久如當見發遣

於是文殊師利聞佛教詔即從坐起到其女所至心彈指[1]謦揚大音欲令女起其女寂靜三昧不興文殊師利即如其像變無限身益高彈指其彈指聲聞於十方無數世界女亦寂靜不從定起於時文殊即如色像三昧正受現大神足三千大千世界所有眾生世間人民諸天[2]鬼神[A2]犍沓惒等億百千姟一切[3]妓樂不鼓自鳴及復[4]亦化琴瑟箏笛萬種之妓俱時同作演柔軟音清明和雅悲哀之聲其樂各各宣無數響徹聞十方無量世界不能令女從三昧起

時於十方今現在佛邊諸侍者各各問佛「今日何故諸大樂音無數無量清和之聲聞諸佛土其音柔軟悲哀之曲莫不[5]歡然

於時諸佛各謂侍者「有族姓子普光世界天王如來其土有女名曰離意在佛右面普月離垢光明三昧而正受矣[6]菩薩名文殊師利被大德鎧過不退轉欲令此女從三昧覺故感動如此諸世間人鬼神犍沓惒等若干妓樂億百千姟俱自然作諸化妓樂亦復如是不鼓自鳴欲令[7]斯女從三昧起不能使興以是之故諸大音樂普遍世間

侍者白佛「至未曾有不可逮及此女三昧寂然巍巍不可稱限如是比像若干種樂清和之曲女續三昧而不興焉

諸佛告曰「如諸族[8]姓子之所言也此女三昧不可思議

說是語時十方無量不可計會眾生之類皆發無上正真道意各歌頌言「願令我等逮得如是寂定三昧如今此女獲致神足無極變化聖通徹暢如文殊師利

文殊師利復如其像三昧正受變三千大千世界須彌山王雪山黑山目鄰山大目鄰山鐵圍大鐵圍山展轉相[9]搏不能自安譬如勇士以大勢力兩掌相拍亦如大雷[10]其音暢逸無不聞者須彌鐵圍諸山如是展轉相[11]掁各各崩落諸山躄地其形可畏[12]斯聲甚悲又彼大聲聞於無量無際世界其女三昧亦不移興

時文殊師利不近彼女以權方便兩手牽女欲令起坐乃動下方[13]恒河沙等諸佛剎土不能移女大如毛髮亦不能令從三昧興加復興顯一切勢力欲舉彼女恒河沙等諸佛剎土皆拔反仰不能令女從三昧興文殊師利截斷其女所坐地處舉著右掌[14]掉擲梵天復在梵天天上地坐不能令女從三昧[15]

於時文殊復從梵天舉其女身著其右掌過於東方恒[16]河沙佛土[17]西方北方四維上下各恒河沙等諸佛剎土亦復如是十方剎土眾音[18]妓樂悉鳴諸山崩落音聲可畏雨諸天華其響暢逸無可為喻不能令女從三昧興

於時文殊舉女投擲遍於十方不能令覺還安故處叉手前白天王如來「唯然大聖諸菩薩行至未曾有不可逮及思惟稱量吾能令變[19]處虛空諸器起立周旋行來談語於今顯現無極神足變化感動[20]諸大[21]聲音崩毀須彌鐵圍諸山拔諸佛土移十方界永不能使從三昧起吾當謙恭為女作禮及復餘學大士之眾諸族姓子[22]若族姓女初發無上正真道意者以成未成甫欲學者慕樂如斯無極大慧亦當歸之所以者何菩薩所行不可攀喻

文殊師利舉離意女至於十方諸佛剎土周旋往來所感動聲不能令女從三昧興當爾之時開化十方無數眾生令發道意不可限人成眾德本

天王如來報文殊曰「誠如所云菩薩大士所被德鎧不可思議一切聲聞[23]若與緣覺所不及知況復凡庶所能逮乎猶如三千大千世界成為大鼓別異世界鼓大亦如其鼓乃爾廣長無量時彼忽有大丈夫現其身高大如三千世界舉一[24]大桴如千世界於是女前撾此大鼓具足一劫若復過劫不能令女耳聞音聲況復欲使從三昧興未之有也文殊欲知此女三昧寂定靜安[25]終不興移道慧如是威德無限

文殊問佛「誰能堪任感動此女從三昧興

佛報文殊「唯有如來能令興起復有菩薩名棄諸陰蓋亦能使興

[26]這發[27]此族姓子名德之[28]三千大千世界六反震動天王佛邊有一菩薩名曰燈明王為佛侍者前問佛言「今何因緣地大震動

佛告侍者「向者這歎棄諸陰蓋菩薩名故三千大千世界為大震動又及他方諸佛剎土諸如來等所在方面歎斯名者其地亦復六反震動

時會菩薩皆懷飢虛欲得[29]見棄諸陰蓋菩薩所在文殊師利亦復俱然文殊師利見諸菩薩心之所念亦自敬樂欲令女興白天王佛「善哉世尊願垂威光一切會者悉懷渴仰咸欲得見棄諸陰蓋菩薩大士如來普愍唯顯神足無極道聖使族姓子詣斯佛土講演深法諸菩薩聞因當習學至真之[30]并使[31]女從三昧興開示不及

[32]爾時燈明王菩薩大士問天王佛「其族姓子為在何方何佛剎土其土如來所號為何

其佛報曰「下方過此恒河沙等諸佛剎土界名錦幢其佛[1]名曰師子鷹[2]象頂吼如來至真等正覺現在說法彼之佛土純諸菩薩被大德鎧不可思議具足充滿於其[3]佛土如來恒宣不退轉輪棄諸陰蓋菩薩大士遊於彼國

天王如來自在其座右足大指演金色光其光名曰請諸菩薩這放此明[4]照下方恒河沙等諸佛剎土其明則曜棄諸陰蓋菩薩之身繞之七匝於頂上沒

棄諸陰蓋菩薩自念「今何以故柔軟清和無極光明繞吾七匝沒其頂乎」尋即知之天王如來[5]快欲相見時便往詣師子鷹象頂吼如來所稽首足下白其佛言「欲詣上方普光世界天王佛所今彼如來欲得相見

佛言「往族姓子宜知是時

師子鷹象頂吼如來邊有菩薩名眾告義[6]佛侍者前白佛言「我等欲見普光世界及天王如來」師子鷹象頂[7]吼至真正覺[8]悅可之尋時演出眉間相光照於上方恒河沙等諸佛剎土通普光界悉共遙見天王如來諸菩薩眾眷屬圍繞而為說經佛身獨顯如紫金山其佛光明踰日月明猶明眼者對觀人面悉了了分明一切眾會見天王佛亦復[9]若斯及諸菩薩

時棄諸陰蓋菩薩與五十萬菩薩沒彼佛[10]發意之頃至普光界天王佛[11]棄諸陰蓋與[12]諸菩薩偏出右肩禮天王佛頭面自歸繞之三匝退住虛空

時諸菩薩解了諸身三昧正受棄諸陰蓋即如其像[13][14]見瑞應顯示神足空中散花[15]其墮如雨其華皆散天王如來前後左右此華暢音說微妙義「師子鷹象頂吼如來至[16]敬問無量聖體康寧進止輕利勢力安耶

時彼眾會怪未曾有「誰之威神令此眾華出柔軟音宣傳意敬

文殊師利問天王佛「唯然世尊誰之聖旨雨此眾花演微妙[17]

佛報文殊「棄諸陰蓋菩薩威變

又問世尊「今為所在

佛言「在上[18]空中解了諸身三昧正受

又問「諸菩薩眾何以不現

佛言「棄諸陰蓋菩薩威神使不得現

文殊師利心自念言「吾當以是三昧正受求諸菩薩為在何所

棄諸陰蓋菩薩即[19]便沒形而謂文殊「於意云何唯有是一解了諸身三昧定乎莫造斯觀解了諸身三昧定數不可稱限向者三昧如大海中別一[20]渧耳我身諸定三昧坐興不可稱載仁者造來所未聞名

文殊師利復自念言「寧可思察吾本往世所修妙行[21]是必得成此三昧」尋如所念即如其像一彈指頃具諸三昧

時天王佛告眾菩薩「諸族姓子皆共觀斯精進之業而致超踰殊[A3]特之義諸餘菩薩億百千劫勤行積德乃逮此定今者文殊一彈指頃輙悉具之

文殊師利白天王佛「唯垂當現此諸菩薩眾會族姓咸欲見之

棄諸陰蓋與諸菩薩稽首佛足尋沒其身問文殊曰「寧相見乎

答曰「不見

天王如來告棄諸陰蓋菩薩[22]敢來眾會咸欲相見當自現身」及諸菩薩尋即受教與諸正士菩薩之等從三昧興稽首佛足繞之三匝退在一面如本所誓化[23]作蓮華而坐其上

於是文殊師利謂棄諸陰蓋菩薩「感此女子令三昧起

答曰「且止虛空界者無有三昧亦不興起又虛空者不可動搖向者文殊而發此言感令是女從三昧起當以其名從定起耶若以色乎為以識[24]計色自然不為三昧亦不正受亦[25]不興起其識自然不為正受亦不興起一切諸法亦無本淨亦不正受無所興起今我當起何所法乎假使文殊諸法三昧吾當令興永無正受當何所興所以者何一切諸法悉無興立亦無存亡

天王如來告棄諸陰[26]「汝族姓子感此女人從三昧起

白佛「我不堪任於如來前興顯己功我身宜當覆[27]至真如來應當感此女人從三昧興正使我任能令此女從三昧起如來至真普了諸法慧無罣礙隨時說[28]法靡不通暢應當令女從三昧起見佛道神莫不欣悅皆發[29]大意

時天王佛以興定意三昧正受這定意已應時於彼三千大千世界諸天神及世間人諸菩薩眾三昧正受者[30]與彼女皆從定起這從坐起十方尋時六反震動咸皆踊上住虛空中當爾之時無數百千諸天來會女住虛空僉雨青蓮紅黃白蓮[31]華供養如來

[32]文殊問離意女「至未曾有寂然之行所得三昧不可[33]及逮

其女報曰「文殊且止勿懷妄想[34]三昧定永無逮得所以者何諸佛世尊所修道慧無所得也其有得者則有所失諸法澹泊默然寂靜其寂靜[35]者無所復寂又其寂靜亦不三昧無有正受亦不興起

文殊答曰「誠如女辭女之永定甚為殊特設無微妙不逮三昧則有所得興發曠大無極音聲而不起耶

女又問曰「其法界者寧有三昧復興起耶

文殊答曰「不也

女又問曰「其不三昧可令起耶寧有色像比類貌耶

文殊報曰「設無形像比類貌者誰三昧乎

其女答曰「諸法本淨為三昧也不復定意亦無所興是故諸法悉如呼響譬如諸天及世間人若干種樂寧能演出[1]各妙音不

「如姊言」又問「其虛空界豈有此念[2]念是[3]妓樂暢若干種悲和音耶

答曰「不也是故文殊一切諸法等如虛空誰聞彼音若有耳識乃得聞聲

文殊問曰「女無耳耶[4]何不聞乎」女默無言文殊復問如是至三女默不報

女又答曰「不為不聞

又問「何故默然

其女答曰「常無所得

離意女[5]子復問文殊「猶如文殊大亂風起而普流布入大樹裏無能見者為何像類風無想念樹無所思風不念『是我入大樹而動[6]搖之』樹亦不念[7]風入我[8]』菩薩如是恒常奉行摩訶般若波羅蜜慧悉除諸想不自[9]念言『我三昧定』亦復不念『從三昧起』所以者何一切諸法悉本淨故

文殊師利曰「姊宜當從虛空來下住如來前乃說此事

其女答曰「我立己行不用他行

文殊[10]又問「何謂己行

其女答曰「一切眾生皆因虛空所以者何眾生之類悉依虛空周旋往來眾生居業衣被飲食諸所興造不離虛空是故眾生自然[11]遊空一切諸法虛空見印

時女即從虛空來下退在一面蓮華上坐不禮如來亦不[12][13]

文殊師利問[14]於離意[15]女甚憍慢不懷恭恪不禮如來默然坐乎

其女答曰「審如來言實無恭恪所以者何不有所作亦不無[16]於意云何其本無者寧可禮乎

答曰「不也

其女報曰「以是之故佛不可禮所以者何計於[17]本無及如來尊無有二也當等觀之

又問文殊「見如來乎

文殊答曰「等觀之耳

又問「以何等觀

文殊答曰「無本等故以是等觀以無形像是故等觀吾之正觀平等如是

其女又問「如是等觀為見何等

答曰「如是觀者為無所見

[18]女又問「為以肉眼無所見乎

答曰「不以肉眼亦不天眼所以者何眼無所生亦無所起猶如幻化不有不無亦不當說有無之行

文殊師利問其女曰「於今何故不轉女身

其女答曰「文殊且止勿懷[19]妄想仁有[20]意觀達諸法者有男女乎

答曰「無也

又問[21]計於色者有男女乎

答曰「無也

[22]痛想行識有男女乎」答曰「無也

「地水火風有男女乎」答曰「無也

「虛空曠然無有邊際不見處所有男女乎

答曰「無也

又問文殊「所說文[23]字本末有處所得男女乎

答曰「無也

其女報曰「向者何故而發此言『於今何故不轉女身』假使我已自得女處見於男女則捨女像當受男[24]我不得女不見男子何因捨女成男子形計於諸法無合無散無本本際空靜虛空無合無散一切諸法悉如虛空當以何因轉於女像成男子乎所以者何是為如來之所頒宣第一法教

[25]問女曰「眼無男女耳鼻口身意亦無男女假使諸法無男女者無合無散則無男[26]

文殊師利又問女曰「汝發道意為幾何乎

其女答曰「如幻師化神識所存吾發道意遠近亦然所以者何一切諸法悉如幻化向者文殊發此問言[27]女發道意為幾何乎』如是所悟非問之理所以者何無所生者不可令生亦不可[28]恕心之處所其無處所彼無所生亦無所滅

文殊又問「設[29]以此者所遵何所應順智慧

其女答曰「無[30]聞無言是應智慧

又復問曰「何謂應順

其女答曰「其無所生則為應順

又復[31]問女「得法忍來為幾何乎

答曰「無也

又問「女為逮得無所從生法忍乎

答曰「不也

又問「何故

答曰「其無所生則無所得以是之故不得法忍亦不逮成無所從生法忍

文殊又問「女覩何義被弘誓鎧發道心乎

其女答曰「一切眾生無滅度故是故菩薩發於道心修弘誓鎧

又問「何故

答曰「一切眾生及與諸法極滅度故云何文殊諸過去佛平等正覺不度眾生當來現在亦無所度所以者何一切眾生從虛無出

文殊又問「佛以何因興現世間乎

答曰「欲使無造無所作故故興於世所以者何遵修斯者無作不作

文殊又問「何故出家受具足戒為比丘乎

其女答曰「欲得具足五逆業故

又問「誰當信[32]汝如是言辭

答曰[33]其不生令無所起無所[34]懷者乃信[35]此耳

[36]「以何信樂

答曰「以無所[37]說謂之信樂

又問「其不樂[38]有何結礙

答曰「其不樂脫脫為結礙

文殊[39]答曰[40]至未曾有難及難及所演辯才而無罣礙

其女答曰「且止文殊勿造反行今處諸礙闇蔽眾前何因諮嗟無礙之義

又問「無說乎

答曰「無說是故我身無罣礙說

又問「虛空逈然有辯才乎」文殊又問「所言辯[1]才為[2]何謂乎

其女答曰「無所生者乃謂辯才

又問「何謂無[3]

答曰「無生者謂遵修行順奉法界本際無本是謂修行」又問文殊「其不修行是遵修行

又問「何謂[4]不修行

答曰「於三界行而無所行存於三界而無所處是所行者悉無所著

文殊又問「女當久如成最正覺

其女答曰「如天王佛成最正覺吾亦如斯於仁者意所趣云何道可成乎得處所耶」文殊師利則時默然

其女重謂文殊師利「宜[5]當時說不應[6]然耶

文殊答曰「道無言說以是之故不知[7]云何

於時文殊白天王佛「至未曾有天中之天此女[8]惠明不可思議殊異之德無以為喻今所宣暢巍巍如是發道意來其[9]以久如後當亦如成最正覺[10]剎土云何佛號何類

佛言「在仁之前九十六億百千姟阿僧祇劫遵修道行過若干劫文殊於後乃發道意

文殊又問「此女本從於何佛所發道意乎

佛言「從寶成如來興發道意寶成如來國土德淨不可稱限假使諮嗟恒邊沙劫不能究[11]盡剎土之善功勳之快因從彼佛而發道意

又問「是女彼世之時為女人耶

答曰「不也爾時此女作轉輪王名曰無數文殊當知此非女人亦非男子所以者何[12][13]逮曉了如幻三昧所欲能現隨時顯化文殊師利此女當更如三千大千世界地塵花實上塵更若干數百千阿僧祇劫當得無上正真[14]之道成最正覺號曰普光如來至真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為佛世尊在大功勳佛土之中亦如寶成如來至真土地所有嚴淨功勳此女亦然等無有異

於時棄諸陰蓋菩薩白天王佛「文殊師利多所饒益乃念過去當來諸法

文殊答曰「誠如仁言所可饒益不可窮盡由以法界不可盡故

天王如來謂文殊師利「仁者莫與棄諸陰蓋菩薩大士俱講辯才所以者何此族姓子所得辯才不可思議棄諸陰蓋所逮三昧[5a]正受若所興立仁者不及其三昧名號字云何

[5b]時彼會中新學菩薩各心念言「棄諸陰蓋不可逮及普無等侶[16]如來慧

天王如來知諸新學心之所念告善調菩薩「族姓子合三千大千世界人民為一勇猛令如文殊計此眾生[17]亦如斯不能逮及三昧百倍千倍萬倍億倍於百千劫不逮此女所獲三昧定者

「文殊師利不及知其名號假使三千大千世界遊居眾生令得定慧如離意女皆不能逮棄諸陰蓋菩薩大士[18]得三昧定力聖慧百千億倍無以為喻不能察知棄諸陰蓋菩薩之力之所興發正使十方一切眾生悉得定慧如棄諸陰蓋菩薩聖慧不及如來舉足下足舉動進[19]止之所開化如來聖慧不可思議巍巍如是不可攀[20]

時佛歎此諸佛慧德七萬二千人悉發無上正真道意異口同音各舉歎曰「令我等身逮得聖慧亦當[21]如斯

彼時世尊告善調菩薩「是離意女本勸文殊令發道意如文殊等東方世界如恒沙等南方西方北方四維上下亦復如是悉女所化

「又族姓子棄諸陰蓋菩薩大士勸離意女使發道意八維上下各[22]恒沙等亦復如是所開化者如離意女等無差特今我於此得成佛道亦轉法輪本因族姓子亦勸化吾使發道意[23]至往久遠過去世時須彌幡[24]等佛在世教化如我等類在於十方各恒沙等如來現在其滅度者不可稱限皆見開化

這說此語三千大千世界六反震動箜篌樂器不鼓自鳴飛鳥禽獸相向悲鳴自慶鳥獸得值佛聖地獄餓鬼悉得解脫心中悅豫如冥覩明婦女珠環相掁作聲當爾之時莫不欣慶說是法時普光世界九十二載諸天及人皆得無所從生法忍於是世界承佛威神悉聞斯法咸共勸助代其悅豫欣慶無量

彌勒菩薩亦受此法益加恭敬於斯佛土聞是法者六十四億諸天及人皆發無上正真道意又七萬人僉復逮得無所從生法忍萬四千比丘意解漏盡五百比丘尼心[25]亦解脫[26]二十六載世間人民遠塵離垢諸法眼淨

於是釋迦文佛告彌勒菩薩「仁當受此經典之要於後末世少有信者唯以相付[27]使得廣布

彌勒白佛「唯當受之如聖所教不敢違命

「此經典者若於後世所流布處若受持者德不可量[28]若有菩薩供養過去諸滅度佛[29]現十方無極聖尊及諸發意建志學道方當學者悉令長存一切聲聞并與緣覺及其菩薩若有一人於當來世悉供養此諸如來[1]一切施安過去當來今現在佛等奉無異福寧多不

彌勒白佛「多矣世尊吾聞此喻其心[2]惘然不識所趣其數浩浩不可稱[3]福無限量

佛言「若有菩薩受是經典持諷誦讀為他人說得一反聞而悅信者福多於彼供養諸佛

佛語彌勒「我今現在若滅度後假使女人聞離意女名德之稱棄諸陰蓋菩薩之號天王如來并此經典因聞斯經名德變化竟是一世轉女人身得為男子疾成無上正真之道為最正覺未成佛頃世世所生常值佛世棄捐八難諸懅不閑常識宿命[4]逮得總持三十二相莊嚴其身所在遊居不更胞胎常得化生所以者何諸大正士威神廣大不可稱計若有女人得聞其名然後亦當逮得如此功勳

佛說如是彌勒菩薩諸天人民阿須倫聞佛所說莫不歡喜[5]稽首禮佛

諸佛要集經卷下


校注

[0763001] 文殊【大】*文殊師利【宋】【元】【明】【宮】* [0763002] 跏【大】加【宋】【元】【宮】 [0763003] 奧【大】入【宋】【元】【明】【宮】 [0763004] 虛【大】空【宋】【元】【明】【宮】 [0763005] 寂寞【大】下同寂漠【宋】【宮】下同 [0763006] 令【大】今【宋】【宮】 [0763007] 逮【大】建【宋】 [0763008] 尚【大】常【宋】【元】【明】【宮】 [0763009] 令【大】〔-〕【宮】 [0763010] 於【大】〔-〕【宮】 [0763011] 能【大】〔-〕【宋】【元】【明】【宮】 [0763012] 白【大】〔-〕【宋】【元】【明】【宮】 [0763013] 經典【大】*經法【宋】【元】【明】【宮】* [0763014] 宣【大】宣佛【宋】【元】【明】【宮】 [0763015] 著【大】者【元】【宮】 [0763016] 變怪【大】處住【宮】 [0763017] 于【大】於【宋】【元】【明】【宮】 [0763018] 圍【大】圍山【宋】【元】【明】【宮】 [0763019] 斯【大】此【宋】【元】【明】【宮】 [0763020] 吾【大】*我【宋】【元】【明】【宮】* [0763021] 於【大】復【宋】【元】【明】【宮】 [0763022] 恒沙【大】江沙【宋】【元】【明】【宮】 [0763023] 喻【大】踰【元】【明】 [0763024] 枉【大】抂【宋】 [0763025] 是【大】如是【宋】【元】【明】【宮】 [0763026] 諸【大】*〔-〕【宋】【元】【明】【宮】* [0763027] 曰【大】*〔-〕【宋】【元】【明】【宮】* [0763028] 這【大】適【明】【宮】 [0763029] 第【大】等【宮】 [0763030] 明【大】慧明【元】【明】 [0763031] 壞【大】*懷【元】【明】* [0763032] 猗【大】倚【元】【明】 [0763033] 賢【大】於【宋】【元】【明】【宮】 [0763034] 妄【大】*望【宮】* [0764001] 假【大】假使【宋】【元】【明】【宮】 [0764002] 問【大】復【宋】【元】【明】【宮】 [0764003] 幢【大】*幢天子【宋】【元】【明】【宮】* [0764004] (文殊癡)十六字【大】〔-〕【宮】 [0764005] 原【大】下同源【宋】下同【元】下同【明】下同 [0764006] 際【大】〔-〕【宮】 [0764007] 由【大】猶【宋】【元】【明】【宮】 [0764008] 岸【大】崖【明】【宮】 [0764009] 無【大】*不【宋】【元】【明】【宮】* [0764010] 老【大】瘥【宮】 [0764011] 無【大】無所【宋】【元】【明】【宮】 [0764012] 恕當【大】怒常【宋】【元】【明】喜怒常【宮】 [0764013] 故【大】〔-〕【宋】【元】【明】【宮】 [0764014] 是【大】此【宋】【元】【明】【宮】 [0764015] 皆悉【大】悉皆【宋】【元】【明】【宮】 [0764016] 空【大】忍【宋】【元】【明】【宮】 [0764017] 散【大】〔-〕【宋】【元】【明】【宮】 [0764018] 載【大】佛【宋】【元】【明】【宮】 [0764019] 癡【大】矣【宮】 [0764020] 俱【大】俱從【宋】【元】【明】【宮】 [0764021] 見【大】*現【宋】【元】【明】【宮】* [0764022] 住【大】往【明】 [0764023] 也【大】〔-〕【宋】【元】【明】【宮】 [0764024] 殖【大】*植【宋】【元】【明】【宮】* [0764025] 踰於【大】德踰【宋】【元】【明】【宮】 [0764026] 預【大】豫【宋】【宮】 [0764027] 於【大】〔-〕【宋】【宮】 [0764028] 輩【大】〔-〕【元】【明】 [0764029] 旦【大】早【宮】 [0764030] 恒沙【大】*江河沙【宋】【元】【明】【宮】* [0764031] 兀兀【大】元元【宋】【元】【明】源源【宮】 [0764032] 徙【大】從【宮】 [0765001] 不【大】及【宋】【宮】 [0765002] 常【大】有常【宋】【元】【明】【宮】 [0765003] 然【大】而【宋】【元】【明】【宮】 [0765004] 逮【大】尋【宋】【元】【明】【宮】 [0765005] 存【大】在【宮】 [0765006] 法【大】〔-〕【宮】 [0765007] 載【大】萬【宋】【宮】 [0765008] 有【大】又【宋】【元】【明】【宮】 [0765009] 某【大】其【宋】【元】【明】【宮】 [0765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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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大】〔-〕【宮】 [0766017] 方【大】*〔-〕【宋】【元】【明】【宮】* [0766018] 妓【大】〔-〕【宮】 [0766019] 處【大】〔-〕【宋】【元】【明】【宮】 [0766020] 諸【大】揚【宋】【元】【明】【宮】 [0766021] 聲音【大】音聲【宋】【元】【明】【宮】 [0766022] 若【大】〔-〕【宋】【元】【明】【宮】 [0766023] 若與緣覺【大】〔-〕【宮】 [0766024] 大【大】〔-〕【宮】 [0766025] 終【大】曾【宮】 [0766026] 這【大】下同適【宋】【元】【明】【宮】下同 [0766027] 意【大】〔-〕【宋】【元】【明】【宮】 [0766028] 勳【大】訓【宮】 [0766029] 見【大】見於【宋】【元】【明】【宮】 [0766030] 誼【大】義【宮】 [0766031] 女【大】此女【宋】【元】【明】【宮】 [0766032] 爾【大】〔-〕【宋】【元】【明】【宮】 [0767001] 名【大】號【宋】【元】【明】【宮】 [0767002] 象【大】*鳥【宮】* [0767003] 佛土【大】剎土【宋】【元】【明】【宮】 [0767004] 照【大】照於【宋】【元】【明】【宮】 [0767005] 快【大】說【宋】【宮】 [0767006] 佛【大】〔-〕【宋】【宮】 [0767007] 吼【大】吼如來【宋】【元】【明】【宮】 [0767008] 悅【大】則悅【宋】【元】【明】【宮】 [0767009] 若【大】如【宋】【元】【明】【宮】 [0767010] 土【大】上【宋】 [0767011] 所【大】土【宋】【元】【明】【宮】 [0767012] 諸菩薩【大】菩薩薩【宮】 [0767013] 而【大】面【元】【明】 [0767014] 見【大】現【元】【明】 [0767015] 其【大】斯【宋】【元】【明】 [0767016] 真【大】真正覺【宋】【元】【明】【宮】 [0767017] 音【大】旨【宮】 [0767018] 空【大】虛空【宋】【元】【明】【宮】 [0767019] 知【大】知輒【宋】【元】【明】【宮】 [0767020] 渧【大】滴【宋】【元】【明】【宮】 [0767021] 是【大】邊【宮】 [0767022] 敢【大】取【元】【明】 [0767023] 作【大】立【宮】 [0767024] 也【大】耶【宋】【元】【明】【宮】 [0767025] 不【大】無【宋】【元】【明】【宮】 [0767026] 蓋【大】蓋菩薩【宋】【元】【明】【宮】 [0767027] 感【大】藏【宋】【元】【明】【宮】 [0767028] 法【大】經【宮】 [0767029] 大【大】道【宋】【元】【明】【宮】 [0767030] 與【大】興【宋】【元】【明】 [0767031] 華【大】〔-〕【宋】【元】【明】【宮】 [0767032] 時【大】*是【宋】【元】【明】【宮】* [0767033] 及逮【大】逮及【宋】【元】【明】【宮】 [0767034] 三昧定【大】定三昧【宋】【元】【明】【宮】 [0767035] 者【大】〔-〕【宮】 [0768001] 各【大】若【元】【明】名【宮】 [0768002] 念【大】今【宋】【元】【明】【宮】 [0768003] 妓【大】伎【宮】 [0768004] 何【大】何以【宋】【元】【明】【宮】 [0768005] 子【大】〔-〕【宋】【元】【明】【宮】 [0768006] 搖【大】隨【宮】 [0768007] 風【大】〔-〕【宋】【元】【明】【宮】 [0768008] 體【大】體裏【宋】【元】【明】【宮】 [0768009] 念【大】想【明】 [0768010] 又【大】*〔-〕【宋】【元】【明】【宮】* [0768011] 遊【大】旋【宮】 [0768012] 占【大】瞻【宋】【元】【明】【宮】 [0768013] 謝【大】敬【宮】 [0768014] 於【大】〔-〕【宋】【元】【明】【宮】 [0768015] 女【大】女女【宋】【元】【明】【宮】 [0768016] 作【大】所作【宋】【元】【明】【宮】 [0768017] 本無【大】無本【宮】 [0768018] 女【大】其女【宋】【元】【明】【宮】 [0768019] 妄想【大】望想【宋】【元】【明】 [0768020] 意觀【大】慧觀【元】【明】 [0768021] 計【大】諸計【宋】【元】【明】【宮】 [0768022] 【麗-CB】【CB】 [0768023] 字【大】字計文字【宮】 [0768024] 形【大】子【宮】 [0768025] 問女【大】如來【宋】【宮】問如來【元】【明】 [0768026] 女【大】子【宮】 [0768027] 女【大】*汝【宋】【元】【明】【宮】* [0768028] 恕【大】知【元】【明】 [0768029] 以此【大】如是【宋】【元】【明】【宮】 [0768030] 聞【大】問【宋】【元】【明】【宮】 [0768031] 問【大】問曰【宋】【元】【明】【宮】 [0768032] 汝【大】女【宋】【元】【明】【宮】 [0768033] 其不【大】其【宋】【宮】不【元】【明】 [0768034] 懷【大】壞【宋】【明】【宮】 [0768035] 此【大】此言【宋】【元】【明】【宮】 [0768036] 問【大】故【明】 [0768037] 說【大】脫【宮】 [0768038] 脫【大】*說【元】【明】* [0768039] 答【大】〔-〕【宋】【元】【明】【宮】 [0768040] 至【大】〔-〕【宋】【元】【明】【宮】 [0769001] 才【大】〔-〕【宮】 [0769002] 何【大】〔-〕【宮】 [0769003] 生【大】*所生【宋】【元】【明】【宮】* [0769004] 不【大】不遵【宋】【元】【明】【宮】 [0769005] 當【大】當知【宋】【元】【明】【宮】 [0769006] 然耶【大】默【宋】【宮】默也【元】【明】 [0769007] 云何【大】何云【宮】 [0769008] 惠【大】慧【宋】【元】【明】【宮】 [0769009] 以【大】已【宋】【元】【明】【宮】 [0769010] 剎【大】佛【宋】【元】【明】【宮】 [0769011] 盡【大】暢【宮】 [0769012] 已【大】以【宋】【元】【明】【宮】 [0769013] 逮【大】尋【宮】 [0769014] 之【大】〔-〕【宋】【元】【明】【宮】 [0769015] 〔正受中〕二十二字-【宮】 [0769015a] (正受云何)十八字【大】〔-〕【宮】 [0769015b] 時彼會中【大】〔-〕【宮】 [0769016] 如來【大】如是【宋】【元】【明】【宮】 [0769017] 亦【大】皆亦【宋】【元】【明】【宮】 [0769018] 得【大】無【宋】【元】致【明】【宮】 [0769019] 止【大】退【宮】 [0769020] 喻【大】踰【明】 [0769021] 如斯【大】如是【宋】【元】【明】【宮】 [0769022] 恒【大】恒河【宋】【元】【明】【宮】 [0769023] 至【大】〔-〕【宋】【元】【明】【宮】 [0769024] 等【大】〔-〕【宋】【元】【明】【宮】 [0769025] 亦【大】〔-〕【宋】【元】【明】【宮】 [0769026] 二十六載【大】二千六百【宋】【元】【明】【宮】 [0769027] 使【大】便【宋】【元】【明】【宮】 [0769028] 若【大】彼【明】 [0769029] 現【大】見【宋】【元】【明】【宮】 [0770001] 眾【大】〔-〕【宋】【元】【明】【宮】 [0770002] 惘然【大】罔然【宋】【宮】 [0770003] 載【大】計【宋】【元】【明】【宮】 [0770004] 逮【大】尋【宮】 [0770005] 稽首禮佛【大】〔-〕【宋】稽首作禮【元】【明】【宮】
[A1] 氂【CB】【麗-CB】𭕲【大】(cf. K12n0384_p0497b22)
[A2] 犍沓惒【CB】【麗-CB】揵沓惒【大】揵沓惒【宋】【元】【明】【宮】
[A3] 特【大】【磧-CB】持【麗-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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