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迦葉經

大迦葉經

Mahākāśyapasūtra.

འོད་སྲུང་ཆེན་པོའི་མདོ།

題解

佛在王舍城迦蘭陀竹林精舍期間,特別前去畢波羅窟,探望身罹重病的長老大迦葉,為其開示療癒之方,亦即宣說具足能得神通、證菩提、趣涅槃等功德的七菩提分法。在世尊說法之後,長老大迦葉隨即病癒。

根據布頓.仁欽主(བུ་སྟོན་རིན་ཆེན་གྲུབ 1290-1364)於《佛教史大寶藏論》(བདེ་བར་གཤེགས་པའི་བསྟན་པའི་གསལ་བྱེད་ཆོས་ཀྱི་འབྱུང་གནས་གསུང་རབ་རིན་པོ་ཆེའི་མཛོད)中所記,本經是由來自錫蘭的大班智達阿難陀師利(Paṇḍita Ānandaśri circa 13th)與布頓的上師尼瑪嘉參貝桑波(བླ་མ་ཉི་མ་རྒྱལ་མཚན་དཔལ་བཟང་པོ། circa 13th)二人合譯。據此,推測本經的翻譯時間約在13世紀下半葉,且可能係由巴利文譯為藏文。(圓滿法藏.佛典漢譯 編輯部)

佛經語文體版

敬禮聖三寶。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王舍城迦蘭陀竹林精舍。爾時,具壽大迦葉在畢波羅[1]窟,為重病所逼苦。世尊於初夜時,[入諸法]分別妙觀而住。是後復往具壽大迦葉所,至已,敷座而坐。坐已,世尊告具壽大迦葉曰:「迦葉!汝猶欲[飲]食不?受苦若何?云何得瘳?若依於療病之法,非不能瘳也。」

具壽大迦葉乃白[佛]言:「大德[2]!我於飲食,已無愛染[3],今為重病所逼,痊濟難料[4],願賜療癒之方。」

[世尊告曰][5]:「我今當[為汝]善說此七菩提分。若多修習,能得神通、證菩提、趣涅槃。云何為七?

迦葉!我說此正念菩提分是真實菩提分,若多修習,能得神通、證菩提、趣涅槃;

復次,迦葉!我說擇法是真實菩提分,若多修習,能得神通、證菩提、趣涅槃;

復次,迦葉!我說精進是真實菩提分,若多修習,能得神通、證菩提、趣涅槃;

復次,迦葉!我說喜是真實菩提分,若多修習,能得神通、證菩提、趣涅槃;

復次,迦葉!我說輕安是真實菩提分,若多修習,能得神通、證菩提、趣涅槃;

復次,迦葉!我說定是真實菩提分,若多修習,能得神通、證菩提、趣涅槃;

復次,迦葉!我說捨是真實菩提分,若多修習,能得神通、證菩提、趣涅槃。

迦葉!我今說此七菩提分,若多修習,能得神通、證菩提、趣涅槃。於世尊如來所說菩提分,汝當修學。」

世尊說是語已,具壽大迦葉於世尊所說,稱揚讚歎,其病即瘳。具壽大迦葉[於座]乃起,具壽大迦葉病瘳矣。

長老大迦葉經

現代語體版

敬禮聖三寶。

如是我聞,一時,[佛陀]在王舍城迦蘭陀竹林精舍。當時,長老大迦葉在畢波羅窟[6],由於身染重疾,受著逼惱與痛苦。世尊在某天甫入夜時,安住並分別觀察一切法。隨後,世尊蒞臨長老大迦葉所在之處,鋪設坐墊而安坐。坐定後,世尊向大迦葉如此說道:「迦葉!你有意進食嗎?受苦的情形如何呢?怎樣才會痊癒呢?依靠能療病的方法,並非無法痊癒的。」

長老大迦葉接著便稟告道:「大德[7]!我對於飲食已經不生愛染。[如今]我受重病折磨,無論病癒與否,都請賜予療病的方法。」

[於是世尊便開示道:]「我將善加說此七菩提分。多加修習[此法],將能獲得神通、菩提與涅槃。是哪七法呢?

迦葉!我說此正念菩提分是真實的菩提分。多加修習[此法],將能獲得神通、菩提與涅槃;

此外,迦葉!我說擇法是真實的菩提分。多加修習[此法],將能獲得神通、菩提與涅槃;

此外,迦葉!我說精進是真實的菩提分。多加修習[此法],將能獲得神通、菩提與涅槃;

此外,迦葉!我說喜是真實的菩提分。多加修習[此法],將能獲得神通、菩提與涅槃;

此外,迦葉!我說輕安是真實的菩提分。多加修習[此法],將能獲得神通、菩提與涅槃;

此外,迦葉!我說定是真實的菩提分。多加修習[此法],將能獲得神通、菩提與涅槃;

此外,迦葉!我說捨是真實的菩提分。多加修習[此法],將能獲得神通、菩提與涅槃。

迦葉!我已經說了這七菩提分法。多加修習[此法],將能獲得神通、菩提與涅槃。應當修學於世尊如來所說的菩提分法。」

世尊給予如此開示後,長老大迦葉稱揚讚歎世尊所言。長老大迦葉當下康復後,隨即起身。長老大迦葉就此痊癒。

長老大迦葉經

註釋

[1] 畢波羅窟:梵文做 Pippalī-guhā,巴利文則做 Pipalī-guhā Pipphalī-guh。其中,畢波羅(Pippalī-)一詞,在德格版中拼做པི་ཕྱ་ལི,轉寫為pi-phya-li,藏本諸刻版的拼法則各不相同(《གཡུང》《པེབྱི་ལའི,《སྣར》《ཞོལབྱ་ལའི,《ཅོཕྱ་མེའི)。在敦煌的寫本中,常能見到某一元音同時存在「有下加-」(例如མྱི)以及「無下加-」(例如མི)的二種型態並存的拚寫法,而這一情形,可能正說明了此處各種刻版都出現了下加-的原因。比對以上各刻版的拼寫,推測最早的藏文抄本可能拼做པི་པ་ལི(轉寫為pi-pa-li)或པི་པྱ་ལི(轉寫為pi-pya-li),並且譯自巴利文。

又,Pippalī-來自它的名詞型態:Pippala,是一種樹名,其他譯名尚有:畢缽羅、畢鉢羅。由於世尊在畢波羅樹下修行成道,因此畢波羅樹後來多被稱為菩提樹。

至於畢波羅石窟,也譯為賓波羅窟、卑鉢羅石室、畢波羅延石窟,略稱為畢鉢。該窟位於王舍城外(有說位於竹林精舍以西者。此說與本經所載吻合),與大迦葉尊者的關係密切(有者認為此窟因大迦葉尊者別名畢波羅而得名),並被視為第一次經典結集的地點。

在《毘尼母經.卷第一》中,記載了大迦葉尊者對世尊來到此窟問疾之事,可能也與本經所述內容為同一情事。是以特錄於此,以資參考:

我於爾時在畢波羅石窟中卒遇小患,世尊故來問疾。但窟小身大,我即以手舉此石窟令大。世尊即入為我說苦空法也。(失譯人名。今附秦錄。CBETA, T24, no. 1463

[2] 大德:原文寫做བཙུན་པ,梵文與巴利文做bhadanta,古代音譯為婆檀陀、波檀陀。在印度,此詞專門用來指稱佛菩薩或較年長的比丘;於佛經中,則常用來尊稱佛陀。《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雜事》卷19:「年少苾芻亦復不應於耆宿處喚名字氏族或云具壽。然有二種呼召之事,或云大德,或云具壽。年少苾芻應喚老者為大德,老喚少年為具壽。若不爾者得越法罪。」(CBETA, T24, no. 1451

[3] 已無愛染:原文寫做མི་སྲེད་པར་གྱུར,字面為「已經沒有愛染貪著」之義,然審酌前後文義,此處尚有「不再須飲食」的引申義。

[4] 痊濟難料:原文寫做ཞི་བའམ་མི་ཞི་བར་འགྱུར,其義不明,直譯為「或將病癒,或不病癒」。此外,推測約有二種引申義:一為偏義解釋,專指「假使能夠病癒的話,則……」;二為較偏口語的假設語法,表示「無論是否病癒,反正都……」。待考。

[5] 原文無此句。由於前句與此句的主詞已經變化,疑為脫漏字句所致。通常在這樣的問答情境中,會有བཀའ་བསྩལ་པ།(告曰)、བཅོམ་ལྡན་འདས་ཀྱིས་བཀའ་སྩལ་པ།(世尊告曰)

[6] 畢波羅窟:梵文做 Pippalī-guhā,巴利文則做 Pipalī-guhā Pipphalī-guh。其中,畢波羅(Pippalī-)一詞,在德格版中拼做པི་ཕྱ་ལི,轉寫為pi-phya-li,藏本諸刻版的拼法則各不相同(《གཡུང》《པེབྱི་ལའི,《སྣར》《ཞོལབྱ་ལའི,《ཅོཕྱ་མེའི)。在敦煌的寫本中,常能見到某一元音同時存在「有下加-」(例如མྱི)以及「無下加-」(例如མི)的二種型態並存的拚寫法,而這一情形,可能正說明了此處各種刻版都出現了下加-的原因。比對以上各刻版的拼寫,推測最早的藏文抄本可能拼做པི་པ་ལི(轉寫為pi-pa-li)或པི་པྱ་ལི(轉寫為pi-pya-li),並且譯自巴利文。

又,Pippalī-來自它的名詞型態:Pippala,是一種樹名,其他譯名尚有:畢缽羅、畢鉢羅。由於世尊在畢波羅樹下修行成道,因此畢波羅樹後來多被稱為菩提樹。

至於畢波羅石窟,也譯為賓波羅窟、卑鉢羅石室、畢波羅延石窟,略稱為畢鉢。該窟位於王舍城外(有說位於竹林精舍以西者。此說與本經所載吻合),與大迦葉尊者的關係密切(有者認為此窟因大迦葉尊者別名畢波羅而得名),並被視為第一次經典結集的地點。

在《毘尼母經.卷第一》中,記載了大迦葉尊者對世尊來到此窟問疾之事,可能也與本經所述內容為同一情事。是以特錄於此,以資參考:

我於爾時在畢波羅石窟中卒遇小患,世尊故來問疾。但窟小身大,我即以手舉此石窟令大。世尊即入為我說苦空法也。(失譯人名。今附秦錄。CBETA, T24, no. 1463

[7] 大德:原文寫做བཙུན་པ,梵文與巴利文做bhadanta,古代音譯為婆檀陀、波檀陀。在印度,此詞專門用來指稱佛菩薩或較年長的比丘;於佛經中,則常用來尊稱佛陀。《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雜事》卷19:「年少苾芻亦復不應於耆宿處喚名字氏族或云具壽。然有二種呼召之事,或云大德,或云具壽。年少苾芻應喚老者為大德,老喚少年為具壽。若不爾者得越法罪。」(CBETA, T24, no.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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