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一切善見律註序(Samantapāsādikā)
〔一 序偈〕
〔二 第一合誦〕
〔合誦因緣〕
於此言「我解釋其律」故,應先確定「律」,是故如是言。律於此是全律藏之意思。此為註釋之項目[5]。
此語:「何時依何人,何故說由何人。」先述:「爾時[6],世尊止住於耶蘭闍。」如是言等是開頭語。此實非世尊自說之語。因此成為言:「此語由何人說,說於何時[P.4]而何故耶?」然,此依優波離尊者於第一大合誦所述。對此名為第一大合誦,雖於五百人結集犍度部之善說,但為熟知因緣,應知茲如是也。
然,於初轉法輪乃至化度須跋陀羅普行梵志止,佛陀完成其事業,於拘尸那羅之惒跋單末羅族之沙羅林中,在沙羅樹雙相二樹間,於吠舍佉月[7]之滿月日黎明,世尊救世師之入無餘涅槃時,集合於世尊般涅槃時七十萬比丘中僧伽之上首大迦葉尊者,當世尊般涅槃之後七日,由老後出家之須跋陀羅追憶發言:「友!勿悲勿泣,吾等由彼大沙門善得解脫,『此於汝等可作,此於汝等不可作』,吾等受痛惱。今吾等行所欲行,不欲可以不行。」此惡比丘等,聖語師主去世,思惟得群黨,不久正法當滅盡之理由。法與律存在之間,聖語之師主即不去世。然,依世尊如是說:「阿難![P.5]依我為汝等所說示之法及所制定之律,於我去世之後,此應為汝等之師。」然,我合誦法與律,繼續久住此教。又我言:「迦葉!汝當著用我著用完之麻布、糞掃衣[8]。」惠於衣之共同使用。世尊曰:「諸比丘!我若願意者,立即我離去諸欲……入第一禪而住,諸比丘!迦葉亦願意者立即離去諸欲……入第一禪而住。」如是我受惠示,而九次第住[9]、六神通等所分別,於上人法[10],我與佛同格。我對此恩義如何得以奉報?世尊恰如國王讓王子護持己鎧、領土、其家系。思惟:「我應是正法之護持者。」思惟所賜格外之恩惠,為結集法與律,令奮起諸比丘。故曰:「時,大加葉尊者告諸比丘:『友!時我從波婆[11]與五百比丘之大比丘眾共行向於拘尸那羅之大道。』」一[P.6]切應詳知須跋陀羅章。更曰:「然,友!吾等應合誦法與律,非法榮盛,正法受斥;非律榮盛,正律受斥;說非法者有力,說正法者無力;說非律者有力,說正律者無力,以至〔非法、律〕者先行。」諸比丘曰:「然,尊者應選擇比丘。」
大德悉執持佛全九分之聖教,所謂斥除凡夫、預流、不還、枯渴觀、漏盡之比幾百幾千;選擇得貫練通三藏、通達四無礙辯、有大威神力,於三明等常常依世尊舉為第一位之漏盡比丘四百九十九人。對此等如是言:「時,大迦葉尊者,選五百人唯不足一人,阿羅漢。」大德何故唯少一人?為阿難尊者作留餘地,應具彼尊者,或若除去尊者,亦難行法之合誦。彼尊者在學地[12]有應修處,故難共行。且十力[13]世尊所說示之修多羅、祗夜等之一一而無不親攝受於世尊之面前。是故若無尊者便難[P.7]行。就是在學地,若於法合誦有大利益者,可避[A1]免其非難,大德應選者何故而不選。不論如何,大德極親厚於阿難。然以頭戴白髮之身,以教之程度,稱童子:「其童子不知其時候。」此尊者生於釋迦族如來之從兄弟為叔父之子。然,諸比丘如偏於愛欲之思考,應受非難:「大德除去無學而通達四無礙辯之比丘,選有學而不通達四無礙辯之比丘。」避[A2]免其他人非難,缺少阿難若不能營作結集,即:「得諸比丘之承認。」而不選彼。
然,有為阿難而自情願勸請大德。故曰:「諸比丘如是告大迦葉尊者,『尊者!彼阿難尊者雖未過有學,但不趣於貪、瞋、癡、怖之為惡事,實側近世尊,法與律依彼多通達。然,尊者!大德應選阿難尊者。』」如是大迦葉尊者亦選阿難尊者,如斯由諸比丘之承認選彼尊者,共五百人之大德。
時,上座比丘等如是思惟:「吾於何處合誦法與律耶?」時,上座諸比丘如是思[P.8]惟:「王舍城廣大而多房舍。然,吾等於王舍城入兩安居,欲合誦法與律,其他之比丘等不來王舍城安居乎。」然,何故彼等思惟:「說不知何人會議者之以外來入於僧伽中攪亂決議事項。」時,大迦葉尊者宣言白二羯磨。述當知此是結集犍度中。
時,如來般涅槃後,七日間之法樂會及七日間供養舍利會,半月過去,今熱季還有一月半以近兩季,大迦葉尊者思惟:「友!吾等趣往王舍城。」率領比丘僧伽之一半走向一路,阿㝹樓陀大德亦率領一半走向一路。
阿難大德持世尊之鉢、衣,比丘僧伽所圍繞,先往舍衛城而後由舍衛城而欲趣王舍城。阿難所到之處,任何之處皆起大號泣:「尊者!汝來師遺在何處!」大德漸達舍衛城,於世尊般涅槃之日如起大號泣。時,阿難尊者以無常說法,教化大眾而入祇園精舍,入十力(佛)之住處,開香房之扇,取出牀座,拂掉灰塵,清掃香房,[P.9]棄凋落華鬘之屑,取牀座置於元處,實行如來在世時應為之一切行事。時,大德自世尊般涅槃以來,因多坐立,為治四大沈重之身,翌日服用乳質下劑藥而坐於精舍。是故派遣須婆少年婆羅門,如是言少年婆羅門:「少年婆羅門!已非時了,今日我服用醫藥,大約明日吾等始得前往。」翌日以制多迦為隨行沙門而伴往,由須婆少年婆羅門所問而說長部中第十經之須婆經[14]。如是大德於袛園精舍修理破損,近入安居而往王舍城。斯大迦葉大德與阿㝹樓陀大德率領全比丘僧伽往王舍城。
爾時王舍城中有十八大精舍全部頹癈。因為世尊之般涅槃耶?一切諸比丘各自[P.10]持衣、鉢而捨去精舍及庵室。於諸大德為尊重之言,避免外道撒佈謠言,想第一月行修理破損。然外道等言:「沙門瞿曇之弟子等,師在世中修理精舍,但般涅槃即捨去。」稱為想避彼等之說。又如是言,時諸大德如是思惟:「修理破損是世尊所讚嘆,然,友!吾等於第一月修理破損,於中月集合而後,合誦法與律耶?」
彼等第二日行立王之門前。阿闍世王來行禮:「尊者!貴師等何故來此耶?」對自己應作之事而尋問。諸大德告以為修理十八大寺之工事。「善哉!尊者!」王給與工事人等。諸大德第一月令修理一切精舍而報告王:「大王!精舍修理完畢,今吾等進行結集[15]法與律。」〔王言〕:「善哉!尊者!可信賴!於我有命令輪,卿等有正法輪,尊者!於我應何所為請告之。」〔諸比丘言〕:「大王!行法之結集,給諸比丘之集會處。」〔王言〕:「尊者!我應造何處耶?」〔比丘言〕:「大王!應造毘婆羅山側之七葉窟前,彼處為善。」〔王曰〕:「善哉!尊者!」阿闍世王如毘舍技巧神之化作,壁柱階道區劃正好,種種華鬘或鬘之作品,光彩陸離,如勝宮殿之莊嚴,如天宮之莊嚴,如福神玉樓,一樓有浴地以怡天人之目[16],盡世間之愈快善美,令造集會堂,[P.11]垂下種種之華瓔珞,華美蔽日,牀美而鏤上寶珠或摩尼珠。地上〔莊嚴〕之作業,完成巧妙種種華或種種之供物,恰如梵天高塔之嚴飾,此大集會堂為五百比丘等,備具高品質無價之褥五百臺,於南方面北為大德之座席,於集會堂之中央,備具於東西相應佛陀世尊之高座為說法之高座,立拂子於象牙嵌,而令告知比丘僧伽:「尊者!我事務已完畢。」
爾時一部比丘等關於阿難尊者而言:「於此比丘僧伽有一比丘放腥臭之氣而行。」阿難大德聞此:「此比丘僧伽中,放腥臭之氣而行之比丘,其他沒有,應是彼等對我身而言。」而沈於悲哀。有一部之比丘等告阿難:「友!明日有集會,汝在修行中之學地,然,無加於集會之資格,勿懈怠!」
時,阿難尊者:「明日有集會,我在修行中之學地,我往集會,與我身不相應。」其夜大部分以身至念[17]而過,明日下經行處而入精舍:「我臥之。」倒斜之身,兩足離地,頭不至枕之間,於心離世之執著,解脫諸漏[18]。
[P.12]實此尊者過遊步於外,不能殊勝〔禪定〕而思惟:「世尊豈非如是告我耶!阿難!汝已積集福德,專心勵行〔禪定〕應速成無漏之身。諸佛不說虛妄,我過激精進而我心陷於掉舉,然,我入精進之鎮靜。」由下經行處,洗足而立於洗足處,入精舍坐於牀:「我暫休息。」屈身於牀,兩足離地,頭未達枕之間,心離世之執著,解脫諸漏,離四威儀,大德得阿羅漢果。是故此聖教中問不臥、不坐、不立、不行而誰得阿羅漢果者耶?應該答是阿難大德。
時上座比丘等於第二日餐食完了,整理衣、鉢,集於法堂。大德已認自己證達阿羅漢果,不欲與諸比丘共趣。諸比丘從年齡而坐各自之座時,存留阿難大德著座之席。但由何人問:「此為誰之席耶?」是「為阿難。」「阿難往於何處耶?」其時大德[P.13]思惟:「我今應去之時。」於是示己威力潛入大地,自己現身於座席。一說[19],言飛行虛空而著其座。
如是此尊者著座,大迦葉尊者告諸比丘:「友!吾等最初應由誰合誦法與律。」諸比丘言:「尊者大迦葉!律是佛陀聖教之壽命,律住間即聖教住,是故我等最初合誦律!」「以何人為上首?」「優波離尊者。」「何故阿難不能誦耶?」「雖非不能,因等正覺者之在世中,通曉律是優波離尊者置在第一位。『諸比丘!我弟子比丘等持律之第一人為優波離。』是故問優波離大德,我等合誦律。」於大德為問律須其自己承認,優波離亦答承認。
然於此聖典,時大迦葉尊者告僧伽:「友!僧伽應聽我言,若僧伽時期到者,我問律於優波離。」優波離尊者亦告僧伽:「尊者!僧伽應聽我言,若僧伽時期到者,我解答大迦葉尊者所問之律。」如斯優波離尊者自身由座而立,衣偏一肩[20],行禮上座比丘等,持象牙裝之扇坐於法座。於是大迦葉尊者,著於上座席,問律於優波離[P.14]尊者。「友!優波離!世尊於何處制定第波羅夷耶?」「尊者!於吠舍離城[21]。」「對於何人?」「對於須提那迦蘭陀子。」「為何事耶?」「為淫法。」
時,有迦葉尊者對優波離尊者問第一波羅夷之事件、亦問其緣起、問人物、問結戒、問隨結戒、問犯罪、亦問無犯。亦問如於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波羅夷之發生事件——〔中略〕——亦無犯。從所問而優波離大德解答。於是此等四波羅夷稱為四波羅夷章而遂行結集,十三定為十三僧伽胝施沙[22],定為不定二學處,定尼薩耆波逸提三十學處,定波逸提九十二學處,定波羅提提舍尼四學處,定為學之七十五學處,定滅諍法為七法。
如是遂行大分別篇之結集,於比丘尼分別篇:定波羅夷章八學處,定十七條為十七學處,定尼薩耆波逸提為三十學處,定波逸提為百六十六學處,定波羅提提舍[P.15]尼為八學處,定應當學為七十五學處,定滅諍法為七法。如是遂行比丘尼分別篇之結集,而依此方法遂成犍度部、附隨部。
如是含括兩分別篇、犍度部、附隨部,遂成就律藏之結集。大迦葉大德問一切,優波離大德為之解答。問答竟,五百阿羅漢如行所結集一座合誦。律結集竟,優波離大德捨棄象牙之拂子而下法座,禮長老比丘等已著自己之座。
律合誦已而更欲合誦法,大迦葉尊者問諸比丘言:「依合誦法之諸人,應以何人為上首而合誦法耶?」諸比丘言:「以阿難大德為上首。」
時,大迦葉尊者告僧伽:「友!僧伽應聽我言,若僧伽時期到者我問法於阿難。」時,阿難尊者告僧伽:「尊者,僧伽應聽我言,若僧伽時期到者,我將解答大迦葉尊者所問之法。」時阿難尊者從座而立著衣一肩,禮上座比丘等,取象牙裝之扇著於法座。大迦葉尊者問阿難大德:「友,阿難!梵網經[23]於何處說耶?」「尊者!於王舍[P.16]城與那蘭陀之問,於菴婆羅樹林中王之別宮。」「對何人耶?」「普行外道須毘耶及其弟子婆羅門達多。」「為如何之事情?」「於稱讚非稱讚之事。」如是大迦葉尊者對於阿難尊者問梵網經之緣起,問人物。「又友,阿難!沙門果經於何處說耶?」「尊者!於王舍城之菴婆羅樹中。」「俱與何人?」「俱韋提希子阿闍世。」時大迦葉尊者對於阿難尊者問沙門果經之緣起,問人物。由如是方法問五部[24]。五部者即長部、中部、相應部、增支部、小部。小部者是除四部之餘之佛語。於此律依優波離尊者,餘之小部與四部是依阿難尊者而解答。
〔一切佛語之分類〕
一切佛語依味為一種,依法與律為二種,於藏(piṭaka)依初中後為三種,依部為五種,依分為九種,依法聚為八萬四千種應當知。何故味為一種耶?然,由世尊成無上正等覺而至般涅槃於無餘涅槃界止,此間四十五年,觀察、教化天、人、[P.17]龍、夜叉等所說一切,此謂解脫味之一味。由其味為一種。何故依法與律為二種耶?一切稱為法與律。於此律藏是律,其餘之佛語是法。然者,言:「友!吾等合誦法與律,我問律於優波離,問法於阿難。」如是依法與律為二種。何依初中後為三種耶?然,一切是最初佛語、中間佛語、最後佛語為三部分。於此
此是最初之佛語。或者犍度部之優陀那[26]偈說:「然,萬法現來時[27]。」此由月第一日證一切智,依歡喜智觀察因之理時,生優陀那偈應當知。
然,於般涅槃時如是說:「諸比丘!我今當告汝等,一切法是滅法,應精進勿懈怠。」此為後之佛語。於此兩者之中間所說為中間之佛語。如是為初、中、後三種。
[P.18]如何由藏為三種。然,一切分為律藏、經藏、論藏之三部分。其中於第一結集之合誦,續合誦之一切,為兩波羅提木叉、兩分別篇、二十二犍度部、十六附隨,此稱為律藏。最初為梵[A3]網經,結集三十四經為長部,開始以根本法門經而結集百五十二經為中部,於由漏度經結集七千七百六十二經為相應部,初由心碎經結集九千五百五十七經為增支部,由小誦經、法句經、自說經、如是語經、小經集經。天宮事經、餓鬼事經、長老、長老尼偈經、本生經、義釋經、無礙解道經、譬喻經、佛種姓經、所行藏經之十五分為小部。此稱為經藏。由法集誦、分別論、界論、人施設論、雙論、發趣論,此稱為論藏。
於此:
於此種種口誦五篇波羅提木叉、波羅夷等之七罪聚、戒母[29]、分別篇等之分類,[P.19]是依嚴格、寬容之適用,又由隨結戒之方法止,防護身口之增上行(輕罪)以調身與口。故種種之方便,特殊之方便以調伏身、口,律即稱為調伏。此為令熟知其語之意義而言:
更又:
此實本來之意義,顯現其他意義等之意義,善說者,是願隨順所化而說,漏出者,是如於穀物之果漏出為諸義,流出者,如於乳牛之乳由流出而言。善庇護者,由護而助諸人。繩墨者,實如木匠之繩墨,如以智人之系括華令不散,有由所括諸義。由此為令熟知其語之意義而言:
[P.20]更又:
此阿毘[31]之語是表示增大、特徵、尊敬、限定、優秀之義。即所謂「我不退迫來激烈諸苦之痛打」等是增大之意,「其等之夜有卓越、有特微」等是特徵之義,「諸王中之大,大人間之主」等是尊敬之義,「於阿毘法、阿毘律得調伏」等是限定義,亦言為避法與律互相之混同。「於殊外之美色」等是優越之義。「生於色界而修道,以慈心觀照一方而住。」以此等稱為增大法,稱「色境或是聲境」等而依境等作特徵者稱為特徵。言「學法、無學法、出世間法」等是值得尊敬、尊敬之義。言「是觸是受」等是由限定本性為限定之義。言「第一之大法、無量法、無上法」等是稱為優越之法。由此言為熟知其語之意義。
於此有其餘者,
[P.21]為聖典之義,言「勿執持藏」時而言為藏。或言「有人執來鋤與籠」時,何者應為容器之義。然,
如是二義有結合藏之語,所謂律藏是聖典,更彼彼為容器之義而言為律藏。於如是理趣,經與藏為經藏,論與藏稱為論藏。如斯為最初之律,三者應當知。如是知而更在此等之藏為熟知種種之義,
於此是其說明。此等三藏於順次說示威力、流通、第一義。隨、順當於罪過,隨於法以教誡。攝非攝、脫邪見,識別名色稱為論議。於此律藏是有滅力說示充滿世尊之威力為說示威力。經藏是善巧於流通,說示世尊之流通力豐為說示流通。論[P.22]藏是善巧於第一義,說示世尊第一義之多分,稱為說示第一義。第一於罪過多之有情,相應於所教誡故,隨於罪過為教誡。第二若傾向種種煩惱欲行為之有情,相應此而教誡故,為相應之教誡。第三於法聚,對眾生懷想:「我、我所。」如法而教誡者,稱為如法之教誡。又於第一論議犯罪、怨敵、攝非攝者,是攝非攝論議。於第二為六十二見之怨敵,脫出此邪見之論議者,是邪見離脫論議。於第三,貪欲等為怨敵,識別名色之論議,稱為名色識別論議。
又於此等三者,當知三學、三捨離、四種之深義。於律實特說增上戒學,於經藏說增上心學,於論藏說增上慧學。於律藏,戒之捨離犯罪怨敵諸煩惱之犯罪。於經藏定之捨離纏縛怨敵之纏縛。於論慧之捨離偏見怨敵之偏見。於第一捨離麤之煩惱,於其他捨離斷滅覆蓋。於第一捨離不純之惡行,於其他捨離不純之思愛邪見。應知於此各自為四種法、義、說、徹之深義。法是聖典,義是其解義,說是以意說所定之聖典,徹者,於聖典如實知覺聖典之意義。於此等之三者,此等之法、義、[P.23]說、徹,如兔於大海,因遲鈍難沒入、難獲得者,是故為甚深。當知如斯於各自四種甚深之意義。
於其之解明,法者因也。然曰:於因有法無礙辯之智。義者是因果,然曰:於因果有義無礙辯之智。說是宣說之義,如法演說法之意。徹是貫徹之義而世間與出世間,其範圍為不混亂,於諸法與義相應,於義宣說與義相應,於宣說知覺相應其道。今於此等之藏所生法與義,依聽者之智慧,如知其意義之現前。如是由其意義之闡明說示,於此任何人一切應無誤謬了解透徹,但諸此等不積善根之愚鈍者,如兔於大海,難沒入、難獲得。然於如是一一當知四種其深之意義。
[P.24]既然如此:
如是此偈說:
於此三藏能三種之暗誦分類。三種之暗誦者,喻毒蛇、為出要、有財家長之暗誦。於此不拙所把握,為誹謗等而暗誦喻毒蛇。對此而說:「諸比丘!恰如有欲毒蛇、求毒蛇、搜毒蛇而行,被發見大毒蛇,將捕其頭或尾,彼毒蛇回頭來當嚙其手或腕、或其之肢體。彼男人由其因緣而死或受等於死之苦。其如何之理由耶?諸比丘!因為笨拙把捉毒蛇。諸比丘!如是或愚人等,法即是契經——〔略〕——暗誦毘陀羅。彼等暗誦其法而不依智慧探究其等之意義,不依彼等之智慧探究其等之法而無所識知,彼等為誹謗之利益、為離脫諍論之利益暗誦法。以其目的暗誦法故不得其意義,彼等所把握者以拙劣其等之法,當引導彼等長夜無利益與苦惱。何以故耶?諸比丘![P.25]不拙劣諸法而把握,善把握依無所缺戒蘊等之志願者,所暗誦非誹謗故,此言為出要。故曰:
「何以故?諸比丘!因為善把握法。若人了得五蘊,捨離煩惱,修道聖道,透徹不動,實證苦滅,滅盡有漏,為偏於保相承,為法統之守護而暗誦。此言為有財家之暗誦。」
於律善修行之比丘,戒成就故通達三明,於此律為其等之異名。於律善修行者,成就三昧故通達六神通,於此經是其等之異名。於論善修行者,智慧之成就故通達四無礙辯,於此論是其等之異名。如是於此等善修行者,不久即成此三明、六神通、四無礙辯。於律錯誤修行者,懷想一般衣服著用等之觸覺而擯斥樂觸以執著觸覺是無罪過。然者,「依世尊所說之法我善了解,即依世尊說是障道法,我行之亦不為障[P.26]道」。是故陷於破戒。於經錯誤修行者,「諸比丘!有此等四種之善人」而不知其意義,拙劣把握。故曰:「因自拙把握而誹謗吾等,又破壞自身多造惡德。」是故陷於邪見。於論錯誤修行者,於法心過度驅使而恩議不可思議。是故陷於狂亂。然曰:「諸比丘!不應思議此等四之不可思議,若此為思議者,即身受狂亂苦惱。」如是誤修此等者,不久即於破戒、邪見、狂亂之損失。然:
如是說此偈。依此種種方法而知諸藏,由此當知此佛語為三種。
如何依部為五種。總之為長部、中部、相應部、增支部、小部等之五類。於此何為長部?此於三品所攝,最初梵網經而成三十四經。
[P.27]何為長部耶?長量經聚集之存立,聚集存立故稱為部。「諸比丘!我不承認其他有雜多之一集團,即如畜生住於山側之集團、住於泥土之集團。」如斯即依聖教或俗說皆全其意義。亦應知其餘之部分。
何為中部耶?其十五品所攝,最初為根本法門經,成中量之百五十二經。
何為相應部耶?立天部為最初,最初為漏度經,成七千七百六十二經。
何為增支部耶?增立一一支,最初為心醉經,成九千五百五十七經。
何為小部耶?除全律藏、論藏及四部之外,前所舉小誦等經十五類為其餘之佛語。
如何從分成為九部?總之,此為 sutta(契經)、geyya(祗夜)、veyyā-karana(記說)、gātha(偈頌)、udāna(無問自說)、itivuttaka(如是語)、jātaka(本生)、abbhudhamma([A4]未曾有法)、vedalla(毘陀羅)等之九分。於此兩分別、犍度部、附隨、經集,附加吉祥經、寶經、珠那羅迦經、迅速經等其他經名之如來語,當知為修多羅。包含一切偈頌之經,當知是祗夜。特別於相應部包含偈頌品全部。全論藏與無偈之經,不包含攝他八分之佛語,當知是記說。於法句經、長老偈、長老尼偈、經集,不名為契經,當知純為偈頌。開頭:「此依世尊所說。」一百十二經,當知是無問自說。無戲論本生等五百五十本生,當知是 jataka。開頭說:「諸比丘!於阿難有此等希有未曾見之法。」對於希有未曾見之法經,當知是未曾有法。有明小[P.29]經、有明大經、正見、帝釋所問、諸行分散、滿月大經等,從此得一切喜悅或滿足而質問之經,當知是毘陀羅。如是按照分而成為九分。
如是依於法聚,成為八萬四千。此為一切之佛語。
如是按照法聚之說明為八萬四千。於此為一連結之經時是法聚,多數之連結時,依其連結之數而定為法聚之數。與連結偈者,質問為一法聚,回答為一法聚。於論三群二群之分解、又以一一之句解為一法聚。於律有事件,有本文[32]、有本分解義,有中間罪,有無罪,有切分三群,於此一一之區分,當知為一一之法聚。若按照此法聚,分為八萬四千。若不如是區分,依味而見者雖是一味,但區分之即法與律等二區分等之佛語,結集聖眾以大迦葉為上首,此是法,此是律,此最初之佛語,此是中間之佛語,此是最後之佛語,此是律藏,此是經藏,此是論藏,此是長部——〔略〕——,此是小部,此是契經最初之九分,此等作區分之合誦為八萬四千法聚,加之[P.30]種程度由其他要目[33]而集、由品[34]而集、由省略[35]而集,由一集二集等之集[36]而集,由部類[37]而集,由各五十而集等,於三藏示幾多之差別而作結集區分,如是合誦化七千月間。
合誦竟耶!於「此十力之教,由大迦大德,遂得存續五千年間」而起歡喜心,如與大讚意,此大地至水際止而續種種之震動,又出現種種之希有事。
名此第一合誦於世,
行此大合誦之時,大迦葉尊者就律而質問:「友之優波離!第一波羅夷於何處所制定耶?」言此之後,亦問事件,亦問因緣、亦問人物。茲問因緣時,其因緣為最初而其餘亦詳說由何人而制定?何故而制定?欲語此一切而優波離尊者曰:「爾時佛[P.31]世尊住在耶蘭闍。」而說一切。如是此語是優波離尊者之所說。當知此是在第一合誦之時所說。於是此語因何人而說,為何時所說乃說明此等語句之意義。
今問何故而說,從大迦葉尊者問因緣,是故此因緣為最初,回答其餘應詳說之說。此語當知從優波離大德於第一大合誦之時應由此因緣而說。然者,言:「因何人、何時、何故而說。」說明此等要目語句之意義。今:
欲明此意義而說此事。又「爾時佛世尊住在耶蘭闍」是飾開頭之語,有因緣之律,由誰執持,由誰傳承,樹立於何處耶而問者,最初於世尊之面前依優波離大德所執持,如來未入涅槃之間,由優波離大德之面前幾千比丘得六神通等,如來之般涅槃以大迦葉為上首,依正法結集之諸大德執持。依何人傳承?於閻浮提以優波離大德為最初相承之阿闍梨而傳承第三合誦止。茲阿闍梨之相承是:
然,優波離尊者相續此律、律之聖典、律之傳統由世尊之面前執持,甚多比丘樹立於心。於尊者之近側執持律、通達律諸人之學人,得預流果、一來果、不還果者,不知其計數,有漏盡比丘一千人。大象拘大德是其弟子。彼於優波大德之近側執持如實教授律。於此尊者之近側而執持,通達律之學人等不知計數,有漏盡比丘一千。蘇那拘大德是大象拘大德之弟子。彼亦已於和尚大象拘大德之面前執持而如實教授律。於此尊者之近側執持,等律之學人等不知其計數,有漏盡比丘一千。私伽婆大德是蘇那拘大德之弟子。彼亦已於和尚蘇那拘之近側執持律為一千阿羅漢之上首。於此尊者之近側執持而通達律之學人,得預流果、一來果、不還果、漏盡者[P.33]無限幾百、幾千。此時閻浮提有極大之比丘集團。目犍連帝須大德之威德,當明白是於第三合誦。如是此律藏於閻浮提,依阿闍梨之相承當知至第三合誦傳承止。
〔三 第二合誦〕
為知第二合誦應如次第知之,然,其時:
然,日夜漸過,世尊之般涅槃後一百年之時,毘舍城跋耆族出身之諸比丘於毘舍離城,承認容許角監、承認容許二指,承認容許村落間,承認容許住處,承認容許承諾,承認容許慣習,承認容許不凝乳,承飲未醱酵,承認無緣座俱,承認金銀等宣舉十事。修修那伽之子迦羅阿育王是彼等之從黨。
爾時伽乾陀之子耶舍尊者遊行於跋耆族間,聞:「毘舍離城跋耆族出身之比丘等宣舉十事。」「我此是十力教衰廢,與恬淡不相應,然,我說此非法降伏此輩宣揚正[P.34]法耶!」思惟而入毘舍離城。茲迦乾陀之子耶舍尊者,住在毘舍離城大林重閣講堂。
爾時毘舍城跋耆族出身之比丘等,於其日布薩會盛水於青銅鉢置於比丘僧伽之中央,向來集毘舍離城之優婆塞告曰:「諸子!就是一加哈婆那、半加哈婆那[38]、一跋陀[39]、一摩沙伽[40]亦應寄贈僧伽,僧伽才能備具等物。」〔云云〕,以下該述一切,〔今略之〕。於此律之合誦稱為七百。於此集會依耶舍尊者所召集比丘一百二十萬人。於此等之正中,離婆多尊者質問薩婆迦眉尊者解釋律,判定此等之十事鎮伏諍論。時或諸大德:「吾等應合誦法與律。」選執持三藏通達無礙辯之七百比丘,集合於毘舍離城婆利迦園中,如由大迦葉大德所合誦,而洗掉一切聖教之垢穢,如原從藏、從部、從分、從法聚而合誦一切法與律。此合誦經八個月而畢。然於世:
此或:
行如是第二合誦後,彼等大德,觀察如是覩見:「即於當來之聖教,應生起如是之濁垢。」「由今經一百十八年,於婆咤利弗城名達磨阿育之王出現,執政於全閻浮提,彼王信佛陀之聖教,當行大供養。是故外道等欲得供養者而於聖教出家,宣說各自之異見,如是於聖教當生起大濁垢。」於是彼生如是思:「吾等是否面臨此濁垢之生耶?」總之,「其時知不面臨於自身,誰有能力得鎮伏此諍論耶?」雖瞭望全人間界及六欲天界不見有任何人,但見出於梵天界名帝須大梵天之壽命盡,更當出生超[P.36]越梵天界而修道。見畢而彼等作如是思惟:「若努力彼於梵天而生人間界者,彼必受生目犍連婆羅門家,其後依聖典所引導應得度而出家。彼如是出家執持全佛語,通達四無礙辯,摧破外道等而判斷其諍論,以護持聖教。」
彼等往梵天界告帝須大梵天:「於今一百十八年聖教生大濁垢。吾等瞭望全人間界及六欲天界亦不見有任何人能護持聖教,求於梵天界發見尊者。宜哉,善人!生於人間界與誓約護持十力之教。」大梵天聞如是而言:「我生於聖教洗滌濁垢,應有威力護持聖教。」而踊躍大歡喜,答:「宜哉。」而與誓約。諸大德於梵天界實現任務而歸來。
爾時私伽婆大德與栴陀跋闍大德等二人,雖是年青比丘執持三藏,通達四無礙辯,滅盡諸漏。彼等二人不參與此諍論。諸大德言:「汝等於吾等之諍論不為同僚,其故汝等應有責任,名帝須梵天生於目犍連婆羅門之家,汝等之一人應引出彼而令得度,一人使執持佛語。」一切隨其壽命而住。
如是由種種之方面第二合誦之註釋竟。
〔四 第三合誦〕
〔帝須長老〕
帝須大梵天由梵天界歿而生於目犍連婆羅門家。私伽婆大德由彼之生向往托鉢七年間。一日而不得一杓粥、一碗飯。經七年有一日而得:「尊者!請通過吧。」之語。其日婆羅門在外完作何事還來,見於前方之大德,言:「老者出家!往我家耶?」「然,婆羅門!吾等前往。」「欲得何物。」「然,婆羅門!吾等得。」彼回家問:「與彼出家者何物!」「吾等不與任何物。」
翌日婆羅門:「今日應非難出家者之妄語。」而坐於門前。翌日大德到婆羅門家之門前。婆羅門見大德而如是告:「昨日於吾等之家不得何物而告得。汝等不當為妄語罪耶?」大德曰:「婆羅門!吾等於汝等之家七年間,不得請通過之言,昨日得請通過之言。取此問候之言而如是奉告。」婆羅門思惟之:「此諸人且得吾等問候之言而[P.38]歡喜,他不得嚼食噉食應該有不歡喜。」而起信心,由為自己準備之食物,給與一碗飯及其相當之湯,言:「諸師常得此施食。」彼翌日到其家之近處,見大德寂靜姿態而增上信心,懇請大德常時來己家應與餐饗。大德容其請日日作餐食常說些佛語而去。
彼少年婆羅門年至十六而通三部之吠陀。由梵天界來清淨人之蓆及牀,其他任何人悉不得坐臥。諸人在彼少年往其師之家時,其間即用白布覆蓋牀席、座席。大德思念:「今彼少年應得度之時,我久來此處未曾與少年起何等論議。然,今由此方便應就其座席而起。」往其家以念力除少年之座席之外不見有何等之座席之處置。於婆羅門家,因不見其他何等之座席,即展開彼少年座席給大德。大德而就其座席。少年其剎那由師之家歸來,見大德著自己之座席而忿,言:「何人以我席給沙門!」大德餐食畢,於少年憤怒之沈靜時而言:「少年!汝如何知何聖典?」少年言:「今,[P.39]我不知聖典而誰能知!」大德問曰:「汝知聖典耶?」「少年!問吧!以問可知。」時少年於三部吠陀、物名集、文典、文字分別書、第五說話集[42]之各處之難句,自己不解,就其師亦不解而質問大德。大德元通曉三部吠陀,今亦通達四無礙辯,答此之疑問非為難事,立即回答少年而向少年言:「少年!我答汝甚多質問,我今亦對汝作一質問,應為我解答。」「然,出家!質問!我當解答。」大德於雙心論[43]發此質問:「其心起而不滅,人之心滅而不起,其心滅而不起,人之心起而不滅。」少年不能記憶上下之句,言:「出家!此為何耶?」答曰:「少年!謂佛典!」「此亦得授我耶?」[P.40]「少年!隨我等出家者得授。」於是少年至父母之處言:「我欲知彼出家佛典,然不於其處出家者不與,余於其處出家可學聖典。」
大德少年得度說示三十二行處。於是彼實踐預備修行不久而住預流果。由此大德思惟:「此沙彌已住預流果,今當不能退轉聖教,若我今增教行處者,即得證阿羅漢,應恬淡而執持佛語,今從彼遣往旃陀跋闍大德處之時。」於是告彼:「沙彌!汝往大德之處執持佛語,以傳我言,詢問其無病耶如何,如是語:『尊者!和尚遣我來貴師之處。』汝和尚如何名?應告:『尊者!稱為私伽婆。』我名言如何?如是言:『尊者!我和尚知貴師之名。』」
「尊者!然者。」帝須沙彌向大德行右繞三匝禮,漸而到旃陀跋闍大德之處,作禮而立於適當之處。大德問沙彌言:「由何處來耶?」「尊者!和尚遣我來師之處。」「汝之和尚言何名?」「尊者!稱私伽婆。」「我名稱何耶?」「尊者!我和尚知貴師之[P.41]名。」「今應整衣鉢。」沙彌整理衣鉢:「善哉,尊師!」翌日清掃庵室及準備牙刷。大德!使清掃之更棄水而取換新水,棄楊枝而取新楊枝。如是繼續七日,於第七日再問,沙彌再語如前之語。大德確認「彼是婆羅門」而言:「為何而來耶?」「尊者!為執持佛語。」大德言:「沙彌!今當執持。」由明日授佛語。帝須還是沙彌,除去律藏執持其註釋及一切佛語。受具足戒不滿一年即為三藏之通過者。阿闍梨與和尚以一切佛語授於目犍連子帝須大德之手,隨於天壽而入涅槃。
目犍連子帝須大德亦於後時增修行處而得阿羅漢果,對甚多人教授法與律。
〔阿育王之歸佛〕
爾時賓頭沙羅王有一百王子,阿育除自己同母弟之帝須王子以外,殺害所有之王子。由殺害之四年間不受即位灌頂而執政治,過了四年,由如來之般涅槃二百十[P.42]八年受即位灌頂統一全閻浮提。依即位灌頂之威神力,其應現此等之神變。王威振至大地之下一由旬深,上於虛空亦相等此,諸天神日日由無熱池運來八擔之十六甕水。王於聖教信心甚篤,其中八甕供比丘僧伽,二甕供通達二藏之六萬比丘,二甕給第一夫人阿鬆提蜜多羅,四甕給奉自己。諸天神日日運來雪山柔軟光澤香氣之那迦羅多楊枝樹。如是充足於王、夫人、一萬六千妓女及六萬比丘日日刷牙之用。又日日運來藥用之阿磨勒果、黃金色之藥用呵羅勒果、香味具足之菴羅果,由奢壇陀池運來五色上下衣服、黃色之手巾布、天界之飲料。諸龍王日日由龍宮持來種種香料薰香塗香、高價著用而無縫跡之妙好華布及眼用塗料。鸚鵡日日持生在奢壇陀池[P.43]之九千荷實,鼠取來剝去外皮一粒亦損害〔之米〕,此米使用於王土之各處。蜜峰作蜜,熊敲大槌於鐵工店等,迦陵頻伽鳥來囀送妙音,以供養王。
自然所賦與諸威神力之王一日,送黃金鎖拜見過去四佛,而經壽命一劫之迦羅龍帶來的,坐於白傘下之大牀上,以供養數百色之水生陸生之美華,身盡著綺羅一萬六千之妓女所圍繞,言:「今我此兩眼當映出無限之智慧者而殊勝正法之轉輪者之正等覺者形像。」見龍王變化為佛陀之形像,王行七日間膽仰供養。其形像有八十種之特徵,具足三十大人相,其福德圓滿之瑞光徧於金身,恰如開數飾於水面之白蓮華、青蓮華,如星宿之光輝燦爛於虛空,成為青黃紅等種種之光輝一尋圍繞其身,[P.44]恰如黃金山頂上之虹,電光之閃閃所繞,又如種種純淨好愛幢幡華鬘之光輝,即是梵天、人間、天、龍、夜叉群之眼目亦不厭。
王即位後三年間信奉外道[44],至第四年信仰佛陀之聖教。其父賓頭沙羅是婆羅門之信奉者。彼日日供養食事於婆羅門及婆羅門姓外道之畔郎具[45],波利婆闍等之六萬人。阿育由父所開始,自己亦在宮殿行如其布施,但某日立於窗戶中,雖見其外儀之寂然而食,但其威儀之不調而思惟:「如斯可選定適當之處所行與布施。」如是思惟而告諸臣:「卿等應往各自好所奉事之沙門婆羅門可請來宮中吾等當布施。」諸臣答王言:「善哉!」彼等各各帶來畔郎具、波利婆闍[46]、阿演婆迦、尼乾陀等,言:「大王!此等是我等之阿羅漢。」時,王於宮殿設高低各種之牀座,告:「諸子可[P.45]來。」向連續進來者言:「可坐各自適宜之席。」如斯亦有坐於竹製牀座者,亦有木製牀座者。王見此而知:「於彼等內心無真實。」給與彼等相當之噉食嚼食而送出。如是日時移過,有一日王立於窗戶中見泥瞿陀沙彌行過宮殿前,心意之調御、護持,諸根寂靜而威儀具足。彼是何人耶?名泥瞿陀是賓頭沙羅王之長子修摩那王子之子。茲古人有說:賓頭沙羅王為病弱之身?阿育王子捨去其所領之鬱支國而還來!伸己手於全城,捕捉修摩那王子。其日修摩那王子之妃修摩那王懷孕已達十個月。彼妃變裝逃出近處,行近旃陀羅村,旃陀羅長老家之近處住一泥瞿陀樹,聞樹神:「須摩那!由其處來!」之聲而近往。天神依其威神力而變現一屋,言此給與:「可住此處。」妃入此屋,到達之日即生一子,妃依泥瞿陀樹神之守護故名泥瞿陀。旃陀羅[P.46]長老,會見以來,思為己主家之女,日日給食物。王女七年間住此處,泥瞿陀已達七歲。其時稱為摩訶婆留那之一阿羅漢,見此童子因緣成熟而住此處。思:「今此童子已達七歲,彼應到出家之時。」以告王妃使泥瞿陀出家。童子落髮立即得阿羅漢果。一日晨早裝束身而對阿闍梨與和尚行事竟以取衣鉢言:「應往我母優婆夷之門口。」而出去。往母之住處由南門而入城,通過城之中央由東門而出去。
爾時阿育法王,向東方窗戶而散步。於剎那泥瞿陀達王之庭前,諸根寂靜、心意寂靜,眼注於適當之處,然,曰:「一日王立於窗戶中,見泥瞿陀沙彌行過宮庭前,〔彼〕心意調御、護持、諸根寂靜而威儀具足。」見畢而如是思惟:「彼人人皆心散困惑如鹿,彼童子心不散亂,其身之俯仰伸放大光輝,其內心必是超越世間法之存在者。」王一見之同時對沙彌起信心生哀愍之情。此何故耶?往昔積福德之時,彼為王之長兄而是商人。故曰:
時,王起衰愍而難制,遣諸臣:「應招彼沙彌。」彼等往尋過久,再遣二人三人言:「應急速還來。」沙彌行如原來自己姿態,王認許適當之座席,言:「可坐。」彼雖彼此環視不見其他比丘在,近翳於白傘下之王座,作暗示王以取鉢。王見來近彼座處而想:「今此沙彌才是此家之主人!」沙彌從鉢給於王之手,登上牀座而坐。
王令為自己調理之一切乳粥嚼食之類轉向之。沙彌唯攝取足以支持其身之噉食嚼食。餐食畢王言:「欲知卿等由大師授於卿等之教誡。」「大王!我僅知一分。」「尊者!對我說。」「宜哉,大王!」說相應於王之法句經不放逸品而使之歡喜。王聞:「不放逸是不死道而放逸為死道。」王言:「尊者!應說盡所知。」歡喜而後言:「我當給尊者日日八人分之食事。」沙彌言:「大王!我以此等與和尚。」「和尚是如何之人?」[P.48]「見罪無罪而呵責,又使悔悟之人。」「尊者!更與卿等其他八人分。」「大王!此等我與阿闍梨。」「阿闍梨是如何之人?」「於此聖教應修學是令入法之人。」「善,尊者!更與卿等其他八人分。」「大王!此等與比丘僧伽。」「尊者!比丘僧伽是何之人?」「大王!依此吾等之阿闍梨、和尚我可出家得度受具足戒。」王越起歡喜心,言:「尊者!應更與卿等其他八人分。」沙彌應諾:「宜哉。」而翌日率三十二人之比丘入王宮行食事。王更與其他三十二之比丘:「明日亦與卿等共來取食。」依此方法日日增加,而斷絕六萬人之婆羅門、波利婆闍等之食事,於宮殿內而至常時給六萬人比丘之食事,此為尊信泥瞿陀大德。
泥瞿陀大德,授與王及王族諸臣等三歸五戒,為凡俗信仰令作安立不動搖之基本信仰。又王令建立所謂阿育園等之大精舍,常時給六萬人比丘之食事。於全閻浮提八萬四千城令建八萬四千之精舍,使莊嚴八萬四千之佛殿[47],此皆依王命,無有不依王命也。
一日王於阿育園寺行大布施會,坐於六萬人比丘僧伽之中央,以四依[48]供給僧之後而發此問:「尊者!世尊所說示之法有何耶?」「大王!據所知者為九分,若依聚即有八萬四千法聚。」王對於法起信心,而命令:「對於一一法聚當供養於一一精[P.49]舍。」令諸大臣一日支出九十六億金,「然,卿等於一一之城建立一一之精舍,於八萬四千城建立八萬四千之精舍。」而王自己於阿育園開始造阿育大精舍之工事。僧伽稱因陀掘多大德有大神力、大威力,使滅盡諸漏者為新工事之棟梁。大德於未完之工事,一一依自己之威神力使之完成。如是三年而完成精舍之工事。
一日到達全國城來之報告,諸大臣而奏王:「王!八萬四千之精舍已落成。」王於城擊大鼓:「今後七日當行精舍供養會,一切受持八戒,應於城內外準備精舍供養會。」由此七日之後,王放莊嚴光輝,為幾十萬之四種軍隊[49]圍繞,此城為阿摩羅越底[50]神都之榮華為極致之優美,勇敢勤勵之大眾所嚴飾以遊行城而詣精舍,比丘僧伽立於中央。此剎那集來比丘八億人、比丘尼九百六十萬人,尚且漏盡比丘及十萬[P.50]人。彼等思惟:「王若自[A5]己見無餘之事業者,即極篤信佛之聖教。」於是行世界之展開神變。王立阿育園環視四方,至全大海止之閻浮提,由八萬四千精舍之盛大精舍供養會亦見光輝普照。王見此莊嚴美麗而起大歡喜心,想:「以前其他任何人有令起如是之歡喜心耶?」問比丘僧伽曰:「尊者!吾等於世尊十力之教,有世人言何人行大布施[51]、何人之布施為大耶?」比丘僧伽推舉目犍連子帝須大德。
大德曰:「大王!於十力之教,如王之四依給與者[52],如來在世時其他所沒有,王之布施最大哉。」王聞大德之語,大歡喜滿於全身而不絕,思惟:「於世無如余之四依給與者,余之布施最大,我由布施法亦護持聖教,我如是能否得為聖教之繼承者耶?」於是王問比丘僧伽:「尊者!我如何為聖教之繼承者耶?」於是目犍連子帝須大德聞王之此語,觀察王子摩哂陀之緣已熟,思惟:「若彼童子出家者聖教當極大興隆。」而向王言:「大王!如是非是聖教之繼承者,唯稱為資具施與者或奉事者而己。大王!有人施資具之積量由大地達梵天界之程度,亦不稱為聖教之繼承者。」「然,尊者!聖教之繼承者為如何人?」「大王!有人不論富裕或貧窮,若使自己之親[P.51]子出家者,此才稱為聖教之繼承者。」
其所言而阿育王:「我雖如是行布施亦不得為聖教之繼者。」而彼此環視得繼承聖教之資格者,見摩哂陀王子之近立。見而思惟:「我帝須王子之出家時以來,欲此王子立為太子,但令為太子不如使之出家較殊勝。」於是告王子曰:「汝等出家耶?」王子元來帝須王子之出家時以來即希望出家,聞王之語起大歡喜心而言:「王!我欲出家令我出家,王應是聖教之繼承者。」爾時王女僧伽密多立其座,彼夫阿耆梵王子與太子帝須王子俱出家。王見彼女言:「汝亦得出家耶?」「宜哉,我亦得出家。」王得二子之同意而大歡喜,如是告比丘僧伽:「尊者!令此二子出家使我為聖教之繼承者!」
僧伽受王之語,目犍連子帝須大德為和尚而摩訶提婆大德為阿闍梨,使彼王子出家末闍提大德為阿闍梨而授與具足戒。時王子已滿二十歲,彼於具足戒之戒壇共無礙辯而得阿羅漢果。僧伽密多羅王女,有阿由波羅大德尼為阿闍梨,曇摩波羅大[P.52]德尼為和尚。時僧伽密多年十八歲。唯令之出家於戒壇授學[53]。兩人出家時,相當於王即位第六年。摩哂陀大德受具足戒時以來,自己在和尚之處憶持法與律,提出二次之合誦結集三藏及其註釋,三年間執持一切之法師語,自己為和尚之第子一千人比丘之上首。
其時阿育法王即位已經九年。當王即位第八年,為治拘多帝須大德之病,行乞不得掌量之酥,病勢增而壽命盡,依不逸之教說,教誡比丘僧伽後,結跏趺坐於虛空而入火炎三昧,入於涅般。王聞此變事,供養大德,而且:「我於治世有如是比丘不得資具者乎!」命令於城之四門造倉庫充滿藥品而施與。
其時波陀利弗城有四十萬之倉庫、十萬之客室,日日五十萬金入王之手。於是王於泥瞿陀大德日日撒十萬金,以供養香鬘於佛殿為十萬金、為正法十萬金,即執持正法多聞之人人給四依之費。於僧伽十萬金,為四門之藥品散十萬金。如是於聖[P.53]教上生大利益。異教徒等失去利養,即麤衣麤食皆易得,欲得利養者,皆出家於聖教,自持異見宣說此是正法、此是正律。不得出家時,自剃頭髮,著袈娑而徘迴於精舍,雖加於布薩會、自恣會、僧伽議事、眾僧事,諸比丘不與彼等共布薩會。
〔第三合誦次第〕
時目犍連帝須大德:「今起此諍事不久當更增盛。住此中不可能鎮伏此。」其弟子眾委託摩哂陀大德,欲自安穩住而往阿烋河山去。
異教徒等依比丘僧伽、正法、正律,依佛教而制御者,雖共相應於法律,但不遵守所行而聖教生種種之濁、垢及障礙。有事火者,有炙身於五熱[54]者,有從太陽[55]之轉向者,亦有故意破害法與律之固執者。時比丘僧伽不與彼等俱行布薩會、自恣會,阿育園寺斷絕七年間之布薩會。從此事實以告王,王命一大臣言:「往精舍鎮伏諍事應令行布薩會。」大臣不能反問於王,而接近其諸大臣言:「王遣我往精舍鎮[P.54]伏諍事應令行布薩會,若如何始能鎮伏諍事?」彼等言:「吾等如是解,如鎮壓邊境者之殺害盜賊,如是於王不行布薩會者當存殺戮其等。」茲彼大臣往精舍集合比丘僧伽言:「我由王遣來令行布薩會,尊者!今應行布薩會。」諸比丘言:「吾等不與異教徒俱行布薩會。」大臣即開始以刀由長老席之順席斬頭。帝須大德親眼看大臣濫用職權。帝須大德非何人,稱為王之同母弟帝須王子是此人。
王即位將立彼為太子,彼一日散步林間而見大鹿群耽醉於種種遊戲。見此彼如是思惟:「食草之鹿皆戲遊之間,此等沙門於王宮美食於口,臥於軟牀何故不耽迷於遊戲耶?」彼由此還來,以自己之思惟告王。王:「王子之疑無理由,然,我以如是便彼領悟。」一日因何事如在忿怒:「然,當留七日間之王位而後應殺汝。」以死怖脅之使悟其意義。彼王子於第七要殺我而無心沐浴、食事、睡眠,身體為憔悴。
於是王問彼:「汝何故如是耶?」「王!為死之怖畏。」「哀哉!汝以定期限觀死,[P.55]即不能安於遊戲,諸比丘繫於入息出息之間觀死,如何得遊戲。」由是時王子至信聖教。彼一日外出狩獵環迴森林,見希臘國人之大法護大德之禪坐,一隻象執沙羅樹枝為之扇風。見此歡喜而思:「何時余亦如彼大德得出家,應有此日之到來。」
大德知彼之念願,在此彼之間登於虛空,立於阿育園中蓮池之水面,外衣及上衣掛於虛空開始沐浴。王子見大德之威神力而起篤厚信心、「今日我真要出家」而還來告王:「王!我要出家。」王以種種懇請,但不能飜改彼心意,令裝飾通阿育園之道路,使王子著禮服,隨嚴飾之軍隊導進精舍。聞少年王欲出家,甚多比丘以準備衣鉢。王子入於禪堂於大法護之處與十萬人俱出家。傚王子之出家,無限其數。王子於王即位第四年出家,其他有王之甥僧伽蜜多之夫阿耆梵王子,與僧伽蜜多生有[P.56]一子,彼亦聞:「少年王出家。」而近王請曰:「我亦要出家。」亦由王準許「其出家」而即日出家了。如是生剎帝利族者傚此出家甚是隆盛,當知帝須大德為王之末弟。
彼帝須大德見彼大臣濫用職權而思惟:「王不遣殺諸大德,必是此大臣之誤解。」即行至近自己之席而坐。彼認知不能以刀斬大德而往告於王:「王!我不欲行布薩,因許多比丘被刎頭,今達尊者帝須大德之順次,我當如何?」王聞此,言:「咄如何我遣汝為殺諸比丘耶!」立刻其身生苦悶,往精舍問大德諸比丘:「尊者!彼大臣非我命令而行如是,此惡事誰之責任耶?」於大德中有言彼依王之語而行,此是王之罪,亦有言是汝等兩者之罪,亦有如是言者:「大王!於王有此者當往殺諸比丘之意志耶如何?」「尊者!無此意志,我是善意遣勸比丘僧伽應和合行布薩會。」「若於王有善意者,王無罪是大臣罪。」王起疑令而言:「比丘有誰得執持聖教斷余之疑念[P.57]耶?」「大王!有目犍連子帝須大德,彼執持聖教得斷王之疑念。」王立刻遣四人法師各各隨從一千人之比丘、四人之大臣亦各各隨從一千人應從「大德請來」。彼等往而言:「王在招喚。」大德不往。王再遣八人之法師與八人之大臣各各隨從一千人,「尊者!王在招喚,言請來!」彼等雖如是告之,大德再不往。王問諸大德:「尊者!我二再遣使者,何故大德不來耶?」「大王!言王招喚當不來,如是言者會來,尊者!聖教將沈淪,為護持聖教,應為吾等之協力者。」王由如是語,遣十六人之法師及十六人大臣各各伴一千人之從者。王問諸比丘:「尊者!彼大德是老人或壯者耶?」「大王!是老人。」「尊者!應乘山轎或擔牀耶?」「大王!不用乘!」「尊者!大德住於何處耶?」「大王!住於恒河之上流。」大王曰:「然者,結筏使大德坐之,兩岸配致護衛引導大德來!」諸比丘及諸臣往大德處告之勅命。大德聽了:「我本來為護持聖教[P.58]而出家,今我之時節到來了。」取皮敷之具而立。其夜王見夢大德明日到達波咤利弗城之時。其夢是純白之象來撫王之頭並執右手。翌日王問夢之相師等:「我見如是夢,當起如何之事耶?」一人相師:「大王!沙門是象執王之右手。」其時王聞「大德到達」而到恒河下於河流,溯膝入水以迎大德,大德由船下來時與手,大德執王之右手,見此乃帶劍之人人切落大德之頭而由鞘拔刀。其何故耶?此實王族之法律:「任何人執王之手者,應以刀刎其頭。」王見其影言:「先我因過失,對比丘眾不得心安,今對大德勿生過失。所謂大德何故執王之手,為行質問,由王屈請者,彼當執為我弟子。」王引導大德於遊園外,圍三重護衛,自己洗大德之兩足、塗油而坐其近側:「大德請裁斷我疑惑,為鎮定惹起之諍事,如是得護持聖教耶?」以為考察,而言:「尊者!我欲見一神變。」〔尊者〕言:「大王!如何欲見神變耶?」「尊者!以地震。」「大王!欲見全部地震耶?」「尊者!其何者難為耶?」「大王!若充滿水於銅盤中,令動其全部或令動其一部分,何者為困難耶?」「尊者!一部為困難。」「其如是,大王![P.59]一部地震為困難。」「然,尊者!我等欲見一部之地震。」「然者,於周圍一由旬之處,於東方令跨過結界一車輪以置車,於南方跨過結二足令馬立,於西方跨過結界一足令人立,於北方跨過結界之一部便置水銅盤!」王如是為之,大德根據神通力入四禪定,由此起於心念經一由旬地震動:「王會見其事實。」於東方車結界之脚震動,其他之物不震動,如是南方及西方立於馬與人結界之內唯足震動而軀體亦一部分震動。於北方之水銅盤亦立結界內只一部分水震動而其餘平靜。
王見此神變:「如是大德得護持聖教。」而決意質問自己之疑惑:「尊者!我遣大臣往精舍鎮伏諍事而令行布薩會,彼往精舍殺多比丘,其罪在誰耶?」「大王!彼者往精舍存應殺諸比丘之意志耶?」「尊者!無此意志。」「大王!若王無表示此意志,即非王之罪。」於是人德為王依此經典令悟此意義。則:「諸比丘!依心意故,我名之[P.60]為業,由心意之活動而造身、口、意之業。」欲說明此事實而語鷓鴣本生經[56]:「大王!往昔有引誘鷓鴣問道士:
道士言:「依吾音聲與外見而來此等鳥,汝存有縛殺之意耶?」鷓鴣言:「尊者!無作此事。」於是道士說示彼:「若汝無其心者即無罪,若有心意便觸業,無心意者便無事。」
如斯大說示王,於此所王之林園止住七日間而使王起正信。王第七日於阿育園集合比丘僧伽,令圍帳篷,王坐於帳篷內,同一見之比丘為群,呼一一之比丘群來問:「如何是正等覺之說耶[57]?」於是常住說者言是常住說。一部常住說者……有邊無邊說者……不死不散亂說者……無因生起說者……想說者……非想說者……非想[P.61]非非想說者……死後滅說者……現法涅槃說者言是現法涅槃說。王最初若獲得正信,知:「此等非比丘,此等為異教徒。」與彼等白衣而使返俗。彼等總有六萬人,有時噢問其他比丘等:「尊者!正等覺者之說如何耶?」「大王!分別說者。」如是言者王而尋問大德曰:「尊者!正等覺者是分別說者耶?」「然,大王!」王:「尊者!今聖教清淨了,比丘僧伽當行布薩會。」與護衛之後而入城。集和合僧伽以行布薩會。在此集會有六百萬比丘。於此集會目犍連子帝須破其他之諍論而說迦他跋偷論。如是由其數六百萬之比丘中,選通達三藏、修得四無礙辯,通達三明之比丘,得一千人,如大迦葉大德、迦乾陀子耶舍大德之法與律之合誦,如是合誦法與律,洗滌於聖教一切之塵垢,行第三合誦。合誦畢大地種種之震動。此合誦九月而完了。然,於世:
此是第三合誦。
〔聖法之傳承〕
如是「由誰所繼承耶?」為答此質問,我等說:「於閻浮提正是優波離大德為始依[P.62]阿闍梨之相承,繼承至第三合誦止,此為阿闍梨之繼承——由優波離、馱寫拘、須那拘、私伽婆至目犍連子帝須止之五師,此為勝者,而閻浮提之繁榮,在此洲不斷絕,傳承律藏至第三合誦。」說那樣之意義。第三合誦[58]以後,由摩哂陀等傳來此島,依摩哂陀修學,暫依阿栗咤大德等之傳承,由此至今日止,當知其等弟子相承是依阿闍梨相承而傳承。
如古註釋家言——由此,摩哂陀、一地臾、鬱帝臾、參婆樓與博學之拔陀沙,此等大智慧者是龍象,由閻浮提渡來此處。彼等於銅鍱[59]鳥教授律藏、五部、七論。其後賢明之阿栗咤、博學之帝須達多、有信念之伽羅須末那、長老之地伽那、博學之地伽須末那、再者伽羅須末那、龍象之佛護、賢明之帝須大德、博學之提婆大德、再者為賢明通律之須末那,多聞如象王難屈伏之專那伽、曇無波離是如奴哈那山受[P.63]尊敬,其弟子企業有大智慧通達三藏,於此洲如諸星王[60]放智慧之光輝,專學之優波帝須,大智之弗沙提婆,再者賢明之須末那、多聞之弗婆那摩、有大智之摩訶私婆是精通三藏,再者優波離是賢明通曉律藏為大龍有大智慧、通曉正法,再者阿婆耶賢明精通三藏,帝須大德賢明通達律藏,其弟子弗婆那摩多聞有大智,護持正法而於閻浮是樹立此,周羅婆耶賢明通曉律藏,帝須大德賢明而精通正法,周羅是婆賢明通達律藏,私婆大賢明而精通律藏。此等之龍象有大智慧知律藏,體得道果,宣說律藏於銅鍱島,此是古傳說。
目犍連子帝須大德,彼第三法合誦畢如是思:「當來應於何處真正樹立聖教。」彼由各別之比丘眾中推舉而派遣其等至處處。末闡提大德向罽賓、犍陀羅地方,遣「汝往彼地方樹立聖教」。摩訶提婆大德,如是言遣摩醯婆末陀羅國,勒棄多大德往[P.64]婆那婆私、希臘人之法護大德往阿波蘭多伽國,大法護大德往摩訶勒咤,摩訶勒咤多往臾那世界[61],末示摩大德往雪山地方,須那迦大德及鬱多羅大德往金地國[62],自己之弟子摩哂陀大德與一地叟大德、鬱帝叟大德,參婆樓大德、拔陀婆羅大德共往銅鍱島,遣汝等往銅鍱島彼處樹立聖教。總為眷屬四人赴各自之地方時「於邊地行具足戒法,足為五群」思之而出發。
其時罽賓國、犍陀羅國,在穀類之成熟期,阿羅婆樓之龍王降加羅加[63]之豪雨,流去穀物入於大海。末闍提大德由波咤利弗城飛上虛空,降於雪山之阿羅婆樓池,在其水面而行住坐臥。龍童子等見此告阿羅婆龍王:「大王!身纏襤褸之禿頭,而著袈裟衣者污染[64]吾等之水。」龍王忽然憤怒,出見大德難抑憤怒之情而於空中示種種之威嚇。此處彼處起烈烈之暴風摧折樹木,峰巒墜落雲雷鳴而電光閃閃雷電靂靂虛[P.65]空,如劈之雨流下,恐怖之龍童子等亦相集合,自己亦出煙放火,放射劍雨。「彼纏襤褸之禿頭是者耶!」如其惡口以威脅大德。龍軍令:「然,汝等捕、縛彼沙門而追拂之!」大德一切之危害以自己之威神力排擊之,告龍曰。
如是說已,龍王失去威力,努力空無果,衡激念悲哀。大德以示、教、勵、令歡喜之時機相應說語後,八萬四千之龍共受三歸五戒。其他多住雪山之夜叉、犍闥婆鬼神鳩盤荼鬼神等,聽大德之法語,誓行三歸五戒。五群之夜叉與妻夜叉女及五百子獲得第一果。於是末闡提大德向一切龍王、夜叉、羅剎告言:
[P.66]彼等皆答應大德:「然,尊者!」如所教誡而行。其日有龍王之供養會。時龍王已取來寶玉牀珠供奉大德,大德坐其牀,龍王近側而立以扇扇大德。其剎那罽賓國、犍陀羅國之住民來見大德:「大德之神通力勝過吾等之龍王。」敬禮大德而就座。大德為彼等說蛇喻經[65],說經已八萬人得悟法,一萬俗人出家。由此以至今日,袈裟衣光輝於罽賓國、犍陀羅國,聖者之風吹至各處。
摩訶提婆大德往摩醯末陀羅國說天使經[66]。說此經畢,四萬人得法眼,四萬出家。
勒棄多大德往婆那婆私國立於虛空,以無始流轉[67]之教,令婆那婆私國民得信[P.67]心,說教畢,六萬人得法之洞察,三萬七千人出家,建立五百精舍,如是彼令樹立正法於此處。
希臘人法護大德往阿婆蘭多國,說火聚喻經[68],令阿波蘭多國民起信心,使三萬七千人飲法之甘露。由剎帝族亦一千男子出家,更有六千之女子出家。如是彼令樹立正法於此處。
大法護大德往摩訶勒咤國說摩訶那羅陀迦葉本生譚[69],教化摩訶勒咤國民,八萬四千人得道果,一萬三千人出家。如是彼樹立聖教於此處。
摩訶勒棄多大德亦往臾那地方,說迦羅摩經,教化臾那世界,起過三萬七千人,十萬人授道果之瓔珞,於其處一萬出家。如是大德此亦樹立聖教於此處。
[P.68]末示摩大德與迦葉姓大德、阿羅迦提婆大德、大鼓主大德、索訶提婆大德共往雪山地方,說轉法輪經[70],教化化此地方,八億之人民得道果之寶。此等五人之大德教化五國土,各各大德之處有十萬人出家。如是彼等樹立聖教於此處。
須那迦大德與鬱多羅大德共往金地國。爾時,此處有一羅剎女。於王家生王子,每由海出常食王子。其日王家生一王子。人人見大德,思為應伴侶其羅剎,執武器包圍大德而〔言〕出去。大德曰:「汝等何故持武器來耶?」彼等曰:「王家生王子,羅剎等每食王子,應是汝等之伴侶。」大德曰:「我等非羅剎之伴侶,我等稱為沙門而禁殺生……禁飲酒,一日一食,道德堅固之修善法者。」於其剎那彼羅剎女隨從軍隊由海中出來:「若王家生王子,我將食之。」人人見之驚怖叫喚:「尊者!彼羅剎女來[P.69]了。」大德化現為羅剎其數倍於彼等,以其軍力從兩側圍繞羅剎女並從者於中央。彼從者思之:「此處必是彼等領域,我等應成為彼等之餌食。」一切之羅急速逃去。大德以至不見之處止使彼等逃走而構築防衛洲之周圍。此時說梵網經[71],教化集來之大民眾,授三歸五戒。於此六萬人得法之洞察,俗家男子三千五百人、女子一千五百人出家。如是大德樹立聖教於此處。爾來王家若生王子而名為須鬱多羅。
〔五 錫蘭島之佛教〕
〔摩哂陀之傳法〕
摩哂陀大德應往銅鍱島,樹立聖教,由和尚及比丘僧伽所勸請而思惟:「今是否余往銅鍱島之時耶?」彼如是觀察而想:「今非是時期。」彼之觀察所思理由如何,聞茶私婆王之老耄而如是思惟:「彼王入於老境,得彼不能便獲得聖教,今〔後〕其子天愛帝須當執政治,得彼能使獲得聖教,然,至其時期之來止,觀看近親,我等是否再還此地耶?」如是思已,禮拜和尚及僧伽而離開阿育園,與一地臾大德等四人之[P.70]大德,僧伽蜜多之子沙彌須末那、優婆塞之盤頭迦共巡迴王舍城而往徧歷南山人民之間,訪問近親過六個月,漸到達母親住在地卑提寫城之處。昔阿育王為太子時,當領此一地方而赴其地鬱支國至卑提寫城,與大富長者之女同樓。彼女即日受孕,於鬱支國生摩哂陀王子。王子十四歲之時,阿育王即位。其時母住娘家。故曰:「漸到母親在住地卑提寫城之處。」摩哂陀大德之母王妃,見大德之到來,行頭接其兩足之禮,供與食事,使登上己造之卑提寫山大精舍。大德坐此精舍而思惟:「於此我等應為之事業已終了,今應往楞伽島[72]之時也。」更思之:「天愛帝須王已經拜受我父所贈之王位,聞三寶之功德及供養之意義而出城,登眉沙迦山,其時吾等於其處見彼。」後更於此處過一個月。過一個月當是逝瑟吒月(jeṭṭhamūlanakkhata)[73]之滿月集合布薩會,一切人評議:「今吾等是否應往銅鍱島之時耶?」然,古聖曰:
其時帝釋天到摩哂陀大德之處言:「聞茶私婆王死了,今由天愛帝須王執政。汝等依正等覺者既豫言,當來摩哂陀比丘應教化銅鍱島,然,尊者!今是汝等應往尊島之時,我亦為汝等之伴侶。」帝釋天何故如是言耶?世尊曾在菩提樹下,以佛眼觀察世界,見此島將來之隆盛以告其義,令:「其時汝亦應為隨伴者。」是故如是言。大德受此語,一行七人由卑提寫山飛行虛空,立於阿㝹羅陀城東方之眉沙迦山上。此今日所知之日支帝耶山。然,古聖曰:
[P.72]如是一地臾等共來立之尊者摩哂陀大德,當知是正等覺者涅槃第二百三十六年來到此島。
阿闍世之第八年是正覺者入涅槃。其年獅子童子之子,毘闍耶童子,為銅鍱島最初之王,來此島作人間之止住處。於閻浮提相當於鬱陀耶跋陀羅之第十四年,此地毘闍耶王死。鬱陀耶跋陀羅之第十五年謂半頭婆修提婆者於此島登王位。於彼處是那迦逐寫迦王之第二十年,在此處半頭婆修提婆王在位三十年死。其年謂阿婆耶王子於此島即位。於彼處修修那迦王之第十七年,此處阿婆耶王之即位已滿二十年。阿婆耶王之第二十年,謂波君茶迦婆耶華鬘師奪取王位。於彼處迦羅育[74]之第十六年,於此處波君茶迦婆耶之在位已滿十七年,其後加一年為十八年,彼處旃陀掘多之第十四年,是此處波君茶迦婆耶王死而聞茶私婆即王位。彼處阿育王之第十七年,是此處聞茶私婆王死而天愛帝須即王位。
[P.73]正等覺者入涅槃後,阿闍世執政二十四年。鬱陀耶跋陀羅是十六年,阿㝹樓陀王及閔蹰王八年[75],那迦逮婆迦是二十四年,修修那迦十八年,其子阿育王二十八年,阿育王之十王子於王位二十二年間。其後九人之難陀王是二十二年,旃陀掘多王是二十四年,賓頭沙羅王二十八年,其後阿育王登位,其即灌頂前四年,相當即位灌頂十八年摩哂陀大德來此島。當知依如是王朝之次第。如是:「正等覺者之般涅槃第二百三十六年,於此島樹立此事。」
其曰於銅鍱島之逝瑟吒月祭之祭禮。王提出祭祀之布告,令諸大臣應行式典,隨從四萬人出城,行狩獵而入眉沙迦山。時住此山之天神,令王見諸大德而變赤鹿之形,如在不遠之處噉草步行,王今見此不猶豫撥弦而射,鹿是從闇婆陀羅之路而逃去。王於次後漸追而停止於闇婆陀羅。鹿近於大德之處而消失。摩哂陀大德見王來近,心念:「王唯見我而不見餘人。」言:「帝須、帝須來。」王聞此而思:「生此島[P.74]者不得有以帝須之名呼我,然而彼襤褸袈裟纏身之禿頭呼我名。彼是何者,是人耶?非人耶?」大德曰:
其時帝須大王與阿育王為未見面之友。天愛帝須大王之福德威光,於車多迦山麓一竹林生三竹杖,長如車棒,言一為藤杖、一為華杖、一為鳥杖。其內藤杖為銀色,其裝飾而生之藤呈現金色。華杖見有彩絞,青、華、赤、白、黑之諸華均整而有莖、葉、花絲。鳥杖如顯現有白鳥、鷄、共命鳥等之諸鳥及種種四足獸生。然,島史曰:
[P.75]由海生真珠、摩尼、瑠璃等種種寶。銅鍱島生八種之真珠。是馬珠、象珠、菴羅果珠、婆羅耶珠、迦鳩陀果珠、自然真珠。彼王以真珠其他多寶為贈品遣送於阿育法王。阿育甚歡喜,遣送彼王五種之王服飾,即傘、拂子、劍、天冠、寶石屣,及為其他即位灌頂無數之贈品。即螺恒河水、化粧粉末、耳飾、黃金瓶、吉祥華、擔牀、童女[76]、匙、不得水洗一雙布、手巾、青旃檀、曙光色粘土、眼藥[77]、阿梨勒果、阿摩勒果等。然,島史曰:
不僅此物質之贈品,以贈送精神之贈品。
彼王受阿育王所授即位灌頂其日止經一個月。於吠舍佉月[78]之滿月行即位灌頂。彼聞不久,憶念彼正法之報知,大德言:「大王!我等沙門為法王之弟子。」聞此語耶才想到「諸尊之來到」,忽放棄武器而座一面,慇懃以交談問候。然,曰:
在交談問候之間,四萬人來隨彼。其時大德見其他之六人。王見此而言:「彼等[P.77]由何處來?」「大王!與我俱來。」「今於閻浮提其他亦有如是之沙門耶?」「大王!今閻浮提光輝袈裟衣而聖者之德風吹至各處。」於彼處:
「尊者!依何物而來此處?」「大王!不依水不依陸。」王領悟由虛空而來。大德為明確王有否智慧,為考察而近對菴婆樹而發問:「大王!此樹是何名耶?」「尊者!謂菴婆樹。」「大王!然者,除彼菴婆樹以外,其他有菴婆樹耶?」「尊者!其他亦存在很多菴婆樹。」「大王!除彼菴婆樹及其等之菴婆樹以外有其他之樹耶?」「尊者!有此,然,其等非菴婆樹。」「除其他菴婆樹及非菴婆樹以外,其他有樹耶?」「尊者!彼菴婆樹就是。」「善哉,大王!王是賢者,大王!王有親戚耶?」「尊者!於我有甚多。」「大王!除其等其他有非親戚耶?」「尊者!非親戚比親戚多。」「大王!除王之親戚與非親戚以外,其他有誰耶?」「尊者!是我。」「善哉,大王!我者,自己非親戚,又非非親戚。」於是大德:「王是賢明得了解法。」而說小象跡喻經,說已王與四萬人俱受三歸。
[P.78]其剎那運來王之飲食。王因聽經如是領悟想:「此等諸人於此時刻不許食事,然,不問而進食者不相應。」問:「尊者!行食耶?」「大王!我等現今之時不許餐食。」「尊者!於何時準許耶?」「大王!由日出至正午止。」「尊者!我等往城耶?」「大王!於此足矣,我等可住此處。」「尊者!若卿住之彼童子應來。」「大王!彼童望出家了解聖教,獲得聖果者,今應出家。」王告言:「尊者!然者,明日遣駕,其可乘來。」作敬禮而行出。大德於王出去不久告修摩那沙彌曰:「然,修摩那!應布告汝聽法之時刻。」「尊者!應布告如何可聞之範圍耶?」「向全銅鍱島。」「善哉,尊者!」沙彌入於神足之第四禪定,因此起心念,以寂靜心響至全銅鍱島,布告三度聽法之時刻。王聞其聲而送使者來大德之處:「尊者!有如何變事?」「我等無何等之變事,令布告聽法之時刻,我等將說佛語。」聞沙彌此聲音而舉地神聲,以如是之方便其聲達梵天。由其聲有天神之大集會。大德見天神之大集會以說平等心經,說已無數之[P.79]諸天神悟得法,甚多龍王及金翅鳥歸依三寶。舍利弗大德說此經而有天神之集會,如是摩哂陀大德亦發起。
過其夜,王遣車輛於大德。御者以車置一面而告大德:「尊者!可乘車運,我等去吧!」諸大德告曰:「我等不乘車,汝可去,我等應於後來。」而騰虛空,降下於阿㝹羅陀城東方第一佛殿處。此佛殿是諸大德最初降臨所建故名第一佛殿。王亦遣御者,命令諸臣當於宮殿內設置大假堂。立刻諸人大歡喜建立極莊嚴之大假堂。王再思之:「昨日大德說戒德章時,言不許高牀、大牀,聖者等是否坐於蓆耶?」在思惟中,御者已達城門,於此處見諸大德比他先到,而結腰帶著三衣。見而起深厚信心,來告王言:「王!諸大德來了。」王問:「乘車耶?」「王!不乘車,雖比我後出而比我先來立東門。」王聞亦不乘車,想聖者等當不受高牀而語:「然者,於諸大德設蓆如地上之敷物。」而進前方。諸大臣施設褥,其上備羊毛布等有彩色之敷布。諸相師見此豫言:[P.80]「今此等之人(諸大德)領地,銅鍱島是彼等之所有者。」王往禮拜大德,取摩哂陀大德手上之鉢,捧大尊敬與供養,請大德入城,更入宮殿。大德見所備之蓆,我等之蓆擴大如全楞伽島之大地,應不動而住及思惟而坐。王親手供美味之飲食,至諸大德喜悅充足為止,阿㝹羅夫人為始與五百之夫人亦對諸大德當行尊重供養而言彼等坐於一面。大德之餐食畢,為王及侍眾降法寶之雨,說餓鬼事[79]、天宮事[80]、四諦之教義,聽大德此說法,彼五百之夫人得證預流果。先日於眉沙迦山中見諸大德,諸人到處說諸大德之威德,聞此之大眾集於宮殿之庭舉大喚聲。王問:「其何聲耶?」侍臣言:「王!國中之人民吾等不能拜諸大德而號泣。」王思惟:「若彼等入來亦無餘地。」言:「汝等行監理象屋而布砂撒五色之華,張慢之帳屋,於大象王處設諸大德之蓆。」王臣等如是作者,行彼處著座說天使經。說已而一千人住預流果,其後象屋亦混亂者,當於城之南門設蓆於難陀園林。大德坐此處說蛇喻經,聽此者一千人獲[P.81]得預流果。如是到達之日於第二日有二千五百人得悟法。於難陀園林,大德應接長者之主婦、妻、女等至日暮。大德量時:「我等今往眉沙迦山耶!」從座起立。諸大臣言:「尊者!去何處耶?」「往我等之住處。」彼等得王之許可受王之意言:「尊者!今非往彼處之時,此難陀林遊園應為尊者之住處。」「否!然,走了!」諸大臣再以王勅命而言:「尊者!王言,彼眉伽園林之遊園是我父之領分,離城不甚遠又不近,往來甚為便利,尊者等定居住彼處。」諸大德即住於眉迦園林。王過其夜往大德之處,問訊是否起居安樂,問:「尊者!比丘僧伽可住圍林耶?」大德告:「大王!允許。」而說次之經文:「諸比丘!我應許園林[81]。」王歡喜手執金瓶,灌水於大德之手獻上大眉伽園林[82]。灌水同時大地震動。於此大寺為最初之地震,王恐怖而向大德問:「何故大地震動耶?」「大王!勿怖畏,於此樹立十力之教,此當為最初之精舍處,此唯為其瑞相。」王愈愈信心歡喜。大德翌日亦於宮殿行餐食,而後於難陀林說無始流轉之教,翌日說火聚喻經。如是示說七日間,八千五百人得法之洞察。由此之後難陀[P.82]園林即為此聖教之光顯揚之處,而得名為光明園。第七日大德等於宮中為王說大不放逸經畢,還迴支帝耶山。其時王向諸大臣:「大德由森嚴之教誡以誡我等而離去!」諸大臣言:「王!大德不由之屈請而自來,然者,不告別而去!」於是王乘車與二夫人同乘,鹵簿堂堂往支帝耶山。到後王使二夫人退於一面,自近諸大德之側,極為疲勞之體,大德向王言:「大王!如何如是疲勞而到此!」「尊者!大德給我等森嚴之教誡,知非欲今離去也。」「大王!我等非欲離去,大王!今為入安居之時,於此處欲定為入安居之處所。」其日阿栗咤大臣與五十五人之兄弟,共立於王側言:「王!吾等欲於諸大德之處出家。」「宜也,卿等可出家。」王允許之,要大德同意,大德即日令出家。一切入於剃髮室,立即獲得阿羅漢果。王亦於其剎那圍康多迦佛殿境內而興起六十八房之工事而還城。彼大德等使王家之十兄弟入於信仰,進行教化大眾入[P.83]於支帝耶山安居。支帝耶山上最初入安居時有六十二人之阿羅漢。
〔請來佛舍利〕
爾時,尊者大摩哂陀安居竟而行自恣之式,而且於迦提月[83]滿月之布薩會日言:「大王!我等由見正等覺者既久,無師而過安居,將往閻浮提。」王:「尊者!我供四種之資具,彼大眾依大德等而住三歸依,何故懷憂愁耶?」「大王!我等見正等覺既久,不訊問、起立、合掌、禮拜是故懷憂愁。」「尊者!正等覺者非言已入涅槃耶?」「大王!雖般涅槃,其遺骨[84]存在也。」「尊者!知尊者等欲建塔婆者,我當建立塔婆以選土地,然,尊者!遺骨應由何處得耶?」「大王!應與修摩那商議。」「宜也,尊者。」王至修摩那之處問:「尊者!我等由何處得遺骨耶?」修摩那曰:「大王!王應恬靜,令掃灑道路,以幢、幡、滿水器等嚴飾之,與眾俱行布薩會,奉獻一切伎樂,[P.84]於吉祥象施所有之莊嚴,其上翳白傘,日暮向摩訶修迦園林而行,於彼處必得遺骨。」王言:「善哉!」與同意。諸大德赴支帝耶山。於此處摩哂陀大德言修摩那沙彌:「沙彌!汝往閻浮提,到汝祖父阿育法王之處,應如是言我言,大王!王之友,天愛帝須於佛教之信心甚厚,志願建立塔婆,於先王之手所存佛骨,請贈我。取此而到帝釋天之處應如是言,大王!於先王之手有二個佛骨即右牙齒及有右鎖骨,今由卿等禮拜供養右牙齒,應給我等右鎖骨。」又應向彼言:「大王!王遣我等於銅鍱島,何故住懈怠耶?」修摩那應答大德之言:「尊者!善哉!」立刻取衣鉢騰於虛空,降下於波咤利弗城門,往王之處以語此事實。王歡喜而取沙彌手上之鉢,以香塗鉢,如優秀之真珠盛與佛骨。彼取此之後,到帝釋天之處。帝釋天見沙彌言:「尊者!修摩那!何故徘徊耶?」「大王!王遣我等於銅鍱島而何故住懈怠耶?」「尊者!我非懈怠,有告我應為何事。」「於王等之手有二個佛骨即右牙齒及右鎖骨,今由王等禮拜供養右牙齒,右鎖骨應授與我等。」「尊者!宜哉!」帝釋天開長一由旬之七寶塔婆,取右鎖骨之佛骨來與修摩那,彼取此還到支帝耶山。其時,摩哂陀為上首,一切之大龍象[P.85]等,由阿育法王所授佛骨使安置於支帝耶山,右鎖骨奉戴至黃昏而入摩訶那伽園林。王有如修摩那所告以行供養,乘於象背之上自以吉祥象之頭上翳白傘而到達訶那伽園林。其時,王如念:「若此是正等覺者之佛骨,傘離,象跪地上,舍利盒應住我頭上。」王如是念之同時傘離,象跪,舍利盒住於頭上。王如甘露浸於全身,住無上之歡喜而問:「尊者!佛骨應如何者。」「大王!當置象之頭上。」王取舍利盒置象之頭上。象喜而發白鷺之聲,興起大雲降驟雨,大地震動而及水邊。人天共歡喜:「正等覺者之佛骨安住此邊地。」由如是威神力之光輝令人天生歡喜:
種種伎樂圍繞彼象王,面於西方受大供養,逆行而到城之東門,由東門入城內,[P.86]受全城之大供養,由南門出而塔園之西方部,有稱為波醘闍處[85],往其處,再歸立塔園。其時,塔園有過去三佛之[A6]遺物廟[A7]址。
昔,此島稱為塸闍洲時,王稱為阿婆耶[86],城名為阿婆耶市,支帝耶山名為提婆鳩咤,塔園言為波利耶園。其時,鳩留孫佛出世,其弟子名為摩訶提婆,與一千人比丘俱住提婆鳩咤。恰如摩哂陀大德於支帝耶山。時塸闍洲之人民為生惡性之熱病而陷於大苦惱,鳩留孫佛以佛眼觀察世界,見彼眾生陷大苦惱,見此受四萬人比丘圍繞而出行,依其威神力,熱病忽然沈靜。疫病沈靜,佛乃說法,八萬四千人得洞察法。佛授與法瓶[87]而去。安置此而於波利耶園建立佛殿。摩訶提婆以教化守護此島而止住。拘那含[88]佛之時,此島名婆羅洲[89],王名為沙滅地[90]。城言為跋闍摩[91],[P.87]山稱為金峰山。其時,此婆羅洲因大旱魃而穀物不熟有大飢饉,人民為飢渴而受大苦惱。拘那含佛以佛眼觀察世界,見彼眾生陷於苦惱,見此受三萬人比丘圍繞而行出,依佛之威神力令雲神降兩,以時成為豐作。佛說法,八萬四千人得洞察法。佛與一千比丘俱摩訶須摩那大德派遣此島授腰帶而去。安置此而建佛殿。
迦葉佛之時,此島名為慢陀洲[92],王言為支衍多[93]。城稱為毘沙羅,山稱為清淨峰[94]。其時,慢陀洲有大鬥諍,甚多人民為戰亂而沈淪苦惱。迦葉佛以佛眼觀察世界,見彼眾生陷大苦惱,見此二萬人比丘圍繞而來鎮伏此鬥亂,宣說法,八萬四千人得洞察法。佛與一千人比丘俱薩婆陀[95]大德派遣此島,與洗浴衣而去。以安置此而造佛殿。
如是塔園過去雖存三佛之佛殿,與聖教之滅盡共歸荒癈,唯遺留其基礙。故曰:[P.88]「其時,塔園內有過去三佛之遺物廟址。」依天神之威力此等之消失而枝多刺,種種灌木所圍而存其基礙,為令無染污此不淨穢惡。其時,王臣等,比象先到,以採伐一切灌木,清掃地令平坦如掌。象王行往彼塔基前立於菩提樹處之西面。諸人企求從象頭請下佛骨,但象不肯,王向大德問:「尊者!何故象不肯降下佛骨耶?」「大王!不宜登上而請下。」其時,阿婆耶湖,湖乾涸,地上一面生起龜裂,容易取起土塊。於是大眾怱怱而運泥土,造象頂上高之臺,為立即建塔而開始製造磚頭[96]。造好磚頭之數日間,象王立菩提樹處之象屋,夜奉事塔婆之建立地。築彼臺王問大德:「尊者!塔婆築造如何之形耶?」「大王!如稻之聚積。」「尊者!善哉。」王為請下佛骨令積脚長之塔婆以行大供養,一切都邑人集來見舍利供養會。此大眾之集時,十力之舍利由象之頂上昇上七多羅樹高之虛空,示現一雙之神變,佛骨到處生起六色[P.89]之水流及火聚。如於舍衛城之犍咤菴羅樹下世尊所示現之神變。此非大德之威力,亦非天之威力,是依佛之威神力也。世尊在世時之遺勅曰:「我入涅槃後,於銅鍱島阿㝹羅陀城之南方過去三佛之遺物廟址,在我右鎖骨之安住日當示現一雙神變。」
然,正等覺者,其在世中亦三次來此島。第一時,為教化夜叉而單獨來,教化夜叉,我般涅槃後,樹立聖教於此島,與守護此銅鍱島三次往來此島。第二時,為教化伯父甥之二龍王單獨而來,教化彼等而去。第三時,於五百比丘所圍繞而來,於大廟處、塔園處、大菩提樹止住處、無提央迦那廟處、提伽互毘廟處。加如耶尼廟處等,入滅盡定而住。今第四處是佛舍利之到來。由舍利出水所潤澤,全銅鍱島無有不潤澤之處。如是此舍利以水之潤澤,鎮伏銅鍱島之飢渴,而於大眾示現神變,[P.90]降於王之頭上而止住。王受人身是念宿生之果報,行大供養而安置舍利同時大地震動,依此舍利之神變,謂起信心王弟之阿婆耶王子與一千人俱出家,由齊多利聚落五百童亦出家,由土瓦羅曼達羅等之諸聚落來,由城內外亦出家,總有三萬之比丘。塔婆之建立,王、王妹、王夫人即各自行天、龍、夜叉亦可驚哄之供養。舍利供養畢,安置殊勝之舍利,摩哂陀大德往眉伽園林定為住處。
〔菩提樹之移植〕
其時阿㝹羅夫人告王出家,王聞其語而如是告大德:「尊者!阿㝹羅夫人欲出家以使彼女等得度。」「大王!我等不許得度彼女,在波咤利弗城有我妹名僧伽蜜多,當招喚彼女。大王!於此島過去三佛之菩提樹仍存,赫灼而放光澤之吾等佛之菩提樹亦應安立此地。其故送如是傳言,彼僧伽蜜多當持來菩提樹。」「尊者!善哉!」以答應大德之語。與諸大臣協議之結果,向王之外甥阿栗咤言:「汝往波咤利弗城得與請來大菩提樹及尊者僧伽蜜多大德尼耶?」「王!若允許出家,我得如是為。」「應去,[P.91]請來大德尼而可出家。」彼持王及大德之傳言,依大德之威力,乘船渡海一日即達閻浮俱羅港[97]而到波咤利弗城。是時,阿㝹羅夫人與五百童女及五百之宮女共受十戒著袈裟衣,於近城及某處所造房舍定止所。
阿栗咤其日往述傳言,如是向王言:「王!王之子摩哂陀大德如是言,王之舊知天愛帝須王兄弟之妃阿㝹羅夫人欲出家,為使彼出家,請派遣尊者僧伽蜜多大德尼及大菩提樹!」以告大德之傳言,而後到僧伽蜜多大德尼之處言:「尊者!尊者之兄摩哂陀大德遣我來尊者之處,因天愛帝須王兄弟之妃阿㝹羅夫人欲與五百童女、五百宮女俱出家,來而令彼女出家,尊者之兄摩哂陀大德派遣我。」彼女急急往王之處如是言:「大王!我兄摩哂陀大德如是來言,王之兄弟妃阿㝹羅夫人與五百童女及五百宮女欲俱出家,待我之來?大王!我應往銅鍱島。」王言:「然,我子摩哂陀大德、[P.92]孫之修摩耶沙彌使往銅鍱島如斷我乎,不見彼等而起悲哀,見汝之臉即鎮靜,不可去。」「大王!兄之語也重,阿㝹羅剎帝利圍繞一千婦女,準備出家等待我甚切,大王!我往耶!」「然者,當持往大菩提樹。」「王之菩提樹在何處耶?」王且修摩那未來得舍利之前!既欲送菩提樹於楞伽島,以刀切斷為不相應,我應如何送往大菩提樹,不知其方法而尋問摩訶提婆大臣,彼曰:「王!有多賢明之比丘耶?」王聞是事供食物於比丘僧伽,於餐食之畢而問僧伽:「尊者!世尊之菩提樹應否往楞伽島耶?」僧伽推舉目犍連子帝須大德。大德言:「大王!大菩提樹應往楞伽島。」而語世尊之五大遺敕。五者何耶?往昔,世尊大般涅槃之臥於牀,遺敕:為安立大菩提樹於伽島阿育大王應取送往菩提樹,其時大菩提樹大之南枝自析當停住於金盆中,此為第一之遺敕。遺敕:停住時之大菩提樹應入於雪雲內,此為第二遺敕。遺敕:第七日由雪雲內降而停住於金盆,葉與果實應放六色之光輝,此為第三之遺敕。遺敕:塔園之舍利右鎖骨安置於堂宇內之日,當行一雙神變,此為第四之遺敕。遺敕:在楞伽[P.93]島,當安置我陀那量之舍利於大佛殿時,佛陀之姿騰於虛空,應作一雙神變,此為第五之遺敕。王聞此等五大遺敕而起信心,由波咤利弗城至大菩提樹處,今檢分道路,為造黃金瓶,多運黃金。然,此問毘舍神洞察王之心中,化為金工匠之姿而立於前。王見彼:「言當取黃金造瓶。」「王!要知其寸尺。」「汝當知造。」「然,我造之。」取黃金已,其威神力以手碎之,令現出黃金之瓶。其周圍九肘,高五肘,直徑三肘,厚八指長,瓶口之周圍大如象鼻。其時以長度一由旬幅一由旬由大軍兵共出波咤利弗城,率聖眾到大菩提樹處。軍兵圍繞大菩提樹,在此揭舉幢幡,飾以種種之寶石,施種種之裝飾,覆種種之華,奏種種之妓樂而供養。王為一千之眾上首而伴諸大德,於全閻浮提受即位灌一千之王及自己隨菩提樹,立於大菩提樹之下瞻仰大菩提樹,大菩提樹之幹及除大南枝長度四肘之部分已不見其殘部。王見此神變生起歡喜心、語比丘僧伽:「尊者!我歡喜見此神變,以全閻浮提之領土供養大菩提樹。」對菩提[P.94]樹行即位灌頂。由此供養香華,行三周之右繞禮,禮於八處,合掌捧立,行誓言欲取菩提樹,由地上造高臺至大菩提樹之南技止,令置黃金瓶於一切寶石所造之牀造上而昇寶玉之座,執黃金之畫筆,刻入於雄黃石而誓言曰:「若大菩提樹應安立於楞伽島,若是我佛教之信奉者,大菩提樹!應自立此黃金之瓶。」作誓言之同時,菩提樹枝由刻雄黃石之處折而滿薰泥之黃金瓶立於上空。其幹高十肘,每四肘有五大枝,裝飾五個之果實,又有小枝一千。其時,王由刻在根上部三指尺之處,今入一刻,由此忽生泡沫生出十支大根,由此各三指尺之上方刻入九個,由此各生十個之泡沫而生九支之根。最初十大支其長達四指尺,其他生如織成圖狀之羅網。王立於寶玉之牀座見如是神變,合掌發大聲,數千之比丘嘆賞:「善哉!」王之全軍舉叫喚,漂飛一萬布帛。最初於地上之諸神而至梵天界之諸神,舉聲:「善哉!」王見此神變,[P.95]歡喜充滿肉身而不絕,合掌而立之間,大菩提樹持百根樹於黃金瓶中,十大根直下達黃金瓶之底,餘九十根漸次生長,含御薰泥於根而立。如是大菩提樹安立於黃金瓶時,大地震動,天鼓鳴於虛空,諸山舞蹈,諸神歡聲,夜叉嘻嘻笑,阿修羅唱讚歌,梵天拍手,雲霄雷鳴,四足獸吼,諸鳥囀聲,一切樂器鳴妙音,由地上至梵天界止徧成為囂囂震響。五枝各各由果實放六色之光明,如以全鐵圍山之寶玉桷覆而達梵天界。其剎那七日間大菩提樹入住於雪雲胎,任何人亦不能見大菩提樹。王由寶玉之牀座下來,七日間對大菩提樹行供養。第七日由一切方角之雪放六色之光明,[P.96]入其大菩提樹雪雲散去而於清朗之鐵圍山上空,大菩提樹具足樹幹之大枝小枝,飾五個之果實知如止住黃金瓶。王見大菩提樹由此等之神變起大歡喜心:「於全閻浮提之領土,供養幼之大菩提樹。」於此授即位灌頂,七日間立於大菩提樹之處。大菩提樹在前迦提月自恣之最初日薄暮而止住於黃金瓶中。由此於雪胎中之七日間,即位灌頂過七日間而於黑牛月之布薩會,王一日而入波咤利弗城,於迦提月中白半月之初日,從大菩提樹置於東方大沙羅樹之下。令安置於黃瓶之日,在第十七日大菩提樹現幾多之新萌芽。見此而王歡喜,再以王位供養大菩提樹,授全閻浮提之即位灌頂。修摩那沙彌於迦提月滿月之日為取舍利往向大菩提樹行迦提月祭之供養。如是以金剛座奉載大菩提樹來止住於波咤利弗城,就大菩提樹如是言:「汝取大菩提樹。」彼女答:「善哉!」
王為護衛大菩提樹,與十八部之天神、八部之大臣、八部之婆羅門、八部之豪族、八部之番人、八部之達羅奢[98]族、八部之迦憐迦族,為灌水而供與八個黃金瓶,[P.97]八個之銀器,如是與隨從者與大菩提樹,使此在恒河乘船,王自己由城市出,過銀奢多義,漸次進行七日間,到陀摩利提[99]港。其途上,天、龍、人間向大菩提樹行盛大之供養。王亦於海岸七日間立大菩提樹於全閻浮提授大王位。於此三次於閻浮提行授與王權。如是供養大王權,在摩迦尸羅[0]月之第一日,阿育法王捧大菩提樹入於水中及頸,此安置於船中。僧伽蜜多大德尼與隨行者共乘船,向阿栗咤大臣如是言:「我三次於全閻浮提以王位供養大菩提樹,入水及頸,此以贈我友,彼亦應如是供養大菩提樹。」如是與友傳言:「然,大菩提樹放十力赫灼之光明而去。」悲泣合掌,流淚而立。大菩提乘船,船看見大王由出不遠之海面,大海一由旬之間風浪平靜,生五色蓮華之果實,虛空與起天之伎樂,住於空、水、陸、樹木諸天神開摧極盛大之供養會。僧伽蜜多化為金翅鳥形,於諸族受之威脅者,可驚之諸龍王來而見[P.98]此威光,請大德尼從大菩提樹運去龍宮,七日間以供養龍王之位,再安置於船。其日船到達閻浮俱羅港。阿育大王與大菩提樹離別苦而痛心,涕泣只要視力所及而觀望,然後而還。
天愛帝須大王亦從修摩那沙彌之語,摩迦尸羅月之初日以來,由城之北門至閻浮俱羅港清掃嚴飾道路,由城出之日在城北門近處,是否可在海岸立家?依大德之神力放其威光由大海而近岸,見大菩提樹出來而大歡喜,令全道路散五色之華,各處設置華供養所。一日而達閻浮俱羅港,一切伎樂所圍繞供華香而入水中至頭頸:「然,十力光明赫灼大菩提樹到來。」歡喜而起信心以捧大菩提樹,安住於頭上圍繞大菩提樹漸到達,與十六人之貴族共由海中徒涉而來,菩提樹立海岸,於三日間全銅鍱島供養王位,令十六人之貴族執政治。第四日奉載大菩提樹行大供養漸到達阿㝹羅陀城。在阿㝹羅陀城亦行大法會,第十四日黃昏,大菩提樹由城之北門進入,[P.99]經由城之中央而出城之南門,隔城南門五百弓之處,此處吾等之正等覺者坐入滅盡定,又過去三佛曾在此入禪定而坐。又鳩留孫佛之立摩訶尸利[1]菩提樹、俱那含佛之宇頓婆羅[2]菩提樹、迦葉佛之尼具盧達[3]菩提樹。在大雲園林之提羅迦樹之處,依修摩那沙彌之語,開拓新土地於王城門之樓閣處,令安立大菩提樹。何以故?來圍繞菩提樹此之十六人貴族,著王之裝束,王著門衛之服,十六人之貴族,取大菩提樹置於此地。大菩提樹是否將彼等之手離去,即騰上高達八十肘之虛空而放六色之光明。赫灼之光明徧於全島,上入梵天界。見大菩提樹之神變,一萬人起信心,於次第獲得知見,得阿羅漢果而出家。至日落止大菩提樹立於虛空,日沒赤牛星落在地上,菩提樹之安住時共至水際大地震動。大菩提樹安住後,再七日間止住於雪胎,去了此世界不能見之處。第七日天空雲晴。六色之光明徧照。大菩提樹之幹及[P.100]枝出現五個之果實。摩哂陀大德、僧伽蜜多大德尼、王并其從者共往大菩提樹之處,全島之住民來會者次第增加其數。彼等之間親眼看到北枝一果熟而離枝,大德手出伸出,果實即安住大德之手。大德:「大王!應植之。」而授王。王取而散布如黃金瓶蜜之土壤,盛有薰香之泥土,植大菩提樹,以此令立其座。一切人在見之間生長四手尺八根之小菩提樹。王見此神變,於八根之小菩提樹供蓋白傘而王位灌頂。由大菩提樹之到來之時,一菩提樹最初止住植於閻浮提羅港,一樹於達瓦迦婆羅門[4]村之入口、一樹於塔園、一樹於他化自在天寺、一樹於第一支帝耶處、一樹於支帝耶山、一樹於樓醯那[5]地方之迦多羅村、一樹於移植樓醯那地方之旃檀村。由其他四個之種子三十二根幼菩提樹植於周圍一由旬之園。如是子孫相傳為徧島住民之利益[P.101]安穩,安立十力者法幢之大菩提樹。阿㝹羅夫人與五百人之童女及五百之宮女等一千人婦人俱於僧伽蜜多大德尼之處出家,不久與從者共得阿羅漢果。王之外甥阿栗咤亦與五百男俱於大德之處出家,不久與從者共得阿羅漢果。
〔聖教之確立〕
某日王禮大菩提樹而與大德共至塔園,於此是到鐵殿處[6]耶?王臣持來華,王獻華於大德,大德以華供養鐵殿處。華落於地上而起大地震動,王問:「尊者!何故大地震動耶?」「大王!此處將來應建立僧伽之布薩堂,此是其前瑞徵也。」王再與大德共行而至菴婆羅處,於此處有人持來色味具足,極上美味熟菴婆,王示此味而獻於大德,大德於立此處言:「此應食此處。」王取其菴婆之核實立即植之而灑水。植菴種子同時大地震動。王問:「尊者!何故大地震動耶?」「大王!此處將稱為菴婆園應存為僧伽之集會堂,此是其瑞兆。」王於此所散八束之華而行禮,再與大德共進至大廟處。於此處有持來瞻蔔華者,王以此獻給大德,大德供華於大廟處而行禮忽然[P.102]大地震動。王問:「大德何故大地震動耶?」「大王!此處將來應建佛世尊其他無比類之大塔,此是其前瑞之兆。」「尊者!我亦應建立。」「大王!不可!王為其他之事業多,王之孫名睹達迦迷尼、阿婆耶王當建造此。」因此,王:「尊者!若我孫子造立者,我當造之。」即運來十手尺之石柱,令刻:「天愛帝須之王孫睹達迦迷尼、阿婆耶者,於此地方塔婆。」之文字而令直立,問大德:「尊者!於銅鍱島聖教既樹立耶?」「大王!聖教樹立然未卸下根也。」「尊者!何時當卸下根耶?」「大王!於銅鍱島產之父母,在銅鍱島所生之童子,銅鍱島出家執持律藏,至在銅鍱島宣說此者,其時得謂聖教卸下根了。」「尊者!有如是比丘耶!」「大王!王有此阿栗咤大比丘堪行此事業。」「尊者!然,我應為何耶?」「大王!當起集會堂!」王言:「善哉!尊者!」王於妹迦灣那婆耶[7]之處所,行大合誦時,如阿闍世大王所造集會堂之集會堂,依王之威力而建立,以一切伎樂而實踐各各其役職,「見我聖教卸下根」,王受數千人之圍繞而到達塔園。
[P.103]其時,塔園集會六萬八千之比丘。大摩哂陀大德牀座面南而設,大阿栗咤大德之座面北而設。其時,大阿栗咤大德受摩哂陀大德所請,依自相應順應之順序坐於法座。面於摩哂陀大德之六十八人之大德,圍於法座而坐。王弟名為末多耶大德者為上首,「應執持律藏」,與五百之比丘俱圍大阿栗咤大德之法座而坐。其餘之比丘等,王及從者各各就其處。其時,尊者大阿栗咤大德,「爾時,世尊在毘蘭若那鄰羅賓洲曼陀羅樹下」宣說律因緣。尊者阿栗咤大德說律因緣?於虛空雷電霹靂不時起大叫喚,諸天人叫:「善哉!」大地震動至水際。如是現種種之神變時,尊者阿栗咤大德以大摩哂陀大德為上首,有各自眾六十八人之愛盡大德,圍繞其他六萬八千人之比丘,於迦提月之第一自恣日,在塔圍精舍之中央,為世尊之哀愍眾生宣說佛之大悲威德,應調伏身業、口業之動亂而開演律,開演畢而後,於壽命之限內化導眾生,於眾生之心底樹立聖教而入無餘涅槃。大摩哂陀為上首,彼人人於此集會中:
此等大德之般涅槃後其弟子等,帝須達多,迦羅須摩那、毘伽須摩那[8]等及大阿栗咤大德之第子等,如是既說,如由阿闍梨相承而傳承此律藏至今日。然,曰:「由第三結集以後,摩哂陀大德傳承來此等,依摩哂陀修學由阿栗咤大德傳來,由此來至今日止,其弟子之相承依阿闍梨相承而傳來。」
樹立於何處耶!於聖典及其義無所缺失,恰如摩尼投於器,水一點亦不漏出,如是有慚愧之勇猛精進,當知樹立於戒學志深人人之間。其後為律之樹立,依認識通曉律之利益、愛好戒學之比丘而應通曉律。通曉律之利益者,通曉律之善人於聖教獲得信心應是善男子之父母。實倚賴其者是彼等之出家、具足戒、大小行事、威儀之具足,又依通曉律,善守善獲其戒聚[9],對起疑怠惑者庇護。在僧伽中述無所[P.105]畏怖,有犯罪時依法處罰犯罪者,至令正法久。然,世尊宣說:「諸比丘!持律之人有五種功德,堅固守護自己之戒聚……令正法久住。總之持根於禁戒者,此是善法。」持律之人,持根於律者是法之相續人。故世尊說:「律是為禁制之禁制、為無悔之不悔事、為幸福而幸福、為歡喜而歡喜、為安靜而安靜、為安樂而安樂、應入於三昧而三昧,使得如實知見而如實知見,使起厭離之念而厭離,為離慾而離慾、為解脫而解脫、為解脫知見而解脫知見、為無執著涅槃、即為此而說話,為此而諮詢,為此之根據,為此之尋問者也。」即如是離執著心而得解脫,是故應為通達律而努力。
如是為律之註釋而舉綱要。於此:
校注
[0003001] Mahāvihāra 定大迦葉尊者為最初正統派人人之止住處。 [0004002] Mahā-atthakathā 於漢本有大義疏,昭和八年一月余遊緬甸曼達禮之古剎雖聞有貝葉之秘藏逐不能見,此應三藏之註釋。 [0004003] Mahāpaccarī 大筏之義,筏中所造者謂如是名。 [0005004] Kurundī 於漢本有鳩淪陀。 [0007005] Mātikā 示項目、要目,於漢譯摩夷又目得迦,於漢本摩夷者是二部波羅提木叉,總之如 Pātimokkha 應看做律藏之 mātikā(梵語 mātṛkā)。 [0008006] Tena samayena Buddho Bhagavā Verañjayaṁ viharati。 [0008007] Visākhā 漢本於二月。於謹本為二月〔十五日〕見於大正24.673頁。 [0009008] paṁsukula 是寫為 paṁsu 糞掃,一旦廢棄如襤褸之物而謂再造成之衣。 [0009009] Nava-anupubbavihāra 謂於八成就加滅盡定。 [0009010] Uttari-manussadhamma 亦譯為過人法,謂出家之修行。 [0009011] Pāvā 波婆城,於漢本為葉波。 [0010012] Sekha 亦譯為學、有學。修業中之人,對此 asekha 即是無學,完成修行之人。 [0010013] Dasabala 佛具足十之智力故稱十力。 [0011014] Subbha-suttanta 應譯為淨經,現存之漢譯長阿含缺此。 [0012015] 茲 saṁgaha 之語,此才應譯為結集。saṁgīti 譯為此已合誦。 [0013016] Devamanussanayanavibhaṅgānaṁ 於異本雖有 vihagānaṁ, vihaṅgānaṁ,但其意義不明。 [0013017] Kāyagatā sati 就身起不淨想,所謂不淨行處。 [0013018] asava 漏是煩惱之異名,如由身漏出不淨物,煩惱是漏出不淨之活動。 [0014019] 一說者若依註,有中阿含說者(Majjhimabhānaka)之說。 [0015020] Ekaṁsaṁ cīvaraṁ katvā 一肩著衣,所謂左肩著衣脫右肩,漢譯為徧袒右肩。 [0015021] Vesālī 有為比耶離城、廣嚴城。 [0015022] Saṁghādisesa 於梵本 saṁghāva' seṣa、僧伽婆尸沙、僧殘由此原語而來。 [0016023] Brahmajāla-suttanta 於長阿含梵動經有相當於此,其原本,想有 Brahmacāla 吧! [0017024] Pañca-nikāya 五尼柯耶。 [0018025] Gahakāraka 是家之造作者,taṇhā 稱為(愛欲)之增長者。 [0018026] "Yadā have pātubhavanti dhammā" 之句開始,三偈頌是最初出現於巴利律藏大品之犍度部。 [0018027] Udāna 感興,即興之義,佛陀的時候皆有發出歡喜之語言、韻文、散文。 [0019028] Vinayo vinayo ti akkhāto。 [0020029] mātikā 茲譯為戒母,如波羅提木叉之意義。 [0021030] sutta(經)的說明,此捕來音之相通語給與種種解釋。 [0022031] abhi- 為明試其接頭語之意義。 [0031032] mātikā 說明出於前面。 [0032033] uddāna。 [0032034] vagga。 [0032035] peyyāla。 [0032036] nipāta。 [0032037] saṁyutta。 [0036038] kahāpana 迦利沙槃。 [0036039] pāda。 [0036040] māsaka 譯為摩沙迦、錢。 [0037041] bhāra 於註有五蘊之重擔。 [0041042] itihāsapañcama 第五 itihāsa 之義。 [0042043] Citta-yamaka 此是論藏之七論中 Yamaka(耶摩迦)之一章。 [0045044] kammaṭṭhāma。 [0045045] bāhirakapāsaṇda 外道之譯語原依此語,其後 titthiya 應相當於此譯語。 [0045046] paṇḍaraṅga-paribbājaka 亦譯為灰白支外道、普行外道,數為五外道中。 [0048047] cetiya 佛殿亦譯為廟,此與 thūpa(塔)為區別,一說後者是供佛骨、前者是供佛之衣鉢等之遺物。 [0048048] catu-paccaya 衣、食、住、藥之四。 [0049049] caturaṅga-sena 四軍、四兵,即象、馬、車、步之四。 [0049050] Amaravatī。 [0050051] pariccāga 為捨身之行,此布施(dana)之究竟者,所以譯為大布施。 [0050052] catu-paccaya 說明出於前面。 [0051053] sikkhā 戒、定、慧之三學。 [0052054] 五熱者,於身之四方焚火,此四熱與太陽之熱為五熱炙身之苦行。 [0052055] 太陽之由東出,沒於西止凝視之苦行法。 [0057056] Tittira-jātaka(Jātaka, 319)。 [0058057] Kiṁvādi sammāsambuddho(等正覺者是如何之說者)。 [0059058] tatiya saṁgaha 之 saṁgaha 才相當於結集之原語,於彼 saṁgīti 是不相當於合誦之義,然本譯文明此區別。 [0060059] Tambapaṇṇi-dīpa(銅葉洲)是今之錫蘭島 Laṅka-dīpa 即楞伽洲,Sīhala-dīpa 即稱獅子洲、獅子國,本譯文為銅鍱島。 [0060060] 諸星王,月之意。 [0061061] Yona-loka 希臘殖民地之大夏地方,於漢本有「是漢地也」。 [0061062] Suvaṇṇabhūmi 於漢譯有金地國,一說是今之緬甸地方。 [0061063] karaka-vassa 之 karaka 者,是水瓶,應如水瓶流水之意。 [0061064] vāsāva, vāsāya 赤之勝,黃色而所謂樺色,此色所染之出家衣之意味,於漢本有赤衣,一見而想為赤色。 [0063065] Āsivisopana-suttanta 漢本有犢臂喻經(Aṅguttara, IV. p. 172(手足喻)大正藏經二卷.三一三頁)。 [0063066] Devadūta-sutta(Majjhima, III. p. 178 大正大藏經一卷.五〇三頁)。 [0063067] Anamataggapariyāya-kathā(Saṁyutta, II. p. 178 大正大藏經二卷.二四〇頁)。 [0064068] Aggikkhandhupama-suttanta-kathā(Saṁyutta, V. p. 112 大正大藏經二卷.一九一頁)。 [0064069] Mahānāradakassapa-jātaka(Jātaka, 544)。 [0065070] Dhammacakkappavattana-sutta(Saṁyutta, V. p. 420)(大正大藏二卷.一〇三頁)。 [0066071] Brahmajāla-suttanta 收集 Dīgha-nikāya 相當長阿含之梵動經。 [0067072] Laṅka-dīpa 錫蘭島之古名。 [0067073] jettamūla-māsā。 [0069074] Kāḷāsoka 是 kāḷa-Asoka 即,普通言「黑阿育」之義,Asoka 即與 dhamma-asoka 法阿育之區別,一說此非別人,阿育王之前半生行殺害王子等之惡事,而取此稱為「黑阿育」。 [0069075] 於原本雖有十八年,但異本有八年較正確,漢本有各八年,然而合為八年應是錯誤。 [0071076] kaññā 茲少女依於註有剎帝利族出身之少女,想是即位灌頂之式應擔當何等之役。 [0071077] añjana 非普通之眼藥,染黑用於目睫毛之處,漢本為安膳那藥。 [0072078] visākhā 於漢本三月或二月。 [0076079] Petavatthu 是 Khuddaka-nikāya 收集於(小部)。 [0076080] Vimānavatthu 是 Khuddaka-nikāya 收集於(小部)。 [0077081] anujānāmi bhikkhave ārāmaṁ 此是給孤獨者奉獻建立此袛園精舍,當時之佛子等,允許之語言出 Vinaya-pitaka。 [0077082] Mahā-Meghavana 大雲林之義。 [0078083] kattika 於漢本七月或八月。 [0078084] sarīra-dhātu 之 sarīra(舍利)是身體之義,但此取為複數形時,所謂舍利即遺骨之義,想為粒形之物。dhātu(䭾都)是要素之義,但此亦取為複數形時,成為遺骨之義,於後其原來為遺骨之意。 [0080085] Pabhejavatthu 又有 Pahecivatthu。波醯闍處之原語是 Pahejavatthu。 [0080086] Abhaya 無畏之義。 [0081087] dhammakaraka 修行者所持之水瓶。 [0081088] Konāgamana。(CBETA 按:漢譯南傳大藏經此頁中缺相對應之註標[88],今於此處加上[88]之註標。) [0081089] Vara-dīpa。 [0081090] Samiddha。 [0081091] Vaḍḍhamāna。 [0081092] Maṇḍa-dīpa。 [0081093] Jayanta。 [0081094] Subha-kūṭa 修婆鳩咤。 [0081095] Sabbananda 一切歡喜之義。 [0082096] iṭṭhika 是磚。 [0084097] Jambukolapaṭṭhana。 [0088098] Taraccha 班狼之義,王之護衛役人。 [0088099] Tāmalitti 多摩標渚。 [0089100] Magasira。 [0090101] Mahāsirisa-bodhi 摩訶沙利娑菩提樹。 [0090102] Udumbala-bodhai 優曇鉢羅菩提樹。 [0090103] Nigrodha-bodhi 尼俱陀菩提樹。 [0091104] Tavakkabrāhmaṇa 於漢本薄拘婆羅門。 [0091105] Rohaṇa。 [0092106] Lohapāsādaṭṭhāna。 [0093107] Meghavaṇṇabhaya。 [0094108] Dighasuma 毘伽須摩那之毘是地之錯誤。 [0095109] sīlakkhandha 謂五戒、十戒、二百二十七戒等之戒聚。【經文資訊】《漢譯南傳大藏經》第 70 冊 No. 36 一切善見律註序
【版本記錄】發行日期:2022-01,最後更新:2020-07-12
【編輯說明】本資料庫由中華電子佛典協會(CBETA)依《漢譯南傳大藏經》所編輯
【原始資料】CBETA 人工輸入,智光法師提供,祥因法師提供
【其他事項】詳細說明請參閱【中華電子佛典協會資料庫版權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